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飞舒景华的女频言情小说《小官升迁记聂飞舒景华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金铉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姓舒的,放手!”纵然聂飞一直有着在公司里夹着尾巴做人的打算,但舒景华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泥人尚且三分火性,更何况聂飞是个活生生的人?用力一拽,便将舒景华的手给弄开了。“怎么?追不到人家就朝我发火?你他妈算什么男人?”“操!还会犟嘴了?”舒景华眼神一瞪。“你有种!明天!等明天!老子看你还有没有种跟我犟!傻农包你等着,老子要让你明天就从公司滚蛋!我还不信你他妈还反了天了!”舒景华撂下一句狠话,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便走了,留下了横眉怒眼的聂飞。虽然聂飞刚才挺爷们,不过现在心里还是有些突突,马匹的,舒景华这厮心眼小,不会真把老子给辞退吧?聂飞的担心不无道理,舒景华是副总郭平安手底下的大红人,而且上面的关系也扎实,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弄了两个...
《小官升迁记聂飞舒景华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姓舒的,放手!”纵然聂飞一直有着在公司里夹着尾巴做人的打算,但舒景华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泥人尚且三分火性,更何况聂飞是个活生生的人?
用力一拽,便将舒景华的手给弄开了。“怎么?追不到人家就朝我发火?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操!还会犟嘴了?”舒景华眼神一瞪。
“你有种!明天!等明天!老子看你还有没有种跟我犟!傻农包你等着,老子要让你明天就从公司滚蛋!我还不信你他妈还反了天了!”
舒景华撂下一句狠话,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便走了,留下了横眉怒眼的聂飞。
虽然聂飞刚才挺爷们,不过现在心里还是有些突突,马匹的,舒景华这厮心眼小,不会真把老子给辞退吧?
聂飞的担心不无道理,舒景华是副总郭平安手底下的大红人,而且上面的关系也扎实,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弄了两个组长来当。
不过现在聂飞有了马晓燕这个后盾,按理说舒景华也拿自己没什么办法吧?想到这里,聂飞又稍微安心了一点,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还招了招手。
“飞哥!”那家伙浓眉大眼,但看起来却不是憨厚,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反而觉得有些猥琐。
正是安保组的张宝林,跟聂飞年纪同岁,平日里在公司不受待见,原因那张嘴巴包不住事,“刚才你跟舒景华怎么了?好像还动手了啊?”
“没事,因为一点小事吵了两下。”聂飞并不想让这家伙知道因为苏黎的原因,否则他那嘴巴三两下就能传得全公司都知道。
聂飞又看了张宝林一眼,知道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绝对不会来宿舍楼这边。“你找我干嘛?”
“下午下班没事的话跟我去靠山公司呗!”张宝林便想起了正事儿,“我们组长让我去看看公司对接的物资情况,晚上咱们就去阳春楼喝一口,我请客!”
“你有钱吗?”聂飞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这家伙经常四个裤兜比脸还干净,聂飞的工资不高,他可不想去酒楼大吃大喝。
“放心吧!”说到钱,张宝林就眉飞色舞地拍了一把裤兜,“昨天我没休息,跟几个农包斗地主,赢了三百呢!”
“就这么定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是聂飞的人生信条。
聂飞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就直接去了办公室,反正跟马晓燕摊开了,自己就算不去垃圾站那边也不会说什么。
到六点钟下班的时候,聂飞故意在办公室念叨了一句说要陪张宝林办事,其实是说给马晓燕听的。
“钱难挣屎难吃!”去往靠山公司的路上,张宝林走在前面摇头晃脑道。“要我说,最近公司事情真多,好日子一去不复返咯。”
聂飞四下看了看,现在路上没什么人烟。
“你在安保组待着,每天不都得见到些花边新闻,不是有趣的很?”聂飞和他开着玩笑。
“哈哈。”张宝林笑了一声,“这个是真的,咱们公司有些人老闷骚了。”张宝林突然眼神一转,一副猥琐的表情便浮上脸庞。“你别说,咱们公司的女人长得那么水灵,一个个前凸后翘,。”
聂飞听到这句话,马晓燕那女人的身影便一下子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不过让聂飞没想到的是,这两人刚到靠山公司,就被一群人给包围了,纷纷找张宝林要看管费和运输费。
“大家伙说说,上次你们公司来人,咱们土鸡土鸭还有土猪肉孝敬着,后备箱都装满了!说账很快就发下来,这都一个半月了!为什么还不发?”为首的男人指着张宝林问道。
靠山公司是靠运输和搬运生存的,都是力气活。
“我说,这钱的发放是公司在管,我是安保的,这事儿你们找我也没用啊!”张宝林苦着脸道,财务组那群龟孙子捅的篓子让自己给撞上了。
“我管你!反正你也是你们公司的人,我就找你要,大家伙说是不是!”为首的男人民厉声质问,引来一群附和之声,这架势,恐怕难走了。
聂飞一看,这屋料肯定是看不成了,再往里走,恐怕今晚就要睡在这儿了,于是他赶紧拉着张宝林就往回跑,后面还跟着一群人骂骂咧咧跟撵狗似的,直到快跑到公司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财务组那伙人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张宝林双手撑着膝盖骂道。“这群人真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别人生活的钱都不给人及时发放。”
“我说最近他们办公室怎么全部换了新电脑,还买了新的办公家具呢?走走走,去阳春楼,先喝两杯压压惊,吓死我了!”张宝林自言自语完了后便拉着聂飞进了附近唯一一家还算是上档次的餐馆。
两人在阳春楼胡吃海喝了一顿,穷地方有一点好处,餐馆里的肉食基本上都是土养的,肉质鲜美,而且价格便宜,聂飞掐着点,刚好七点半散场。
出了酒楼,张宝林便一脸猥琐地走向了一家亮着彩带旋转灯的发廊。
聂飞则是快步走到了马路对面,马晓燕说八点来接他。
不一会儿,一辆夏利车就停在那里了,聂飞拿着手机晃了两下,马晓燕便快速地下了车,朝一栋房子走去,聂飞紧跟其后。
来到了一座二层小楼,马晓燕拿出钥匙打开门,两人锁好大门就上了二楼,家具还在,但也堆放着一些杂物,马晓燕倒是放得开,一卷崭新的大棚薄膜拉开,三两下就铺在了房主人的床上。
想着家里老妈还要用酱油,聂飞又加快了脚步,走到家的时候天刚擦黑,聂长根也回了家,放了一把竹椅在院子里悠然自得地抽着烟,聂飞心里想了想,就将身上那包烟给摸了出来,走上前去给聂长根敬烟。
聂飞刚才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舒景华的后台很强大,万一马晓燕跟他斗法失败,那自己还得去找个事儿做,要不然哪来的钱花?
聂飞学的是建筑专业,不过现在没人没关系,想找一家像样的建筑公司也难,这家伙又想起了靠山村那片无人看管的果树坡。
“硬中华?”聂长根见到那红色的壳子便是眉头一挑,这种烟连乡里都卖得很少,好几十块一包呢,没什么人买,“你个兔崽子,你一个月才挣多少?比老子的档次还高啊!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老子。”
“这是我在乡里用来敬领导的,就剩下这么几根了,老头子,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咱家的存款,到底有多少啊?”聂飞看了看灶房里忙活的刘惠,这话可不能让老妈给听到,否则又要絮絮叨叨地说一阵子了。
“你想干啥?”聂长根刚才还挺悠闲的葛优躺一下子就坐直了,想了想又道,“你也大了,这些家底也该让你知道,算上这些年我跟你妈挖两斤半,卖粮食还有承包鱼塘赚的钱,储蓄所里大概有五万多的样子。”
“这么多年你就存那么少一点啊?”聂飞有些失望,他心里盘算了一下,靠山村的果树林大概有三个山坡头,哪怕没人看管,没有三万块是拿不下来的。
拿下了果树林,还得自己跑销路,在学校的时候聂飞就老是听人们在说网上销售,聂飞也想买点资料学学,那就得置办一台电脑。
上学的时候宿舍里有个城里同学曾经买了一台,配置一般也都要四五千块,线上的推广要做,那线下的也要做。
自己去跑业务,就得算上车马费、请客吃饭的花销,必要的时候还得送礼,这样一算下来,五万块压根就成不了什么事。
“这么点?”聂长根没好气地瞪了自己这儿子一眼,“你算算你,高中三年学费,住校的生活费你是不是要花销?当初你考上县城那个破职高,我跟你妈都建议你不要念,你非要去,一学期三千的学费,再加上你住校的生活费,衣食住行你自己算算!”
“得得得!当我没问!”聂飞受不了老头子这样的唠叨,“在乡政府上班的时候我去过靠山村那边,那漫山遍野的果树现在都没人打理,果子也卖不出去,我琢磨着我是不是去给承包过来,自己去跑销售,或许还能挣一笔呢!”
“你啊,就别做白日梦啦!”刘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你要是靠那个能挣钱,人家靠山村的人早就干啦!他爹,我看要不这样,村里老冯这几年在县里干泥水匠,听说一天能赚一百多呢,我看哪天等老冯回来,咱家鱼塘里的大鲤鱼给他弄上两条,家里还有几只养了四年的老鸭子给老冯提过去,跟他商量商量,收聂飞当徒弟,咱们再摆上一顿拜师酒……”
“学泥水匠啊?”聂飞一听就没劲了,那玩意相比起在农村干农活收入是要高多了,但是累啊,大太阳的撅着背,整个人被晒得乌漆抹黑的。
“泥水匠咋了?”刘惠拍了一把聂飞,“一天一百块,一个月下来,除去下雨不能干活,能赚小三千呢!”
“打死我都不去!”聂飞拿着酱油瓶就往灶房走,刘惠下的面条已经煮好了,聂飞麻利地将大锅里的面条挑进自己碗里,倒上点酱油和辣椒就走到堂屋吃起来。
“这不去那不去,我看你干啥?一个大男人就在家啃老啊?”刘惠叉着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堂屋道。
“嘿嘿!妈,你还知道啃老这个时髦的词儿啊?”聂飞乐了,如果是要找个老老实实挣钱的活计,干泥水匠的确是个很不错的路子,不过聂飞可不想这么干,在乡政府的时候就因为自己是农村的就受到歧视。
今天在江果家被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给弄得自尊全没了,聂飞想着一定要干出个什么事业来,把自己今天受的气全部都赚回来,再者说了,恐怕自己被江果泼了一脸饮料的事儿就会传得村里人尽皆知了吧。
刘惠白了聂飞一眼也不再答话,去灶房挑了面条端出来就跟聂长根在院子里坐着吃了,等一切收拾完毕的时候,老两口就回了自己卧室。
“媳妇,要不咱还是把存款拿出来给那小子折腾吧?”聂长根上了床,思索了一下道。“我估摸着那小子是今天受了训,现在心里憋着一股火想要找回点面子呢!”
“他今天受谁训了?”刘惠冲完澡进来,穿着一件汗衫,虽然年逾四十多了,但胸前那两坨肉还依旧饱满。
聂长根一看就咧着嘴,刘惠有些心猿意马,,“别闹,我问你话呢!”
“还不是去果子那妮子家吃酒的事……”聂长根下午在地里,就听到几个江家的亲戚一路谈论聂飞被他那同学说什么德行,被江果泼了一脸饮料的事情。
“哎,这小子啥都好,就是心眼小。”刘惠听着心里也挺难受,不管谁家孩子被别人这么损心里都不是滋味。
“不过那也不行,现在挣钱多难!毛都没长齐呢,你是不知道,我可是听说过的,靠山村那些果树是扶贫的下来弄的,连乡镇府都出去帮忙找过销路,还不是一个都卖不掉,这小子再能耐,还能能耐过政府?钱被他败光了,咱们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我可警告你,不许乱来!”刘惠低声警告道。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看你这着急的样子!”聂长根咧嘴笑道,眼睛就瞅了瞅刘惠身前的肉,嘿嘿一笑,一只手就伸过去抓了,另一只手就自然而然地把刘惠那条短裤给褪了下去。
“你轻点……孩子在家呢……”刘惠低声道。
“怕个啥!”聂长根喘着气,“那玛咖酒我都喝了三个月了,我试试看
聂飞很快就来到了赖顺贵的家,穿过前面的柜台就到了后院,天色还没黑,所以酒席摆在了院子里,四方桌,八个人,舒景华自然是坐在上首的,而且江果那妮子就被安排着跟舒景华坐在同一张长条凳上。
舒景华的左手边坐的是赖顺贵和范春花两口子,右手则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姚小红,这女人呢三十岁出头,也许是接到通知说陪舒景华喝酒,特地一改以往的风貌。
穿着一件低领的贴身衣服,下面是一条很短的小短裙,居然还穿上了肉色的丝袜,聂飞往下一看,姚小红的那条小腿就不住地在舒景华的腿上蹭。
这家伙好像还很满意似的,时不时的拿筷子的手就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趁着别人不注意就在姚小红穿着肉丝袜的腿上摸两把。
聂飞心道还没看出来舒景华这家伙居然是个色鬼,便提着鱼桶走进了院子里。
刚一走进院子,聂飞就看见舒景华端着一碗酒在劝江果喝下,本身江果就不太愿意来,要不是看在自己爹妈苦口婆心地做工作,而且张婆婆确实是生活困哪的情况下,江果才勉为其难答应过来的。
结果就被舒景华给盯上了,菜还没吃一口呢,酒倒是先喝了两口了,而且赖顺贵还帮着舒景华一起劝。
“聂飞,你把鱼放那儿就走吧!”赖顺贵看到了进院子的聂飞,他可没有叫聂飞一起吃饭的打算,指了指一个角落便道。
聂飞看了看江果,江果也看了一眼聂飞,眼珠子转了转,打小就受这妮子欺负的聂飞就知道了,江果是让聂飞给想想办法,不过聂飞却是朝着她一笑,跟赖顺贵打了声招呼就径直出去了。
“该死的聂飞!看等有空我怎么收拾你!”江果心里把聂飞给骂了个遍,昨晚还占了她便宜,自己找没找她算账已经是便宜他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见死不救!
“来,果子!”舒景华借着酒劲也放开了,不像一开始喊名字,而是也跟赖顺贵一样喊起果子来了。“今天认识你很高兴,我再敬你一杯!”
聂飞空着手出了赖顺贵的门,农村都这样,天没黑只要人家在,都是大门敞开的,心里琢磨着刚才江果的眼神,自己要是不去帮她解围的话,这妮子肯定要收拾自己,咋办呢?
但里面那么多人,自己跑进去硬拉江果走,舒景华这家伙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要是因为自己把张婆婆他们的低保费给弄没了,聂飞可就成了罪人了。
聂飞走了几步,正思索着怎么帮江果解围呢,眼神一抬,便嘿嘿笑了起来,前面一条大黄狗正一摇一晃地跑过来,这是村里一家人的狗,起码有五六年了,聂飞以前就跟这狗混得很熟。
“小黄!过来!”聂飞朝着黄狗一召唤,一招手,大黄狗便吐着舌*头朝聂飞奔去,以前聂飞吃饭的时候可没少给这守嘴的黄狗骨头,它见着了聂飞自然会觉得亲。
聂飞摸了两下狗头,看了一眼赖顺贵的里屋,才蹑手蹑脚地绕道柜台里,在里面拿了一盘两千响的鞭炮,找了根绳子,绳子一头捆在大黄的尾巴上,另一头将那鞭炮给拆开捆在鞭炮上。
之所以要用绳子而不是直接将鞭炮捆在狗尾巴上就是怕鞭炮把狗尾巴给炸伤了,聂飞嘿嘿笑着,将大黄的狗头拨弄着朝向赖顺贵的柜台的里屋,那里直通后面的院子,然后从包里拿出了打火机往鞭炮的捻子上一点。
东合村,地处偏僻,整个村里的房子都显得稀稀落落,太阳已经开始落下山坡,余光映照着天空,将不远处的丘陵的轮廓给照出来,显得有些落寞,一些房子的烟囱开始冒出袅袅炊烟,也到了生火做饭的点儿了。
“被开除了也没事,家里反正还有一个鱼塘,种着几亩地,大不了先在家里挖二斤半吧!”聂长根走在前面,扛着聂飞的行李箱,一路走一路唠叨,儿子这打击受得不小,他琢磨着得安慰一下。
二斤半的意思就是锄头,以前港桥乡的铁匠们给农民打农具有个规矩,锄头的重量刚好两斤半,不多不少。
“对了,江果那妮子都回来了,现在估摸着正在家呢!”聂长根一下子想起了聂飞的发小便又说道。
“啊?她回来了?”聂飞一听江果的名字脚下便是一顿,回家的路上要路过江果的家,聂飞就有些想绕远路了。
“可不!江果那妮子可了不得。”说到江果,聂长根也不得不啧啧称赞,“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分到了省报社,这不,实习了一个月,转正了,这次是专程回家报喜的,听说你江叔明儿还要摆酒席庆贺呢!唉,要是咱们家能出一个这么有出息的人就好了。”
“哦!”聂飞有些兴致阑珊地回答道,一抬头,江果的家就已经在跟前了,聂飞就看到江果手上拿着一个苹果,正从自家的二层小楼里走了出来。
“这妮子,越来越俊了,以后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了她。”聂飞心中想到,又把脑袋低了下去,当做没看到就跟着聂长根屁股后面走着。
“长根叔!”江果甜甜地朝聂长根打招呼,斜眼一看,就看到了低着脑袋跟在聂长根屁股后面的聂飞。“喂,聂飞,你低着头是要把地上的蚂蚁全踩死吗?还是你怕看到我就觉得自惭形秽?”
“切!”聂飞听见江果这么说自己立刻把头抬起来哼了一声。“你又不是天上的仙女儿,有什么自惭形秽的。”
说罢,聂飞又忍不住看了江果两眼,这妮子,自从高中毕业考了大学之后,基本上就再也见不到面了,这丫头连暑假都在外地打暑期工,就年底的时候回来一次,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江果穿夏装呢。
只见她一头长发在后面扎成一个丸子头,那小脸还跟以前一样,肉嘟嘟的甚是可爱,下半身一条牛仔短裤,那双白白的腿在聂飞的眼前直晃荡。
再往下瞧,那就是穿着一双黑色女士人字拖的小脚了,依旧白皙如玉,指甲晶莹透亮。
“你看什么看?”江果见聂飞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自己打量,脸色就沉下来了,这两人,从高中时期就结下了仇。
港桥乡没高中,两人都在县城念书,正巧就在一个班,聂飞高中时代挺混,跟一些学生混混搅和在一起。
有一次,几个家伙喝酒划拳,输了的去整蛊江果,结果聂飞就倒霉了。
结果刚走到江果身边,江果就转身了,跟聂飞来了个四目相对!
“你要干嘛?聂飞!”这一嗓子把聂飞吓得差点没摔进倒。
从那以后,聂飞就成了江果的死敌,没凭没据,江果自然也不可能去跟老师告状,但这妮子可是班里的班干部兼任了课代表,抓抓聂飞抄作业啊,旷课啊之类的把柄去跟老师和聂长根告状成了常事。
这妮子学习成绩极好,甚至有时候还故意编排一些压根就没有的事儿去告状,老师和聂长根也都一股脑地相信了,于是,聂飞这家伙就成了经常请家长以及被聂长根狠揍的对象。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聂飞就是从江果的身上学到的,江果在学生时代给聂飞造成的阴影直到现在还存在着。
高考后,江果就考上了传媒大学,而聂飞则因为本身成绩就差,好死不死地就在县里一所高等专科学校念了个大专,勉强混了个大学生的头衔。
“昨天听长根叔说你进大公司上班了?”江果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聂飞,“好好干!今后长根叔和刘惠阿姨享福就全指着你了。”
“切!以为自己出息了就了不得,还跟我说教了。”聂飞嘟囔了一句。“还要你说啊!以后我铁定给我爹妈在城里买大房子,让他们好好享清福!然后在追你把你娶了,让他们高兴高兴!”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江果听见聂飞这么不着调的话,脸色就变得难看了一点。
“你个臭小子!”聂长根笑骂着瞪了聂飞一眼,“我看你被开除恐怕就是你这张不着四六的嘴惹的祸!果子,这家伙欠揍,你别往心里去。”
说罢,聂长根便呵呵笑着往前走了,聂飞白了江果一眼,想争辩两句,想了想,自己不正是因为顶撞了舒景华才被开除的吗?只能是一头焉地跟着聂长根走了。
“喂!”江果眼珠子转了转,又叫了一声。“明天我家办酒席,你也来吧,咱们班好多同学都要来!”
“到时候看有没有空吧!”聂飞没好气地回答道,明天来吃酒席,那简直就是来受虐啊!
“记得穿体面点!”江果最后交代了一句,咬着苹果就进了屋。
“德行!”聂飞说了一声,转身跟着聂长根走。
“你别光看不惯人家得意!”聂长根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想法,大老爷们被一个女人欺负,别地儿他不知道,至少在港桥乡那是很丢人的。“有本事你就发个狠,混出头来,那你面子就回来了。”
“好,老头儿,以后我一定成!”聂飞将肩上的锄头往地上一磕,恨恨地道。说完,聂飞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个身影。
那一袭白色连衣裙和飘逸的长发,跟自己当过短暂同事的苏黎,自己下午还说以后出息了要娶她当媳妇呢,这究竟娶谁好呢?
“放空炮!”聂长根念叨了一句,“等你出息了,老子都埋黄土了,走吧,你妈估计饭都要做好了。”
“你别不信!”聂飞立刻道,“说不定以后果子还得巴巴地盼着我娶她呢!”
“你还是想想你刚才放下的狠话吧!”聂长根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你要是回不去,我看你那有脸皮当着全村人去喊范春花喊奶,我他妈都成他儿子了!”
“那个就是你以前跟我说的你从小的梦中情人吧?”苏黎一脸促狭地看着聂飞,又望了望江苹。
虽然已为人妇,却也年近三十,但江苹的相貌跟她二十岁那年嫁出去的时候没什么变化,乌黑亮丽的长发扎了个马尾,显得十分精神,脸庞相比起以前有些清瘦,眉毛纹着淡淡的眉线。
穿的是国内某个品牌的运动短袖和短裤,下面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看起来很清纯,就跟一个城里的大家闺秀一般。
“别不好意思!”苏黎眼神闪动了几下,“是不是人家夫妻不和了,你打算趁机出手啊?”
“嗯,这个问题我要好好考虑一下!”聂飞故作正经地摇头晃脑道,又看了看苏黎,这丫头今天一改以前的装扮。
居然是穿的一件白衬衣,下面配的是一条白领穿的那种短裙,露着两条肉色丝袜的腿出来,那双小脚蹬着一双开背小皮鞋,颇有职场白领的范儿。
“去你的!”苏黎发现聂飞在看自己,“最近在家里都挺好的吧?”
“就这样,这不,家里承包了一个鱼塘,今天来乡里卖鱼呢!”说到这个,聂飞就有些郁闷了,这几天他一直都在考虑自己该干什么,在不想打工的前提下,发现自己不管做什么生意,包里都没本钱。
“对了,大院里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既然苏黎站在这里了,聂飞就打算打听一下马晓燕和舒景华两个斗法斗得怎么样了,这可是关系到聂飞能不能再回去的事情。
“嗨!别提了!”说到这个,苏黎就叹息了一声,“每天勾心斗角,我都不想在这里上班了,现在党委和政府办要合并成一个班子,马主任和舒主任谁都想当一把手,反正每天都是你唱戏来我拆台,大家都是针锋相对,合并的事情也就这么一直拖着。”
“怎么拖着了呢?”聂飞感到奇怪,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将两边人马往一个办公室里一放,管辖口重新分配一下,只要马晓燕把自己提供给她的那个信息能够操作起来,压下舒景华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好像是咱们党委办这边马主任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苏黎想了想道,“乡里开了好几次会探讨这个议题,我们两边办公室也都参加了,不过彭书记一直都压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就做自己的事,这些相互算计相互扯皮的事情让他们弄去吧!”
“哦!”聂飞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估计马晓燕那边没能摆平靠山村那帮子村民,他想起自己还有两箩筐鱼还没卖呢,要是原封不动挑回去,非被老头子给骂死不可。
”苏黎你有事就先忙去吧,今天太谢谢你了,等啥时候得空,来我家钓鱼,我给你烤鱼吃!”聂飞想了想便道。
“那是你说的啊!”苏黎一听可以钓鱼烤鱼,一下子来了精神,“改天我把张宝林那家伙拖着一起过来,你可不许反悔!”
“我还怕你不来呢!”聂飞笑道,目送苏黎远去,还不时地挥挥手,聂飞又稍微思索了一会。
马晓燕之所以一直没进展,主要还是出在靠山村那边,虽然靠山村的村民彪悍,但这话又说回来,这平头百姓自古都有一个民怕官的惯例,特别是像靠山村这样的贫困村。
很多村民没见过世面,去乡里办个事都畏畏缩缩的,你让他扯开大气去搞民政办,哪怕有马晓燕诚邀这些人也都不敢去,韩钝就在琢磨该怎么让那些村民开口了。
“哎,为了让自己回乡里,还得自己去给马晓燕那女人推一把,真他妈的累!”聂飞摇头晃脑地想到,又看到了还站在派出所大门口的江苹,这家伙的脸上就浮现出了笑容,又走了过去。
聂飞有了江苹的帮助,那鱼就卖得快得多了,江苹见谁都一副笑脸,嘴巴也甜,叔伯阿姨的喊得极为顺口。
聂飞笑呵呵地站在一旁看着江苹熟练地称秤,收钱找钱,居然不到一个半小时就把一挑子鱼全部都给卖了出去。
卖完鱼后,你飞挑着挑子,带着江苹去小面馆吃了一碗杂酱米线,两人才踏上回家的路。
“苹姐,你以后咋办呢?”聂飞走在江苹的身后,看着眼前这曼妙的身姿,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了江苹那内裤上被勾勒出来的沟壑。“这件事情江叔他们还不知道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江苹也叹了口气,这次她从婆家跑出来,连身衣服都没带,更别说跟自己的父母说一声,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反正婚肯定是要离的!”
“哎!”聂飞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江苹说肯定要离婚,他心里倒是挺高兴的,江苹要是离了婚,以后肯定是要住娘家的,就又可以每天都看到他啦。
等到两人走到江家的时候,聂飞看到自己父母手里拿着锄头,跟另外几个村民一起站在江果家的院子里聊天,农村都这样,农闲的时候聚在一堆,聊聊八卦之类的。
“苹儿,你今天怎么回来了?”郭梅奇怪地问道,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跑回娘家来呢?”今天你怎么没上班?”
“姐,你回来啦?”江果在楼上听见自己姐姐回来了,便欢快地跑下楼,但刚出屋子就看到了担着挑子的聂飞,脸色就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我这不是来看看你么?”聂飞呵呵笑道,“我看你气消了没有。”
“懒得理你!”江果白了聂飞一眼,几个大人也是呵呵直笑,谁会跟小孩子去计较这些,“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姐夫没来?”
“嗯,以后我暂时要在家住一段时间了。”江苹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们俩吵架啦?”江果这丫头心思细密,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
“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你们还吵什么吵啊!”江达明一听女儿跟女婿吵架便叹口气道,“今晚在家住一晚,明天回家,我跟你妈吵了一辈子了呢,不还是好好的?夫妻俩嘛!哪有隔夜仇的!”
“我不回去,这次我是铁了心的要离婚了!”江苹立刻说道,“反正我不回去。”
“离婚离婚,我看你是你的脑壳昏!”郭梅只当是江苹在说气话,没好气地笑道,“我看你离了婚,一个过婚嫂,谁还敢娶你!”
过婚嫂是港桥乡的土话,意思就是离过婚的女人。
“我敢!”聂飞正在想着事儿呢,郭梅这么一说,这家伙就冷不丁地接了下去,几个邻居还有聂长根等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聂飞,江苹则是红着脸把头扭到了一边。
“聂飞我们家的事儿有你啥事儿啊!”江果的脸一下子就冷到了极点,“该干嘛干嘛去,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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