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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殷冰兰戴冷卉后续+全文

么么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小说推荐《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殷冰兰戴冷卉,是作者“么么愚”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心...

主角:殷冰兰戴冷卉   更新:2025-04-19 13: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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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冰兰戴冷卉的现代都市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殷冰兰戴冷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小说推荐《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殷冰兰戴冷卉,是作者“么么愚”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心...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殷冰兰戴冷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死,也死在了一场大战之中。
孙老婆子唯一的儿子早逝,儿媳妇改嫁,只留下孙顺这么点骨血。
孙顺去了,她哭坏了眼睛,眼前总是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陆弃娘同情她,所以有时候就差几个女儿去看看她,给她送些东西。
“您还提那六个鸡蛋,都是臭的!”
虽然不少人送了鸡蛋来,但是二丫心里记得清楚,谁家送的放哪里。
孙老婆子给的,都是臭鸡蛋。
“她不是故意的。也是好容易得了几个鸡蛋,不舍得吃,放着放着,一直放坏。她有那份心就行了。大丫,快去送。”
大丫端着碗出去了。
见二丫还有些不高兴,陆弃娘摸摸她的头:“人都有老的那一天,她还能活几年?当做好事了。咱们以后还有大把时间吃香的喝辣的,对不对?娘等着跟我二丫享福呢!”
“娘,我叫灼灼!”
有了名字之后,二丫特别骄傲。
“好,灼灼。”陆弃娘笑道。
她又和萧晏说起了孙家的事情。
“她也是可怜,本来也拿到了十五两抚恤银子,结果还被她娘家的侄孙骗走了,我看不惯,帮她出头讨回来十两,这几年,她就靠着这十两银子。加上她那处房子,百年之后族里会收去,所以还能吃上族里一点接济,就这样艰难度日。”
若是没有萧晏,孙老婆子也早就做了鬼去。
所以陆弃娘要把这段说给他听。
“你功德无量。”陆弃娘由衷地道,“以后定然有福报。眼前这点,都不算什么。人这辈子,谁还没有个山高水低的,都能过去哈。”
她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刚才哄二丫。
“嗯。”萧晏点点头,虽然他心里一点儿也不那样认为。
陆弃娘把油撇出去之后,往灶底加了火,重新把锅烧开,然后把骨头上所剩无几的肉都拆了。
全家大清早,就热热闹闹地喝上了喷香的牛肉汤。
“娘,好喝,中午还要喝。”三丫放下碗,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道。
“馋丫头。”陆弃娘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肚子,“喝了两大碗,都要撑成小西瓜了。”
剩下的肉汤,她不打算现在吃了。
要等凝结之后,切成小块,正月里每天拿出一小块来炖白菜,那才叫香呢!
吃完饭,陆弃娘道:“你们几个在家里收拾一下准备过年,我出去转转。”
“娘,您别找活去了,这都腊月二十八了,谁不回家过年?”大丫不无担忧地道。
“不干了,明年再说。”陆弃娘笑道。"



如此忙活好几日,今日肥猪脱手,半两银子是赚的钱。

“买得起你就买?”官差又道。

陆弃娘低下头嘀咕,“买不起就是买不起,可不是我不想买,是真买不起。”

她的样子,看起来还有些失望呢。

“你快点,我们赶紧走。”陆弃娘又催那收猪的小贩,“要不我可不管你了!”

“好好好。”小贩赶紧跳进筐子里,然后陆弃娘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整了一下扁担,把人和猪一起挑走了。

她步履轻松,倒是扁担被压弯了,看起来不胜重负。

“这妇人倒是一把子好力气。”众人纷纷夸赞,官差们也议论起来。

只有铁笼子里的萧晏,目光冷漠,又闭上了眼睛。

陆弃娘把猪送回去,挑着扁担往回走,自言自语道:“可不是我忘恩负义,是我银子不够。别人有钱烧得慌,我又没钱,买个大男人做什么……”

可是走着走着,她脑海之中忍不住浮现出萧晏身上单薄带血的衣衫,到底狠不下心。

“贼老天,”她看了看阴沉沉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飘雪,“这个年,你是不想让我过了!”

她把手伸进衣领之中,用力一拽,红绳断开,张开掌心,里面是一枚圆滚滚的银葫芦。

正好半两银子重。

“得了他十五两银子,现在还回去五两,也不亏。”陆弃娘自我安慰。

她去而复返,官差逗她:“怎么,凑够银子了?”

陆弃娘狠狠心,把凑在一起的银子递过去,“够了!”

众人再一次被震惊。

“你买人做什么?”官差忍不住问。

“回家配种。”陆弃娘粗野地道。

官差想起她刚才压在猪身上的神勇,喉结动了动,“人给猪配种?”

“我想生个儿子。”陆弃娘大大咧咧地道。

不等别人问,她就把自己的底细,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个底朝天。

“我是个寡妇,没儿子,想过继又没有,想买买不起。”

“一想起死后没人给我摔盆,我这心就哇凉哇凉的。”

“五两银子买不起儿子,却能买个破虏将军,你说这多划算!”陆弃娘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正常一个壮劳力,价格得几十两银子甚至上百两银子。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陆弃娘声音爽朗,“我和破虏将军生个儿子,那日后不还是破虏将军?”

众人:“……”

这个泼辣的女人,可真敢说啊!

官差看看她,再看看虽然一身伤,但是难掩俊秀的萧晏,眼中都露出些同情之色。

可怜一柄寒芒长枪,破魂追命,立下不世之功的破虏将军,最后会落到如此下场。

但是既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掏钱买下这个大麻烦,他们正好也懒得冰天雪地守在这里,所以这桩买卖,就顺理成章。

周围人议论纷纷。

陆弃娘也不在乎,还傻呵呵地看着萧晏笑,自言自语:“可真俊啊!他好用吧,别回头生不出儿子,五两银子打了水漂,那还能退吗?”

官差把卖身契塞到她手中,“银货两讫,概不退换!”

说完,他拿出腰间钥匙打开了铁笼子的门,然后又替萧晏把手脚之上的镣铐打开。

萧晏一动不动。

官差不敢动他,回头呵斥陆弃娘,“还不快过来,把人带走?”

“你倒是下来啊。”陆弃娘对萧晏道,“我花了五两银子买你的呢!可别是买了个祖宗。”

“他动不了。”官差道。

“啥意思?”陆弃娘急了,“可不能卖个残废给我,那我不要。”

“手脚残废,不过不影响你生儿子。只要你小心些,别把人压死。”


三丫则打着哈欠道:“二姐,你这么早掐我起来做什么?”

萧晏听着几个女孩子说话,第一次觉得,家里人多,好像也不是一件多令人讨厌的事情。

有争吵,但是更多的是温情流淌。

“你傻了,我昨日跟你说的事情,你就着饭吃了?”二丫掐腰骂道,“去,把铁柱给我喊来!记得小声点,别让铁柱娘听见了。我和铁柱说好了的,你只告诉他我找他,他就知道了。”

铁柱是隔壁铁匠的儿子,今年十三,跟着亲爹打铁,敦厚老实,很听二丫的话。

萧晏想,这个二丫要做什么?

姐妹商量这一段,他之前没有听到。

大丫犹豫了下道:“要不我也跟着去吧。”

“你去做什么?”二丫道,“你会装吗?别坏了我们的好事。行了,大姐,你给我们俩热点剩饭吃,我进去和他说!”

萧晏还没想明白这个“他”是谁,就听到二丫走进来的脚步声。

帘子一掀,她那张俏生生、不耐烦的小脸就出现在面前。

她也不进门,就在门口对萧晏开口:“喂,昨日发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我娘去借钱,别人追上门骂。你有良心,也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是不是?”

听她生硬地说着“是不是”,萧晏心里就浮出一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口气生硬,但是这已经是他“进门”以来,二丫对他最客气的一次了。

“你想要做什么?”

萧晏想,她大概是要趁着陆弃娘不在家,把自己这个累赘撵走。

可叹天大地大,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或者说,不是没有,而是他不愿意以残疾之身,被发卖的下场,去连累别人。

虽然现在,他连累了陆弃娘一家。

他能去哪里?

萧晏脑子飞快地转着。

可是二丫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他的预料。

二丫高高扬着头,骄傲得像只小天鹅,“我要带你去赚钱,让我娘早日还钱给那老虔婆,让她闭上那张臭嘴!”

“带我去赚钱?”萧晏惊讶。

他这般,别说干活,自理都不行,能赚什么钱?

“对,你去不去?”

萧晏:“你需要我怎么赚钱?”

总要先把话说清楚。

“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你就躺在那里就行。”二丫道,“这再简单不过了吧。剩下的事情,你只管交给我。”

“躺在那里?”萧晏有些不解。

“没错。”二丫道,“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你能不能做到?”

“若是动一下呢?”萧晏问。

“那就是诈尸了。”二丫咬牙切齿地道,“不许动!”

萧晏无语,但是他似乎,终于触摸到了真相。

“你要,卖身葬父?”

“胡说!”二丫反驳道,“我娘说了,就是再穷,也不会卖掉我们。”

她不可能卖身。

“那你要做什么?”

“要饭啊。”二丫理直气壮地道,“腊月死了爹,剩下两个小女孩,谁见了不同情?”

萧晏:“……”

好好好。

真是个好主意。

好到他……

无力吐槽。

“你在我家里,不能白吃白喝吧。又不要你出力,这点事情,你总不会拒绝吧。”

萧晏不会拒绝。

因为他已经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了走进来的少年铁柱。

人如其名,壮实得像根铁柱子,现在的他,打不过。

打不过,那也只能加入了。

萧晏只提了一个要求——

用席子把他裹起来,不要让他露脸。

虽然他已经没脸可以再丢,但是还有一点点没用的矜持残留在骨子里。

在他能克服之前,请容许他先矫情矫情。

说不定过段日子,他习以为常,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事儿真多。”

二丫虽然嘴里这般说着,但是还是指挥铁柱,用一卷破席子,把萧晏裹在里面。


除了隐私部位自动避开,萧晏的四肢躯体,都被她搓得泛红。

换水冲洗一遍后,她草草替他洗了头发,又胡乱擦了擦,就给他放到了烧得温热的炕上。

萧晏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物件。

像过年前那些仆妇用水洗刷的旧物件。

大丫做好了饭,放了炕桌,给萧晏盛了一碗红薯粥,另外还有个小碟子里放着切开的咸鸭蛋,蛋黄浸油,色泽橙红透亮。

“吃饭了。”大丫低着头,脸有点红。

显然,她还并不习惯家里多这个活爹。

陆弃娘带着三个女儿在饭桌上吃,二丫抱怨红薯粥难喝,又说嘴里没味。

“你想吃咸鸭蛋直说!”陆弃娘瞪了她一眼,不客气地戳穿了她的小心思。

二丫道:“我可没说,娘别冤枉人。在周府的时候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我……”

大丫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脚。

二丫理亏,心虚地看了一眼怒目圆睁的陆弃娘,在她发火之前示弱:“娘——我也没说想念周府。那周府吃得就是比咱们吃得好,以后我长大了,嫁个大官儿,让娘和姐姐妹妹天天过那种好日子。不,比周府还要好!”

“你赶紧闭嘴吃饭。”陆弃娘骂道,“丫头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还嫁大官,大官眼瞎啊,是能看上咱们家这三间破房子,还是能看上你这黄毛丫头。”

二丫哼哼着道:“您别看不起人,您就等着享我的福。”

“你少让我操点心就行,别天天溜奸耍滑。”

大丫忙道:“二妹今日做了很多活,幸亏有她在。是不是,二妹?”

三丫一直好奇地看着萧晏,不时喊一声“爹”。

整个家里,她最快乐。

“都闭嘴吃饭。”陆弃娘心烦意乱,不想听三个女儿吵架,嘴里骂道,“赵嫂子真不是好东西!”

“娘,您和赵嫂子嘀咕什么了?我看你俩都不太高兴。”二丫爱打听事儿,挨了骂也还精神抖擞的,主打一个脸皮厚。

“我和她赊账,让她先给我做席面,等收了份子钱再还她,她不肯。难道我就那么没信誉吗?还能赖她十桌份子钱?”

“呸,我看她就不是个好东西。”二丫附和骂道,“之前咱们在周府当差,拿四份月银的时候,回家她还主动给我饴糖吃。这是真当我们是被撵回来的,狗眼看人低。”

萧晏默默喝着粥,听着母女对话,拼凑出来一些背景。

原来母女四人是在某个周府当差,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最近又归家了。

说最近才回家,因为这家里,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院子里空荡荡的。

不过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家徒四壁,陆弃娘还能那么胖,原来之前日子不清苦。

“白瞎了我随出去的份子钱,本来还指望借着我成亲收回来呢!”陆弃娘直拍大腿。

“娘,也不见得能收回来。拿二十个鸡蛋,一家来四五口子吃饭,最后还可能还得蚀本,所以不办也就算了。”大丫温柔乖巧地安慰她道。

陆弃娘叹气,“今日都腊月初十了,收猪的本钱也没了,这个年怎么过!”

“怎么都能过,反正我只要一身新衣裳就行。”二丫道。

陆弃娘:完了。

还惦记着呢!

她该怎么和二丫说,新衣裳是没了呢?

“那个,咱们从周府,不还带了好多衣裳回家吗?”陆弃娘硬着头皮道。

“娘,您不会不想给我做新衣裳了吧。”二丫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

“这不是没钱了吗!”陆弃娘努力不那么心虚。


这可是她明年赖以生存的事业,一定要讨个好彩头,比什么都重要。

萧晏笑着点点头。

陆弃娘拿出剪刀开始裁纸。

那些边角料实在零碎,所以两人商量一下,最后决定裁成一样大小的方块,每个方块写一个字,然后拼在一起,反正都是用浆糊粘上。

陆弃娘小心翼翼地把红纸剪好,然后放在炕桌上,萧晏握笔凝思片刻,笔走龙蛇。

他写字的姿势,气势十足,写的字也好看。

陆弃娘语言匮乏,主要也不识字,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夸他的字。

最后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写的字,一个是一个的。”

萧晏:“……谁写字,一个是两个吗?”

“我哥啊!”陆弃娘道,“他写字,我就看不懂,像乱线团似的,他说他写的是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要写个草,像骂人似的。”

“我也会。”萧晏垂眸,“你若是喜欢……”

“你也会写草?你们怎么都会那个草,那么古怪……”

“那叫草书。我现在写的,是楷书。”

萧晏耐心地给她讲几种字体。

陆弃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一团乱的是草,稳稳当当的是楷,压扁了的是隶,……”

萧晏眼中带笑,赞许地点头:“你悟性极好。”

“啊?”陆弃娘惊喜地看着他,指着自己,“我悟性好?萧晏,你可真会哄人。我哥说,没见过我这么笨的人,哈哈哈……”

“你不笨,你很聪明。”

“嘿嘿,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夸得我心里都要开花了。”陆弃娘脸上浮出一抹不好意思,“我哥也很厉害,他在外人面前,说话办事都可厉害了。”

可是他嫌弃你,你还这般高兴,萧晏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你看你喜欢哪种字体?”他问陆弃娘。

“楷!楷正经,草不正经,隶又像被压扁了,不好不好。”

“好。”

萧晏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写,陆弃娘就在一旁认真看。

可是当萧晏问她可否的时候,她又会不自然地把目光挪开,“我就认识个劈叉,能看个什么出来,你说行就行。”

(贺长恭:谁在蛐蛐我?谁还记得《二嫁糙汉》里,劈叉都不认识的狗剩?)

“劈叉?”

“就是个‘人’,我就认识这一个字。”陆弃娘道。

萧晏笑了。

这倒是形象。

他看出来陆弃娘其实很想认字,但是大概又不好意思说,所以就不动声色,每写一个字都念出来。

“六——畜——兴——旺——”

“五——谷——丰——登——”

“春——色——满——园——”

陆弃娘嘴唇轻轻动着,默默地记。

写到最后,她忽然问:“我的‘肥猪满圈’呢?”

“六畜兴旺就可以。”

“不要不要,我就要‘肥猪满圈’。我都听不懂的,猪更听不懂。”

萧晏哭笑不得:“也不是给猪看的。”

“我念给它们听,让它们多吃多睡快点长肥。我可会养猪了,”陆弃娘神采飞扬,“萧晏,我跟你说,猪特别聪明……”

提起猪,她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从给母猪接生说到小猪育肥,又说到预防猪瘟……

“对了,你还得给我写个‘猪不生病’。”

“要不写个‘百病不侵’?”

“好好好,这个好。果然还得是读书人,就写这个。”

这个她听得懂,那猪肯定也听得懂。

等萧晏写完,陆弃娘飞快地打了浆糊,先把关于猪的这部分拿出去,兴高采烈地贴在了猪圈上。

然后剩下的这些,她准备贴的时候,才发现都忘了都是什么。

偏偏萧晏这会儿坐累了,靠在铺盖上闭目假寐,似乎睡着了,她也不好意思吵醒他。

好在萧晏已经四字四字摆放在一起。

瞎贴吧,反正肥猪满圈都贴上了。

只要不把关于猪的贴在人睡的炕上,就不会闹笑话。


可能对他来说,能喘气就是“好着”。

陆弃娘正在院子里刮鱼鳞,闻言问道:“你看看用不用开个药方子?”

“我开方子,你有钱买药?”

“……会有的。”

“有钱先还我的!”胡神医没好气地道。

他慢慢悠悠地走出去,看着陆弃娘蹲在地上洗鱼,哼哼着道:“当初我婆娘没了,让你跟了我,你不肯。要是跟了我,是不是天天有鱼肉吃?”

“呸!”陆弃娘啐了他一口,“回头我告诉嫂子,看她晚上他让不让你上炕。”

“你看不起谁?”

“你。”

胡神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走了。”

“等等,鱼马上就收拾好了。”

“吃腻了,留着给你好相公补补,早点生个儿子。”胡神医扬长而去。

萧晏想,这个胡神医,言语之间分明是调戏陆弃娘。

陆弃娘的脾气,应该会翻脸吧。

但他又猜错了。

陆弃娘并没有生气,而是高高兴兴地准备炖鱼。

萧晏不明白。

然后他就问了陆弃娘。

“老胡啊,他就嘴贱,心眼好。”陆弃娘给他盛了一大块鱼,“他前头那个娘子没了之后,留下个女儿叫杜鹃,和二丫差不多大。我那会儿刚守寡,有人想替我俩说亲,我不乐意给人做后娘,就没答应。”

“不愿意给人做后娘?”萧晏看着坐在饭桌前等着她的三个养女。

“后娘不容易当,和大丫她们还不一样。进门当后娘,像抢了人家爹似的。我养她们几个,是让她们有了娘,那不一样。”

陆弃娘在米饭里倒了些鱼汤,“多吃点,好得快。老胡现在的娘子,还是我帮忙说的。胡家嫂子人好,尤其我生病之后,她经常来帮忙。”

“她不知道胡神医之前对你……”

“怎么不知道?难道还用瞒着?”陆弃娘坦坦荡荡,“我们俩又没成,怎么,还不来往了?”

人和人之间,又不是只有男女那点事。

萧晏想起了他平素所见,贵女们在赏花宴这种相亲会上你来我往的交锋,后院正室对小妾们那种微妙的提防和拿捏……

好像那些在他印象中就是女人之间关系的绝大部分。

陆弃娘与胡嫂子之间这种情况下的互帮互助,倒是没有。

好像底层的世界里,活着已经拼尽全力,避嫌什么,太过矫情。

“胡神医说你没事,那肯定没事。他吊儿郎当的,但是医术还是可以的。”陆弃娘又道。

萧晏没有做声。

大概吧。

吃了人家的鱼,他闭嘴。

陆弃娘回到饭桌前坐下,几个女儿才拿起了筷子。

她们在商量赚钱的事情。

“要不要去冰钓?”陆弃娘看着碗里的鱼,跃跃欲试,“现在年关,鱼可贵了。”

“算了吧,还不够受冻的。您再冻病了,吃药的银子都没有。”二丫撇撇嘴道。

陆弃娘:“……”

也是。

胡神医说了,她不能受冻。

“要我说,就去萧家要钱。”二丫又道。

陆弃娘看着大丫的脸色,瞪了她一眼。

二丫低头小声嘟囔着。

“娘,我的那块玉佩……”大丫轻声开口。

“不行!”陆弃娘打断她的话,“那是你娘留给你的唯一念想,你得留着。”

她把大丫养到八岁,忽然有人找来,说是大丫的舅舅。

倒也没和她抢大丫,只给大丫留了块玉佩,说是她娘的遗物。

陆弃娘没什么见识,对着那块玉佩只能说一句“怪好看的”。

值不值钱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大丫娘留下的,得给大丫留着。

二丫羡慕嫉妒:“我娘怎么就不来找我呢?说不定我出身富贵,被人偷了出来……”

她想过无数次,自己是被迫流落民间的公主,大家闺秀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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