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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齐向珊计千琴后续+完结

冰美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小昭缓了缓,才找回声音,努力回忆,“我知道的不多,那个女孩和我们不一样,她是高级会员。”“高级会员就是家庭比较有权有势的,一般这种人会受到特别照顾。那些和尚最喜欢这类会员了,他们用的手段更精细,不会特意制造外伤。”“我无意间看见过一次,那些人将她关在厢房里,绑在特制的椅子上,手脚都贴着磁片,用电流,可疼了!我逃跑被抓回来时受过一次,痛不欲生,恨不得撞墙死了。”“那个女孩一直被电,晕过去后又被水泼醒,一直反复,可疼了,外面的人一直能听到她的惨叫声。那些人嫌她吵,用脏抹布堵住她的嘴。”“有一次电量过大,人承受不住,就,就失禁了……”刘小昭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利刃,在他心口上用力划开一刀。他的眼睛红的厉害,甚至不敢去听那些话。脑子里有个声...

主角:齐向珊计千琴   更新:2025-03-23 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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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向珊计千琴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齐向珊计千琴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小昭缓了缓,才找回声音,努力回忆,“我知道的不多,那个女孩和我们不一样,她是高级会员。”“高级会员就是家庭比较有权有势的,一般这种人会受到特别照顾。那些和尚最喜欢这类会员了,他们用的手段更精细,不会特意制造外伤。”“我无意间看见过一次,那些人将她关在厢房里,绑在特制的椅子上,手脚都贴着磁片,用电流,可疼了!我逃跑被抓回来时受过一次,痛不欲生,恨不得撞墙死了。”“那个女孩一直被电,晕过去后又被水泼醒,一直反复,可疼了,外面的人一直能听到她的惨叫声。那些人嫌她吵,用脏抹布堵住她的嘴。”“有一次电量过大,人承受不住,就,就失禁了……”刘小昭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利刃,在他心口上用力划开一刀。他的眼睛红的厉害,甚至不敢去听那些话。脑子里有个声...

《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齐向珊计千琴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刘小昭缓了缓,才找回声音,努力回忆,“我知道的不多,那个女孩和我们不一样,她是高级会员。”

“高级会员就是家庭比较有权有势的,一般这种人会受到特别照顾。那些和尚最喜欢这类会员了,他们用的手段更精细,不会特意制造外伤。”

“我无意间看见过一次,那些人将她关在厢房里,绑在特制的椅子上,手脚都贴着磁片,用电流,可疼了!我逃跑被抓回来时受过一次,痛不欲生,恨不得撞墙死了。”

“那个女孩一直被电,晕过去后又被水泼醒,一直反复,可疼了,外面的人一直能听到她的惨叫声。那些人嫌她吵,用脏抹布堵住她的嘴。”

“有一次电量过大,人承受不住,就,就失禁了……”

刘小昭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利刃,在他心口上用力划开一刀。

他的眼睛红的厉害,甚至不敢去听那些话。

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否定,不可能,不可能会这样!他从未想过这样折磨她!

他只想,她放下痴恋,做一个正常人罢了。

“那些和尚也不给她清理,就丢在那里,时间久了,厢房臭的厉害,她全身都脏的,但是这样挺好的,那些和尚就不会碰她,我学她那样吐了自己一身,就避免被抓进房里。”

“后面他们还拿针扎她,那么粗的针扎进去,能痛晕!”

“她的手指每天都插着针,手指出血去抄经书,抄错了一个字,就要跪针床……我不知道她怎么活下来的,如果我是她,我宁愿死了算了。”

连秦泽昊都听不下去了,转身一把扣住陆瑾州的领口,怒吼:“你怎么会把人送去这样的地方?!你还是人吗?”

陆瑾州没有动,只重复了两个字:“继续。”

刘小昭有些不想说了,太惨了,她没见过那么惨的人,可又不敢不说,只好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完:“有一次她跪着晕过去了,我不忍心,趁着没人注意,偷偷给她带了半个馒头,她没吃,让我赶紧走,别被看见。”

“我问她,为什么能撑下来?”

“她说,说……”

“那个人会带她回家的。”

“她一直在等。”

“她好傻,被丢到这里的人都是被舍弃的,怎么会带我们回家?”

“她傻乎乎的相信着。”

是啊。

太傻了。

秦泽昊听着恨不得揍人,凭着关系破裂也要挥起拳头。

但拳头落在半空,停住了。

秦泽昊看着陆瑾州的眼睛,有些心惊。

墨黑的眸子沸腾着戾气,愤怒和杀气浓郁到化不开,丧失所有理智。

他慢慢开口:“松手。”

“你……”

陆瑾州推开秦泽昊,抬脚往外走。

刘小昭双眼迷茫,“他去哪里?”

秦泽昊想到什么,飞快的窜出去,“喂你冷静点!!”

冷静?

冷静在刚刚那一刻,已经烟消云散。

灵光山下,黑车云集。

车上下来的黑衣保镖直接架起护栏,包围整座山,连同准备上山的香客都被拦下。

香客原本还想抱怨,但对上那些人的眼睛,顿时怂了,气势太强,完全是不好惹的人。

陆瑾州一步步登上楼梯。

灵光寺的住持突然得知贵客来临,急急忙忙的赶来,“施主,你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瑾州慢慢抬头,那张冰冷的俊脸凝着寒霜,看向住持的眼神如同看待死物。

“信佛吗?”

他一边解开袖扣,套上指,一边问。

“阿弥陀佛,贫憎自然是……”

“砰。”

他一拳砸过去,手臂的青筋蹦出,丝毫没留余力。

那假和尚被砸飞了两颗牙,满脸血。

他抓着假和尚的领口,提起,一拳又一拳落下。


他没放在心上,反而更担心她的情况。

那种全然陌生只有恐惧的眼神……令他有种不祥预感。

诊断结果出来后,如同一记重拳。

“陆先生,病人的情况有些复杂。”

“她因刺激过度导致大脑中枢出现问题,智力混乱,简单来说,她的心性停留在五岁的时候。”

“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助其恢复,只能等病人的大脑自我修复,但,可能性恐怕不高。”

“做好心里准备。”

陆瑾州沉默,垂下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病因。”

“绝大部分是心理因素导致,病人恐怕早前遭遇过极度恐惧的事。”

“不可能。我不会让她遭遇恐惧的事。”

他将人放在安全的范围内,从未有人能越过界限伤害她。

医生欲言又止,“或许,有些事陆先生还不够清楚吧。”

他沉默了。

“病人不能再受刺激,要静养。”

陆瑾州把人安排在最好的私人医院静养,为了避免受到惊吓,一整层空出来,闲杂人等无法靠近。

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完美的治疗方式,毫不吝啬。

可当他再一次出现,却换来她同样的大声尖叫时,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颜颜,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许初颜缩在角落里,眼睛瞪得圆圆的,全身抖得厉害,紧紧抱着膝盖。

“坏人,你是坏人!不要过来!呜呜呜呜……”

陆瑾州一步步上前,眼尾泛红,一字一句的说,“看清楚我是谁。别躲开我。”

她依然不记得。

陆瑾州强求的结果,便是她突发性休克,再次送去抢救。

他险些维持不住平日里的冷静。

“陆先生,不能继续这样,病人的身体承受不住更大的刺激。”

医生苦口婆心的劝着,生怕再来一次人就没了。

陆瑾州沉默,闭了闭眼,“嗯,我会注意。”

他不再勉强许初颜想起他,也不再出现,只安排了更多的人保护她。

隔着玻璃,他看见里面的人坐在地摊上,专心致志的拼着积木,神态如同稚童,不似作假。

“嗡……”

手机震动。

他接了电话,脸色稍变,转身匆匆离开。

病房内,正在拼积木的人忽然伸手推翻了刚刚搭建好的小房子,盯着看着许久。

陆家老宅。

陆瑾州匆匆走进,一阵压抑的哭声传来。

他的脚步一顿,抬眼看去,白芝遥伏在奶奶的肩膀上,哭得梨花带雨。

老夫人拿着纸巾给她擦着,颇有几分心疼,“丫头,别哭了,等他回来我好好说说他。”

话音刚落,老夫人抬头就见陆瑾州来了,难得严肃了脸色,“杵在那作甚!还不快过来!”

陆瑾州明白怎么回事,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您没事。”

“我若是不这么说,你会回来告诉我这件事吗?”

他没有应声。

老夫人越发生气,“这么大的事,你不考虑后果的吗?宾客都已经通知,婚礼就在三天后,你说取消就取消,你让大家怎么看我们?怎么看遥遥?”

白芝遥的眼睛更红了,语气哽咽,“奶奶,没事的,我不要紧。”

“傻姑娘,哪有没事,女孩子家的名声重要,婚礼取消,你得遭受多少闲言碎语。这婚事不能取消。”

白芝遥压着唇角的弧度,心里舒坦,从听说许初颜自杀后,她就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陆瑾州竟然真的取消了婚礼!

她慌了。

婚礼取消,所有人都会看她笑话,拖得越久,变故越多。

她急忙找到老夫人哭诉,替她主持公道。

陆瑾州放缓了语气,“奶奶,这件事我有分寸。”


“初颜,初颜,醒了吗?”

许初颜被耳边一声声呼唤拽回了意志。

她吃力的睁开眼,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叶浔……”

“你在发烧,很严重,在这么下去我怕会出事,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她原本混沌的脑子挤出一抹清醒,“不能去!”

去了医院会留下痕迹,陆瑾州一定会找到她。

“但你的身体……”

叶浔脸上满是担忧。

自从她跳海被叶浔顺利接走后,就一直处在发烧中,额头上的伤口也在发炎,整个人已经昏迷了两天。

这两天时间里,外面全是铺天盖地的搜寻消息。

他们上岸后,无法出行,一直躲在一个小渔村里。

可眼看着许初颜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叶浔熬不住了,“再不去医院,你会死的!”

她低低的笑了笑,“我本就会死,或早或晚。”

“许初颜!我带你出来不是为了看你死的,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如让你留在许家!”

叶浔的眼眶发红,透着浓浓的后悔。

她吃力的坐起来,“不,我不留在那里。我可以熬过去的,咳咳咳……去买点药,就好了。”

“初颜……”

“我没事的。”

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安慰叶浔,哪怕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高烧令她的视线都开始模糊。

“我去给你买药。”

他起身往外走,身后传来许初颜低低一声:“叶浔,谢谢你。”

他垂下的双手用力握紧,“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走出门后,叶浔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和犹豫。

许初颜转头看向窗外,飞过一只海鸟,翅膀在阳光下闪烁,她忍不住露出笑意,哪怕身体难受的厉害,却有一种如释重负。

没多久,门被粗鲁撞开,叶浔一脸慌张的回来,“初颜!我们要马上离开!现在就走!”

“怎么了?”

“陆瑾州的人追来了!在村头!我们绕过去后面走!”

她脸色一变,吃力的坐起来,任由魏寻给她套上黑色外套,带上帽子,裹得严严实实。

“我背你,忍着点,难受和我说。”

“好。”

她趴在叶浔的后背,搂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绕过村后往外走。

几乎他们前脚刚走,搜寻的人就闯进来,四处查看,其中一人摸了摸木床,入手带着余温。

“人没走远,追!”

叶浔背着许初颜穿梭在山林里,步子不算快,但很稳,穿过林子时,还会注意避开枝叶刮到背上的人。

这点细节令她心底一暖。

只是一个口头承诺,他却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她。

“叶浔,对不起。连累你了。”

他低下头,“别道歉,这是我该做的。”

他们离开小渔村后,碰到好心的摩托车司机,载着他们去到镇上。

小镇很小很落后,连商店都没有几家,他们几经周转,找到了一家很破的宾馆。

五十一晚,不需要身份证,直接开了一间房。

又脏又破的房间充斥着一股霉味,连地板的颜色都发黄发旧。

“初颜,我们可以休息一会了,要不要喝点水?”

没有回应。

“初颜?”

叶浔慌张的将人放在床上,只见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连呼吸都微弱至极。

“初颜!”

伸手一摸,烫的厉害。

“不行,不能继续这么烧下去。”

他扯出被子,盖在她身上,匆忙跑出去买药。

整个镇子只有一个药店和一个卫生所,买来的退烧药临近过期,喂着她吃下,没有起丝毫作用。

眼看着人快烧糊涂了,叶浔逼不得已,重新背着人去了卫生所,吊针。

这么一番折腾下,温度总算降下来了。

但她的脸色仍然苍白如纸,好在已经清醒。

“初颜。你还好吗?”

“这里是……”

“卫生所。”

她下意识瞪大眼睛,想起身,却被压住了。

“别动,你还吊着针,不能再跑了,再拍你真的会死的!”

叶浔的声音带上颤抖,眼神祈求,“初颜,别走了,至少等烧退了好不好?”

她沉默的点头,感觉身体越发沉重。

针水一滴一滴落下。

叶浔忽然说道:“初颜,我们结婚吧,明天就去婚姻登记处,好吗?”

她抬头看他,忽然反应过来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她用力点头,露出一丝笑容,道:“好,我们明天去。”

也许是针水真的起作用了,打完针后,她的精神好了许多,甚至可以自己步行回到宾馆。

叶浔拿了被褥放在地上,把床留给她。

“你睡床,我在这里就好了,不舒服的话你叫我。”

许初颜看着宽敞的床,慢慢攥紧手,如同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张嘴,“你可以……”

“初颜,不用勉强自己,你需要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去登记,你可要养足精神。”

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好。”

这一夜,她难得安眠。

叶浔却背过身,红了眼。

翌日。

他们起的很早,许初颜的精神比原先更好些,甚至还给自己整整齐齐的扎了马尾,露出灿烂笑容。

“我们走吧。”

“好。”

他们找到镇子的民政局位置,一路慢慢走过去。

“累吗?”

她摇摇头,“不累。”

“初颜,你会后悔吗?”

她仔细想了想,仍然摇头,“不会。”

曾经她最想嫁的人是陆瑾州。

后面她最不能嫁的人是小叔。

那么结婚于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这一路叶浔待她如何她很清楚,那是她生命中最后对她散发善意的人,她也想让他的生命不那么遗憾。

“你会后悔和我结婚吗?”

“不后悔,初颜,我一直都喜欢你。”

“嗯,这辈子不能好好认识你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早点碰见,这样……”

这样就不会再次喜欢上陆瑾州。

她的一辈子就不会那么苦。

叶浔避开她的视线,声音闷闷,“好。我记住了。”

终于,他们找到镇子上的民政局。

她左右看了看,“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日子,都没有别的情侣结婚。”

“嗯。”

“那我们进去吧,不用排队呢。”

她离开的时候,偷到了自己的证件,一直揣在兜兜里,随身携带。

可拿出证件时,她还摸到了一个东西。

方方正正的。

是手机。

许哲羽的手机。

她脸上的神情瞬间僵硬。

她和许哲羽的手机上都装着紧急使用的定位装置……


他吐出一口浊气,哑声道:“抱歉,打扰了。”随即吩咐手下,“以我的名义,捐一百万善款。”

手下立刻去做。

他转身离开,慧文师太叫住他,“施主,听我一句劝,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

离开溪椋庵后,他亲自驱车,疾驰在山路上,速度越来越快,两边的景色飞逝,连身后保镖的车都被甩开。

他近乎失控。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想弥补,她却不给他机会。

他把许初颜弄丢了,天下之大,再也找不到她。

……

“喂!臭尼姑!别站在这里碍事!挡我生意!”

许初颜站在街口,正在找路,却被旁边小店的店主大声驱赶。

她稍稍让了几步,转头一看,发现周遭的路人都在时不时看着她,眼神怪异。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没换衣服,穿着僧服下山了。

站在繁华的都市街头,确实显得格格不入。

她四处看了看,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服装城,便自然而然的往那边走。

绿灯亮起,车辆停下。

陆瑾州坐在后排,手里握着手机,秦泽昊的声音传来,“我都打点好了,那些假和尚醒来后保准后半生每天都是地狱,跟佛祖忏悔去吧!”

他漫不经心的听着,视线看向窗外,忽然坐直了腰,死死盯着前边斑马线。

一个青白色背影混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那是僧袍!

他几乎本能的开门下车,追了过去。

司机吓得魂儿都飞了,“老板!!”

此时绿灯亮起,车子开始行驶,陆瑾州混在车流格外危险。

他浑然不觉,执着的追上去。

“颜颜!”

可当他快要追到时,一个拐角,人不见了。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他又错觉了。

这几天,他时常会生出这样的错觉。

保镖追上来看见老板完好无损,才齐齐松了一口气,刚刚要是出了意外,他们所有人都玩完了!

“老板,时间快到了。”

陆瑾州最后看了一眼周围,转身带着保镖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许初颜便从后面的服装城出来,身上穿着普通的长袖布衣和浅色长裤,背着帆布包,头上还带着一顶圆帽。

这三年她穿习惯了僧袍,骤然换下,还有些不适应。

街道的繁华和喧杂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下山几天,她四处漂泊,身上最后一笔现金买了衣服,现在她身无分文,连一顿饭也吃不起。

怎么找人?

茫茫人海,她要找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而住持留下的那句话她至今没有参谋出线索。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压下烦闷,准备先找个落脚地安定下来。

首先,她需要一些钱。

几经犹豫,她找到一家中医馆,走进去看了看,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半大孩子守着几个中药炉,一边扇风,一边打哈欠,头也不抬的说了句:“医生不在,改日再来。”

半天都没脚步声,小孩儿不耐烦的抬起头:“都说了医生不在,你……”

“你放错药了。”

许初颜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这味药错了后果严重,便出声提醒。

小孩儿跳了起来,气呼呼的喊着:“胡说八道!怎么会放错!不可能的!你乱说!你又不是医生!”

许初颜指了指第二个壶,“你打开仔细瞧瞧,真的错了。”

“你放屁!哼!你肯定是来捣乱的!快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许初颜很耐心的解释,“应该是要放海风藤,但我嗅到了钩吻的气味,这两种中药长得很像,弄错了正常……”


“你若是有分寸就不会做出这么莽撞的事来!人是你要娶的,现在取消婚礼也是你,瑾州啊,你这么做太亏心。”

老夫人并不知道许初颜自杀的事,所以只以为他是后悔要结婚了。

陆瑾州将外界的事都瞒着很好,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在老宅休养晚年。

“总之,婚礼不能取消,一切照常进行。”

老夫人一锤定音,没得商量。

陆瑾州难得违背她的意思,“不会举行。至少,现在这段时间不会。”

“你!咳咳咳咳……”

老夫人剧烈咳嗽,明显一口气喘不上来,脸色白的厉害。

“叫医生!!”

家庭医生迅速赶到急救。

陆瑾州脸色很差,一旁的管家忍不住提醒道:“少爷,老夫人前半年刚做完心脏搭桥,不能动气,您该注意点。”

陆瑾州按了按眉心,“我知道了。”

老夫人是陆家的核心,亦是陆瑾州为数不多还活着的亲人,他一向敬重她,怎能因为他的事,导致老夫人病危。

思索许久,他妥协了,下了命令,“婚礼照常举行。”

……

医院。

医生照常巡房,门口守着的保镖检查一番后,让医生进去。

宽敞的病房里,许初颜认真的搭建小房子。

然后推翻。

她一天都在重复这个过程,想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周而复始。

“初颜。”

她的动作一顿,慢慢抬头,“你是谁呀?”

叶浔背对着外面的保镖,拉开口罩,急切的说:“是我,你还好吗?”

她歪歪头,“我不认识你。”

叶浔脸上的笑容一僵,声音颤抖,“初颜,别闹,我来救你出去的。”

说着,他伸出手,还未碰到,许初颜夸张的往后退,“别过来!坏人!”

“初颜,你别吓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怪我,对不起,我当初没有办法,你病重,情况太差,没有药物救援的话很可能撑不过去,我只能主动找陆瑾州。”

“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当初我的确喜欢过白芝遥,可他太虚伪!表里不一!我看见了,当年不是你推的人,是她自己摔的。”

“反而是你,你和他们说的不一样,你温暖善良,笑容永远真诚。喜欢上你太简单,这一点我没有骗你。”

“是陆瑾州逼我这么做!他太卑鄙了!为了让你彻底死心,才导演出这场戏,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初颜,我后悔了,早知道你回来会被逼得自杀,我哪怕拼上所有都不会让你回去!”

一番话说下来,叶浔的情绪起伏太大,引来外面保镖注意,他们推门而进。

叶浔立刻带上口罩,压下情绪,道:“病人的情况有些复杂,需要多跟她沟通,不能长期让她一个人待着,我在记录她对语言的反应。”

保镖一顿,似是信了。

叶浔知道今天不能多呆,便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匆匆丢下一句只有他们能听见的话,“初颜,你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而许初颜却像是没听见,继续堆着积木。

当她又搭建好一座城堡,准备推翻时,另一道声音响起,“为什么要推掉?”

她缓缓抬头,下意识露出惊恐的眼神,身体紧绷,随时都想后退。

不知何时,陆瑾州来了,安静的站在离她最远的位置,不再靠近。

“你堆得很漂亮,为什么要推掉?”

许是这次他不像之前那样凶狠,神态平静,开口的声音也很好听,带着安抚,许初颜慢慢放松了些,第一次主动回应他。

“因为,小鸟要飞出去啦!”

“小鸟不能被关着,要飞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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