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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是作者“孤雁图”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孔临安薛相宜,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成婚三年,她倾尽嫁妆支持丈夫赈灾,却换来他携新欢归家,更想贬她为“平妻”。面对“商户低贱”的羞辱,她撕碎婚书自立女户。可夫家为吞百万嫁妆,竟设局下药毁她清白?连小姑子都对她叫嚣:“商人贱命,怎配做当家主母?”暗夜中,太子近臣悄然现身:“若想复仇,我助你搅翻这伪善门庭。”于是从那以后,她从变卖嫁妆的“贤妇”变成了富甲天下的女商。这一次她不仅要夺回被吞的黄金,更要让负心人跪着忏悔:“你口中的低贱商户,如今是你高攀不起的天!...
主角:孔临安薛相宜 更新:2025-04-02 1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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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孔临安薛相宜的现代都市小说《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全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孤雁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是作者“孤雁图”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孔临安薛相宜,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成婚三年,她倾尽嫁妆支持丈夫赈灾,却换来他携新欢归家,更想贬她为“平妻”。面对“商户低贱”的羞辱,她撕碎婚书自立女户。可夫家为吞百万嫁妆,竟设局下药毁她清白?连小姑子都对她叫嚣:“商人贱命,怎配做当家主母?”暗夜中,太子近臣悄然现身:“若想复仇,我助你搅翻这伪善门庭。”于是从那以后,她从变卖嫁妆的“贤妇”变成了富甲天下的女商。这一次她不仅要夺回被吞的黄金,更要让负心人跪着忏悔:“你口中的低贱商户,如今是你高攀不起的天!...
“云鹤,退下!”相宜轻斥一声。
云鹤看了眼盛怒的孔临安,施施然站回了一侧。
眼见儿子要冲动,孔老夫人适时地拉了他一把。
薛相宜手里是没钱了,可她手里还有那名满天下的保和堂呢,保和堂在全大宣有几十家分店,年收入可是相当可观的!
孔临安没想太多,他只是无法忍受妻儿受辱,但要他对薛相宜恶言相向,或是动手,他是绝不会的。
君子之道,怎能毁于无知妇人之手。
孔临萱觉得哥哥性子太好,不会与妇人争辩,便起身大声对相宜道:“你身为嫡妻,就该大度点,哥哥在外辛苦三年,如今荣耀回归,你也跟着沾光啊!何必这么刻薄!既然先前几年你不是一直贴补家里吗?如今为何不愿了?不过是想要挟哥哥罢了!你以为你有几个钱,便有多了不起了吗?你难道不知,商人低贱,女子当以德行为要,怎能如此市侩!”
相宜冷冷看着她,说:“孔大姑娘不市侩,既如此,想来也不会要我这商户之女送的嫁妆了。”
闻言,孔临萱身子僵了一下。
想到什么,她接着就问:“你什么意思?你之前说要陪送我一座三进的大宅子做嫁妆的,母亲已经将宅子添在嫁妆单子上送去云家了!”
“是啊,相宜,这话可不能胡说。”孔老夫人也急了。
孔家祖上做过尚书,但因为家里男丁早亡,到了孔临安这一辈,孔家早在官场没人了。虽说孔临安外放,从县令做到了知府。可云家人丁兴旺,为官之人不少,跟他家相比,孔家的家世实在拿不出手。
要不是嫁妆里有那座价值七千多两的大宅子,这门亲事铁定成不了。如今薛相宜说不送就不送了,云家肯定要悔婚的!
相宜看着焦急的母女俩,冷笑了声。
她不疾不徐地起身,对孔老夫人道:“如今中馈归林姑娘管,府里姑娘出嫁,嫁妆该多少,自然也由她安排。”
“账簿既然已经交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说罢,她只对着孔老夫人一拜,转身便走。
孔临萱还想拦她,“你不许走!宅子你得给我!”
“临萱!”孔临安拉住她,斥道:“你这样像什么样子,岂不是和某些人一样市侩低俗?”
孔临萱语塞。
市侩?
什么市侩?
她只知道有大宅子才能嫁给云大公子!
这么一想,她看向林玉娘的眼神都不对了,她好后悔,早知道就帮薛相宜了。
林玉娘虽然不喜孔临萱肤浅,但看在孔临安的面子上,还是说:“临萱,你先别担心,我也有些嫁妆,买一户三进的宅子足够了。”
“真的?”孔临萱惊喜。
林玉娘笃定道:“你放心,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孔临萱顿时感动不已,对孔临安道:“哥,你眼光真好,玉娘嫂子对我真好!”
孔临安一时未深思林玉娘哪来的钱,只是觉得带她回家真是带对了,再想想自己如今功成名就,又有贤妻美妾,儿女双全,不免有些自得。"
相宜思索片刻,说:“说实话,我也一头雾水,我虽然求过太子和离之事,但我不觉得,太子有理由这么抬举我,竟然让皇后封我为乡主。”
杨掌柜听完,面露难色。
相宜察觉不对,说:“杨叔,您有话但说无妨。”
杨掌柜沉吟片刻,终于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递给了相宜。
“老爷留下的东西,姑娘一看便知。”
一听是祖父留下的东西,相宜赶忙接过查看。
寻常话本一般的册子,打开后,里面竟然记载着如何制盐,如何造新型兵器。
相宜越看越心惊,抬头看杨掌柜,“这制盐法是新的?”
“是。”
“这兵器……”
“是火器,杀伤力巨大。”
相宜不语,再往后翻,发现是培育新麦种的计划。
杨掌柜说:“老爷在南边买下了一个小山村,村里几十户人家,过去十年都在培育新麦种,如今麦种的产量已经高过寻常麦种一半多了。”
盐,粮食,兵器。
祖父这是要做什么?
相宜拿着册子,久久不言。
半天后,她猛地抬头,“这些事,祖父是为自己做的,还是为别人做的。”
杨掌柜一听,眼里藏不住的惊喜,说:“姑娘果然聪慧,一点即透。”
他低声道:“这东西到底是给谁的,老爷并未说,只说不能让淮南王的人拿到,更要交给姑娘,姑娘要交给谁就交给谁。若是不行,姑娘可自用!”
第34章 把薛相宜请回来
自用?
相宜笑了笑,“祖父太瞧得起我了。”
这些东西加起来,足以撼动天下了。
她一女子,握着这些东西,又能做什么?
杨掌柜也明白,如今世道,女子太艰难。
开国陈皇后是女中豪杰,培养了一大批女官,本来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可今上登基之后,不大瞧得上女官,女官署已经成了完全服务于后宫的产物。
而且,女官署基本只收名门贵女,普通人家的女子想进去都难。
这也是林玉娘进宫做女官,会让孔家人觉得难得的原因。
相宜起身走了两步,想到今天白得的乡主之位,不免警觉起来。"
杨掌柜疑惑。
相宜说:“不过我们不跟世家买,而是跟散户买。”
“跟散户买虽然便宜些,但四处搜买,太费人力。”
“反正都要多花钱,与其助长大宗气焰,不如培养散户,让银子到百姓手里去。”相宜道。
杨掌柜想想,也觉得有理。
买药保和堂账上有钱,但相宜还另外给了杨掌柜十万两。
“姑娘,要买这么多吗?”
相宜喝了口茶,说:“这十万两不是买药的,是买粮食。你安排人去附近收成好的州县,买两成细粮,剩下的全都买便宜粮,便是没人要的麸糠也能买。买到后,找地方囤起来。”
杨掌柜糊涂了,疑惑道:“姑娘这是要买救济粮?”
相宜点头,“去年便已有州县出了旱灾,我看近几月的雨水也不好,今年十有八九还有旱灾。”
“那咱们囤了粮食来卖?”
杨掌柜有点犹豫,如今老爷不在了,他们没有靠山,做生意可不容易。
相宜自然没打算卖,不过她没多说,只是让杨掌柜去办。
薛家用的人有一点很好,便是执行力强,从不质疑主子。
杨掌柜虽然疑惑,但还是去办了。
相宜放下账簿,去了余师傅处,帮着分拣药材。
余师傅是个怪人,年轻时候就爱研究毒药,一生没遇到过心仪的徒弟,年老了才遇到相宜这个有天份的,所以对她相当爱护。
师徒俩凑在一起,琢磨两个以毒攻毒的药方,时不时还拿上几个毒药材闻闻尝尝,其余人吓得都躲得远远的。
忽然,有个穿着讲究的仆妇进来,进门便叫掌柜的。
杨掌柜上前招呼,对方急匆匆道:“快,叫上你们当家的大夫,跟我去一趟侯府,我家小姐急病!”
杨掌柜就近叫了余师傅,余师傅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询问仆妇病人的状况。
仆妇哭哭啼啼,说:“我家小姐一直住在山上伺侯老夫人,昨儿下山回家还好好的,不知怎的,今早就开始吐,腹痛不止,高热不退,这才一上午功夫,吐的东西里都带血丝了!”
相宜闻言,忍不住抬了抬头。
余师傅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没刻意提她的身份,只说:“你跟我一起去吧?”
那仆妇虽然看相宜穿着不凡,不像是下人,但情急之下并没多想,连忙领着他们上了马车。
不多时,马车进了襄宁侯府。
仆妇领着相宜师徒进内,到了小姐的绣房门口,也不敢让他们直接进去。
相宜站在门边,便听里头女人说:“保和堂?什么保和堂!我不是让你去请女官署司医司的林典药吗?”
仆妇小声道:“今日九皇子也突发高热,宫中司医司的女官都在储秀宫守着呢,奴婢不敢耽误,只能请保和堂的大夫了。”"
“那怎么行?”皇后一口否决,说:“已经让那狐狸精看笑话了,本宫要是再传太医署令,传出去外人怎么议论?皇上这几年越发不疼本宫了,若不是有皇儿在,本宫还不知要被那狐狸精如何欺负呢。”
说罢,伏在枕上哭泣。
陈嬷嬷无奈。
皇后出身武将之家,父兄常年征战,她是在叔叔家长大的,叔婶们不重视她,也未曾多加教养。
到了出阁的年纪,偏被皇帝一眼瞧上,盛宠多年。
可惜了,年轻时再直率烂漫惹人怜爱,如今上了年纪,没心机城府,耳根子又软,总是坏事,自然也就失宠了。
若没有太子,恐怕皇帝早废后了。
陈嬷嬷劝说无果,不再多言。
等皇后歇息了,她私下叫来了夏太监。
夏太监道:“娘娘说的也不无道理,那薛氏又不通医术,总不能强过林氏吧?”
陈嬷嬷白了他一眼,说:“薛氏就算不通医术,脑袋上的脑壳里也不会只有水,她难道疯了,敢造如此大的谣?”
“这……”
“少啰嗦,你亲自去一趟东宫,把这事儿说给殿下听,一字都不许错!”
夏太监深知这位陈嬷嬷才是凤栖宫的主心骨,不敢多言,连连应了。
陈嬷嬷又从袖子里掏出一物递给他,说:“这是薛氏递上来的脉案,我方才没拿出来,你一并送去给太子殿下。”
“是!”
眼看夏太监去了,陈嬷嬷这才放心回宫。
与此同时,崔贵妃也刚到宫里。
侍女迎来上,讨好道:“今儿有什么喜事,娘娘这么高兴?”
崔贵妃闻言,脸上笑容更深,说起刚才的事,一脸轻蔑。
“皇后真是老了,耳根子软,一点儿主见都没有。”
侍女说:“依奴婢看,那薛氏真是放肆,这种事也敢胡言,娘娘就该下旨好好斥责她!”
崔贵妃笑得更得意,说:“还用得着本宫下旨,只怕皇后申斥的口谕早就出宫了。”
侍女趁机道:“真是痛快,那薛氏也有今天!”
崔贵妃冷哼,“当初姑母做媒,想让她给淮弟做妾,那薛老贼竟然还敢推脱!我江南崔氏乃大宣第一名门,淮弟是未来家主,姑母还是淮南王妃,如此的脸面,他家倒敢不接!”
“下贱门户没有入咱们崔家的命罢了。”侍女应和着说,“如今她也遭报应了,弃妇而已,又如此不知轻重,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崔贵妃心情大好,觉得自己扶持林氏这步棋走得果然不错。
薛相宜,等着吧,有的苦让她吃呢!
乡主府
因皇后口谕是直接到家的,相宜匆匆从保和堂赶了回去。
本以为是皇后对疫病事有安排,没想到竟是让她安分守己的。
太监一走,府里人不明就里,顿时人心惶惶。
“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啊?”云霜急道。
相宜送了太监出门,面上没见丝毫慌乱。
她命人守好门户,请了余师傅去书房。
“师父,您看看这个。”
余师傅心里也慌,接过纸一看,登时眼前一亮。
“这是你拟定的治疫方子?”
懿旨念到一半,孔老夫人就傻眼了。
乡主?
这可是女爵!
大宣开国以来,实行郡县制,皇子封爵制度严苛,乃至贵女们想要受封郡主、县主等,都不是易事,更别提非皇族宗室女子封爵了。
乡主虽然只有五品,但今上登基以来,还从没封过呢,其贵重程度,不言而喻!
薛公明不过是给国库捐了点钱,竟能给薛相宜换来如此荣耀?
她心中震动,已经顾不上恨薛相宜对孔临萱所做的,只记得这份荣耀千金难换,怎么也得留在孔家!
幸好,幸好没让临安休了薛相宜。
正庆幸着,夏公公又说:“另,薛氏下嫁孔家多年,夫妇二人,空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今孔临安停妻再娶,薛氏请旨退婚,本宫答允。”
“即日起,薛、孔两家婚事作罢,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钦此。”
什么?
孔老夫人脑中轰得一声,犹如五雷轰顶。
孔家其他人也都呆楞趴着,回不过神。
夏公公说完,将懿旨交给相宜。
“乡主,请起吧。”
相宜没想到,太子会给她这么大面子,心中百转千回,只能压下疑惑和惊喜,恭敬地接旨谢恩。
她站了起来,孔临安也勉励支持,硬着头皮扶孔老夫人起来。
此刻,孔老夫人顾不上面子了,一把甩开林氏的手,想要去拉相宜。
夏公公却道:“既是撤销婚姻,两家就现场退了彩礼和嫁妆吧,咱家带了京兆府的主簿来,即刻过了文书,也少了许多麻烦。“
相宜笑着道谢。
说到嫁妆,孔老夫人后背冷汗直出,眼前黑了又黑。
孔临安也是心中发虚,下意识看向相宜。
相宜仿佛没看见,等主簿一到,便命人将嫁妆单和彩礼单都拿了出来。
夏公公一看,神色奇怪地道:“嫁妆十万,彩礼三千?”
其中轻蔑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孔家人脸色难堪,低着头不言语。
夏公公又拿起寄款凭证:“这是何物?”
云鹤行了一礼,替相宜回答:“我家姑娘嫁妆虽有十万,却已都借给了大爷花销,如今所剩无几了。”
孔临安咬紧了牙,挤不出一字来。
夏公公哼笑,说:“既是借,那就得还!娘娘说的是撤销婚事,两家便得分得清清楚楚。”
“那若是孔家没钱呢?”云鹤问。
“没钱,物件儿总有吧?”
孔家人大惊。
夏公公说:“正巧,京兆府的主簿也能估价,搬一件算一件吧!”
“这如何使得!”孔老夫人瞪大眼,立马拉住了相宜,“相宜,不过是几个钱的事儿,你不会这么无情吧?”
相宜微笑着抽出手,“老夫人,既是几个钱的事儿,何必这么激动呢?”
说罢,她看向身后众人。
“进府,搬!”
“是!”
云鹤等人兴奋溢于言表,快跑着行动。
一时间,孔家上下乱作一团,与抄家无异。
丫鬟们搬一件出来,主簿便高声报一个价。
动静太大,左邻右舍都派了人出来观望。
孔临安脸面碎了一地,只觉浑身都要炸开。
眼看孔临萱披头散发地出来跟丫鬟争夺物件,他忍无可忍,红着眼看向相宜。
上宁居
云鹤将陈三等人安排好,气呼呼地进来。
“姑娘,那陈三是府里倒夜香的,又老又丑,大姑娘可真够狠毒的!”
“依我看,姑娘还是手下留情了,就该让陈三去水榭招呼大姑娘才是!”
云霜也忍不住点头。
相宜正在练字,闻言,头都没抬。
“要让陈三去,她明日醒来,必死无疑。”
不是相宜心善,而是她不想和孔家不死不休一辈子,那样太不值得。
两个丫头都明白,云霜又担心起来。
“姑娘,明日事发,大姑娘想嫁云大公子是不可能了,到时候老夫人朝您发难怎么办?”
“怕什么,咱们姑娘马上都要走人了。”
“可是皇后懿旨还没下啊。”
云鹤一听,也有点犹豫。
“姑娘,太子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相宜放下笔,抬眸道:“储君之诺,岂是儿戏?”
两个丫头同时叹气。
储君不储君的,他们不懂,反正现在懿旨没下,他们觉得不踏实。
相宜看他们垂头丧气的,微微一笑。
她不怕太子反悔,但也有点焦躁,盼着太子所说的懿旨早点下,那样能免去她很多麻烦,尤其是遇到今日这种事,她等不及懿旨,只能先行反击,不过就算明早事发,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窗外吹了一夜北风,清晨,大雪覆盖整个京城。
打破孔府宁静的,是云霜的一声尖叫。
孔老夫人早早就醒了,她打算白天就开祠堂,把薛相宜的名字添进族谱。
想着日进斗金的保和堂,她心里正舒坦,忽然,伺候了她几十年的赵妈妈匆匆进来,在她床边耳语了几句。
听完,孔老夫人眉头紧皱,“水榭?”
“是,那丫头说是去拿经书,误闯了进去,没想到看见一男一女在榻上,吓得她赶紧跑了出来,正好让我撞见。”
一男一女?
那自然是薛相宜和那……
不过,怎的去了水榭?而且,陈三竟没早早离去,那薛相宜岂非知晓真相了?
孔老夫人思索着,便断定是女儿搞的鬼。"
大雪纷飞,上宁居内,静得只有炉子里火星迸裂的细微动静。
相宜坐在右侧,目不斜视,姿态端庄。
孔临安内心有愧,不自在地主动开口:“玉娘与我是三年前在凉州成的婚,此事母亲是知道的,我们有父母之命,也有媒妁之言,是正头夫妻。”
三年来,相宜一直将孔夫人当亲生母亲一般伺候,闻听此言,现下只觉恶心。
她看向孔临安,闻道:“大爷认她为妻,那我是什么呢?”
“你们都是我的妻子。”孔临安耐心解释,说:“你先进门,她依然以你为尊。要说名分,便按平妻论。”
见他说得如此坦荡,相宜嘴角不禁提起讥讽弧度。
孔临安看出她的想法,皱眉道:“你我尚未圆房,不算礼成,玉娘却已为我生下一双儿女,是她心疼你操持家事不易,自愿让了你。”
相宜点头,“是,说起来,我和大爷还没圆房,礼数上,说不定还差了林姑娘一层,我该做妾才是。”
孔临安噎了一下。
想着她也是在意自己,他微吸一口气,说:“你自然不会是妾,就算是看在咱们两家交情的份儿上,我也不会亏待了你。”
“交情?”相宜抬眸,侧过脸看他,“什么交情?是我祖父赠你孔家十万金度过难关的交情,还是我父亲为救你母子殒命黄河的交情?”
她面上平静,说得清晰,尾音里却不受控地多了些许咄咄逼人。
孔临安不免心虚,只能硬着头皮道:“你薛家对我孔家有恩,这不假,我认!”
“但是相宜,男女之间不能只谈恩情。我和你虽是自幼的婚约,却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我和玉娘才是两心相印,互为知己。”
“你不知道,凉州大疫之后便是大旱,多少百姓饿死街头。玉娘她菩萨心肠,又精通医术,是她陪着我不辞辛苦,调度医署,这才救人无数,让我立下大功。此情此恩,我怎么辜负她?”
相宜听着只觉得好笑,她收回视线,平静道:“她会医术,旁人也会。你会治疫,旁人更能。你们能救人无数,是因为我变卖嫁妆,前后送去八万多两,高价购得药材!”
孔临安沉了沉脸,他说:“你的嫁妆是你祖父行商得来的,商人窃国,榨取百姓的民脂民膏,你将钱拿出来,也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有什么可说的!”
他说别的尚可,辱及祖父,相宜断不能忍,反唇相讥道:“民脂民膏?那敢问大爷,你身上那身簇新的官服又要价几何?是否是我薛家赚的不义之财换取的?”
“你!”
孔临安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似乎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相宜,你如今怎的变得如此市侩?”
相宜差点气笑了。
她还想问他呢,究竟是何时变得如此无耻,还是他一开始就这么无耻。
孔临安气得不轻,已没了耐心。
他略一思索,冷脸问她:“管家钥匙在你这儿?”
“我本想试试你,若你通情达理,管家权便依旧给你,如今看来,你实在难堪大任。你把管家权交给玉娘,让她管着吧!”孔临安沉声道。
堂下,女人背脊挺直,问道:“这是谁的意思?”
孔临安知道她为何问,下巴略抬,说:“是我的意思,也是母亲的意思!此番玉娘跟着我立了大功,贵妃娘娘听了她的事迹,已经有意叫她进尚宫局做女官,她提前管家,也好练练手,这是对孔家有利的事,你不要想着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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