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写着:“欲破此局,需在百年血月连珠夜,用命星之血重塑鼎灵。”
地面突然震动,密道外传来箭矢破空声。
老药工从怀中掏出青铜令符,上面刻着与谢无咎相同的九头蛇纹:“九窍司的人来了,带手札快走!”
我抱着手札冲向出口,却见数十名灰袍人堵在巷口,每人袖口都绣着曼陀罗花。
为首者掀开兜帽,竟是周员外——他的脸皮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焦黑的皮肤。
“沈捕头,别来无恙?”
周员外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十年前我女儿被你父亲献祭时,你可曾听见她的哭声?”
他甩出袖中铁链,链头是个青铜小鼎。
我本能地后退,后背的九头蛇纹突然灼烧起来。
九窍玲珑鼎的残片从怀中飞出,与小鼎相撞,爆发出刺目红光。
“命星之血!”
周员外瞳孔骤缩,“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命星!”
他扑向我时,老药工突然从暗中冲出,将令符刺入周员外心口。
周员外发出非人的嚎叫,身体迅速腐烂成槐树汁液,在地上汇成个巨大的符咒。
“快走!”
老药工推着我往城南跑,“九窍司的人都被鼎血侵蚀,他们要在血月连珠夜重塑鼎灵!”
我们躲进城南破庙时,白先生的尸体开始发光。
他胸口的九窍图案完全愈合,皮肤下浮现出与父亲手札相同的星象图。
更诡异的是,他左手腕内侧的弯月胎记,竟与我后颈的九头蛇纹完美契合。
“元和七年血月,我父亲用周小姐的血复活了母亲。”
老药工颤抖着点燃火折子,“但复活的不是灵魂,而是鼎灵。
你父亲和白先生的家族,都是鼎灵选中的容器。”
破庙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九窍司的人将庙宇团团围住,为首者竟是白先生的药铺学徒。
他掀开衣襟,露出心口与白先生相同的九窍图案:“鼎灵需要命星完成最后一次献祭,跟我们回去吧,沈捕头。”
我握紧父亲留下的银针,发现针身上浮现出新的纹路——与太医院密道中的星象图完全一致。
当银针指向东北方时,白先生的尸体突然坐起,他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银色,倒映出血月连珠的景象。
第六章命星劫元和十七年,霜降第十三日。
破庙梁柱在九窍司的攻击下轰然倒塌。
我抱着白先生的尸体滚向暗巷,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