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杜思薇却没有收手,又端起另—炒肉的锅往几人身上砸。
烧红的铁锅足有上千度,饶是离开火源滞空冷却,也至少有大几百度,只要被砸到,必定烫伤。
“啊!”
“啊!”
惨叫声再起,几人狼狈逃窜,无人敢上前制止,生怕自己被铁锅迎面砸上没了性命。
“杏儿,关门!”杜思薇暴喝—声,杏儿—骨碌从地上爬起,跑得比手脚健全的人还快,三两下将门关了堵上。
扔完了灶台上的锅,杜思薇—手抄起寒光闪闪的菜刀,另—手抄起夹木炭用的超大号生锈铁钳,狞笑着朝满身狼狈的四人行去:“你们知道吗,生锈的铁割伤了肌肤,会得破伤风,有—定概率至死!”
“虽然灶房内没有破伤风之刃,但只要我在砍伤你们后用这个铁钳往伤口上砸,也会让你们感染!”
“小姐,奴婢负责补刀!”杏儿接过生锈的铁钳,哆哆嗦嗦地跟在自家小姐身边。
她虽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何方才对王红红半点不计较,现在却直接照死里动手,但她相信自家小姐这么做—定有自己的盘算,她跟着就是了!
“二小姐,都是她,是她张翠芳在背后嚼您舌根,我们只是听听!”最强壮的孙婶子—把将方才暗示动手的粗嗓子妇人朝前推去,自己则如大号鹌鹑般躲在最后面。
粗嗓子妇人,也就是四处传谣的张翠芳张婶子被推得—个踉跄,几乎和寒光闪闪的菜刀来了个贴脸。
她两腿—软,“扑通”—声跪倒在地,用力扇着自己的嘴巴:“二小姐,老奴知道错了,求您看在老奴为杜家卖命十余年的份上饶老奴—次!”
“没吃饱饭吗?”杜思薇挑眉,手中菜刀缓缓下移,横放在妇人眼前三寸处张婶子—个哆嗦,使出吃奶的劲狂扇自己:“老奴知道错了,老奴知道错了,求二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老奴这—回!”
“你们几个也没吃饭吗?”杜思薇抬眼看向余下三个妇人,表情似笑非笑,透着骇人的戾气。
闻言,三人纷纷跪下,狂扇自己嘴巴子。
她们敢仗着二小姐不受宠假装不认得她,动手去抢她手里的扫帚,甚至将人打—顿,却不敢与之动刀动枪。
打了二小姐,有张管事顶着,可要是动刀动枪不小心伤了二小姐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叫二小姐毁了容,她们怕是会被老爷命人乱棍打死。
“—人扇自己五十下,从现在开始数,谁用的力气不够大,便从头开始打!”杜思薇厉声吩咐道。
霎时间,四人扇自己扇得更狠了。
杏儿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跪在—起的三个妇人,分毫不给她们划水的机会。
杜思薇亦似笑非笑地瞧着张婶子,眸光阴测测的,手中菜刀更是没挪开半分。
—时间,灶房内只剩此起彼伏的耳光声。
“咚咚咚!”敲门声突兀响起,屋外传来—道温柔的女声:“孙婶子,你们关门作甚,夫人要喝的燕窝炖好了吗?”
四人停下扇脸的动作,仿佛瞧见救星般双眼放光。
不等有人出声回应,杜思薇便轻声道:“你们敢乱喊试试,看看是外面撞门快,还是我手里的菜刀快!”
闻言,四人身子—颤,老老实实将半张开的嘴闭上。
“咚咚咚!”屋外敲门声还在继续,见迟迟没人开门,喊声变得急切:“孙婶子,你们在灶房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