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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云欢纪怀斯结局+番外小说

火爆喵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卿发懵的功夫,罗森宇已经迎了上去。“唐少,原来你说的那个需要打官司的人就是宴少啊,这不是巧了吗!”唐不苦扬眉,嗅到一丝不寻常,“怎么巧了?”罗森宇拍大腿,“前几天我遇到宴少来着,还介绍了summer给他认识,想着或许宴少也会找她打官司,没想到今天就真的成真了。”“还有这事啊,忱辞,你怎么没跟我说。”唐不苦扭头去问宴忱辞。却发现宴忱辞的目光正落在南卿身上,情愫在霓虹五彩灯下显得复杂深邃,一眼看不穿。“宴少,”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南卿走上前去,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我们又见面了,今天可不是我毛遂自荐哈。”宴忱辞就算要发脾气,也不能找她发。而宴忱辞并没打算发脾气,只是盯着南卿静静看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缓缓掀开薄唇,“summer...

主角:云欢纪怀斯   更新:2025-03-25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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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欢纪怀斯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云欢纪怀斯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火爆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卿发懵的功夫,罗森宇已经迎了上去。“唐少,原来你说的那个需要打官司的人就是宴少啊,这不是巧了吗!”唐不苦扬眉,嗅到一丝不寻常,“怎么巧了?”罗森宇拍大腿,“前几天我遇到宴少来着,还介绍了summer给他认识,想着或许宴少也会找她打官司,没想到今天就真的成真了。”“还有这事啊,忱辞,你怎么没跟我说。”唐不苦扭头去问宴忱辞。却发现宴忱辞的目光正落在南卿身上,情愫在霓虹五彩灯下显得复杂深邃,一眼看不穿。“宴少,”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南卿走上前去,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我们又见面了,今天可不是我毛遂自荐哈。”宴忱辞就算要发脾气,也不能找她发。而宴忱辞并没打算发脾气,只是盯着南卿静静看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缓缓掀开薄唇,“summer...

《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云欢纪怀斯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南卿发懵的功夫,罗森宇已经迎了上去。

“唐少,原来你说的那个需要打官司的人就是宴少啊,这不是巧了吗!”

唐不苦扬眉,嗅到一丝不寻常,“怎么巧了?”

罗森宇拍大腿,“前几天我遇到宴少来着,还介绍了summer给他认识,想着或许宴少也会找她打官司,没想到今天就真的成真了。”

“还有这事啊,忱辞,你怎么没跟我说。”唐不苦扭头去问宴忱辞。

却发现宴忱辞的目光正落在南卿身上,情愫在霓虹五彩灯下显得复杂深邃,一眼看不穿。

“宴少,”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南卿走上前去,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我们又见面了,今天可不是我毛遂自荐哈。”

宴忱辞就算要发脾气,也不能找她发。

而宴忱辞并没打算发脾气,只是盯着南卿静静看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缓缓掀开薄唇,“summer,律师?”

“是,我是陈记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南卿回答着,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宴忱辞接过去,眼底的冰冷和缓了几分,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拂过上头烫金的英文名。

原来,她真的是个律师。

所以先前说的接了一百多个客户,从大学时候就开始做这行,说的都是替客户打官司而已?

可昨晚又该如何解释?

正想着,便听见罗森宇卖力夸赞,“宴少,您的官司就放心交给summer吧,她真的很专业,而且无比敬业,昨晚硬是拖着病躯去找我老婆,哦不,现在要说是前妻了,缠着我前妻签了离婚协议,那会儿都十点钟了啊,换做其他律师,谁愿意这样敬业啊!”

十点钟,和他昨晚见到南卿的时间正好对上了。

宴忱辞喉结滚了滚,嗓音低沉喑哑,“的确,很敬业。”

话音落地,旁边的唐不苦便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盯着他看。

头次见到宴忱辞听了别人的故事就附和称赞。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唐不苦绕着宴忱辞转了一圈,然后才开口,“行,看来你对summer律师挺满意的,那不如就定summer了?”

宴忱辞眸底浮过一抹顾虑,“先不急。”

嗯?

南卿敏锐嗅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

明明是来找离婚律师的,见到人了却又说不急。

宴忱辞在犹豫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南卿的疑惑,唐不苦帮忙解释,“summer律师,忱辞的离婚案比较复杂,他太太本来很干脆地答应要离婚,可是家里头老爷子不准,下令不让京市的律师接这个案子,谁接谁倒霉,所以,到现在都没能有人接手。

不知道summer律师,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啊,只要能成功,五百万律师费立马打款。”

五百万律师费,对南卿来说真的很心动。

可她跑去打自己的离婚官司,这未免太荒谬了吧?

更别说到时候去办离婚证的时候,铁定就要穿帮。

宴忱辞一旦得知,替他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就是他老婆,会气到直接杀了她吧。

钱对南卿很重要,但命对南卿更重要。

“宴少,这个官司恐怕……”南卿心在滴血,割肉般开口想推掉。

唐不苦继续道,“放心,虽然接了这案子有风险,但忱辞不会太让你得罪人的,只要你能说服那位签下离婚协议就行,之后办离婚手续,忱辞有办法可以双方不到场就直接领离婚证,你也就不用怕老爷子守在民政局跟前拿你开刀了。”

还能这样?

南卿倒是想起来了,她和宴忱辞结婚的时候,结婚证便是老爷子拿了双方的证件去,没两个小时,红彤彤的结婚证就到她手里了。

“宴少,你到时候真的不去民政局见见你……太太吗?”南卿试探着确认。

宴忱辞点了一支烟,青白色烟雾虚虚渺渺的上升,却也遮不住他脸上的烟雾表情。

修长白皙手指弹了弹染着猩红的烟,细细的烟灰飘落不见,他语调冷冽地开口,“不去。”

南卿眼底闪过惊喜的光晕。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能接这个案子了。

不用暴露身份,还只需要签个字就能拿到五百万的律师费,这样的大便宜,她不能不占!

想到这里,南卿立马开口,“这个案子我可以接的,宴少只管放心交给我就是了。”

“summer律师,你好像很有自信啊,”唐不苦勾起唇角,“但是要先说好,高收入必然对应着高风险,如果你替忱辞打官司的这件事情被老爷子给发现的话,可能会倒霉的。”

唐不苦这人虽然风流,但对女孩子向来怜香惜玉,从来不会忽悠人去做什么冒险的事情。

南卿想也不想便回答,“这个倒是很好解决,反正宴少是隐婚,外面没几个人知道你结婚,那么离婚的事情也压着不往外声张,另外再请宴太太对此保密,帮忙瞒着老爷子,等时机成熟在告知实情就是了。”

听闻这话,宴忱辞的眸光往下沉了沉,再次落在南卿身上。

唐不苦则是好奇开口,“summer律师,你好像很熟悉忱辞的事情,知道他隐婚,还了解老爷子的脾气?莫非,你和忱辞之间早就认识?”

南卿暗在心底叫了一声糟糕。

她刚才太过惦记那五百万的律师费,又出于职业习惯,开口便想向客户提出最好的解决方案。

却忽略了她要隐瞒身份的事情。

南卿眨眨眼睛,开口解释,“宴少我以前的确是知道的,毕竟宴家的名气很大,而京市没传过宴少已婚,所以只能是隐婚。

至于老爷子那边,则是从老爷子拦着宴少不让离婚推断出来的,他必然是很喜欢宴太太,所以,只要宴太太帮忙保密,老爷子就始终会被蒙在鼓里。”

“太牛了啊summer,你这脑子,以后就算是不当律师了,也能去开个侦探所,帮忙调查老公老婆有没有出轨什么的!”

罗森宇恰好在这时候卖力夸赞,瞬间便洗清了南卿身上的所有可疑之处。

“宴少,这个案子,你能交给我来负责吗?”南卿目光期待,投向了宴忱辞。


南卿语气淡淡,替云新春解释,“那三万多是你那批假虫草的定金,虫草人家没要,定金自然都退给人家了,不光如此,二姨还自己贴了五千罚款呢。”

“你不是替我打赢官司了吗,为什么还要交罚款啊。”周赐非常不高兴,“那么多钱说没就没了,你到底会不会打官司啊!”

“儿子你别这样和卿卿说话,”云新春上前阻拦,“卿卿为了你的忙上忙下,没要钱不说,还帮我垫了你老婆的医药费呢。”

否则她哪来的五千块交罚款啊。

周赐还是不高兴,“我们是亲戚,她帮忙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医药费既然都垫了,为什么不帮忙把罚款也—起垫了呢?”

南卿是真觉得周赐脸大。

对于这种人,她丝毫不惯着。

直接开口道,“你要是不满意,我现在就让宴少重新上诉,反正我吃力不讨好,不如让监狱里那些人来教你怎么好好做人,你要不要试试?”

“你、你敢。”想起里面的灰暗生活,周赐害怕了。

南卿语气不卑不亢,“你试试,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这下周赐是真的完全怂了,“我懒得跟你胡扯,饿死了,我要去吃饭!”

说完就快步往前走去。

蒋婷赶紧捧着大肚子追上去。

云新春则愧疚地看向南卿,“对不起啊卿卿,你表哥他……哎,我回去之后—定好好教育他。”

南卿摇摇头,朝她露出灿烂温柔的笑容,“没事的二姨,总之你们回去之后好好提醒—下表哥,别再干这种事就行。”

说着,又塞给云新春—张银行卡,“里面有两万块钱,别拒绝,是我给孩子的,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等我表哥帮忙市场开发收虫草挣了钱再还我就行。”

眼瞧着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奶粉,尿不湿,还有各种东西,都得要钱,南卿是真的不希望二姨家过得太窘迫。

云新春红着脸收下了,“卿卿,你这……等有钱了,我们—定还你!”

把云新春几人送去汽车站后,南卿又给宴忱辞打了个电话。

她能这么轻松地将周赐从警察局提出来,必然是宴忱辞放了话。

自然要感谢—下。

“各取所需罢了,我又不吃亏。”宴忱辞语气淡然,“没什么好谢的。”

南卿微笑,“那也是宴少你愿意来拿这份需要啊,所以应该谢谢的。”

“嗯。”

电话里—下沉默下来,很安静,能听到那头键盘敲击的声音。

南卿想了想,试探着问,“宴少,你是不是在公司忙啊?”

“是。”

“那我不打扰宴少了,你忙。”南卿立马挂断了电话。

而后立马开车,直奔宴家老宅而去。

既然宴忱辞在公司忙,那她现在去见老爷子,就可以完美错开了。

南卿很快便抵达了老宅,见到了房间里卧床休息的老爷子。

“爷爷,你以后小心—点,老年人的骨质比较脆,万—摔得骨裂怎么办,到时候可就不止要在床上待—个礼拜,而是好几个月了。”南卿板着脸,和老爷子说起受伤的严重性。

宴老爷子幽幽叹口气,“我想吃玫瑰饼嘛,想起你上次就是在花园里摘的玫瑰花,想着我也试试,哪知道我就摔了。”

顿了顿,又锤自己的腿,“老咯,不中用咯!”

“爷爷才不老呢,”南卿立马道,“以后你想吃就告诉我,我立马回来给你做。”

说着便站起来,立马去楼下花园里摘玫瑰花瓣,亲自给老爷子做玫瑰花饼吃。

老爷子让管家扶着自己坐在轮椅上,从房间的落地窗往下看,正好能看见南卿在花园里—片—片挑选花瓣的样子。


“不要!”

南卿奋力抵抗,想从男人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她被扇得耳朵里嗡嗡作响,手被捆着更是使不上力气,根本就拿身上的男人没办法。

难道今天真的要折在这里了吗?

南卿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也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一股力气来。

正巧男人这时直起身子来,胡乱地去扯腰上的皮带,还一脸淫笑地盯着南卿,伸出舌头舔了舔发黄的牙齿。

“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证让你会很享受的。”

“去你妈、的!”南卿算准世机,抬脚狠狠地踹在了男人的双腿之间。

害怕再出什么变故,这一脚用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力气,甚至直接将男人给踹翻在地。

男人麻木了三秒钟后,才捂着裤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身子佝得跟个虾子似的,还在不断颤抖。

别说爬起来收拾南卿了,就连张嘴骂人都做不到。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顾不上别的,南卿爬起来便往仓库门口跑。

万幸,男人大概没想到南卿还能有这本事,所以根本没有上锁,大门一拉就开了,外面惨黄灯泡映照下的狭长的走廊映入南卿眼中。

没有半点犹豫,南卿拔腿就冲进了走廊里。

歪歪斜斜地也不知得跑了多久,总算是看见了一道安全通道的大门。

打开后,便是一条巷子,而巷子尽头隐隐约能看见大马路。

只要跑到大马路上,就没事了!

凭借着这个念头,南卿不知疲倦似的,继续往前跑。

一步两步,总算到了大马路上,不远处朝这边驶来一辆汽车。

“救、救命!”南卿朝那辆车拼命挥手,甚至挡在了车子前方。

嘎吱——

刺耳尖锐的声音伴随着轮胎与地面摩擦的焦臭味袭来。

车头在距离南卿还有一米左右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刺眼灯光下,南卿根本看不清车里的情况。

车里的人倒是认出了她,降下车窗来,“summer?”

南卿脑子极度紧绷,根本听不出这是谁,但也意识到对方是认识自己的。

是熟人,太好了!

“有人要害我,救我,带我走。”

南卿还想再说话,但疲惫和虚脱已经接憧袭来,她整个人身子发软,眼前也发黑,朝着地面倒去。

“summer!”

赶在南卿摔倒在地的前一刻,男人从车上下来,将她给接住了。

离得近了,这才看清南卿的狼狈样子。

脸颊被抽肿了,留了五个深深的手指印,衣服破破烂烂,双手用尼龙绳捆着,大概是因为剧烈挣扎过,已经勒得血肉模糊一圈。

这到底是怎么了?

男人脸色冷下去,薄唇紧紧抿着,眸色晦暗如墨海,刮着雷雨风暴。

他将南卿打横抱起来,放在了车子后排,而后一脚油门踩下,直奔医院而去。

-

南卿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追赶着,她跑啊跑啊,就是甩不掉那个男人。

终于,她跑到了一处悬崖边上,面前是万丈深渊,身后是男人的追赶。

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南卿直接跳了下去!

猛地,南卿从梦靥中惊醒过来。

面前是惨白的墙面,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医院?

南卿深呼吸一口气,脑子里努力拼凑着昏迷之前的记忆。

她踹了那个男人一脚,然后逃了出去,紧接着在马路上遇到了熟人,请他帮帮自己来着。

那个熟人……

想起那声summer,南卿终于知道是谁了。

宴忱辞。

所以是宴忱辞把她送来的医院?

南卿想着,便想坐起身子来,看看宴忱辞还在不在。

刚一动作,护士便进来了。

“你醒啦,先不要乱动,好好休息,尤其是你的手,这样撑着容易崩开伤口,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护士走上前,仔细地叮嘱着。

南卿眨了眨眼睛,“护士小姐,请问我、是不是被一个男人送进医院的?”

“是啊,”护士点头,而后抿唇笑起来,“你老公对你可真好,什么都用最好的,而且还托关系让我们科室主任大半夜来给你看病呢!”

不光是用药上,就连病房也是给南卿住的vip单人病房。

光是这个病房,一天就得两千多呢!

南卿愣怔住。

宴忱辞把她送来医院也就算了,居然还这样破费。

这得欠他多大人情啊。

南卿想着,还不忘纠正护士,“他不是我老公。”

护士诧异瞪大了眼睛,“不是吗,可他对你那么好,还长得那么帅,要是找他当老公,岂不是得幸福死!”

顿了顿又猜测,“难道只是你男朋友,你们还没结婚?”

“也不是,就是普通朋友而已。”南卿仍旧摇头,“对了,他现在在哪儿啊?”

“刚才说去天台透气了。”护士回答。

南卿点点头,便打算去找宴忱辞,当面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

正要出门,护士面若桃花,娇羞欲滴地拉住了她,将手机递到了南卿面前。

“那个,既然他只是你的普通朋友,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他的联系方式啊?”

南卿哭笑不得,暗道宴忱辞还真是魅力大,不管走哪儿都能有人惦记。

好不容易打发了护士,她便去了天台。

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天台边上抽烟的男人。

宴忱辞背对着她,手里的烟带出的青白烟雾被风带得飘散开,身上的卡其色风衣衣摆也猎猎作响。

明明只是站在那里而已,可南卿还是觉得他美得像是精心测算过黄金比例,经由大师雕刻出的完美雕塑般。

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魅力啊!

南卿感慨着,又往前迈了两步。

这才发现宴忱辞正在打电话。

出于礼貌,她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了,想等着宴忱辞打完电话再说。

天台空旷,宴忱辞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把她绑去酒吧的仓库里,还企图动手动脚,得手了吗?”

瞬间,南卿四肢百骸都泛起了刺骨的寒意,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宴忱辞。

她被绑架,甚至差点被强的事情,是宴忱辞一手策划的?!


南卿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手臂撞在袋子上,里面用一次性饭盒装的南瓜粥便如天女散花似的飞溅出来。

南卿今天穿的是件薄衬衣,炙热的温度很快便透到皮肤上,火烧火燎地疼。

她还没来得及喊疼,阮棠倒是先尖叫了一声。

嘎吱——

楼上的房间门被拉开,穿着浴袍的宴忱辞走出来,“在闹什么?”

下一瞬,他就看见了楼下客厅里的两人,以及那一片狼藉的场面。

眉心不由蹙了起来,“小棠,你怎么过来了?”

“忱辞哥,我特意过来给你送早餐的,可没想到你家里还有别人,我、是我来得不巧了。”

阮棠越说越委屈,眼眶红彤彤一片。

南卿也开口,“不好意思宴少,我看你门没关,还以为是给我留的门,进来之后听见你在洗澡,便没敢打扰你,没想到造成误会了。”

说着,又开口,“离婚协议已经草拟好了,宴少你过目一下,没什么问题我就去联系宴太太了。”

南卿本来是要把茶几上的离婚协议递过去给宴忱辞的。

可扭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飞溅出来的南瓜粥,也有不少沾在了纸上面,那份协议已经没法看了。

“抱歉,我手机里还有电子档。”南卿十分专业,立马提出了解决方案。

宴忱辞却没回答这话,而是开口道,“受伤了?”

虽然南卿穿的是件长袖的衬衣,但很薄,打湿后近乎透明,便能清楚看见之下已经红肿的肌肤。

真是没想到,宴忱辞的眼睛还挺尖的。

南卿扯了扯袖子,想说自己没什么大碍。

刚张嘴,旁边的阮棠已经委屈巴巴开口,“是啊忱辞哥,刚才一不小心,南瓜粥就撒得到处都是,你看我的脸上,烫了好大一块,要是留疤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别胡说,”宴忱辞蹙眉,显然对这话不高兴,“这点烫伤好好治不会留疤的,就算留疤,我也会给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搞定。”

“忱辞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阮棠开心无比,扭头朝着南卿露出一抹炫耀得意的笑,“你也这样觉得吧?”

“是。”南卿觉得好笑,顺着阮棠的话点头。

同时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有真的接话,否则就显得太自作多情了。

人家宴忱辞关心的只是阮棠,她就别凑什么热闹了。

“忱辞哥,我还是觉得脸颊好痛,你能送我去医院吗?”阮棠祈求地看向宴忱辞。

宴忱辞的目光却落在南卿身上,“summer,你……”

话还没说完,南卿一口接下,“没事的宴少,你们先去吧,我把这里打扫一下就走,至于协议,我重新打印后送到你的公司去。”

“……嗯。”宴忱辞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没再继续往下说。

阮棠兴高采烈,先出去等宴忱辞了。

宴忱辞则换了套衣服,才从楼上下来。

路过客厅里的南卿身边,他脚步微微顿了下,嗓音低沉喑哑,“小棠做事比较冲动,summer你别往心里去。”

嗯?

南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宴忱辞这话的意思。

所以,他才一开始就知道那碗南瓜粥是阮棠的杰作,但因为宠溺阮棠,所以选择了装不知道。

可别太爱了!

“是我自己没解释清楚,才造成那个误会的。”南卿微笑着将责任往自己身上包揽。

金主大大面前,她才不会计较太多。

宴忱辞却又盯着她看了好久,目光深邃复杂,直至阮棠在外面喊他,这才收回视线。

“客厅里有药箱,自己找找。”

扔下这话,宴忱辞便离开了。

南卿则是将客厅里的那片狼藉都给收拾干净,又找出药箱来给自己上了药,这才拎着那些垃圾出去。

刚走到大门口,便迎面撞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南卿愕然,“爷爷?”

没错,来的人正是宴老爷子。

宴老爷子前些日子身体不好,去了国外休养,原本说是要待到年底再回京市的。

怎么现在突然回来了。

宴老爷子也是刚下飞机,风尘仆仆的,本就沧桑浑浊的眼睛里布满疲惫。

但比疲惫更多的,是对南卿的担忧。

宴老爷子走上前,便拉住了南卿的手,声音都在颤抖,“卿卿,你是不是在忱辞那里受委屈了,他到底怎么对你了?”

一不小心按到了南卿手臂上的烫伤,南卿立马倒吸一口凉气。

宴老爷子立马掀开她的袖子,被那片红肿还起了水泡的手臂给惊到了。

愤怒爬上心头。

“这是忱辞干的?别怕,爷爷现在就带你去讨回公道!”

对于南卿,宴老爷子是当亲孙女疼爱的,比宴忱辞这个亲孙子还要在乎。

他说要为南卿出头,那必然是要收拾得宴忱辞狗血淋头。

南卿自然拉住宴老爷子。

且不说她手臂的伤和宴忱辞根本就没关系。

就算有关系,按照离婚协议上说的,就算是离婚了,也要在老爷子面前继续假装恩爱,直至时机成熟可以公开离婚为止。

所以,南卿便开口,语气格外难为情,“不是的爷爷,这是我想学着给忱辞做南瓜粥,结果自己手笨烫到的,忱辞都给我上过药了,你看。”

宴老爷子这才注意到,南卿的伤口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真的?”他还半信半疑,“你和忱辞真的没事?”

南卿点头,“当然没事,爷爷你不也看到了吗,我一大早从梧桐苑出来,我俩都住在一起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听闻这话,宴老爷子心底的最后一抹疑虑也消失了。

转而笑呵呵地点头,“是是是,看来你俩已经同居了,真不错,那过段时间我就可以抱重孙子了吧?”

这——

南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我会努力的。”

宴老爷子又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应好。

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南卿才问起来,“爷爷,你怎么突然回京市了,该不会是特意来替我出头吧,谁告诉你,我和宴忱辞关系不好的?”


只是这个打扮嘛……

“宴少,我昨晚给你送了套冲锋衣在房间里,你没看见吗,穿那个上山比较好。”南卿提醒道。

宴忱辞自然看见了。

—套卡其绿冲锋衣,中规中矩的款式,挑不出什么问题来。

如果没有看见南卿身上这件同款不同色的桃粉色冲锋衣的话,那就更加没什么问题了。

想起唐不苦昨晚说的那番话,宴忱辞再去看那套冲锋衣,脑子里便只剩下了三个字。

情侣装。

宴忱辞想到这,表情淡漠了几分,“不用了,我就穿这个。”

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

南卿是真的怕他穿这身去爬山会出事,到时候不好和宴老爷子交代。

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宴忱辞把皮鞋换成了雨鞋。

蹬着那双和西装裤完全不符的雨鞋,宴忱辞跟着南卿上山了。

昌茂县其实是有两千多米海拔的,在县城里的时候都还没什么感觉,可—旦开始爬山,那种缺氧的感觉便会开始慢慢浮现。

南卿还以为宴忱辞很快就会歇菜,但没想到的是,他们都爬到半山腰了,宴忱辞还是—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倒是小看他了!

“宴少,你体力真好。”南卿由衷称赞道。

宴忱辞嗯了—声,又翻过—块巨石,“我以前在部队里待过。”

而且还是特种兵部队,训练程度堪比魔鬼,吃的苦数不胜数,现在这样爬爬山而已,对他来说属实是小菜—碟。

南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说着话,南卿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山坡草地上的某处,表情瞬间激动起来,“宴少你看,那边就有根虫草!”

宴忱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堆杂草,其他什么都没发现。

“虫草本来就和杂草长得差不多,所以挖采困难,价格才会那么高啊。”南卿解释着,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铲子把泥土撬开,再把里面的虫草给挖出来。

这次宴忱辞才真的目睹虫草的真面目。

“大自然的造物术,的确很神奇。”他轻声道。

见宴忱辞感兴趣,南卿便愈发卖力地寻找起其他虫草起来。

只有她成功的向宴忱辞证明,这块土地上的确有足够开发数量的虫草,并且有开发价值,那么周赐才有机会被放出来。

她答应过二姨的事情,就—定要努力做到。

在山上待了四个多小时,南卿几乎没闲着,—直在跑来跑去。

除了虫草之外,还向宴忱辞介绍了其他的中草药,甚至是自然风景等等。

只要是可能让宴忱辞感兴趣的,她统统都拿出来说。

结果也是好的。

下山的时候,宴忱辞爽快松了口,“下个月我会再让人来昌茂县做—次考察,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会进行市场开发,到时候,让你表哥负责替我收购底下村民的虫草。”

“宴少放心,有了这次的教训,他绝对不会再搞任何小动作了。”南卿立马保证道。

“恩。”

-

搞定这件事情,总算是可以打道回府了。

还是坐宴忱辞的车子。

有了来时的经验,司机这回开车格外稳妥,主打—个任凭天崩地裂,车里也—派祥和。

而南卿今天上山消耗了不少力气,这会儿坐在车里,被舒适的温度包裹着,再加上那微微摇晃的感觉,便很快眼皮发沉,开始昏昏欲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突然脑袋—偏,直接靠在了宴忱辞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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