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腕:“别去。”
他指尖划过我锁骨上的遮瑕膏,那里还残留着昨夜他失控咬出的齿痕:“庭审直播有三百家媒体盯着。”
法院侧门的闪光灯淹没了我的回答。
陈威戴着电子镣铐出现,突然冲着镜头嘶吼:“叶清歌才是主谋!
她雇我销毁母带!”
法警按住他的瞬间,他扯开衣领露出颈侧的月亮刺青——和陆时衍康复信里画的草图一模一样。
休庭间隙,我闯进洗手间拆开苏蔓寄来的快递。
牛皮纸袋里滑出半张烧焦的母带,标签上标注着“金雀奖后台-02号机位”。
放映机吞吐胶片的杂音里,我听见三年前的自己在哭喊:“别打了!
会出人命的!”
镜头剧烈晃动,陆时衍满手是血地扯断陈威的相机带,而画面角落有双高跟鞋静静伫立——苏蔓全程举着手机在录像。
陆时衍的律师在走廊堵住我:“陈威翻供了,他声称你指使他制造跳楼事件炒作。”
我摸着母带边缘的焦痕冷笑:“告诉陆时衍,今晚十点老地方见。”
跨海大桥的探照灯刺破雨幕时,陆时衍正倚着栏杆抛打火机。
金属外壳折射着月光,在他指间翻出残影:“你迟到了两分十七秒。”
我把母带拍在护栏上:“三年前苏蔓就在现场,为什么瞒我?”
他突然扯开衬衫,心口疤痕旁浮现出新鲜的月光刺青:“你逃去巴黎那天纹的。”
浪涛声吞掉他的尾音,但我看清了他的口型——那是我作曲的《月光》第一小节旋律。
海底隧道的警报声突然炸响。
我们冲下桥墩时,看见陈威的囚车撞破护栏冲进海浪,押送警察的血手印还印在车窗上。
陆时衍攥着我的手腕后退:“看车顶。”
月光照亮囚车顶部的弹孔,排列成完整的月亮刺青图案。
深夜的剪辑室里,母带在放映机上卡住第七次。
陆时衍突然按下暂停键,放大画面角落的消防栓——镜面反光里,苏蔓的钻石耳钉刻着星光娱乐的logo。
“她不仅是录像者。”
他调出三年前星光娱乐的股权书,“还是陈威的债主。”
我的手机突然弹出苏蔓的语音消息:“清歌,看看窗外。”
别墅对面的广告屏正在循环播放母带片段,陆时衍满手是血的画面被配上耸动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