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笙厉西爵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无归期云笙厉西爵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一个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笙出院,已经是一个礼拜后的事了。这一个礼拜里,没有他厉西爵的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心里的期待,像从盛夏到寒冬的过程,缓慢的,悄无声息的过渡着。等到心凉到禁不住一个冷战时,才恍然发觉。她等他的一句问候,已经等了这么久。“回去之后,按照我开的药服用,手机保持24小时畅通,我会不定时抽查你有没有认真吃药,孕妇做化疗是个很危险的事,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我们必须小心再小心,一点疏忽都出不得……小笙?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正在开车的简樾絮叨的声音止住,拧眉看了她一眼。云笙回神,连连点头:“嗯,我都记下了。”“还有。”简樾说到这里,顿了下。清润的眸光轻微闪烁,略有犹豫。“嗯?”“关于那个被辞退的医生陈光,我查到他是受谁指使了。”云笙眨了下眼,小腹...
《爱无归期云笙厉西爵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云笙出院,已经是一个礼拜后的事了。
这一个礼拜里,没有他厉西爵的一个电话,一条短信。
心里的期待,像从盛夏到寒冬的过程,缓慢的,悄无声息的过渡着。
等到心凉到禁不住一个冷战时,才恍然发觉。
她等他的一句问候,已经等了这么久。
“回去之后,按照我开的药服用,手机保持24小时畅通,我会不定时抽查你有没有认真吃药,孕妇做化疗是个很危险的事,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我们必须小心再小心,一点疏忽都出不得……小笙?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正在开车的简樾絮叨的声音止住,拧眉看了她一眼。
云笙回神,连连点头:“嗯,我都记下了。”
“还有。”
简樾说到这里,顿了下。
清润的眸光轻微闪烁,略有犹豫。
“嗯?”
“关于那个被辞退的医生陈光,我查到他是受谁指使了。”
云笙眨了下眼,小腹条件反射的一惊。
她扬手落在腹部,垂眸,语气轻缓:“谁?”
“唐染。”
这两个字入耳时,云笙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堆积了许久的东西,轰的一声炸了。
果然是她。
那么厉西爵他知道吗?
那样聪明的人,但凡沿着一点细枝末节查下去,就什么都知道了。
可他偏偏没有,只因为那个人是唐染。
在他心里纯洁无瑕,像个天使一般的唐染。
所以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过问。
或许哪一天唐染心血来潮想要她的命,厉西爵会在一旁给她递刀都不一定。
云笙本以为得知结果,又会心痛的快要死去。
可此刻心里宁静一片,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余韵回荡。
她好像,已经不会再痛了。
“所有证据我都整理好送上相应的司法机构了,小笙,相信我,再耐心等一等,法律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简樾鼓励的声音落在耳边,云笙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视线落在窗外,侧颜安静的女人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可她越是安静,简樾越是不安。
她该生气的,大发雷霆才对。
这样说明她还有生机,还有情感可调动。
但她现在这样,一言不发的,就像……就像植物濒死前的沉默坦然。
简樾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下,身旁云笙的声音拉回思绪。
“到了,简樾,就送到这里吧。”
车辆停在小区门前,云笙婉言制止他继续往里开。
上次在停车场的误会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她绝不会再让同样的错误发生第二次了。
简樾抿着嘴角,看着云笙从后备箱里拿了行李,扬着笑脸对他挥手告别。
而后步伐缓慢的走进小区,背影单薄消瘦。
难以想象,怀孕三个月的人,体重还不到八十。
难以言喻的郁闷卡在嗓子眼,一呼一吸都是烦闷。
简樾绷着脸,一拳落在方向盘上。
汽车发出一声绵长刺耳的鸣笛,划破苍穹。
云笙没有听到那记汽笛声,电梯已经到了楼层停下。
熟练的掏出钥匙开门,门甫一打开,便是一阵食物的香气涌来。
是鸡汤。
未来得及去想家里怎么会有鸡汤的味道,空气中的油烟,油腻腻的,宛若长了眼睛一般顺着鼻腔涌入胃里,带起一阵胃酸。
云笙变了脸色,捂着嘴,丢下行李便冲进洗手间,蹲在马桶边吐个不停。
身边有人递了杯水,云笙顺手接过,道了句谢谢。
漱口结束后,才想起什么似的,唰的回头。
洗手间门前,换了一身家居服的男人倚在门边,双臂环胸,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三年后。
厉氏集团。
会议室里突然爆发出—记稚嫩的哭声。
与此同时,低沉的男声极其有耐心的哄着。
“嗯,—会儿就去找简叔叔玩。”
“桐桐说什么?对,是爸爸坏,不要爸爸要简叔叔,好,爸爸都知道了。”
偌大的投影布上,是刚讲解了—半的方案,负责讲解的高层面色如常的走回座位上坐下,而底下—众高层骨干无—不埋首记着重点,俨然已经对眼前这—幕习以为常。
三年前总裁抱回了个女娃娃,据说是已故少夫人的孩子,因为早产,在保温箱里待了整整两个月,才堪堪救回—条命。
此后总裁便宝贝的跟心肝儿似的,—米八九的大高个,成天混在—堆屎尿屁里,除了月嫂喂奶的时间,其余都亲自哄着。
—晃三年,从刚开始时小婴儿的啼哭,到现在小女娃娇滴滴的嚎啕大哭。
整个厉氏集团总公司的员工,目睹了小千金的成长历程。
小千金和已故少夫人越长越像,简直是—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因此,关于小千金的生父,到底是他们总裁,还是那位简医生,还众说纷纭。
但他们总裁好像对此并不在意,仍旧把小千金宠上了天。
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这不,这会儿小千金闹腾了,那边他们总裁—定不会在超过十分钟内去满足小千金。
果不其然,七分钟刚过,会议仿佛按了2.0倍速,发展到了尾声。
剩下的收尾工作,直接交给助理处理。
厉总抱起爱女,长腿—迈,出了公司。
低调的跑车轻车熟路的赶到承利医院。
护士台的护士见到小女娃,眼睛—亮,热闹的打招呼:“厉总,又带桐桐来找简医生啊?”
厉西爵颔首,算是回应。
趴在他肩头的小女娃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和护士姐姐们挥手。
简樾的办公室在二楼走廊尽头。
正值中午换班时间,医院的走廊霎是冷清。
厉西爵径自走进办公室,刚把桐桐放下来,小女孩便欢天喜地的跑到休息室,跳上床,去抱年轻医生的脖子。
“简叔叔,我好想你!”
简樾睡得迷糊,—睁眼,便是—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脖子边拱啊拱。
他失笑着抱起小娃娃,抬首见到倚在门边的厉西爵时,脸上笑意淡了淡。
“桐桐,今天是你最喜欢的那个护士姐姐值班,你要去找她玩吗?”
小女孩眼睛—亮,像只小兔子般,蹦蹦跳跳的去隔壁更衣室。
“你来的正好,关于桐桐的病情,我有事要找你商量。”
简樾起身,语气清清冷冷。
厉西爵默然着,安静的聆听。
“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血,维持着桐桐的输血手术,但是保守治疗现在已经效果式微了,最—劳永逸的方法,还是骨髓移植。”
“好,要几次?”
他答应的这样迅速,简樾微怔。
桐桐不是常见的血型,遗传了她母亲的rh阴性血,是罕见的熊猫血。
照理说,连输血的血源都不太好找,但这几年里,厉西爵却次次手到擒来。
尽管他本事大,但简樾有—种直觉,他并非通过正当途径获取。
其中心里有—个成型的猜测,但总觉得化为现实的话,过分惊悚。
简樾复杂的看着厉西爵,凝重的问:“你要去哪里找合适的骨髓配型?”
后者漫不经心的,低声道了句。
“有人欠她的。”
……
回江南公寓时,照例让司机先照看十分钟的桐桐,厉西爵去了趟洗手间。
说是去洗手间,男人却步伐不停的越过,径直往更黑暗处走去。
咔嚓——
门锁解开的声音。
听到动静,蜷缩在角落里的—团不成人形的黑影猛地—抖。
借着羸弱的光线,矜贵非凡的男人,像天神降临,阔步走到她身前。
“今天又没吃饭,是想用这种方式自杀吗?”
男人声音平稳,始终维持在—个语调上。
地上那—团软绵绵的黑影却抖的更厉害了。
“我忘了,你说不了话。”
舌头被割掉,是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
手脚被砍掉,是为了防止她伤害自己。
除了这三处伤,女人还是完好的。
小脸仍旧莹润,长期吊着营养针,即便不吃饭,也不会虚脱到哪里去。
她的生命还很充沛,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所以我很搞不懂,为什么好端端的人,要说自己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呢?”
厉西爵语气疑惑,用手里的钢笔拨开她散乱的头发。
“你看看你唐染,即便是这样,也仍旧坚强的活了这么久。”
真正该死的人如野草般坚韧的活着。
应该好好呵护的人,却长久的死在了手术台上。
多讽刺。
砰砰砰——
地上的人突然挣扎着起身,跪在地上拼命的给他磕头。
她不是在求生,是在求死。
厉西爵眼里没有—丝波动,起身,徐徐缓缓的走出去。
地面上,有用水渍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
走近了,有—股腥臊味。
“你……不……得……好……死!”
不难想象被砍掉手脚的女人是怎么用尿液写下这几个字的,但是厉西爵却看懂了。
胃里熟悉的痉挛再次袭来,男人眉头轻皱,走出去的刹那,漆黑的眼里有—闪而过的解脱。
没错,他会不得好死的。
他和唐染—样,错事做尽,活下来的余生都是用来忏悔的。
不远处桐桐在叫他,男人步伐走的更快了些。
他会不得好死。
唐染也是。
等到桐桐病好的那天,他和她,都到了最后赎罪的时候。
等到那时候,等到那时候。
小花,你会原谅我吗?
工作第十三次停滞,厉西爵的情绪已经抵达发怒的顶点。
烦躁的将钢笔一扔,抵着旋转椅到落地窗前,凝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平复情绪。
分明不是第一次对那女人用强,事实上在做那事时,他更多的是发泄。
但昨夜,是云笙第一次如此强烈的反抗。
终于,温顺装乖装不下去了,开始要换一种手段了吗?
“呵——”
冷笑从喉间溢出,男人磨着后槽牙,眼底寒意起伏。
“西爵?”
思绪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唐染一路小跑着走进。
清纯的面上是活泼的笑,像朵向阳花。
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期待的问:“好看吗?”
厉西爵收起冷意,浅笑着点头:“嗯。”
得到他的夸赞,唐染笑的更开心。
忽而,又想到什么似的,笑容淡了许多,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道。
“对了西爵,我刚刚,好像见到了云笙……”
‘云笙’两个字一出口,男人面色一凛,拧眉看着她:“我不是说过,离她远点吗?”
“对不起西爵,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当时她好像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们看起来实在太亲密了,我想看清那到底是不是云笙,就……”
“不是,我的意思是,云笙当时应该是和她那个很好的朋友在一起,你也知道的,他们是青梅竹马嘛,从小关系就好,所以一定不是我想的那种样子。”
着急忙慌的解释一番,发现厉西爵的脸色沉的更甚,丧气的垂着脑袋。
“对不起。”
男人没应声,只一对漆黑的眸子里骤然掀起了无声的风,暗涛汹涌着,风雨欲来。
“西爵别生气了,云笙她不是故意的,我订了西餐厅的最好的位置,我们一起去散散心?”
唐染略带讨好的声音微微抬高的眉眼,这个角度的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厉西爵却皱眉,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青梅竹马’这几个字,心中一顿烦躁。
“不了,我还有事,你找李叔送你回去。”他随口回道,拿上衣服快速出了办公室。
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唐染手不自觉攥紧,白皙的小脸上,一派天真陡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派狰狞和扭曲。
“云笙,又是你,每次都坏我好事,不过恐怕你很快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因兴奋而扭曲的诡谲笑容。
江南公寓停车场。
简樾小心翼翼扶着云笙,仔细叮嘱着:“小笙,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养身子,等你身体状态恢复了,我立即给你安排人流手术,如果调整好身体状态,将来手术很有可能大出血,子宫保不住。”
“简樾,我已经知道了,你已经说了第八次。”
女人轻柔的声线一如既往,语气里含着的,是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轻松和俏皮。
厉西爵刚打开车门下车,就听见一记熟悉的声音。
他回身,瞧见不远处相拥着而行,姿态不甚亲密的一男一女。
脑海里响起唐染的话!
“他们是青梅竹马嘛,从小关系就好……”
好一个青梅竹马!
男人眼里的风暴骤然失控,将所有温情席卷一空,漆黑的瞳孔只剩无尽的寒冷。
“云笙。”
冷漠的声音,让云笙浑身一颤,她刚转身,还未看清一切,扶着她的简樾便被人冲着下巴一个勾拳打过去,连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简樾?!”
云笙惊骇着要去查看简樾的伤势,手腕忽然被人钳住,不由分说的连拖带拽,一路进了电梯。
“厉西爵,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
“不要!”
病床上的人惊恐的弹坐起,空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写满恐惧。
简樾被惊醒,连忙起身走过来:“怎么了?做噩梦了?”
温润的声音将被梦魇住的人缓缓拉回现实。
云笙茫然的看着他,恍惚间,还以为是在做梦。
“简樾?”
她试探性的唤。
简樾嗯了一声,坐在床沿,轻轻将她额上的冷汗抹去:“是我。”
“我……”
“你在雨中昏倒了,有人打电话给我,是我带你回来的。”
事实上,情况远比简樾描述的要凶险的多。
云笙是被救护车带走的,大出血,命悬一线。
抢救她的是简樾的好友,临进手术室前,简樾拽着人,有自己的清高骄傲的人,头一次对人低头:“救她,拜托了!”
好友拍了拍他的肩,长达三小时的急救手术,才将人从死亡线上拽回来。
这已经是云笙在病床上躺的第三天,期间生命特征一度微弱到,所有人都以为她挺不过来。
还好,还好。
她迈过了鬼门关。
简樾眼下有浓重的青紫,是三天三夜没合眼的勋章。
他故作轻松,同她打趣。
“小家伙很强烈的想要来到这个世界,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你,赖定你做他的妈妈了。”
云笙讶然又小心的抬眼,唇瓣微张。
简樾见她这幅模样,不免心疼。
“我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肚子是你的,你要生,我只能用尽我毕生所学来帮你了。”
有个人支持,和她一个人负隅前行有很大的区别。
起码,她不会再疲乏到想要死去。
云笙知道这样很自私,她欠简樾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简樾,谢谢你。”
男人看着她笑,清润的眸子里一闪即逝的黯然。
如果谢谢就能满足的话,他也就不会这么不甘心了。
“快给叔叔打个电话报平安吧,别让家人担心。”
云笙接过他递来的手机,脸上笑容淡了淡,迟迟未动。
“放心吧,你弟弟的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云笙呆呆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谁帮的忙?
厉夫人?
还是……
“是厉西爵。”
即便很不想告诉她,因为知道一旦说出这三个字,云笙一定会重新燃起对那个人的希望。
但眼下来看,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或许抱着希望比心如死灰要好许多。
果不其然,‘厉西爵’三个字出口,云笙眼里短促的亮了下。
紧接着垂眸,拨通云父的电话。
“嗯,我没事,您别担心,云萧呢?”
“让他好好学习,千万别再冲动了,钱的事您不用操心,我会想办法的。”
“我知道的,您也注意身体。”
嘘寒问暖了一通,云笙挂断电话,心里悬着的那颗大石总算得以落下。
她不知道的是,在与她结束通话后,云谦面上的柔和被凝重取代。
他身边的柳眉无声的抹眼泪,小声的抱怨道:“我们都找了三天了,也没找到云萧在哪儿,如果有厉家帮忙……”
“闭嘴!”
云谦厉喝一声,呼吸一急,捂着胸口咳嗽。
咳了好一阵才缓和过来,他瞪向柳眉:“云萧是我的孩子,云笙也是我的孩子,小笙被娘家拖累的已经够多了,还要她对厉家低声下气?我警告你,这次云萧的事情,你不许再去找小笙!”
“可、可是云萧他……”
“云萧今年十八岁,不是小孩子了,适当磨磨他的脾气也好,我云谦的孩子,不能做孬种!”
云谦说罢,见柳眉哭的眼睛肿的像核桃,脸色缓和了些,安慰道。
“云萧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从小就根正苗红,绝对不会走歪路,这事你别操心了,交给我去找。”
一早就猜到了不是么?
以她的性格,心肠软的不可思议,小时候养的宠物兔子死了,都哭上整整一个月。
这样的云笙,又怎么可能舍得亲手扼杀掉一条小生命?
简樾猜到了结尾,但还是止不住的上火。
他想到她失踪这几天,厉西爵完全对她的生死漠不关心,转头去和别的女人难舍难分。
为了一个早已经不爱她的男人,赌上生命去生这个孩子,值得吗?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她一次了。
不用再问第二次,他也能猜到云笙会回什么。
三天之前,他或许会惯着她。
但在三天后的今天,在已经从预想里演习过一次她死亡的今天,简樾突然不想任由她这样下去了。
“看来我的隐瞒,只会助长你对自己病情的不重视,小笙,我骗了你,你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在云笙惊愕着,越来越白的脸色下,简樾逼着自己不去看她脆弱的双眸,冷硬道:“准确的说,你根本活不到生下这个孩子!”
换而言之,就算她从厉西爵手里保下了胎儿,也没有命活到将他生下来?
“那、那我能活几个月?”
云笙牵强的想要扯出笑容,唇角却怎么也无法扬起。
她还有期待,但下一秒简樾的话,彻底将希望掐灭。
“积极治疗的话,半年。不化疗,不吃药,不抗癌,三个月都活不了!”
积极治疗的前提,就是得打掉孩子。
云笙眸色一暗,绞着的手指更加用力,指尖都见了白,她小心翼翼道:“有那种孕妇也可以吃的抗癌药和……”
“云笙!”
她的话被人气急败坏的打断。
简樾腾的一声站起,办公椅在地板上划拉出刺耳的声响。
他前后踱着步,浑身充斥着躁意。
“不要逃避我的话,你和孩子根本无法同时存活,这个孩子就不该出现,你更不应该为了生下一个连亲生父亲都不肯认的孩子,赌上你自己的命!”
“我知道!”
云笙被他凶的红了眼,急声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啊,反正就算积极治疗到最后也只能活半年,那我为什么不赌一把,赌他能活下来!”
简樾彻底怔住,他不可置信的回望她:“你是打算保留胎儿接受化疗?你疯了!”
化疗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风险性,且不谈药物和仪器对胎儿的影响与否,就谈她的母体,也绝对经受不住孕体化疗万分之一的痛苦!
她这不是在赌,她这是在用她的命去换那孩子的生!
“为什么?他都不爱你了,你自我牺牲给谁看?你在医院保胎疼的死去活来时,他厉西爵还为买佳人一笑,一掷千金!云笙,你能不能别把一腔真心拿去喂狗,你不心疼,我心疼!”
简樾眼里爬上血丝,震怒又疼惜的吼着。
云笙咬着唇,眼里弥漫了湿气。
她不语,静静等着简樾发火结束。
待男人情绪稍微平稳了些,她攥着帆布包,起身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简樾,我已经做了决定了,不管怎么样,这些年还是很谢谢你照顾我。”
简樾半张着唇,复杂的看着她,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张了张嘴,一字未语。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云笙。
看着柔柔弱弱的人,实际上骨子里倔的很。
她认定了的人,认定了的事,天底下没人能扭转。
一如当初她认准厉西爵。
从此一头扎进去,任她遍体鳞伤,还是鲜血横流。
南墙都撞烂了,也不曾回头。
女人抱着帆布包,低头走的迅速。
简樾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头一次,对那个名叫厉西爵的男人,生出羡慕的情绪。
他真幸运,比自己更早,入了她的眼。
此后海枯石烂,斗转星移,云笙眼中,只有厉西爵一人。
有些事,迟了一步,就是一辈子。
简樾垂眸苦笑,神色黯然。
云笙匆匆从简樾的办公室出来,下腹熟悉的坠痛感又袭来。
这三天一直都是这样,起初她没注意,直到今早见血才知事情严重。
刚才只顾着见简樾,连检查都还没做。
云笙忍着痛,循着绿标找进妇科。
拿着号码牌一间间对着号时,肩膀被人拍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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