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聊通我儿媳妇，让她顺利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家亲自上门感谢。”
说着话，他们也到了罗玉凤家里。
秦霜让其他人别进去，她自己一个进屋见那苦命的女人。
女人被用链子锁在床上坐着，屋里凌乱不堪，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见到秦霜进来，她抬头看过来，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看秦霜的眼神冷不行、恨的不行。
她已经大概猜测出秦霜是来这干嘛的，被卖到这儿，这户人家从不许她出去，也不许她见任何人。
除了她生孩子时来家里的产婆外，她唯一见过的外人就是郁淑芬。
所以她不会对来看望她的人有好脸色，因为她知道，这里的人全是烂人！
烂得透透的！！
“吱呀”秦霜进来后，先没和女人说话，而是把窗子先打开了。
罗玉凤在门口打算听她们聊什么，听到动静响看了过去，秦霜从窗子里探出头，正好和她对视上。
罗玉凤问，“你开窗干啥？”
“屋子里一股子味，你想让你儿媳妇怀个健康的宝宝，你就要多通风，”秦霜说，“你也不用怕她跑了啊，她腿上拴着链子，根本走不到窗边。”
昨天的大娘也在，赞同秦霜说的，“我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她拴着链子跑不掉的。”
“行吧。”罗玉凤不再说什么。
在床上的女人往窗子这边望了过来，她已经很久没看到外面的天空了。
一棵半大高的槐树枝桠横在窗边不远，枝桠上飞来一只小鸟儿落下，用小爪子挠挠脑袋，尖尖的喙啄啄翅膀，然后拍拍翅膀又飞走，看起来自由自在极了。
女人看着这一幕，唇角不是觉得往上牵了牵，不知道她这辈子还能不能像这只鸟一样的自由？
大概不能了。
“想不想出去转转？”耳边传来秦霜的声音，那声音将女人的思路唤了回来，她再次变得阴冷，恨恨的瞪秦霜一眼，不搭理她。
秦霜又继续说，“你乖乖的不跑了，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好好过日子，你就能出去。”
“……”女人还是没搭理她。
“聪明点，别那么轴，轴也没什么用，不然你怎么还会在这儿？”
“……”女人还是没搭理。
窗子外，昨天的大娘和罗玉凤都在，都在往里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秦霜把女人不开口的锅甩到她们俩身上，“大娘婶子，你们别在这了，你们这样看着她，她永远不会开口的。”
“行行、我们去一边去，你好好聊。”
大娘点头，拉着罗玉凤去一边，对罗玉凤说，“你儿媳妇恨透了你，咱们俩在这站着她肯定不会说话，要给秦霜和你儿媳妇留一点空间。”
罗玉凤叹气，“我觉得还是悬，我那吃了秤砣王八的儿媳妇还是不好劝，如果真劝不好，或者这一胎再保不住，我就再把她卖了，再给我儿子重新娶个媳妇！”
“提起这茬，我想起来上次去医院说好像可以剖腹产，”大娘说，“就是把肚子切开，把孩子从里面取出来，那样就不会夹死孩子了。”
“能行吗？”罗玉凤一喜。
“能行吧，不过…就你儿媳妇这样，你敢把她弄到医院去生吗？”
“那还真不敢。”万一到医院里她把一切嚷嚷出去，或者偷跑了就坏了。
罗玉凤又泄了气，他们村只有接生婆，接生婆只会顺产，“不然…”
罗玉凤想到了什么，咬了咬牙，“不然到时候让接生婆试一把，反正这儿媳妇不听话，到时候直接剖开肚子，要肚子里的孩子，她就随便是死是活不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