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犹豫了一下,试探开口:
“小姑,竹卿毕竟是你名义上的老公,你竟也舍得?”
“呵,老公?”
“杀父仇人的儿子也配称为老公?他只是我复仇的棋子,更是一枚没用的弃子!”
棋子,弃子。
我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却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嘲笑自己,引狼入室,爱上不该爱的人!
江月起身,递给贺纤云一个盒子。
“小姑,你要的东西我费尽心思搞过来了,只是......如果被发现了,怕是不好解决。”
女人随意把玩着,语气漫不经心。
“那就一辈子,都不让他知道。”
“这国外进口的不孕不育药真是个好东西,我每次在床上碰他都觉得恶心,死鱼一样的身体更是让人反胃。”
“可惜,那个愚蠢的男人至今都认为我爱他入骨。”
“我怎么会,怀上他的种?他的血脉,我嫌脏!”
话音落下,贺纤云的手机铃声响起。
“贺总,保姆说先生提前从医院跑了出来,不知踪影。”
我陡然回过神来,死死捂住嘴巴,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
一颗心像是被人用刀子生生剖开,四分五裂,几乎变成了稀巴烂。
曾经的甜言蜜语都变成了海上的泡沫,谎言被戳穿后只剩下了明晃晃的恨意。
我颤抖着双手将体检单子一点一点撕碎,纸张在火苗中迅速燃烧,映照出我苍白麻木的脸庞,眼前转瞬间只余星星点点的灰烬。
保姆啪的一声推开门!
“先生,夫人派人送来了药。”
药丸被融在乌漆嘛黑的药汤里,连气味都变得恶臭。
我疯了一般推翻碗,砸烂贡台上的骨灰,赤红着双眼让她滚,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2
贺纤云进来的时候,我背对着她假寐。
“保姆说你发了很大的火,没关系,都怪我最近没时间陪你。”
女人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眼神极致柔和,语气带着宠溺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