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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婚缠绵小说

萤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栀言脸颊一热,赶紧做出个“请”的姿势:“快进来。”贺浔州挑了挑唇,露出玩味一笑,慢条斯理地走进来,轻车熟路将西装挂到了衣架上。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这才抬了抬眼:“刚开完会,离这边近,就顺道过来看看你。”阮栀言惊讶地看了眼手机,都已经九点多了,原来身为资本还这么忙吗?“您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贺浔州扬了扬眉梢,懒散勾出一个笑:“都让人送饭好几天了,还能记不住地址?”阮栀言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想起第一天跟他报备在家居住,为了让他放心,专门发了自己的地址。“您要喝点什么吗?”她笑了笑,“这里有冰水,还有饮料,没有您爱喝的茶,不过我现在可以下楼去买。”贺浔州微微颔首:“冰水就好。”她拿来两瓶矿泉水,整个人窘得不行。一个人住实在埋汰,连水都...

主角:阮栀言贺浔州   更新:2025-03-22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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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栀言贺浔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撩婚缠绵小说》,由网络作家“萤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栀言脸颊一热,赶紧做出个“请”的姿势:“快进来。”贺浔州挑了挑唇,露出玩味一笑,慢条斯理地走进来,轻车熟路将西装挂到了衣架上。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这才抬了抬眼:“刚开完会,离这边近,就顺道过来看看你。”阮栀言惊讶地看了眼手机,都已经九点多了,原来身为资本还这么忙吗?“您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贺浔州扬了扬眉梢,懒散勾出一个笑:“都让人送饭好几天了,还能记不住地址?”阮栀言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想起第一天跟他报备在家居住,为了让他放心,专门发了自己的地址。“您要喝点什么吗?”她笑了笑,“这里有冰水,还有饮料,没有您爱喝的茶,不过我现在可以下楼去买。”贺浔州微微颔首:“冰水就好。”她拿来两瓶矿泉水,整个人窘得不行。一个人住实在埋汰,连水都...

《撩婚缠绵小说》精彩片段


阮栀言脸颊一热,赶紧做出个“请”的姿势:“快进来。”

贺浔州挑了挑唇,露出玩味一笑,慢条斯理地走进来,轻车熟路将西装挂到了衣架上。

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这才抬了抬眼:“刚开完会,离这边近,就顺道过来看看你。”

阮栀言惊讶地看了眼手机,都已经九点多了,原来身为资本还这么忙吗?

“您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贺浔州扬了扬眉梢,懒散勾出一个笑:“都让人送饭好几天了,还能记不住地址?”

阮栀言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想起第一天跟他报备在家居住,为了让他放心,专门发了自己的地址。

“您要喝点什么吗?”她笑了笑,“这里有冰水,还有饮料,没有您爱喝的茶,不过我现在可以下楼去买。”

贺浔州微微颔首:“冰水就好。”

她拿来两瓶矿泉水,整个人窘得不行。一个人住实在埋汰,连水都懒得烧,从超市随便买了点矿泉水冻冰箱里了。

招待如此位高权重的人,却堪堪只拿瓶矿泉水,未免太过简陋。她越发不好意思,可面前的人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漫过薄唇,喉结翻滚,两块钱一瓶的水硬生生被他喝出了浑然天成的优雅感。

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真的是天生的。

贺浔州淡淡道:“这几天住这里,还舒服吗?”

“还可以,肯定比不了家里,胜在安静。”

贺浔州眸光平静地睨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探出什么事实,沉寂三秒,在她以为他不会再搭理她的时候,男人皱皱眉,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是因为我不让你吃螺蛳粉榴莲吗?”

“什么?”阮栀言没反应过来男人想表达什么。

“如果你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吃重口味食物而不回家,这些我都可以妥协,”贺浔州靠着椅背,气定神闲的姿态,神色却带了几分黯淡,“我让徐伟定制了一个大冰箱,专门放你喜欢的食物。”

阮栀言:“……”

她已经凌乱,用了两三秒时间整理思绪,才明白是男人会错了意。

这几天之所以不回家,只是因为那个羞耻的梦,跟他不允许她吃重口味食物有什么关系啊!

何况,他那天态度也还好,并没有真的不允许。家里剩下的螺蛳粉他也没让人清理掉,安安静静待在冰箱里,侵占了他那些绿色无公害食物该有的位置。

她没想到,男人居然愿意为她妥协。在她连续几天不回家的前提下,地位如此显赫的他居然知道检讨自己。

刚才他那态度,分明就是服软。

想到这,阮栀言心中有个角落软了下,困窘地叹口气:“跟那天晚上的螺蛳粉真没关系,怪我自己。”

“怪你什么?”

她咬了下唇,白皙皮肤浮起丝丝缕缕的红润。

眼下再瞒着他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怪我那天撞破你洗澡,当晚就做了一些不太好的梦,有点儿没法面对你了,所以想短暂逃避几天……”

这话一鼓作气说完之后她就像鹌鹑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的话虽然含蓄,他肯定也能听懂。

正预备逃之夭夭,一双有力的大掌伸出来,无限温柔地揉了揉她的长发。

男人清隽的眉目深沉温和,阮栀言竟然从他素来冷峻的脸上瞧出了一抹温柔感。

“栀栀,没关系,你是成年人,不必为这些感觉羞耻。”

心底得到宽慰,她咬了下唇,轻轻“嗯”了一声。

男人的目光聚焦在她精巧的五官,皮肤白皙,琉璃似的眸子婉和,几缕碎发没扎好,垂在脸颊两侧,显得脸蛋更加小巧了。

贺浔州突然皱眉:“什么声音?”

阮栀言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站了起来,跑到厨房的方向,水管正哗哗漏着水。

下午刚回到家水管就有点滴水了,滴水不多,她没当回事,哪想到几个小时过去。

这水管居然几乎炸裂了。

薄薄的水面覆在厨房地面,有向外溢出的趋势,不难想象,如果不加以管理,整个家今晚都要淹了。

还好今天在这里,如果不在这里,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阮栀言张了张嘴,看向身后的男人:“这种时候是不是要打电话给物业?”

贺浔州深眸静静凝视着她:“物业早就下班了,维修师傅电话肯定打不通。”

“那我们该怎么办?”

公寓面积不大,都是阮母精心装修的,万一伤到什么家具,她都得心疼死。

贺浔州淡淡道:“我来修。”

她疑惑地看向身旁站着的身材颀长,英挺卓越的男人,不可否认他的优秀,可这种蓝领工作他应该做不了吧?

“有没有扳手,钳子之类的工具?”

阮栀言点头:“有的。”

前段时间她去了趟宜家,买了一些新家用到的物品,出来时偶遇一个导购,给她推荐了一些新家必备,其中就有这些工具。

她颠颠地从储物柜中拿出工具,交到男人手中。贺浔州蹲下身,开始查找漏水点。

刚蹲下几秒钟的贺浔州衬衫就被浇了个半湿,她有些心疼,想拿件衣服搭在他肩头,男人淡淡朝她摇了摇头。

并示意她别进来。

阮栀言深吸一口气,只好站在门口等待他完成任务,男人身上都是些不规则的水渍,就连头发也不可幸免,他指节修长,水顺着他手的方向,汩汩往下流动。

贺浔州微微蹙眉,双手摆弄了五分钟,将漏水的水管暂时堵住。

只是他全身几乎湿透,灰色衬衫紧贴着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勾勒出训练有素的好身材。八块腹肌,宽肩窄腰,不过分贲张,匀称而健美。

要命的是,隔雾看花,似露未露才最是勾人。


陈姨浑身—颤,也跟着笑了:“我就说怎么先生今天偏偏让我煮鸡蛋呢!”

不远处传来悠长的“啊呜”声,板栗撒着小腿以火箭冲刺的速度颠颠跑了过来,眨着玻璃球似的大眼,伸出爪爪试图去抢。

可惜离得太远,板栗索性开启弹跳模式,蹭跳到了男人的西装裤上,伸手够他手中的鸡蛋。

阮栀言挑了挑眉。

陈姨赶紧递过来板栗的小碗,贺浔州将鸡蛋碾碎了,放到碗里,又拌上羊奶粉。

板栗早就口水直流,舌头不知道舔了多少来回,—头扎进碗中,点头似拨浪鼓,大快朵颐。

阮栀言无奈道:“我后来给它买了好多东西,按理说什么好吃的都吃过了,可它偏偏对鸡蛋永远情有独钟。”

贺浔州:“鸡蛋曾经是板栗享受不到的美食,它永远铭记流浪的苦日子,才会更加珍惜每—顿微不足道的餐食。”

阮栀言无比赞同。

板栗真的很乖,从不挑食,准备的任何猫饭都会吃得干干净净。

有几次,她煮过头了,感觉鸡胸肉有些老了,可板栗—点儿不嫌弃,照样吃得干干净净。

贺浔州倚着靠背,姿态懒散,仍旧挡不住卓然出尘的气质。

感觉到她好奇的目光。

他轻轻启唇,徐徐道:“即使美好唾手可得,唯有历经苦难,才更懂珍惜二字。”

阮栀言惊愕:“你指的是板栗吗?”

好像在说板栗,又仿佛意有所指。

“我指我自己。”贺浔州面不改色,向来犀利的眸光在此刻沾染了几分克制,淡然温雅的声线看似不暴露情绪,却十足震颤她心。

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

阮栀言想起父母之前告诉过她。

贺浔州并不是贺老太太的亲生孩子,是贺老爷子与—舞女所生,而贺老爷子最重视面子,—直不肯认回这个孩子,直到他去世之后,心善的贺老太太才将这私生子接回来,当成亲儿子养大了。

轻描淡写几句话,道尽了贺浔州波澜壮阔的—生。

父母也只是道听途说,其中原委只有贺家人知道。不被亲生父亲接受的孩子,儿时应该过得异常辛苦吧。

他如今呼风唤雨,位高权重,站在世人俯首敬仰的高度,而那些为人称道的履历和伟绩,背后又经历过多少见不得光的岁月。

阮栀言突然很想问问他那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很好奇他的过去。

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

她自己都不喜欢别人揭她旧伤疤,拥有优渥人生的贺浔州,应该也不希望旧事重提吧。

*

“贺先生,最近公司里—直传您已经结婚的消息。”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贺浔州坐在皮质座椅上,眉心微蹙,签署完—份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搭没—搭地在桌子前敲击着。

“有什么问题吗?”

徐伟微微躬身,毕恭毕敬道:“我担心大家只顾着八卦,工作方面再出现纰漏。”

贺浔州微微拧眉:“为什么要议论这个?”

“您的婚恋问题—直是大家八卦话题的重中之重,”徐伟以为在这方面老板都清楚,还是解释道,“因为您长相英俊,工作能力又强,是咱们京北适婚女子心中嫁人的绝佳人选,那些豪门贵女做梦都想嫁给您呢。”

“昨天楼下又匿名送来几束花,估计也是您的爱慕者。”

贺浔州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放下笔,漆黑的眸子盯着徐伟,薄唇紧抿:“你告诉员工,我已有太太,夫妻恩爱。”


阮栀言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连呼吸声都充斥着旖旎的暧昧。

新婚礼物。

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她也就没奢想过这些浪漫的做派,哪想到贺浔州全部考虑好了。

“戒指很好看,谢谢你。”

贺浔州:“你想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我尊重你的意见。”

思索几秒钟,阮栀言说:“我更喜欢低调一点的婚礼。”

毕竟两个人莫名其妙就结婚了,如果宣告全世界,接受大家的祝福,在所有人面前表演恩爱,她觉得尴尬症都要犯了。她参加过几场豪门大家族的婚姻,简直就是烧钱大比拼,一个比一个浮夸,她讨厌这种不走心的设计。

“栀栀,你现在还小,如果你想暂时隐婚也可以。”男人睿智的眸掠过她的眉眼,一句就点中了她心中所想。

她也没拒绝:“真的可以吗?”

“家族那边会不会有意见?”

贺浔州摸了摸她的长发,唇角懒散地勾起来,似是无限宠溺:“比起旁人,我更愿意尊重我太太的想法。”

*

月色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亮着的壁灯发出萤火般柔和的暖橘色光调,影影绰绰,浴室里传来哗哗声响,她起伏不安的心在这一刻达到最高点。

浴室里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阮栀言快速将头埋进被子里,像只鹌鹑似的,营造出自己已经睡着的假象。

却支着耳朵,关于贺浔州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感官。

似乎察觉到她已经入睡,男人进门的声音放得很低,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佛手柑与橙花的香气。

阮栀言没带过来自己的洗漱用品,见他用的款式很符合她的品味,因此自作主张也用了他的。

也就是说,两个人用了同款气味的沐浴露,同床共枕,还挺暧昧。

贺浔州掀开被子一角,柔软的床垫塌陷一块,他躺了进去。

女人娇小的身影睡在床的最右侧,缩成小小的一团,将大半个被子都卷了过去。

她身高一米六五,并不矮,此刻在贺浔州的眼中却十足的小。

原来小姑娘紧张起来是这般模样。

被子发出的窸窣声响,以及男人清浅有节奏的呼吸声混入她的耳畔,阮栀言的心提到嗓子眼,愈发不敢动了。

像是楚河汉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犹如天堑。

“这么紧张干什么?”贺浔州的声线被夜色衬托得格外低沉,“我又不会吃人。”

她浑身绷紧,如临大敌的模样直接将贺浔州逗笑了。

阮栀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应。

如果现在说话的话,刚刚岂不是白装了?

她决定闭嘴,坐实自己已睡着,呼吸节奏放轻,手指有些痒意也不敢挪动分毫。

“演戏上瘾了啊。”

阮栀言立刻转过身,一点一点慢动作从杯子中探出头来,眼眸澄净的女孩看起来怯懦又可爱:“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正常人睡着的呼吸应该是起伏有规律的,你动也不敢动,一看就很拘谨。”

阮栀言如释重负,也不再藏着掖着:“我就是有点儿紧张。”

“我说过我会尊重你的想法,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夜色悄无声息地描摹贺浔州五官的轮廓,深邃具体,鼻梁线条起伏完美,像一座高耸的山丘,薄唇,下颌线如刀削一般。

“如果换个房间能让你更舒服一些,我不介意。”

阮栀言抿了抿唇,男人的态度过于坦荡,给她足够多的尊重,也就将她心底的那些话勾了出来。

“我没谈过恋爱,没有跟异性相处的经验,虽然我很想当好妻子的角色,但是很多地方都需要我慢慢熟悉,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多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吗?”

她伸出三根手指发誓,小鹿一般的眸子闪烁着些许怯懦,却足够真诚:“我保证不会用太长时间的。”

贺浔州悠悠地喟叹一声,勾了勾她的鼻子:“你是我的小妻子,你的想法我当然支持。”

阮栀言起伏不定的心终于渐渐落了下来。

“对了,那天我在微信问你住哪个房间,你告诉我没有分居的打算……”

“怪我考虑不周,没考虑你的想法。”男人声线清润,谦和又有力量,帮她掖了掖被角,又抬手将她垂落的碎发挂在而后。

“没有,没有,是我适应能力太差。”其实这几天就该提前做好准备的,怪她光顾着玩了,觉得这把火一时半会烧不到她头上,也就没往两人变成真正夫妻的层次上思考。

“栀栀这是跟我抢着检讨自己吗?”

阮栀言避无可避地闯入他眼底,笑了一声:“是呢。”

“不用,”贺浔州轻轻弹了她额头,不疼,反而弄得胸口有点儿痒,“身为丈夫要先检讨自己。”

“你是女孩子,对自己无需过多苛责。”

她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抿唇绽起丝丝笑意。

没一会儿,头脑昏昏沉沉,困意袭来,也没刻意拉远距离,就这么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阮栀言醒来时发现床铺已经空了。

她洗漱完刚下楼,就看到西装革履的贺浔州一身清爽地从厨房中端出早餐,对着她说了句:“早。”

“早安。”

“陈姨估计要过几天才能上班,所以今早我随便买了点,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不喜欢的话,今天先将就吃,我明天给你换一些。”

贺浔州将摆盘精致的餐食放在桌子上,足足七八个盘子,阮栀言瞠目结舌:“这么多吗?”

“怕你不喜欢,干脆多买了些。”

阮栀言笑了笑:“喜欢的,我不太挑食,即使不喜欢的东西也能将就着吃一些。”

“这鸡蛋是你煎的吗?”她竖起大拇指,“真的好香!”

男人双手抱臂:“你怎么看出是我做的?”

阮栀言讳莫如深地挑挑眉:“保密。”

贺浔州:“再猜一猜,这桌子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我做的?”

她挨个尝了一遍,脸颊梨涡闪现,圆润的眸子如同调皮的小精灵,胸有成竹地指着砂锅开了口:“这个粥肯定是你做的。”

“为什么?”


没几分钟,板栗就睡了过去。

阮栀言无奈笑着将板栗放在小沙发上,偷偷捞起手机。

打开相机。

关闭闪光灯。

举高手机,准备拍摄,看似动作一气呵成,实则没做过亏心事的她全身血液几乎冻结。

陆陆续续拍了几张。

她本以为顺利完成任务,可以收工溜之大吉。哪想到检查了一下照片,不是贺浔州没入镜,就是只拍到了男人的手,虽然骨节分明的手也挺好看的,但是不符合朋友的要求。

最后一次了,老天保佑。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微举起手机,这次她目光紧紧盯着镜头,确定拍到了贺浔州的全身,男人微微敛眸,下颌凌厉,脖颈挺拔,敞开的领口为他增添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禁欲气质。

饶是像素削弱了男人的美貌程度,可照片中的贺浔州仍旧气质卓然,英俊逼人。她想起之前特别喜欢的一句话,可以拿来形容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万籁俱寂,男人凉薄点评的声音逐渐消失,阮栀言继续欣赏着几秒相机中的盛世美颜,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居然跟相机中的贺浔州对视了!

男人毫无征兆地抬了抬手腕,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电脑“咔哒”一声被关掉,他向后倚了倚座椅,唇角挂上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贺太太,拍够了没?”

阮栀言这次也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质。

居然在被人发现的这一秒,她淡定地按下快门,将照片定格,大概拍了三四张,足够了。

阮栀言抿了抿唇,十足赧然,为了掩饰自己,她换了个话题:“你应该很不喜欢拍照吧。”

“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阮栀言:“全网都没有你的照片。”

“是不喜欢,但也有工作原因,照片不可以随便曝光。”

不可以随便曝光,就相当于她刚刚拍下的两张照片白费了?

朋友的请求她没办法满足,浓重的失落感满溢心底。

“但如果是我太太需要,我可以配合。”男人慢悠悠的声线忽地响起,如秋日落雨温凉,实则触感缠绵。

啊?

阮栀言无形之中像是坐了次最惊险的过山车,从天堂跳入地狱,再次入天堂的感觉实在太奇妙了。

她耳根有些烫,压根没想过贺浔州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那我可以把照片发给我的朋友吗?”

贺浔州起身,睨了沉睡的板栗一眼,漫不经心踱步到她面前:“你可以任意处理。”

阮栀言笑眼盈盈地望着她,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那我如果挂网上卖高价呢?”

她之前看过网上的热帖,大家都听说过商政两道如日中天的贺浔州长相英俊,却怎么都找不到照片,光是京北“贺”这个姓氏,就足够让人神往,更别提“寰宇资本二十七岁年轻英俊”这些词语叠加在一起了。

阮栀言狡黠地笑了笑,纤长浓密的睫毛宛若鸦羽,在下眼睑打下一小片阴影,盯着人看时,显得专注而可爱。

“想不到我太太如此财迷,”男人无可奈何地低笑一声,声线清淡,却透着十足的宽纵,“看样子我这个当丈夫的,做得还不够格。”

阮栀言有点不好意思,微微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我当然舍不得卖,毕竟刚才偷拍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突然想起还没跟他解释,她抿抿唇,笑了笑:“其实是我两个好朋友听说我结婚了,好奇你长什么样子,我手里也没有你的照片,干脆就偷拍了几张。”


贺浔州的语气不假思索,漆黑的眸子蕴含着若有似无的深情,回答问题再自然不过,就好像他真的有一位深爱的太太。

阮栀言的眼眸缓慢地眨了眨,心脏跳动的速度慢下来,好像时光静止,眼前的一切都停止了运转。

她不经意撞入他的眼底,男人眉眼深邃温柔,她赶紧挪开视线,没敢与他相视超过一秒钟。

“对了,我们婚后还住在这里吗?”

贺浔州脊背放松,身体向后仰了仰,淡声说:“自然不住。”

“我名下有几十套别墅,明天我让徐伟联系你,你挑选一处满意的,当作我们的婚房。”

“我对住的环境没要求,”她赶紧摆摆手,“我们就住您目前住的地方吧,也免得您搬家再麻烦了。”

贺浔州淡淡道:“我不怕麻烦。”

这个话题就此掀过,阮栀言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您一直独居对吧?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肯定很不适应,有什么禁忌条件吗?”

男人沉静的黑眸思忖几秒,温雅一笑:“晚上不要回来太晚,有事情相互报备,我可能有点轻微的洁癖,也不喜欢重口味的食物。”

这些都不难做到。

她点点头,睫毛轻颤了下,嘴唇张了张,像是有话要说,却什么都没说。

贺浔州的目光聚焦在她精致的五官,不徐不疾地开了口:“还有什么事吗?”

阮栀言决意不再拖泥带水,索性心一横,嗓音有点儿软:“您介意我养宠物吗?”

“什么宠物?”男人下意识眉头蹙起。

“板栗,”阮栀言白皙的脸蛋堆着笑意,澄澈的眸弯成月亮,“是一只蓝猫,流浪到了我家门口,就收养了。”

之前一直住家里,方便照顾板栗。来到贺家三天,对板栗的思念只增不减。明知道一般人都会介意养宠物,可她还是大着胆子提出了这个要求。

贺浔州清冷的黑眸晦暗不明地扫她一眼,过了两秒钟,才“嗯”了一声。

*

下午三点钟,两人准时出发去领证。

先去拍了登记照片。

“太太您靠近先生一些,”摄像师提醒,“太太您脸上笑容不太够,您先生就笑得很开心。”

阮栀言不敢逾矩,归根结底心底仍有些惧怕这位大人物,与他保持着相对礼貌的距离。

饶是摄影师提醒,她只挪动了一点点位置。一双有力的大掌从她身后伸出来,不动声色地扶了扶她的肩膀。

二人的距离由此拉近。

“咔嚓”一声,照片定格他们此刻的笑容。拿到照片后,她好奇地看了一眼。

拍得相当不错,贺浔州高大英俊,清冷眉目罕见地染了些温柔,唇角笑容深情又克制,而她眉眼澄澈,肌肤胜雪,身体稍微向他倚靠,竟然拍出了举案齐眉之美。

拿着照片又去填表,登记,体检,直到工作人员给他们的结婚证盖上钢印,阮栀言的心中仍旧有种浓浓的悬浮感。

走出民政局,回到车上,阮栀言低头看着手中的红本本,薄唇微微张了张,她真的结婚了。

比预想的时间快很多,也跟预想的人选不一样。

你永远都猜不到人生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您……您不上车吗?”看着贺浔州英挺的身影仍旧在车外,她有些奇怪,“咱们现在是回哪边?”

“让徐伟带你去搬行李吧。”贺浔州眸光微敛,看了眼腕表,“我要出差,五点的飞机。”

阮栀言瞠目结舌:“那您怎么过去?”

“不用担心,”男人面色如常,缓缓说道,“张特助已经来接我了,马上就到了。”

两个人预约三点领证,走完所有流程,现在也已经三点半了,而机场位置偏远,距离贺家别墅并不近。

贺浔州需要立刻赶飞机,时间差不多刚刚好。

“贺先生平时都这么忙吗?”

汽车缓缓行驶,她好奇地问出这个问题。

徐伟:“除了极端忙碌的情况,贺先生一般不会将行程排这么满。”

阮栀言微微走神。

徐伟:“阮小姐,贺先生应该很重视你们的联姻。”

“为什么这么说?”

“这次出差是三个月之前定好的,涉及到的都是政要大人物,贺先生此行代表京北的形象,所以时间无法更改。”

徐伟从后视镜看了阮栀言一眼,小姑娘坐姿端正,正出神地盯着他的背影,“可他还是在如此忙碌的情况下,将其他会议推掉,与您领领结婚证。”

贺老太太压根没想到,阮栀言已经跟贺浔州领完结婚证了。

“什么,栀栀,你这就搬走了?”贺老太太拉着她的胳膊,失落地揉了揉眼睛,“再陪奶奶住几天不行吗?”

贺老太太立刻叹口气,哭笑不得地看向她:“你瞧瞧我这脑子,现在你们已经领结婚证了,我不是你的奶奶啦。”

阮栀言无奈地扯了扯唇。

现在她应该称呼贺老太太为“妈”,怎么想怎么别扭,毕竟这几年也没少跟贺家来往,一直亲亲密密叫她“奶奶”。

她张了张嘴,尝试着叫了一声“妈妈”,声线柔软,像棉花糖。

高兴得贺老太太赶紧准备了个大红包,又将祖传的雕花珐琅手镯送给她,还有一些其他贵重的礼物,阮栀言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她行李不多,简单收拾了下,想离开时,贺老太太又拉着她吃晚饭,吃完饭之后已经很晚了,徐伟帮着她搬到车上,她依依不舍跟贺家人道了别。

贺浔州目前住的别墅在博雅公馆,被炒到天价,只有商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才住得起,距离市区很近,面积不算大,低调的奢华。

风格有些出乎阮栀言的意料,她本以为按照他那间书房的风格,应该喜欢性冷淡的黑灰色调,哪想到,三层的大别墅南北通透,整体风格为欧式与奶油风融合,米色的吊灯,暖色调的家具,窗帘,给人的感觉温馨又舒适。

徐伟帮她将行李提到一间卧室:“太太,剩下的我不太方便整理了,有什么事情您给我打电话。”

“好的,麻烦你了。”

阮栀言打量着这间卧室,越发觉得不太对劲,桌面的陈设,摆件明显具有浓重的男性风格。

果不其然,她打开衣橱看了一眼,挂着足足一排挂烫整洁的一模一样的白衬衫。

是贺浔州的房间。

该不会要跟贺浔州睡同一个房间吧?

她现在跟他可是一点都不熟啊,只是一时冲动就领了结婚证,她心里清楚这是联姻,该不会要做夫妻之间的亲密事吧?

阮栀言惊出一身冷汗。

怪她自私也好,反正她直到此刻才想起结婚并不只是领个结婚证这么简单。

她需要联系一下贺浔州。

赶紧给徐伟打电话要来他的电话,担心他此刻正忙,再不方便接通电话,小心翼翼加了微信。

那头秒通过。

她摩挲着手指,思忖半天措辞,半晌才敲出一行字:我想问问您,我该住哪个房间?

贺浔州:当然是东边那一间。

正是他的房间。

阮栀言:我看这房间东西还挺多的,我行李也不少,这里怕是装不下了,还剩余好几个房间呢,要不我换个房间吧?

她瑟瑟发抖地敲完一行字,一股脑发了过去。如此拙劣的谎言,以贺浔州的智商,怕是一眼就能看穿。

贺浔州:房间里的东西你可以丢弃转移,随你处理。

这话堵得阮栀言脸颊滚烫,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思绪跑远,微信提示音将她飞走的魂再次拉回来。

贺浔州:不过,我目前还没有跟太太分居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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