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娇娇尚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纸鸢流年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娇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里还是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我正让柳柳替我捏着肩,外头来了个小斯,慌乱的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少夫人,将军那不好了,他在前厅与李府的大人吵起来了,说是当日少夫人您推了李府小姐,少将军还抱了那李二小姐,如今她的名声毁尽了,在家里要死要活呢!”真是好大一鼎锅!我立刻放下手中的汤婆子,忙着赶过去,连伞都没撑,外头这雪下的大,到前堂时身上都湿透了,还打了一声喷嚏。落世扬见我来也不屑于与李汤眠争吵了,忙将我身上的雪渣子拍掉,扶住我的手,道:“夫人怎的来了,外头这样冷,莫要得了风寒。”李汤眠也没料到这话会落到我的耳朵里,他原是仗着落世扬年纪小,管他是真是假,也要逼着落世扬将李柔雅娶了,这外头风言风语的,怕是没人敢要她了!在人前我自然不能只...
《纸鸢流年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京城里还是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
我正让柳柳替我捏着肩,外头来了个小斯,慌乱的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少夫人,将军那不好了,他在前厅与李府的大人吵起来了,说是当日少夫人您推了李府小姐,少将军还抱了那李二小姐,如今她的名声毁尽了,在家里要死要活呢!”
真是好大一鼎锅!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汤婆子,忙着赶过去,连伞都没撑,外头这雪下的大,到前堂时身上都湿透了,还打了一声喷嚏。
落世扬见我来也不屑于与李汤眠争吵了,忙将我身上的雪渣子拍掉,扶住我的手,道:“夫人怎的来了,外头这样冷,莫要得了风寒。”
李汤眠也没料到这话会落到我的耳朵里,他原是仗着落世扬年纪小,管他是真是假,也要逼着落世扬将李柔雅娶了,这外头风言风语的,怕是没人敢要她了!
在人前我自然不能只顾着与落世扬说这体己话,我这公主可不是白当的,我自顾自的坐到主桌上,倒了一杯香茶,上下扫视着这李汤眠,开口道:“成亲这事,本宫早有打算,不知李大人家能出多少彩礼,也不知李二小姐又有几条命,送过来给本宫蹉跎!”
那李汤眠变了脸色,但还是哭怨道:“那小女的名声怎么办?
公主金枝玉叶何苦与小女过不去!”
“此事与我家夫人有什么关系,凭她一张空口白牙就能给当朝公主定了罪,大人不如别待在户部了,改去刑部吧!”
落世扬赶紧将人推搡出去,李汤眠一屁股蹲在雪中,颤抖指着我二人道:“你们且等我去告御状!”
我轻轻笑一声,下了青石板,道:“好大的笑话!
今日我就修书一封去告诉我父皇,李大人这是故意破坏我们夫妻关系,往我夫君屋中塞人,看看是你这御状来的好,还是我的家书管用!”
父皇还等着我生下落世扬的孩子好夺他的权呢,此时若是他去告状,无非是触了父皇的霉头。
李汤眠彻底变了脸色,一瘸一拐的从雪地上爬起来,往门前走去,口中还嘟哝着:“好没有天理,好没有天理。”
我站在雪中,落世扬赶紧将伞撑起来,扶我进屋,我瞧着他却莫名想起了邀宠的狗儿。
“夫人好威风!”
他笑道。
“怎的不唤我公主了?”
我随手将那茶一饮而尽,目光盯着他泛红的耳垂。
“不想唤了,但也不想唤你夫人。”
他又拿了个汤婆子塞我手中。
“那你想唤什么?”
我戚眉。
“娇娇。”
他并不看我的眼睛,蹦出了这两个字。
我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受,随手拧了他一把,只道:“胡说什么!”
“不能喊吗?”
他像是做错事一般的问道。
这下倒轮到我不知所措,这少年将军生的甚是好看,莫说我,这满朝上下谁不想寻一个相貌如此英俊的夫婿。
我清了清嗓子,也给小将军倒了一杯茶,老气横秋道:“夫君说笑了,这乳名实在是难以启齿。”
他却不紧不慢的捏住我的手,少年人的力气总是这样大,他轻笑道:“我倒觉得这名字好听的紧。”
他起身将我抱在怀中,一遍又一遍似挑逗般的叫我娇娇。
我不清楚他怎的突然就喜欢上我了,只记得那一晚他也学做新郎的样子与我饮了一次合衾酒。
京城里都知道我要嫁给落将军了。
我穿着凤冠霞帔,点着红唇,就要嫁给一个与我不过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堂姐前日来了,问我难过不难过,我耸耸肩,只道:“我没什么好难过的,这或许是我最好的机缘了。”
这话说的不假,起码没去和亲,即使落家与外祖家有嫌隙,但我是公主,父皇在人前也会装作疼爱我的样子,还为我取了乳名,这就够了,落家人自然不能让王室公主丢了脸面。
我透过大红盖头下瞧了落将军一眼,他星眉剑目,但透露出一点戾气,就差将我不乐意写到脸上。
但他还是要顾及皇家颜面,哪怕不高兴,也还是恭恭敬敬的拜了堂。
红烛之下,落世扬醉醺醺的推开了房门,我端端正正的坐在床前,等着他来挑我的盖头。
可他并没有,坐在桌前将那一壶酒喝了个精光。
我轻咳两声示意他莫要将我忘了,纵然我不想做些什么,可这规矩我总得守着,断然不能失了皇家颜面。
“落某曾有爱人,公主是知晓的,今日这姻亲成的是心不甘情不愿,公主……快些住嘴!”
我着急打断他,我心道这小子是不要命了,皇家暗卫这般多,而我又尊贵的紧,父皇自然是不知派了多少暗卫跟着我,今日他倘若言错半句,隔墙有耳听了去,明日父皇就能顺理成章的砍了他。
他是酒醒了,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面色微微变了变,似乎是没想过我能帮他,看我的眼神又复杂了几分。
我站了起身,摇摇晃晃的凤冠压的我头疼,握着他的手拿起了喜称,附耳说道:“夫婿快些挑盖头吧,什么事,明日再说。”
我轻轻吹了红烛,这新婚夜竟是连一杯合衾酒都不曾喝就匆匆卸下了凤冠。
他是将军,也是个君子。
他不肯迁就我,自觉的拿了一床被在床下打地铺。
翌日晨醒时,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匆忙起身,跟着我嫁过来的丫头柳柳推门进来服侍我洗漱穿衣。
纵然寻不到那落世扬了,该敬的公婆茶还是免不了的。
如今这家中只剩婆婆一人,老家主早些年战死沙场了,人丁稀少,倒有些破败之感。
“公主快些坐吧,何必给我这老婆子来敬茶。”
主母客气道。
她唤我公主,而非司羽又或新妇,我就知道这主母必然也是不待见我的,又或是还有些怕我。
“婆婆怎可如此说,我既是嫁给了将军,便是将军的新妇,婆婆莫要如此生疏,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将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断然是堵住了主母的口,也叫她挑不出错来。
当真是好大的冤屈!
本公主这辈子都没如现在这般走路似风一般,柳柳在身后都跟不上我,真是要将本公主气死了!
我也是平生第一次百口莫辩的感觉,我怒气冲冲的踏进了马车,将那给李柔雅用过的帕子扔在地上,恨不得回去将我自己打死,不对,应该是让她们把李柔雅打死!
我知道落世扬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他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跟在身马车侧,可眼底却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像是在嘲笑我一般。
他差了一个小斯将李柔雅送回了府中,我是知道的,我没解释,落世扬也没问,只有李柔雅还在哭。
我在马车中气的胸闷,落世扬轻轻敲了敲我的床,他拉开窗帐,轻轻将一串糖葫芦递了进来,我捏住了那串糖葫芦,转了个圈。
“听柳柳说公主喜欢吃甜食,这糖葫芦的味道可不似宫中,公主将就吃。”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云端的翠松压雪的清脆果断,我勉强将这糖葫芦当做他给我赔罪的。
我还是拉上了窗帐,过了许久,我才闷声问他:“你怎知道本宫没有欺负李家小姐?”
我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暗暗期待他的回答。
“因为公主是心善的人,不会做出这般恶毒的事来。”
我轻轻摇了摇头,头一次有人说我心善,道:“并非如此,本宫选择救她,也是权衡利弊下的结果。”
我心中清楚的很,若是我心善,便根本活不到这么大,这么多公主里,只有我和长姐活了下来,长姐是因为是嫡长公主,皇后疼的跟眼珠子似的,看顾的紧,我呢,是会耍些小聪明,从来都不是因为我心善。
当日去罗摩国和亲的人,皇后定下的本是我,她自然舍不得她的亲女。
和亲前三日,我弄了药粉,将自己的脸毁了三分之一,看起来骇人无比,不得已才选了长姐。
我的脸后来自然是好了,可皇后娘娘为此没少给我与母妃使绊子。
我一口咬掉一颗甜甜的糖葫芦,问道:“本宫今日那么帮她,她为何要这般反咬本宫一口?”
落世扬夹紧了马腹,追上了轿子,想了一下,才道:“她一直都是那般的人,从幼时到现在。
若是她做了我的夫人,今日欺负别人的,就是她了。”
我咽了下去那糖葫芦,又嗔怪道:“那你还一直要娶她?”
“当日原是借口推脱你我这一桩荒唐事,那桩姻缘,本来也是要退的。”
我静静地靠着,不欲再理这混小子,今日这事,倒是将我心里那一丝对李柔雅的愧疚彻底打消了。
往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不知是因为车马内太热了些,我竟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等我一睁眼时已经被落世扬抱在怀里了,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流利的下颚线。
他见我醒了,原本故作淡定的脸也泛上了红,连眼睛都不敢看我,只道:“冒犯公主了,公主起了热症,我原是来照顾公主。”
我说怎的这般难受呢,原来是发烧了。
我强撑起身子将他端来的药一饮而尽,才发现是后知后觉的苦,落世扬赶紧给我拿了一块饴糖。
“你怎的这般像我母妃?”
我有气无力的笑他。
我母妃待我很好,每每喝药时,她都会哄着我将药喝完再喂我吃一块蜜饯。
我不知是哪一句话说的不对,他的耳朵瞬间红的似山果一般。
我许是被烧的糊涂了,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我挥了挥手,自顾自的说:“可你不能喜欢我,不能喜欢我。”
他贴近我摸了摸我的额间,冰凉的手让我找回了一丝理智,我听着他讲:“为什么?”
为什么?
我心中冷哼一声,能为什么,若是他喜欢我,日后有了小孩,父皇定然会让落世扬照顾公主王孙,就要把他几代人挣得兵符要回去了。
可我并没有说话,只是睁眼看着他,我相信他也懂得。
少年却猛地趴在我的肩窝,他蜻蜓点水一般吻了吻我的唇角。
我的夫婿死在了我们认识的第一个春天。
彼时朝中人大喜祝贺父皇收回了兵符,一时间热闹非凡,京城灯火通明三天不灭。
我坐于将军府内院,轻轻点燃了他为我做的纸鸢。
恍然间模糊想起,他曾同我讲:“小燕子就是自由自在的飞的。”
——父皇为落小将军办了一次接风宴。
宫闱之上,我依偎在母妃身边,缩着脑袋和个鹌鹑一般,紧紧盯着父皇与台下的少年将军的交谈。
父皇一脸笑盈盈的看着落世扬,只看他指了指我,开口道:“落将军,朕膝下唯有两个公主,大公主已然许了人家,你瞧瞧这娇娇如何?”
娇娇是父皇为我起的乳名,我本是当朝二公主司羽。
可瞧着那少年将军一愣,似乎是不曾想过这帝王会这般问他,旋即他向我父皇行礼,缓缓开口道:“承蒙皇上好意,可臣已然定了亲的,怕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好意。”
他说完,我那父皇依旧温和的笑着,只是说了一句无碍,还夸将军好风骨。
可我知道,我父皇已然恼怒了,他惯是个笑面虎。
原因无他,这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太多了些,是个人都要看出来皇上这是要卸磨杀驴了。
落家是世代将军,王室的兵符已然落在他们家有了足足十余年了,可如今太平盛世,哪里有仗要打。
明眼人自然看出来了,父皇不过是想要收回兵符罢了。
我暗自低下头,父皇恼了,自然也没有我与母妃的好果子吃。
可母妃拍拍我的手,安慰我道:“娇娇,母妃在呢,必然不叫你嫁给他。”
我外祖原是尚卿大人,母妃是尚卿大人的嫡小姐。
外祖尚文,落家善武,放在五年前,外祖家与落家在朝堂之上还是水火不容的形势。
可我外祖老了,几个舅舅也未能提拔起来,落家却出了这样一位少年将军,若我嫁去,自然要受许多磋磨。
我摇摇头,轻声道:“母亲放宽心,他都已然定了亲,父皇应是不会将我再许给他了吧。”
母妃叹了一口气,只道:“你还是太不了解你父皇了,他决定的事,又岂是那将军说定亲就能推脱的了的,可怜我的娇娇是断然不能去过那苦日子。”
其实我知道,便是没有落世扬,也还是会有李世扬,还是会有王世扬。
王家子女的命运向来不是我们自己能掌控的了的。
但是若非他家同我外祖家的嫌隙太大,我倒觉得,嫁给他倒是个挺不错的主意。
我从前听堂姐说过,他相貌很是英俊,如今一见,确实很好看,不像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像个金枝玉叶的世子哥。
可若是我不嫁给他,来日就是被父皇送去和亲,也是极有可能的,我不愿意去和亲,和亲就同我大姐姐一般,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只听皇后娘娘亲切地说道:“落将军是少年将军,可我们公主自然也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依本宫之见,便是没有比这再合适的姻缘了。”
母妃刚欲开口劝阻,却被父皇一记眼刀递了过来,她蔫蔫的坐在位上,眼睛通红望着父皇。
若是今日席上这事不成,便也还有挽回的余地,她尚且可以吹吹枕边风,让皇上留住娇娇。
也可巧,今日父皇宴请了许多人,户部侍郎李大人就在其中,而身后的便是李大人的女儿李柔雅。
是与落世扬定了亲的小姐。
听皇后娘娘这话,只见户部侍郎连忙滚了出来,跪在长殿上,颤巍巍的道:“原是儿女之间闹着玩的,那婚约自然不作数,不作数,臣女无才无德自然是配不上落小将军,公主与落将军才是佳偶天成。”
我瞧着父皇皇后满意的眼神,又瞧着那李柔雅一副美人落泪的场景,最后看了看落世扬那一副急得快要杀人的脸,叹了一口气,将摆盘里最后一块桂花糕吃掉了。
昭儿是个早产儿,离足月还差了两个月。
将军府上下挂上了白幡,我穿着一身黑裙抱着白白胖胖的昭儿跪在了祠堂前,总得让孩子的亲父见见孩子吧。
他是个小男孩,很像他的父亲。
兵符自然是收回去了,无关乎这场仗是输是赢,落世扬成了一个献祭品。
我父皇问我要不要回去住,他自然会为我找个称心合意的新夫婿。
我拒绝了他,在哪都是一样的。
父皇又问我:“娇娇,是不是还是不能原谅朕?”
我点点头,看着我的孩子,道:“这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是因为他的外祖执意不肯下令撤兵,耗死了他的父亲。
他以后如何自持,如何面对他的外祖,如何面对他的母亲,如何面对他的死去的父亲?”
父皇转身走了,我看见他哭了。
在权利的最顶端或许也会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爱的,但那并不重要。
我捋了捋那小小的平安符,昭儿小小手里握着他父亲做给他的平安符。
我转身望向角落里的纸鸢,一颗泪掉下来。
从前是王宫,如今是这将军府。
我就说嘛,小燕子是飞不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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