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而出，混着我去年被替换的器官切片。
“你永远成不了她。”
林深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蓝闪蝶纹身，那下面埋着母亲被盗的心脏起搏器。
我握着陆沉给的解剖刀刺入他肋骨间隙时，刀柄突然弹出父亲失踪的婚戒，内圈刻着林深的真实生日——他竟是母亲被迫遗弃的私生子。
顶楼狂风撕碎了所有谎言。
陆沉腕间的佛珠突然炸裂，缺失的三颗金珠滚进我左手的钢钉孔洞。
他背后浮现全息投影：七岁的我躺在手术台，真正的苏晚晴正被移植记忆芯片。
“你是我最成功的作品。”
他摘掉金丝眼镜后的瞳孔是机械虹膜，声线与二十年前教导我的家庭教师完全重合。
暴雨冲刷着大厦外墙的LOGO，那些霓虹灯管组成的“苏氏集团”正一块块坠入深渊。
我跨过江雪被数据线缠住的尸体，将电磁脉冲器插入总控台。
所有电子设备发出垂死哀鸣，包括我体内37%的机械器官。
林深在钢梁上摇摇欲坠，他手中的老怀表突然播放母亲临终录音。
“放过我的孩子们......”当陆沉抱着我跃出落地窗时，他背后的降落伞印着纺织厂当年的安全协议。
我们在空中看着整栋大厦数据清零，玻璃幕墙反射出千万个不同版本的苏晚晴。
“现在你是完整的沈南星了。”
他割断伞绳前，将存储器塞进我的钢钉孔洞。
坠入江面的瞬间，我看清那枚芯片的标识——正是七岁那年被父亲销毁的领养证明编号。
江水吞没视线前，最后看到的是对岸广告屏上的新闻快讯：林氏集团股价归零的曲线，与母亲临终心电图完美重合。
三年后的慈善晚宴，我抚摸着新落成的医疗中心标本墙。
ST-1123号展柜里，陆沉的机械心脏与林深的琥珀义眼在防弹玻璃后永恒对视。
江雪的神经丛被制成电流雕塑，每隔二十三秒就会抽搐出我们少女时代的笑声。
当记者问起颈间蓝闪蝶项链的寓意，我将香槟淋在仿生皮肤上，电子纹身逐渐显现真实伤疤。
“纪念一位标本师的毕业作品。”
窗外飘起今年的第一场雪，融化的冰晶在监控镜头里像极了那晚陆沉坠江时的泪。
我按下遥控器，整面标本墙突然迸发幽蓝光芒，那些嵌在器官标本里的数据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