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棠谢云州的现代都市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全文》,由网络作家“糖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内容精彩,“糖仁”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温棠谢云州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内容概括:在京都的权贵圈中,镇远侯世子,恰似那高悬天际的清冷孤月,周身散发着矜贵无双的气质。他向来对女色不屑一顾,仿佛情爱是他避之不及的泥沼,其清风霁月的形象,令众人皆以为他将永远游离于情感之外。然而,一位落魄的远房表亲,踏入了侯府的大门。她生得花容月貌,举手投足间娇媚动人,恰似一朵在春风中摇曳生姿的娇艳玫瑰,瞬间吸引了府中数位公子和门客的目光,他们纷纷为之倾心,整日里对她念念不忘。他听闻此事,对此嗤之以鼻,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会扰乱府中安宁的红颜祸水,于是毫不留情地出声...
《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全文》精彩片段
温棠落入水中,目光瞥向谢兰兰。
谢兰兰这只旱鸭子不会水。
相反,她生长在江南,自小便深谙水性。
今日,她便要让谢兰兰死。
于是乎,她一边假意扑腾,一边去拉谢兰兰。
可就在这时,她目光无意扫到了谢云州与谢锦之的身影。
她眸子转了转,当即面色煞白,大呼起救命来。
那谢兰兰好似也看到了那两人,呼救的声音更大了。
她一边胡乱扯着温棠,一边大声呼救。
温棠被她拉的脚下一滑,被池塘内水草一绊,整个人就跌入了水中……
再次醒来,周围古色古香,出奇的安静。
屋子内很暖,炭火很足。
一股好闻的沉香气息萦绕在鼻端,温棠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轻轻睁开眼睛,面露懵懂。
“这是哪儿?”
一道冷清的男声传来,“你醒了?”
温棠一听,心中咯噔一下。
不是谢锦之!
入眼,男子眼眸疏离,面容冷峻的看向她。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怎么?不是我那二弟,表姑娘很失望?”
温棠眸子颤了颤,赶忙解释道:“没有,我不是的,我真的没有,世子爷,你要相信我!”
许是她反应太过于强烈,原本好整以暇坐在那喝茶的谢云州杯盏顿了一下。
他轻轻将茶盏放下,只淡声道:“本世子不过是随口提一句,表姑娘未免反应也太大了。”
“难不成,”他的眸子挑了挑,一双桃花眼动人心魄。
谢云州看向温棠的眼神别有意味。
“还是说,表姑娘的确有意勾引我那二弟?”
温棠在心中大骂谢云州。
面上却更加惊慌,她拢紧身前的被褥,只颤声道:“世子爷,我真的冤枉,今日之事不过是巧合,我与二公子也是第一次见面。”
“是吗?”谢云州低嗤一声。"
“唔来了!”
谢云州与谢锦之带着一行人离开,只有温棠还跪在原地罚跪。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的目标从来就不是谢淮安。
而是这位温润有礼,声名在外的侯府嫡次子谢锦之。
她昨日无意得知谢锦之也从外地回来了,他所住的院子离青兰院不远。
只要制造偶遇,总能有机会让他印象深刻。
这不就来了吗?
罚跪了两个时辰,温棠说不疼是假的。
她的腿都在打颤,一路上都是翠柳扶着她走。
翠柳看小姐受这般罪,有些不忍。
“姑娘,您这是何苦呢?您就为了博得那位二公子的同情,对自己也太狠了些?”
“今日是凑巧遇上了那位二公子,若是遇不上,您这罪岂不是白受了?”
温棠咬牙,面上依然一副柔弱无比的样子。
说出话的却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即便我今日遇不上他,我也一定会再次制造机会,让他对我亲眼!”
翠柳心生钦佩,“姑娘,您心性真够强大,奴婢真的心疼又佩服您。”
温棠只有与翠柳说话时才会露出真实的情绪,她叹了一声,“我也是被逼无奈,姨母要把我嫁出去,我只能铤而走险,选了个我认为最好的结果。”
翠柳有些不解,“姑娘,可是若是论身份,那位世子爷好像身份更高一些。而且他还是天子近臣,将来仕途一定不可限量。”
“反倒是那位二公子,奴婢听说他身子好像不太好的样子。而且对于官场好像没什么兴趣,仕途就更别说了。”
温棠脚下一顿,想起谢云州与谢锦之两张脸。
一个面冷心硬,处处透露着危险。
一个温润如玉,眉眼温柔。
她只道:“那位世子爷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而且以他的身份未来是要继承侯府爵位的,又怎会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位二公子就不同了,我听说他身子弱,这些年房内一个人都没有。若是我能嫁给他,我有信心,让他独宠我一人。若是他有朝一日真的去了,我可就是二房的遗孀,说什么,侯府都会好吃好喝供着我。”
“所以,”温棠看向远处,目光坚定,“我一定要在姨母将我嫁出去之前,拿下谢锦之!”
主仆二人正说话的功夫,忽然身后响起一声尖利的女声。
“温棠,你给我站住!”
温棠顿住,转身便看到了谢兰兰正一副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
“你个贱人,你敢勾引我哥哥,看我不打死你!”"
没错,眼前之人是谢淮安。
只不过身旁还有一人,正是那温棠。
前方的谢淮安,目光温柔,面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宠溺与炽热。
温棠迎头看向谢淮安,后者的目光怔了一下,只听谢淮安问道:“阿棠,你脸怎么了?是谁打你的?”
温棠退后一步,摇头道:“表兄,无事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没关系的。”
她这么一说,谢淮安更加着急了。
“阿棠你告诉我,是不是我阿娘,她又责罚你了?”
温棠摇头,面露为难,“表兄,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的。”
温棠不打算告诉谢淮安,没曾想一旁的翠柳忽然插话道:“三公子,都是那位安国公府的陈小姐,昨日是她在姨奶奶房中打的我家姑娘。”
“姨奶奶不帮姑娘就算了,还添油加醋,警告我家姑娘以后不准靠近你。”
“翠柳!”
“姑娘,本来就是!”
“翠柳你别再说了!”
谢淮安显然都听清楚了,他面色十分难看,拳头紧紧握住。
“阿娘怎么能这样,你也是她的表亲。还有那位什么安国公府的小姐,她凭什么打你?”
温棠叹息一声,只盈光闪闪。
“表兄,我觉得那位小姐好似很喜欢你,她兴许是误会了什么,以为我们有什么,所以才动怒打了我。”
“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再过个三五天,脸上的肿胀应该便全消了。”
温棠说的轻巧,谢淮安听来全是身心震荡。
他深吸一口,忽然近前,握住了温棠的手腕。
“阿棠,她没有误会,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至于那位什么陈小姐,我从未将她放在眼里,也并不喜欢她。”
“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们到一个没人去的地方一起生活,好不好?”
温棠想要挣扎,她身体想要离谢淮安远一些,眸中的为难毫不掩饰。
“阿棠,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吗?”
“是不是因为我阿娘,我阿娘是很过分,我现在就带你去与她评理,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说罢,谢淮安拉着温棠的手就要走。
偏在这个时候,陈娇娇冒出来,她满脸怒火,盯着温棠的脸似乎要将她撕成碎片。
“贱人,你给我放开三哥哥!”"
周遭一片寂静。
庄氏与镇远侯脸上都不太好看。
毕竟是府内一个姨娘的表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抹不开面子。
却听谢锦之继续说道:“父亲、母亲,这门亲事并非表姑娘所愿,还请你们能做主将婚事解除。”
不等他二人说话,谢云州的声音继续讥诮响起,“哦?表姑娘,我二弟为你出头。那你倒是说说,你自己是如何打算的?”
此时的温棠面色一白,如惊弓之鸟一般,徐徐站了起来。
她站起身,原先没见过她的人这下都认识她了。
有人甚至在心中赞叹,啧啧,这位表姑娘可是人间绝色。
甚至为温棠惋惜,嫁给沈侍郎那个脑满肥肠的,当真是暴殄天物。
温棠声音弱弱的,身子轻轻一伏,只回道:“回侯爷、夫人、世子爷,温棠孤苦无依,能够得到府内收留已经是万般感恩了,绝不敢生出攀附之心。”
“至于婚事……”她沉吟了一下,咬了咬唇,才继续说道:“温棠现如今年岁还小,只想好好孝顺姨母,暂时还未想过要嫁人的心思。”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便将目光投向了祝姨娘。
感情是这府内姨娘想要将自己的外甥女给嫁出去。
祝兰英银牙都咬碎了,上首处镇远侯面露不悦。
“祝姨娘,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祝兰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这个,侯爷,女大不中留,哪个姑娘能不嫁人呢,妾身这也是为了温棠好啊。”
“可是……”谢锦之还欲要说话。
庄氏已经不悦,她这个小儿子向来稳重,从不逾矩半步,今日这是怎么了?
庄氏刚要出声,就听谢云州冷不防的声音再次响起,“二弟,今日之事便到这里,以后莫要再说了。”
“姨娘房中的事情,不便拿到众人面前来说。”
“表姑娘要不要嫁人,嫁给谁,不是你能决定的。”
谢云州的声音冷淡,却有股说不出的威严,让在场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呆住的沈侍郎,“沈侍郎,你说呢?”
沈侍郎那货刚反应过来,忙行礼道:“世子爷说得对,嘿嘿,”他又偷瞥了一眼温棠的方向,面露猥琐。
“世子爷放心,等温棠嫁过去,下官一定会好生待她的。”
谢云州绷着侧脸,并未回沈侍郎。
有人唏嘘,这位表姑娘,怕不是命不久矣喽。
之后的宴席,温棠呆愣的坐在座位上。
她背脊直挺挺的坐在那里,如木偶一样,神情呆滞。
同样呆愣的还有谢锦之。
他未想到,今日自己早已想好的说辞,会被他的嫡兄出来给搅和了。
宴席后半场,他始终握住拳头,神情落寞。
反倒是谢云州,将二人情形看在眼底。
他将一杯杯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嘴角不时勾起一抹讥讽,心中越发快意。
祝兰英则自始至终将目光落在温棠身上,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
不过,她给温棠准备的可不是速死!
温棠还在呆愣之际,就有人过来敬酒。
她不剩酒力,却又推脱不了,只饮了一杯酒,就有些发晕。
她借着人群没注意的当口,带着翠柳就出了正殿。
她一出去,祝兰英立刻给沈侍郎使了眼色。
沈侍郎早已恭候多时,就等着这个机会。
他与身旁人寒暄几句,就摇摇晃晃一身酒气跟着温棠一道走了出去。
温棠住的院子离正厅有些距离,她是真的不舒服。
一出来,手脚便发虚,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翠柳一见,顿时心疼不已。
“姑娘,我扶你到偏殿去休息一会,我到厨房去给你找一碗醒酒汤,您先在这里等着我。”
温棠揉揉额角,“嗯,你去吧,我在此处等你。”
温棠坐在桌前,用手扶住额头,摇了摇昏昏欲睡的脑袋。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温棠的大脑依然是清醒的。
今日到底功败垂成,当真是可惜。
正难受着,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她抬眼,面露震惊,来人正是那位沈侍郎。
沈侍郎满脸酒气,一进门就将门给反锁了。
他搓着双手,一脸猥琐。
“娘子,原来你在这里啊,让为夫可是好找!”
温棠心中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而且,我还没有嫁给你,你不能留在这里。”
沈侍郎一脸调笑,“那又如何,早晚温棠你都要嫁给我的,又有什么关系?”
“娘子,可是让为夫等的甚是着急。今日好不容易与娘子你共处一室,可要让为夫好好疼疼你!”
温棠一惊,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你不要过来,你若是再过来,我便要叫人了!”
“哎,你叫啊,你大可以叫的大声点。把所有人都叫过来,这样让大家看到你我夫妻二人恩爱、缠、绵的样子。”
“哈哈,娘子你以为如何啊?”
温棠愤怒,“你无耻!”
“嘿嘿,这才不是无耻,这就夫妻恩爱。”
“娘子,为夫今日便要好好与你恩爱一番。”
说罢,沈侍郎整个人便朝着温棠扑了过去。
温棠一声惊呼,“啊,你别过来!”
“娘子别急嘛,为夫会好好疼你的!”
“不要……”
温棠走出去,谢锦之也留意到了。
他在片刻后也起身。
今日之事到底是他大意了,他想要与温棠道歉,之后还要为她想想办法。
按照她们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回自己住所了。
谢锦之带着来福正欲追出,忽然被人叫住。
“二公子!”
是秦风。
谢锦之顿住,只见秦风过来回禀道:“二公子,世子爷与您有话要说。”
谢锦之只能先作罢,想着稍后再去找温棠解释。
他被秦风引着到隔间休息。
谢锦之坐下后未见谢云州,只问道:“我嫡兄他人在哪儿?”
秦风目光一闪,回禀道:“二公子,世子爷有点事,请您先等一下,稍后便来与您说话。”
谢锦之不疑有他,只点头道,“好,我在此处等他。”
过了两日,便到了镇远侯夫人庄慧敏的生辰。
因镇远侯是朝中肱骨之臣,加上镇远侯世子如今是圣上近臣,所以朝中但凡有点眼力劲的大臣们都来祝寿。
生日宴被放在镇远侯主厅内举行。
清风苑,谢云州正在书桌上处理公务。
他神情专注,镇远侯府的大多数事务,现如今都是他在掌管。
秦风过来提醒,“世子,夫人的寿辰来了很多客人,很多大臣都是奔着您来的。”
“您当真一个都不见吗?”
谢云州专注于写字,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都是些攀附之辈,有什么好见的。”
秦风点头,但是他犹豫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谢云州只淡声问道,“还有何事?”
秦风只能老实作答,“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属下觉得还是要与您说一下比较好。”
“有话便说。”
秦风琢磨了一下,才回道:“是这样,您让属下派人盯着那位表姑娘……”
听到温棠的消息,谢云州的笔锋一顿。
但是又继续写字,一边只问道:“她有何事?”
秦风回道:“是这样,姨奶奶那边将表姑娘也安排在了夫人的寿宴上,说是……”
谢云州终于抬起头,看过来问道:“是什么?”
秦风答:“说是那位沈侍郎也来了,要与表姑娘先见一见,合适的话,就尽快将婚约给定了。”
谢云州低嗤一声,脑海中莫名闪起温棠那张梨花带雨的眼。
大抵,又要委屈的哭了。
罢了。
谢云州起身,“走,去凑凑热闹。”
温棠来到寿辰宴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大臣。
好多人第一次见到温棠,不禁拿眼打量起她来。
她今日身着淡粉色襦裙,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整个人看起来出尘淡雅,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温棠面容淡淡,直到她与谢锦之在门前相遇,这才展怀。
谢锦之看到温棠的容色,眼中的惊艳也是一闪而过。
他含笑打量起温棠,“阿棠今日打扮的极美。”
温棠有些不适的将鬓角的头发理到耳后,耳朵有点发烫。
“二公子,您莫要取笑温棠了。若是可以,温棠宁愿不参与这样的场合。”
谢锦之面露疑惑,“阿棠你是……”
“是姨母,她让我来见见那位沈侍郎,说迟早是要嫁过去的,让我先与对方联络感情。二公子,我……”
她说着,泪水就夺眶而出,看起来委屈至极。
谢锦之的手陡然握紧了,他伸手握住温棠的肩膀。
“阿棠,你放心,今日我一定会助你解除与沈侍郎的婚约,你不想嫁,谁都不能勉强你。”
温棠的眼中闪过希冀与感激,“二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谢锦之面色越发温柔,“阿棠,正如我与你说的,你大可以唤我锦之,你是淮安的表妹,便是我的表妹,我一定助你摆脱眼前的困境。”
温棠大大咧咧的用手随意擦了一把眼泪,再次对谢锦之行礼,“多谢……锦之!”
谢锦之眼眸似水,“嗯,快进去吧,别再伤心了。”
“好。”
看着温棠开心的走入正殿,谢锦之良久才收回目光。
身后来福有些不安,“二公子您真的打算替表姑娘出头?”
谢锦之点头,他叹息一声,“是啊,不知为何,对着她,我总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
“二公子……”
殊不知谢锦之主仆二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都落在了谢云州的耳中。
他看着谢锦之较之以往苍白苍白的脸色,今日的谢锦之面容清俊,容光焕发。
谢云州眼眸讥诮,周身冰冷。
寿宴开始,庄氏掌管侯府中馈多年,一直打理有方。
庄氏今日与镇远侯坐主位,下首便坐着谢云州。
再后面,便是朝中一些大臣,都是按照官职高低去排的。
虽是侯夫人寿辰,但是大多数的目光都集中在谢云州身上。
温棠作为府中远亲,只被安排在远处一角。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能感受到来自不远处一处灼灼的视线。
正是祝兰英找来的那位沈侍郎。
沈侍郎官居五品,留着两撇胡子,心宽体胖,面目流油。
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自方才以来,就直直的看着温棠。
祝兰英在一旁看在眼底,不禁冷笑。
这个贱丫头,害的自己在世子爷面前失了仪态,她的宝贝女儿至今还被禁足。
一个贱人的女儿,未出嫁时就抢尽了自己的风头,当年还是她用计让那贱人被温家那男人给糟蹋了。
而自己,则凭借着一身手段,嫁给了镇远侯。
如今儿女傍身,早已将那贱人踩在了脚底下。
没曾想那贱人死了,女儿竟然落在了她手中。
她可不是要好好折磨折磨。
她要让那贱人死不瞑目!
台下歌舞升平,那些大臣冲着谢云州来的,时不时与谢云州搭讪。
不过今日世子爷脸色不大好,时常自顾饮酒,想答一句,便答一句。
不想答,便谁也不多看一眼。
但是,他的目光还是似有似无的落在了温棠与谢锦之身上。
两人隔着老远,眼神在空中交汇。
不是眉目传情是什么!
话头不觉转到了谢云州身上。
有好事的官员向庄氏打探着世子夫人的人选。
庄氏眉开眼笑,直到还没定下来。
众人又看谢云州,脸上冷漠的跟个冰块一样,便也不敢多问了。
话锋一转,又讨论起府上其他几位公子小姐的婚事。
其中不乏谢锦之、谢淮安与谢兰兰等人。
倒是沉默已久的祝兰英忽然灿然一笑,向着镇远侯与庄氏道:“妾身这里倒是有一出喜事,便是我这远房的侄女,近日也是好戏将近。”
她说着看了眼沈侍郎,捂嘴轻笑道:“沈侍郎,你说是不是啊?”
早已对着温棠流口水的沈侍郎挺着个大肚子,乐呵呵笑起来。
“那是,府中的表姑娘简直是人间绝色啊!”说着,还不禁咽了咽口水。
等了一晚上,早已听不下去的的谢锦之当着众人的面忽然站起身来,沉声道:“父亲,母亲,儿子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温棠她不适合这位沈侍郎,还请父亲、母亲做主,不要让她嫁给沈侍郎做妾!”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谢锦之,以及温棠还有沈侍郎。
庄氏面色难看,“锦之,你……”
忽然,一旁传来一声嗤笑,谢云州冷冽如冰的声音想起,“二弟这是做什么?”
他的眸光落在温棠震惊的瞳孔下。
谢云州声音清寒,让人不寒而栗,“难不成,这表姑娘此等身份不嫁沈侍郎,难道嫁给你么?”
翠柳还没反应过来,温棠已经拉着她要走。
不巧的是,那人也看到了温棠!
在看到温棠的刹那,那人的眼睛都直了。
短暂愣了一下,立刻露出了一抹邪笑。
他拉着一旁的公子哥一起过来,“哟,这是谁啊?”
“既已看到本公子还不过来?娘子?”
温棠身形一颤,咬着牙,死死掐住掌心。
“翠柳我们走。”
翠柳也是满脸懵,“姑娘,那人是……”
“别管他,快走!”
那人过来拦温棠,“本公子说了,你听不到吗?谁让你走了?”
“你还敢走,信不信本公子当场扒了你的皮?”
“识相的给本公子站住!”
温棠身子更颤了,“我不认识你,不知道这位公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翠柳,我们走!”
“哎——想走,没那么容易!”
男人面色调笑,一只手挡在温棠身前。
温棠面色白了白,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温棠,一副看笼中鸟的样子。
温棠深吸一口气,只能看向那人。
就在男人挑眉,以为温棠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温棠朝身后叫了一声。
“世子爷,您来了!”
“什么世子爷?”男人回头。
就在刹那间,温棠拉着翠柳便跑,那人不防备,就被温棠给逃掉了。
“哼,想逃,没那么容易。”
此人,姓杨名大勇,栾城人士。
此次来京中是欲参加科考。
他本不学无术,斗大的字不识几个。
家中已为他联络好关系,到时花点银子走走过场,捐个官来当当。
没曾想,此次还有意外收获呢。
杨大勇朝着掌柜的勾了勾手指。
“方才那女子是谁?”
掌柜的讪讪笑了下,“这个公子,咱们做生意的,开门都是客人,客人的隐私我们可不便知道。”
“更何况,方才那姑娘也没留下什么可以辨认的东西,恕老朽实在是不知啊。”
杨大勇冷嗤一声,朝着小厮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送上了一枚银子。
掌柜的两眼放光,看向杨大勇的神色便更加谄媚了。
他讪笑道:“这个,老朽确实没见过那位姑娘,看着也是生人。只不过,嘿嘿……”
“她来当的东西,刚巧老朽是见过的,那可是出自镇远侯府,城中有名的达官显赫。”
杨大勇一听来了兴致,“你倒是给本公子说说,这镇远侯府又是什么地方?”
掌柜的笑了一下,朝方才给他递银子的小厮看了一眼。
杨大勇使眼色,小厮立刻又送了一枚银子。
只听掌柜的笑呵呵的说道,“这镇远侯府啊,那可是不得了的,尤其是那侯府世子爷,如今可是圣上近臣,这整个侯府……”
在听完掌柜的一通话之后,杨大勇对这镇远侯府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了。
他一个商贾之子,根本不是镇远侯府的对手。
想必,那个温棠,也不过是在镇远侯府当个下人罢了。
还敢拿主子的东西出来卖。
等着瞧吧,他一定要让那贱人有来无回,让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温棠拉着翠柳回到侯府,也是心绪不宁。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看到了那个男人。
温棠揉了揉眉心,看来要尽快离开才行。
一个时辰后,温棠与翠柳回到了镇远侯府。
刚巧,在门前遇到了谢锦之,对方也刚从外头回来。
几日不见,谢锦之的身形瘦削了不少,面色也有些苍白。
她敛了敛心神,走过去行礼。
“锦之,好巧,在这碰到你。”
听语声亲昵,谢锦之面带微笑,“是啊,阿棠你怎么也刚回来。”
温棠随便编了个理由,“哦,我就是在府中闷的慌,于是出去走走。锦之你呢?”
跟着人潮,温棠与翠柳已经来到了侯府门前。
侯府老夫人与镇远侯大夫人,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府内小姐、少爷、丫鬟、小厮一个个翘首期盼,就等着世子爷的归来。
温棠隔着人群站在最后头。
隔着老远,她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从马上下来。
他面冠如玉,姿容清绝,气色如雪,冷峻孤傲。
头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束起,眉眼清冷,不苟言笑。
老夫人与大夫人一见谢云州回来,高兴坏了,连忙迎了上去。
谢云州彬彬有礼,“祖母,母亲。”
大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州儿,你可回来了,为娘和主母对你甚是挂念。你此番剿匪有功,陛下一定会对你再行封赏,为娘真是为你感到高兴!”
老夫人嘴角带笑,不禁说道:“瞧你,一见面就对州儿说这些。我镇远侯府世代袭爵,食君俸禄,为君担忧,乃是义不容辞,与是否封赏无关。”
大夫人依旧含笑,“是是是,母亲您说得对,我这不是高兴嘛!”
倒是谢云州,对于眼前二人的喜色并无太大反应。
大夫人高兴坏了,赶忙吩咐身后的人过来,“快,快过来,都来见见你们嫡兄。”
说话间,已经有几位小姐、公子走上前去,给谢云州行礼。
谢云州点点头,眉眼中染上一抹疏离与疲乏。
“孩儿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会。”
“哎哟,瞧我这高兴的,都忘记州儿你连夜赶回来了。好,那你先行沐浴休息,等晚膳的时候我再差人叫你。”
谢云州点头便要离开,刚抬脚,就瞥到了落在人群尾的一个身影。
他停眸驻足,女子低垂着头,眉眼低顺,露出光洁的脖颈。
他转眸看向大夫人,问道:“母亲,那位是谁?”
大夫人循着谢云州的方向看过去,才看到是温棠。
“哦,她不甚在意,是你祝姨娘的远房表亲,暂时借住在府内的。听说,过段时间要说亲了,估计很快就会离开了。”
谢云州朝温棠看了一眼,恰巧这时,温棠抬头,与他眸光撞了个正着。
温棠眼眸如水,沉静温柔。
与谢云州只对视一眼,眼中便闪过惊色,转而很快低下头去。
她低下眼睑,红着脸,朝着谢云州的方向盈盈一拜,这便算打过招呼了。
谢云州抬脚,面容冷峻。
夜色渐晚,侯府世子爷归来,府内大摆宴席。
温棠一个远房表小姐,自是不能出席的。
更何况此刻,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侯府后院。
她带着翠柳来到后院,老远就见一名男子焦急的站在远处等候着。
对方看到温棠,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表兄。”温棠轻声唤他。
眼前之人正是镇远侯府庶子,祝兰英的儿子,谢淮安。
谢淮安看向温棠,眼中闪过惊艳。
温棠身着一袭浅绿色裙装,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头发上只有一只簪子,额前,还落下几许碎发。
按住为温棠将碎发拨向耳后的冲动,谢淮安喉结滚了滚,眼眸发热。
他伸手握住温棠的。
“阿棠,几日不见,我,我好想你。”
温棠抬眸,刚好与谢淮安炽热的眸子撞到一处。
她使了眼色,翠柳立刻会意,走向远处。
温棠退后一步,想要将手从谢淮安手中拿出。
“表兄,你松开,你,我,我们不能这样的。”
“不,”谢淮安反而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阿棠你知道吗?这几日我约你来见,你总是不出来,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你,我日夜想着你的样子,我根本都睡不着。”
“阿棠,我想……”
说着,谢淮安更加握紧了温棠的手。
温棠蹙眉,只继续往后退。
但是身后便是假山,她根本退无可退。
她摇头,咬着唇瓣,“不,表兄,你别这样,你放开我,我们不这样。”
她说着,泫然欲泣,眼中盈盈一水。
“你知道的,我很快就要嫁人了,是,是姨母给我许的人家,我们不能这样。”
听到此处,谢淮安明显情绪激动起来。
“这事我都知道了,母亲怎么能这么做。阿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旁人的,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娶你。”
温棠咬着唇瓣,面露哀伤。
“表兄,没用的,这一切都是阿棠的命,姨母都是为了我好。”
“我能有个栖息之所,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那个沈侍郎年纪大了些,家里的侍妾老是离奇死亡,但是我想,只要我安分守己,他一定不会为难我的。”
“阿棠……”谢淮安更加不舍,眼里全是温棠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握住拳,扣住温棠的肩膀,只道:“阿棠,你放心,我不可能让你嫁给旁人,我这就去找母亲,让她改回主意。”
温棠一滴泪恰巧落在谢淮安的手上,“不要,表兄,我不想你为了我与姨母产生争执,我不能,我真的可以的,嫁给谁我都可以的。”
“不!”谢淮安声音忽然大了起来,面上更加决绝。
他郑重其事地对温棠道:“不,阿棠你等我,我一定会说服母亲,我一定要娶你过门!”
温棠早已泪如雨下,“表兄,你这是何苦呢,我不值得的,你别为我与姨母产生冲突。”
她这么一说,谢淮安态度更加坚决起来。
他临走时留下话,“阿棠,我这就去与母亲理论,你别着急,等我!”
谢淮安离开。
温棠依旧站在原处,后背抵在尖锐的假山上,咯的生疼。
可她毫不在意,脸上早已恢复了冷漠,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她眼中讥讽,嘴角勾起,正欲冷笑。
忽而抬头眼尾瞥见一个墨色的身影。
温棠心中一惊,脸上早已变成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今夜席间觥筹交错,全是祝贺他又立下一功的恭维。
他本有些微醉,欲到园内醒酒,没曾想就撞见了这郎情妾意的一幕。
温棠谨小慎微的走到谢云州面前行礼,“世子爷有礼,是温棠打扰到您了。”
她依然如初见时低垂着头,这次看不到雪白的脖颈。
但是隔着衣领,那一颗红痣十分显眼。
谢云州大抵是喝醉了,女子身上淡雅的玉兰幽香传入他鼻端。
谢云州心头一热,低头注视着温棠脖颈那颗痣。
心中一痒,想的是,若是抚上去,该是怎样的一种触感。
女子乖巧温顺,眉眼却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手上微动,却已经伸手抬起了温棠的下颌,清冽的酒香传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温棠退后一步,摇头道:“表兄,无事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没关系的。”
她这么一说,谢淮安更加着急了。
“阿棠你告诉我,是不是我阿娘,她又责罚你了?”
温棠摇头,面露为难,“表兄,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的。”
温棠不打算告诉谢淮安,没曾想一旁的翠柳忽然插话道:“三公子,都是那位安国公府的陈小姐,昨日是她在姨奶奶房中打的我家姑娘。”
“姨奶奶不帮姑娘就算了,还添油加醋,警告我家姑娘以后不准靠近你。”
“翠柳!”
“姑娘,本来就是!”
“翠柳你别再说了!”
谢淮安显然都听清楚了,他面色十分难看,拳头紧紧握住。
“阿娘怎么能这样,你也是她的表亲。还有那位什么安国公府的小姐,她凭什么打你?”
温棠叹息一声,只盈光闪闪。
“表兄,我觉得那位小姐好似很喜欢你,她兴许是误会了什么,以为我们有什么,所以才动怒打了我。”
“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再过个三五天,脸上的肿胀应该便全消了。”
温棠说的轻巧,谢淮安听来全是身心震荡。
他深吸一口,忽然近前,握住了温棠的手腕。
“阿棠,她没有误会,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至于那位什么陈小姐,我从未将她放在眼里,也并不喜欢她。”
“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们到一个没人去的地方一起生活,好不好?”
温棠想要挣扎,她身体想要离谢淮安远一些,眸中的为难毫不掩饰。
“阿棠,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吗?”
“是不是因为我阿娘,我阿娘是很过分,我现在就带你去与她评理,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说罢,谢淮安拉着温棠的手就要走。
偏在这个时候,陈娇娇冒出来,她满脸怒火,盯着温棠的脸似乎要将她撕成碎片。
“贱人,你给我放开三哥哥!”
说话功夫,人已经到了跟前。
不由分说的,陈娇娇的手一把从谢淮安手中将温棠给扯了过去,一巴掌“啪”的一声甩在了温棠的脸上。
“让你勾引三哥哥,今日本小姐要打死你个贱人!”
说罢,又要伸手往温棠脸上招呼。
却被谢淮安的大掌给拦了下来。
谢淮安亦是满脸怒火,“陈娇娇,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一用力,陈娇娇不防备,整个人也摔到了地上。
陈娇娇眼眸震颤,她愤恨的咬着牙,指着温棠,“三哥哥,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就是一个贱人,根本配不上你这般维护她!”
“你住嘴!”谢淮安握住拳头厉声呵斥道。
“陈娇娇我不允许你这么说阿棠,她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女子。”
“而你,不过是仗着安国公的身份,才能在我府上作威作福,我从未喜欢过你,也根本不会喜欢你!”
“三哥哥!”陈娇娇瞪大眼睛,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样。
她大叫,“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是我未来的夫君,只有我才能让你飞黄腾达,你到底懂不懂?”
谢淮安市当科举子,向来清高。
他自诩满腹才华,更不屑于靠女人上位。
“陈娇娇,你休要胡说,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娶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谢淮安,一心只倾慕于阿棠,非阿棠不娶!”
说着,谢淮安十分怜惜的将温棠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十分关切的问道,“阿棠,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棠脸上白了白,还是摇头道:“没有,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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