“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鼻头酸涩,嘲讽地勾起嘴角。
原来真是把我的手术忘光了,一丝一毫都没记在心上。
“流产后忌口,恐怕不能吃了。”
他背对着我,听到这话仿佛如释重负,脊背都变挺了。
“嗯,你接下去几天记得注意。”
他明明没带走什么东西,我却觉得这个房子变得空空荡荡。
连我的心,也变得空空荡荡。
第3章
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
手中烟蒂燃尽,烫得我回了神。
我给工作室里每个人都打了电话。
谢寻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赵今夕,被他藏得严严实实。
如果那通电话没被接通,我还会对此一无所知。
这时他第一次对我有了秘密。
我眯起眼,又点了支烟,没抽。
十四岁时,谢寻父母破产离婚,没人要他,连房子都没给他留。
我求着爸妈收留了他。
谢寻淋了雨,浑身湿透,瑟缩得发抖。
我冲上去抱着他哭。
从那之后,他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
十六岁,我爸妈车祸去世,财产公司让亲戚瓜分得干干净净。
只给了我们一笔很少的赔偿款。
我跪在爸妈的墓前,不敢抬头面对他们。
谢寻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声音很轻但有力。
“闻钰,你还有我。”
我们穷得叮当响,出租屋破旧,只有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