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南橘祁霆深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祁总恋爱上热搜,太太离婚不回头陆南橘祁霆深》,由网络作家“招财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另一头,谢安宁有些诧异。这三年如死水般的婚姻,她不是没有劝过陆南橘要么离了。可陆南橘却一直等待着祁霆深回心转意。“宝,想开了?祁霆深这种狗男人不值得,他就算对婚姻心有怨怼,也不该怪在你身上,当初你强摁着他点头了吗?更别提你们明明还没离婚,他就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这是什么?!这是出轨!”想到祁霆深这些年做的混帐事,谢安宁就忍不住破口大骂。陆南橘当然清楚谢安宁对祁霆深的怨怼。这三年来,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切切实实的感受过。只是,人总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然而昨晚那段近乎折辱的情爱和他对温意云的怜惜相比,偏爱太过明显。她爱祁霆深。但,爱不能践踏自尊,否则便是下贱。“想明白了。”陆南橘压下心头的酸涩,平静道:“帮我拟一封离婚协议书吧。”谢...
《结局+番外祁总恋爱上热搜,太太离婚不回头陆南橘祁霆深》精彩片段
电话另一头,谢安宁有些诧异。
这三年如死水般的婚姻,她不是没有劝过陆南橘要么离了。
可陆南橘却一直等待着祁霆深回心转意。
“宝,想开了?祁霆深这种狗男人不值得,他就算对婚姻心有怨怼,也不该怪在你身上,当初你强摁着他点头了吗?更别提你们明明还没离婚,他就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这是什么?!这是出轨!”
想到祁霆深这些年做的混帐事,谢安宁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陆南橘当然清楚谢安宁对祁霆深的怨怼。
这三年来,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切切实实的感受过。
只是,人总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然而昨晚那段近乎折辱的情爱和他对温意云的怜惜相比,偏爱太过明显。
她爱祁霆深。
但,爱不能践踏自尊,否则便是下贱。
“想明白了。”陆南橘压下心头的酸涩,平静道:“帮我拟一封离婚协议书吧。”
谢安宁本人就是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这种事对她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她听完,又眼睛一亮:“那你分了祁霆深的财产,岂不是能成为亿万富婆?”
“没。”陆南橘摇摇头:“我们签了财产协议,更何况......”
她完全有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既然决定离了,她和祁霆深最好两不相欠。
谢安宁有些惋惜。
“也好,这狗屁祁太太不做也罢。说起来,金玉行那边还等着你回去呢。”
谢安宁提的金玉行,是陆南橘母亲创办的。
陆母是出了名的金玉大师。
眼力好,鉴玉的本事是出了名的。
手也巧,金银玉器的活没有不在行的。
陆南橘承袭母亲的手艺,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当初金玉行创办后不久,陆母嫁给陆父,退出金玉行,安心相夫教子。
可退归退。
陆母的本事,陆南橘这个女儿却学了九成。
陆南橘闻言有些意动。
祁家的规矩,结了婚要安心相夫教子。
进门时,祁母曾说:“嫁进祁家,心思就要放在霆深身上,有祁家养着你,衣食无忧,出去抛头露面做什么?”
因此,陆家那边一直由堂哥打理,金玉行则交给了师兄。
她的人生几乎因为嫁给祁霆深而陷入停滞,好在她的手艺和眼力并没有停滞不前。
而如今,她既然决定重新开始,自然应当放下过往。
“这些年多亏了师兄他们支撑金玉行,回去的事,我会考虑的。”
陆南橘挂了电话。
回到房间,她看向桌上母亲给她雕琢的活灵活现的玉狮子。
那时,她的母亲曾说龙腾鱼跃,用金玉雕琢出来的东西璀璨光辉。
而她的母亲也希望她的人生璀璨光辉。
想到金玉行,陆南橘翻出嫁入祁家后,就再没翻用过的工具。
王姨看到她翻出玉石和雕刻刀,有些错愣。
自从陆南橘嫁过来,王姨还是头一次见她动这些东西。
“太太,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
陆南橘目光掠过染了灰的工具,眸色却多了些坚定和愧疚。
她的手被养得娇嫩白皙。
却险些忘了母亲悉心教给她的东西。
王姨原本要劝她别伤了手,然而看到陆南橘眼神中的那一缕光彩后,她忽地止住了话音,只轻叹了口气。
三年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太太了。
王姨离开后,陆南橘的心思就放在了雕琢上。
这门功夫讲究专注。
陆南橘满门心思都放在了玉石上,连祁霆深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察觉。
祁霆深踏入卧室,没有像以往一般见到陆南橘在卧室忙碌。
从前,这个时候,陆南橘都在为他整理衣物。
对于他的事,她向来亲力亲为。
可今天......
祁霆深眉头一蹙,问一旁的王姨道:“太太人呢?”
“在书房。”
祁霆深有些意外。
陆南橘有自己的独立书房,除了在家打理家务,照料他,从没有其他事。
今天......这是?
他推开书房的门。
屋内的光影错落有致女人拿着雕刻刀,手里捏着玉石仔细打磨。
眉眼清丽温婉,却透着几分坚韧。
有种别样的美。
祁霆深忽地想起大学时,教过陆南橘的那位教授曾夸过她:“博学多识、未来可期。”
甚至,教授几次三番当着系里其他人的面夸赞她。
更别提,陆母家学渊源。
只是......
她的家学就是鼓捣这么块破石头?
她上学时,到底是怎么让教授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陆南橘也的确生疏了许多,刻刀落错了位置。
她有些惋惜。
再抬头,就见祁霆深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她收拾好东西,才问:“你怎么回来了?”
祁霆深很少白天回来,即便是夫妻日,他也几乎是晚上回来后,应付她。
“大哥回来了,明天晚上和我回趟老宅。”
祁霆深幽深的黑眸盯着她,语气有些凉。
陆南橘怔了下。
淮晟哥回来了?
祁霆深口中的大哥,指的是祁家长子,祁淮晟。
幼时,祁淮晟对陆南橘多有照拂。
只是陆南橘和祁霆深结婚后没多久,祁淮晟便出国了。
陆南橘也因此,再也没有见过祁淮晟。
想到过往,陆南橘有些走神。
见她失神,祁霆深的神色冷了又冷,一丝无名的恼火涌上来。
三年了。
她还没忘掉他?
心里藏着他大哥,却费尽心力嫁给他......
祁霆深眸底掠过一丝讽刺。
他眸色一冷,语气又冷淡几分:“明晚我来接你。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抬步,正欲离开。
陆南橘回过神,视线却落在男人唇角的咬痕。
那是一道很小的伤口。
如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想到那是另一个女人留下的,陆南橘忽地生出几分厌倦和反胃。
他从始至终,到底有没有过作为丈夫的自觉。
“等等,我有事想跟你说。”
陆南橘低声叫住他,她看向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终于下定决心。
她闭上眼,缓缓开口:“祁霆深,我们离婚吧。”
等祁霆深追到楼下时,陆南橘已经开车离开了。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陆南橘打电话,几个未接电话先弹了出来。
其中有祁老太太的电话,以及祁淮晟的。
他想了想,还是准备先给陆南橘打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祁老太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次,他接通了电话。
“霆深啊,很忙吗?”
“还好。”
“不管你忙不忙,今天陪南橘回老宅一趟,奶奶想在临死前多看看你们。”
祁老太太故意捏着嗓,沧桑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来,莫名带着几分算计。
祁霆深蹙眉:“奶奶,为了逼我们回来,连咒自己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被识破之后,祁老太太也没打算装了。
“臭小子,我这是为了谁啊?一把年纪了还要帮你追老婆,你以为我愿意?”
“反正南橘那边我已经说动了,她应该去找你了吧?你们一起回来,你要再在外面跟那个姓温的鬼混,我就拿根绳子上吊,让你黑发人送白发人!”
祁霆深无奈地扶额。
以前奶奶也用不同的手段撮合他和陆南橘,但没有一次这么偏激的。
他只好应下:“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放弃了给陆南橘打电话。
安排秘书将今天的行程压缩到明天之后,他开车回了祁家老宅。
刚进家门,他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聊得正欢的陆南橘和祁淮晟。
从他的角度看去。
陆南橘完美的侧颜被落地窗洒进来的天光勾勒,长睫微弯,满面笑意。
坐在她对面的祁淮晟眉宇舒朗,温润如玉。
远远看去,两人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一幕刺眼得紧。
“霆深回来了。”
祁淮晟先发现了祁霆深,朝他招了招手。
陆南橘听到祁霆深来了,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更是连转头看他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若不是祁淮晟在旁边,她要做做样子,否则她是不会理祁霆深的。
她唇边弯着的弧度僵硬,对着祁霆深的时候只是假笑。
祁霆深的脸色却更冷了。
“嗯。”
他淡淡地回答祁淮晟的话,径直上前,坐到陆南橘的身边。
大掌一伸,落在陆南橘的腰间。
陆南橘猝不及防落进他的怀中,想要逃离,却被他紧紧揽在怀中。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他低头看向陆南橘,语气中尽显柔和,连眼神都温和了不少。
陆南橘抿唇,不知道祁霆深这是在犯什么病。
碍于祁淮晟在旁,她也不再挣扎。
“没聊什么,听淮晟哥说他这些年在国外的经历。”
“对,你有空就带南橘出去旅游,别成天忙工作。”
陆南橘蹙眉看向祁淮晟。
看来祁淮晟还是没有放弃,继续撮合她和祁霆深的意思。
祁霆深见陆南橘看着祁淮晟时,眼中流露出的淡淡伤感,眸中冷意逐渐加深。
她对祁淮晟就这么深情?
深情到就算嫁给了他,那颗心也始终放在祁淮晟身上?
“好啊,我有时间会带她出去长见识的。”
回答祁淮晟的话,他却是看着陆南橘说的。
陆南橘抬眸看他,撞入他如深渊般的眸子。
她若是没感觉错的话,他说这话的时候,好似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
她拍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淡淡道:“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先去看看奶奶。”
说完,她朝祁淮晟打了个招呼,去找祁老太太去了。
晚饭的时候,陆南橘再次被祁母催生。
因着上次她因为暗示是祁霆深不行后,祁母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这次催生祁母不是让她吃药,而是将一副中药递到陆南橘身上。
“南橘,这是我找专门治这方面的医生给霆深开的药,你帮我盯着他吃。”
陆南橘嘴角一抽,又一次感受到祁母对抱孙子的渴望。
可惜了,她马上要跟祁霆深离婚了。
这抱孙子的期望,怕是要落到温意云身上了。
晚上,两人被强行留在老宅。
陆南橘洗漱完之后,正坐在化妆台前护肤。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陆南橘转头,就看见祁霆深单手撑在房门前。
一双黢黑的眸子目不转睛地落在她身上。
离得老远,陆南橘都能闻到一股酒味。
他这是喝醉了?
陆南橘蹙眉,刚刚晚饭的时候,祁霆深和祁淮晟陪祁父喝酒。
那时祁霆深就喝了不少,可还没到醉的地步。
可现在他走路都踉跄着,很明显,刚刚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又喝了不少。
“你喝醉了?”陆南橘随口问道。
祁霆深没有说话,他关上门,径直朝陆南橘走去。
在陆南橘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蹲身扶着她的后脑,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唇边温柔的触感,还带着酒气。
陆南橘瞪大眼,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要推开他。
可惜她的力气太小,被男人死死压制在怀中。
直到呼吸急促,陆南橘涨红了一张脸,狠狠拍打他。
他才放过她,抱着陆南橘滚到了床上。
“祁霆深!今天可不是夫妻日!”
快要离婚的人,她不想跟他继续做这种事。
祁霆深倒是没有对她做什么,只紧紧把她抱在怀中,头埋在她的肩窝处,汲取她沐浴后淡雅的清香。
“为什么,还要喜欢他......”
他的声音喑哑,罕见地带上了几分委屈。
陆南橘推拒的动作一顿。
等反应过来之后,她才明白祁霆深是什么意思。
温意云这两天与当红小生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即便是祁霆深,也不免因此吃味。
今天罕见喝这么多的酒,怕也是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失落。
她唇边勾起一抹苦笑,抬手狠狠推开祁霆深。
祁霆深没有准备,被推到一旁瘫在床边。
他看着陆南橘坐起身来,冷漠地看着他:“为了温意云,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祁霆深,你还真是痴情。”
她心里难受,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祁霆深因为陆南橘的动静,酒也清醒了不少。
听到陆南橘的话,他蹙眉坐起身来。
一把抓住陆南橘的肩膀,双眸深深地落在她莹亮的瞳中。
“陆南橘,你觉得我这样,是因为温意云?”
两人离得很近,陆南橘直视祁霆深的目光。
“难道不是吗?”
祁霆深心中郁结。
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不是!”
他头一次开口向陆南橘解释。
卧室灯光自天花板洒下,罩着男人深邃的眉眼,落下一层灰蒙蒙的阴影。
陆南橘适应光线之后,定定地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应该还在做梦。
否则,她怎么会真的从男人的面容上看到了担忧?
“头还疼?”
祁霆深蹙眉,坐到床沿边,抬手覆到她的额上。
他的掌心温热,温柔的触感令陆南橘有一瞬间的恍惚。
直到祁霆深确认她没有发烧之后,才收回手,垂眸看向还在发呆的陆南橘。
“没发烧,起来把药喝了。”
冷硬的声线,一下子把陆南橘旖旎的思绪打断。
心情瞬间又跌进谷底。
她真是病傻了,怎么会期待祁霆深心疼自己呢?
她想要坐起身,因为身子疲软,挣扎多次才勉强爬起来。
期间,祁霆深只沉默看着她,并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她靠坐在床头,接过祁霆深递过来的药,就着他递过来的水吃下去。
水的温度倒是适中。
胃暖了,肚子也饿了。
没等她说话,祁霆深就开了口。
“王姨给你熬了小米粥,在这吃还是下去吃?”
还是王姨想得周到。
她掀开被子,淡淡道:“下去吃。”
一直睡下去,她的身体也受不了。
祁霆深没有跟着陆南橘去餐厅,自己去书房处理公事了。
今天的小米粥味道与之前的不一样。
更加软糯清甜,即便是她这个病人的胃口,都被调动了起来。
陆南橘的五脏庙被安抚后,心情也舒朗不少。
她笑着看向王姨,不吝夸赞:“王姨,你的手艺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王姨见她吃得香,只笑着让她多吃点。
转身时,却叹了口气。
能看得出来,太太很喜欢吃先生做的食物。
可每次先生给太太做吃的,都让她拿给太太,还叮嘱她不许说是他做的。
也不知道先生在扭捏什么。
陆南橘不知道王姨心里的小九九。
她吃完饭打开手机,发现祁淮晟和谢安宁前后给她发了很多条问候消息。
她一个个回复后,没过多久,祁淮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淮晟哥。”陆南橘接通电话。
“怎么样?好点了吗?”
“谢谢淮晟哥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祁淮晟轻笑一声:“那就好,下午霆深特意打电话问母亲,生病的人要吃什么,他还缠着母亲要了小米粥的菜谱,看得出来,他很担心你。”
听到这话,陆南橘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她定定地看着餐桌上的残粥。
这是......祁霆深给她做的?
结婚这么多年,她可从来没见他进过厨房。
此刻,陆南橘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不知道祁霆深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也不打算乱猜。
压下心中思绪,陆南橘准备去书房继续雕刻玉石。
刚转身,却看见祁霆深正站在餐厅门口。
俊朗的轮廓被灯光描绘,那张帅到极致的脸上此刻却仿佛布上了一层乌云。
沉沉的,好似随时都会下雨。
他什么时候来的?
陆南橘正要问出口,祁霆深却沉声道:“今天在商场,为什么要找意云麻烦?”
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这是要替温意云讨回公道?
她就说祁霆深怎么可能为她煮粥,担心她的身体。
不过是淮晟哥为了撮合他们,而为祁霆深撒下的善意谎言。
她唇边扬起一抹苦笑:“祁先生不如去调商场监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来跟我算账。”
她不再看祁霆深,绕过他要走。
却被一把抓住了胳膊。
祁霆深脸上的冷意更重,说话的声音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你折了她的黑卡,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难堪,我不过问你一句,你就要跟我闹脾气?”
陆南橘嗤笑一声,甩手挣开他的桎梏。
“祁霆深,你还没签离婚协议,我们现在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你给温意云的那张黑卡,有我一半的权限,怎么?我不能折?”
以前她不愿意跟祁霆深辩驳。
可既然要离婚了,她也没必要再受这种窝囊气了。
“你要是真为温意云打抱不平,就早点签了离婚协议。这样,她拿你的钱正大光明。”
冷冷的甩下这话,陆南橘直接离开了。
祁霆深蹙眉看着女人的背影。
心中的那股气团成一团,怎么也纾解不了。
刚刚跟祁淮晟通电话的时候,她那张明艳的小脸上笑意满满。
可一到面对他的时候,就戴上了一副疏离的面具。
她对祁淮晟,就那么念念不忘?
手机传来悠扬的铃声。
祁霆深接通电话,语气并没有那么好。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挂了电话,转身出了门。
书房里,陆南橘听着门外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眼神微暗。
玉白的手中,手机屏幕泛出的光很冷。
屏幕中央是一则刚爆出的热搜:当红小花温意云疑似与新剧男主有恋情,两人一起进出酒店。
下面,还附上了戴着口罩的温意云和一个男人亲密相拥的照片。
陆南橘都不用想,就知道祁霆深匆匆出门是为了替温意云解决这件事。
果然,不过十分钟,热搜就被撤下。
就连原始的帖子都消失不见。
祁霆深的做事风格依旧雷厉风行。
陆南橘不想再为祁霆深费心思。
她现在只希望祁霆深赶紧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等她获得自由身,绝不再与他有半点联系。
她调整好心态,开始专心雕刻玉石。
祁霆深一晚上都没回来。
陆南橘早就习惯了。
次日一早,她醒来时,烧已经退了,感冒的症状也缓和了些。
她准备去看看大伯,但感冒在身,思忖过后还是放弃了。
还是先跟师兄谈谈回金玉行的事情吧。
刚掏出手机,却看见推送的娱乐新闻里,温意云的绯闻重新沸腾了起来。
她有些疑惑。
昨晚祁霆深不是已经帮温意云把热搜压下去了吗?
怎么又起来了?
难道温意云的黑料,多得连祁霆深都没法帮忙了吗?
她只淡淡扫了一眼,就清除了推送。
她现在没心思去关心自己老公和外面女人的事。
反正,她马上也要离婚了。
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很快,她翻出师兄的电话,打了过去:“师兄,我想回金玉行了。”
另一边。
下车后,祁淮晟搀扶陆南橘进医院,挂上水,和谢安宁一起坐在旁边陪陆南橘。
针打了两个多小时,陆南橘的烧到后面已经慢慢退了,只是身体还有些不舒服。
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距离她最近的祁淮晟伸手直接拉住她。
陆南橘的手正要放在他的手臂上。
只是下一秒,一只手臂稳稳接住了她。
是祁霆深。
陆南橘怔了下。
还不等她反应,祁霆深已牢牢将她揽入怀中,钳制在她腰间的手力道极大。
他这又是发什么神经?
还没等陆南橘回过神,祁霆深看向祁淮晟,语气温和却意味不明:“麻烦大哥送南橘来医院了。不过,我的老婆,我自己照顾就好。”
他的老婆?
男人西装上特有的熏香窜入鼻中,陆南橘的眸中掠过些许讽刺。
他的衣服大半是她经手,可她用的都是另一种熏香。
如今,祁霆深身上的西装,恐怕是温意云特意整理过的。
虽然早就对祁霆深与温意云之间苟且的事习以为常,可每当从男人身上感受到另一个女人的痕迹,对她来说,也有刻骨剜心之痛。
她隐忍着,要从他怀中挣脱。
腰间那双手却收力,让她无法挣脱。
祁淮晟见两人亲密无间的态度,对自家弟弟开窍感到欣慰。
他笑着看向祁霆深:“你的老婆,当然得由你来照顾。”
谢安宁站在旁边,眼中露出几丝不屑:“祁霆深,你要真能把你老婆照顾好,她就不会发烧了。”
她针对的意味很明显。
祁霆深目光冷冷地落在谢安宁身上,凉薄开口:“我的家事,跟你无关。”
谢安宁还想说话,陆南橘朝她摇摇头。
祁霆深这个人睚眦必报,要是惹怒了他,恐怕会殃及谢安宁的工作。
毕竟祁氏集团家族强大,势力也大。
如今祁霆深整颗心还在温意云身上,即便谢安宁是她的朋友,她也不敢保证祁霆深对她动手时,自己有什么办法保护谢安宁。
谢安宁怕陆南橘难做,也没有继续开口。
心中只希望南橘能够早日摆脱这段狼藉的婚姻。
气氛一度尴尬。
祁淮晟温和一笑,打起了圆场。
“好了。”他看向谢安宁,“谢小姐,我们先走吧。”
谢安宁不想走,她担心祁霆深根本不会照顾陆南橘。
但陆南橘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也只能暂时先离开了。
祁淮晟有意给祁霆深和陆南橘制造独处的空间。
可惜,两位当事人并不能领会。
陆南橘看着祁淮晟和谢安宁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腰间却传来一阵刺痛。
她低呼一声,蹙眉瞪向祁霆深。
“怎么?舍不得?”
祁霆深的面色寒凉,连同声音也沾染着几分阴冷。
好似隐忍着莫名的怒意。
陆南橘觉得他很莫名其妙。
忍着脑子里一阵阵的眩晕,用力推开了他:“有病别处发去,我没工夫跟你较劲。”
说着,她沿着走廊向电梯口走去。
今天医院的病人很多,连个病房都没有腾出来。
她只能在走廊的座椅上,输完整瓶退烧药。
现在虽然退烧了,脑袋还是有些晕,身子软绵,走路都有些吃力。
可是在祁霆深的面前,她不想再将自己柔弱的一面展露出来。
只是她刚走两步,胳膊便被一阵大力拉扯,整个人装进了坚硬的胸膛中。
男人冷冽的双眸注视她:“我们还没离婚,你想让人觉得,我虐待妻子吗?”
陆南橘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身子失重,被祁霆深横抱起来。
她下意识搂住祁霆深的脖子。
因为生病,她现在才开始反应祁霆深刚刚的话。
原来,他不是因为听说她生病来的医院。
他只是不想被人说对老婆不负责任,更不想两人不和的消息传进祁家人的耳中。
她心中苦笑。
“刚好你回来了,我们可以谈谈离婚的事了。怎么样,离婚协议看完了吗?”
祁霆深脚步一顿,随后继续迈步往医院外面走。
陆南橘隐约感受到,他的心情好像越来越差了。
将陆南橘放到车上,祁霆深没有立马离开,反而欺身而来。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在稀薄的空气中交缠,陆南橘脸色不由泛起一抹绯红。
“数次提离婚,你真当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陆南橘蹙眉看他。
他也知道自己婚内出轨是不对的吗?
“在离婚协议确认没问题之前,我不会给你答复,你得等着,无论等多久。”
给陆南橘扣好安全扣,祁霆深才离开副驾驶位。
车子一路往前行驶。
陆南橘忍不住去看开车的男人。
他侧脸轮廓被天光罩了一层光影,一双唇紧抿着,面色绷得很紧。
他在生气。
陆南橘只觉得好笑。
现在离婚,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不但可以摆脱她这个缠人精,还可以光明正大和他爱的温意云在一起。
不知道他在拖什么。
陆南橘侧过身,没再去看一眼旁边开车的祁霆深。
大病未愈的身子,除了疲乏之外,还有情绪波动带来的压抑。
她闭上眼平复了心情。
靠在车窗边,渐渐睡去。
等车停在家门口。
祁霆深冷沉的眸光在触及到陆南橘宁静的睡颜时,才渐渐消散。
胸中阵阵恼意,让他一路上烦躁不堪。
他沉默一会儿,才下车抱起陆南橘。
陆南橘似是被打扰了睡意,嘤咛一声,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次睡去。
祁霆深脸上最后的冷意随风消散。
他垂眸,深邃的瞳内倒映着陆南橘好看的模样。
“陆南橘,你个没良心的。”
低低的嗓音在唇边回旋,消散在陆南橘的梦境里。
祁霆深紧了紧怀抱,带着人进了别墅。
......
陆南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昏暗的房间像一只野兽,在她昏沉的脑子里横冲直撞。
她只觉得脑子、身子都很沉重。
等突然亮起,她下意识闭眼。
耳边传来祁霆深好听的声音:“醒了?起来把药喝了。”
陆南橘放下手,看着眼前端着药碗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担心?
祁霆深还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却响了响。
他大约还有公事要忙,只是看了眼陆南橘,最终还是提醒她:“你别动叶正远,你大伯那边我会给你个交代。”
说完,他带着温意云离开。
陆南橘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被酸涩一点点填满。
大伯母见此,心里有些担忧:“南橘,你和祁霆深......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那样。”
陆南橘语气涩然,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大伯母却已经心疼不已。
当初,陆南橘嫁给祁霆深,她原本就是不赞成的。
祁家那样的家庭,祁霆深但凡不爱南橘,就是受罪。
可陆南橘为了陆氏,也为了成全自己,最终还是嫁了过去。
如今看来,她原先该劝下她的。
“南橘,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大伯都支持你。如果过得不开心,就回家来,”
听到大伯母的话,陆南橘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却又垂下眸,忍不住想。
原来她和祁霆深的貌合神离,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爱和不爱,有时真的很明显。
大伯醒后,医生反复确认没什么事,在大伯母的再三催促下,陆南橘才回别墅休息。
只是,她没想到原本一个月碰不到几次的人,现在会撞见得这么频繁。
陆南橘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发现祁霆深也回了别墅。
祁霆深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了一圈。
陆南橘这才意识到自己只裹了件浴巾,她抿了抿唇,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祁霆深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而后,才说道:“明晚家宴,我今晚留下。”
留下?
陆南橘怔了下,唇角染上一抹苦笑。
从前她一直巴望着他能留下,然而每次他都是应付过那事就离开。
今天这又是闹哪出。
“行,主卧让给你,我去次卧睡好了。毕竟要离婚了,再这样也不合适。”
陆南橘说完,就要起身。
祁霆深却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还没离,祁太太,你用不着从现在开始守身如玉。”
陆南橘刚要说些什么,男人身上独属于温意云的香水味传来。
果然。
饶是做好离婚的准备,陆南橘也忍不住心中微微刺痛。
“还是别了,我没有和别的女人分享的癖好。温意云不嫌脏,我还嫌脏。”
祁霆深气笑了。
她嫌他脏?
她和他睡的时候,怎么不嫌他脏呢?
还有他这么晚回来,她连饭菜都懒得给他准备。
从前,不论多晚,她都会给他煲汤。
现在连残羹剩饭都没有!
陆南橘却不再看他,扭头去了次卧。
入睡前,谢安宁得知陆明华的事,给她打了通电话。
听说陆明华转危为安后,谢安宁才松了口气。
得知叶正远和温意云的所作所为后,谢安宁忍不住骂道:“当三还狗仗人势上了,还有叶正远,送他去坐牢都是便宜他了。”
“坐牢?”
陆南橘淡淡道:“他哪想得那么美。”
她这人本来就睚眦必报,这辈子唯一吃过的亏,大约也就是在祁霆深的身上栽了跟头。
她并没有把细节的打算和谢安宁说,只提及另一件事。
“上次......师兄让我回金玉行的事,我想好了。”
谢安宁一愣。
陆南橘却缓缓道:“温意云仗势欺人,这次是我大伯命大,但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发生第二回。我打算重回金玉行,陆氏也好,大伯和我弟弟也好,都需要一个倚仗。”
她不想再这么被动了。
温意云的靠山是祁霆深,那,她就成为自己的靠山。
人人都清楚,金玉这一行,玩得起的都非富即贵。
而精通金玉的大师,都足够金贵稀罕。
她重回金玉行,她的技艺就是最大的招牌。
谢安宁眼睛一亮,忍不住拍手称赞。
“太好了,南橘。你师兄要是知道,肯定会很高兴。”
陆南橘醒来,已经是上午,祁霆深已经离开,只留下话说晚上来接她。
没多久。
陆南橘去医院看望大伯时,叶正远赌钱回家后,被打断腿又被警察抓到赌博的消息传出来。
受伤加蹲大牢。
叶正远有段时间不会好过。
大伯醒过来后,听完这消息,连饭都吃了两碗。
“也不知道谁做的,真是解气。当初他在我面前,嘴巴不干不净,还说什么南橘这个祁太太有名无实,和弃妇没差别,迟早要被温意云顶替,放他妈的狗屁!”
大伯母瞥了眼陆南橘,忙扯了扯他,示意陆明华少说两句。
陆明华这才想到陆南橘还在,忙止住了话头。
“南橘,你和祁霆深过得好就过,过不好大伯养你一辈子。”
陆明华大大咧咧道。
陆南橘愣了下,忽地鼻子一酸。
她缓缓点头:“好。”
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靠山的。
叶正远的消息传得挺快。
晚上,祁霆深来接陆南橘时,就提到了叶正远的事。
陆南橘一上车,祁霆深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
“叶正远的事......和你有关?”
陆南橘没打算瞒他,也心知肚明瞒不住,只当他为了温意云兴师问罪,抿了抿唇道:“他害我大伯重病,我打断他两条腿,不过分吧?”
她的侧脸柔和,眉目温婉柔顺。
看上去和少年时乖巧的模样差别不大。
做出来的事却胆大包天。
祁霆深语气冷淡:“叶正远蹲不了多久,你现在倒是出口气,以后恐怕要被他盯上。”
陆南橘愣了下。
她险些以为祁霆深这语气是在担心他。
然而,下一秒这个念头就散去。
怎么可能。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不让温意云担忧罢了。
“那就让他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陆南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祁霆深盯着她,嗤笑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无话。
陆南橘跟着祁霆深下了车。
换作从前,陆南橘总是要配合祁霆深演一演恩爱夫妻的。
然而现在,她连演都懒得演了,径直跟在祁霆深身后踏入屋内。
这时,祁老夫人的声音响起。
“淮晟回来了,霆深,你带南橘去见见吧。你们都三年没见了吧。”
陆南橘乖巧地点点头。
她刚要走,祁霆深却忽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肢,力道有些重。
耳边,男人的声音冷冽。
“能见到他,你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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