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实在是太累了,睁不开眼,只是无意识地痛苦道:“姐姐,我好疼啊。”
那道身影顿住了,几秒后,她轻柔地给他涂抹着药膏。
等薄闻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病房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他苦笑,果然是个梦,还差点当真了。
之后的日子,他足足在病床上养了一个月,虽然已经取下石膏能出院了,但仍旧虚弱。
这一个月里,许昭妍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更没有来看过他。
直到他出院的那天晚上,他刚填完一周后一场击剑比赛的报名表。
突然收到了许昭妍的消息——
“我好像有点喝多了,胃病犯了,再不来接我,我要死在路边了。”
薄闻川当即被吓到了,怕她真的出什么意外,甚至无暇思考就问了地址迅速赶过去。
他是在酒吧的二楼阳台上找到许昭妍的。
女人平日里一贯将衣领扣得严丝合缝,此刻却因喝多了酒的缘故,敞开了一大片,露出精致的锁骨,半点没有高岭之花的模样。
“没事吧,姐姐,怎么会喝这么多——”
话没说完,薄闻川就被女人转过身来抱了个满怀,檀香味夹杂着酒味,铺天盖地地包裹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薄闻川听见了自己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跳,他试图推开跟前的女人,
“姐姐,你喝多了......”
可换来的却是更紧密的拥抱,他听见女人温柔又认真的声音,温热的呼吸拍打在他胸口处,
“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行吗?”
“也别再跟那些野女人走那么近了。”
“别人都说我是什么佛女,无欲无求,但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所求的全都是你,也只有你,在面对你的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会担心,也会吃醋。”
“我爱你,穆凉。”
6
原来是把他认成季穆凉。
一瞬间,薄闻川感觉浑身发凉,心中的痛意从一个小点迅速向四周扩散,直到他几乎难以承受。
以许昭妍冷心冷清的性子,哪怕是前世许昭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听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昭妍!”是季穆凉来了,他牵过许昭妍的手,笑了笑:“你先进去好不好,我马上就来。”
女人似乎清醒了点,看也没再看薄闻川一眼,撒娇般的说行。
她走后,季穆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薄闻川,几秒后露出个虚伪的笑意,
“今天我带昭妍来见见我的朋友,那条消息是我玩游戏输了,用昭妍的手机给你发的,没想到你还真来了,真是够下贱的!上次飙车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腿刚好就来纠缠昭妍?看来血还是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