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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囚婚全文

明月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约定好了要相处一个月,这一个月方元霜要随叫随到,无论徐京耀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她都不可以拒绝。周遭无声的降了温,方元霜木讷迟钝了许多,并没察觉异常,自顾自道:“我先过去了,再见。”侧了下身,段寒成猝然一笑:“徐京耀不会娶你的,别白费心思了。”睦州但凡是家世好些的男人,都不会瞧上如今的方元霜,这是无需段寒成强调的事实。经历了这么多,方元霜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万人嫌。她的耳廓红着,也有冻伤后留下的褐色疤痕,发丝在鬓角漂浮着,这个角度,才让段寒成再一次看清她的眼眸,她笑了下,是清亮皎洁的,染着扎眼的坚定。“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好不好?”段寒成被她那个笑与眼神唤回了过去的记忆,他也曾这样声色俱厉地警告她:“我不喜欢你,更不会娶你,少在我身上白...

主角:方元霜段寒成   更新:2025-03-25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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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元霜段寒成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囚婚全文》,由网络作家“明月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约定好了要相处一个月,这一个月方元霜要随叫随到,无论徐京耀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她都不可以拒绝。周遭无声的降了温,方元霜木讷迟钝了许多,并没察觉异常,自顾自道:“我先过去了,再见。”侧了下身,段寒成猝然一笑:“徐京耀不会娶你的,别白费心思了。”睦州但凡是家世好些的男人,都不会瞧上如今的方元霜,这是无需段寒成强调的事实。经历了这么多,方元霜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万人嫌。她的耳廓红着,也有冻伤后留下的褐色疤痕,发丝在鬓角漂浮着,这个角度,才让段寒成再一次看清她的眼眸,她笑了下,是清亮皎洁的,染着扎眼的坚定。“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好不好?”段寒成被她那个笑与眼神唤回了过去的记忆,他也曾这样声色俱厉地警告她:“我不喜欢你,更不会娶你,少在我身上白...

《蚀骨囚婚全文》精彩片段


约定好了要相处一个月,这一个月方元霜要随叫随到,无论徐京耀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她都不可以拒绝。

周遭无声的降了温,方元霜木讷迟钝了许多,并没察觉异常,自顾自道:“我先过去了,再见。”

侧了下身,段寒成猝然一笑:“徐京耀不会娶你的,别白费心思了。”

睦州但凡是家世好些的男人,都不会瞧上如今的方元霜,这是无需段寒成强调的事实。

经历了这么多,方元霜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万人嫌。

她的耳廓红着,也有冻伤后留下的褐色疤痕,发丝在鬓角漂浮着,这个角度,才让段寒成再一次看清她的眼眸,她笑了下,是清亮皎洁的,染着扎眼的坚定。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好不好?”

段寒成被她那个笑与眼神唤回了过去的记忆,他也曾这样声色俱厉地警告她:“我不喜欢你,更不会娶你,少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

那时方元霜可没今日这么认真深情,她只当作玩笑说了一句,“你不娶我,那我当你女朋友,当一辈子。”

回忆被当作了重击她的利刃。

“看来上一次的结果,还没给你教训。”

“……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总不会更糟糕了。”

她释怀了对段寒成的那段感情,再谈论起过往时都是坦荡的,她看似在笑,可眼睛里却有一大片悲凉,“我要快点过去了。”—

超时了三分钟,徐京耀没给她好脸色看,叫她来可不是真的要跟她相处,而是要伺候他的情人。

对方是小明星,专横娇纵,依偎在徐京耀怀中,充满敌意地看着方元霜,“耀哥,她就是你家里给你找的女人啊?”

徐京耀为了哄女人,不惜将方元霜找过来给人羞辱,“是啊,就她。”

“她哪里配得上你啊?”

女人突然坐起来,迎着冷风降下车窗,摇晃着徐京耀的手,“你不能跟她结婚,不行!”

“好好好。”撒娇这一套对徐京耀很受用,“这不是把她交给你了,你随便出气。”

两人坐在商务车中,温暖舒适,像是看笑话一样打量方元霜,她刚被灌了酒,吐过,风裹走了身上的气味,迎风而立,面容苍白憔悴,他们那番打情骂俏的话进了耳朵,可她无动于衷。

只要可以让樊云安心,她怎么样都可以。

徐京耀拉开了车门,像是唤家中的佣人一样,“喂,你还记得你上次答应我什么吗?”

“记得。”方元霜敛眸。

“芝芝的助理生病了,这几天你跟着她,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徐京耀年纪小,幼稚莽撞,为了让方元霜讨厌他,这种办法都用上了,他挺期待方元霜跳脚生气的,可她太好拿捏了,这样无理的要求都答应,“好,可以。”

徐京耀哑然了下,“我看你真是没脾气的,这可是你自找的。”—

出差了一周,段寒成忙着工作,一回去才知道,方元霜最近都跟徐京耀在一起。

周嘉也带着玩味,“说是跟他在一起,实则是在伺候跟他好上的那个小明星。”

“伺候?”

方元霜怎么会去伺候别人,她生下来就娇气的,是被人伺候长大的。

“你这些天不在国内,”周嘉也摇头叹息,往皮质沙发的后背靠去,仰起面,炫目的光划过他的眼皮鼻梁,“……你是没看到方元霜那个卑躬屈膝的模样,我都没心情去整她了,太没劲儿。”

被周嘉也戏耍、被谷薇带头羞辱吃垃圾、现在又被徐京耀当佣人。

这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这一次,段寒成不得不怀疑方元霜是真的转了性,“她在哪儿?”

周嘉也睁眼,“什么?”

“方元霜在哪儿?”


“发生了这种事,你最好直接去找寒成,求求他。”这是樊云可以想到最快速的方式了,“或许他心一软,就答应了。”

风雨交加,温度骤降。

方元霜身上像是凝结了一层霜,“……好,我知道了。”

看着她冲进雨中的身影,樊云很不是滋味,站在雨中,给周嘉也打了通电话,“嘉也。”

走出了餐厅,周嘉也多看了眼楚皎才转过身。

“怎么了,您说?”

“宋止打了寒成的事你知道吗?”樊云可以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了,“你跟寒成关系好,去帮着说说情好吗?”

“宋止打了寒成?”

音量增高,餐厅里的楚皎望了眼,悄无声息走起身过去,周嘉也这些天都在陪楚皎,段寒成那里出了这种事,他这才知道,“寒成怎么样了,我先去瞧瞧他。”

电话还没断,餐厅里的楚皎却不见了。—

淋着雨找到了段寒成私宅。

方元霜等了两个小时,进去时浑身湿透,长发挽在后,沉重得像是垂着一块铁,到了段寒成面前,更是抬不起头。

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段寒成擦着潮湿的头发坐下,苍白的面容很是干净,唯独那块新鲜伤痕如同裂痕,“不是不求我吗?”

宋止被带走,段寒成第一时间派了人去跟着她,又转告了她,想要宋止出来,就求他。

可方元霜拒绝了。

“……段先生,你恨我我理解,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方元霜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不来,胸闷气短,又淋了雨,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可不可以求你,放过宋止,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就这么在意他,为了他可以低声下气地求我?”

“是。”

方元霜只想要尽快让宋止出来,多一个字的废话都不说。

段寒成胳膊弯曲,靠在一旁的扶手上,“行,你过来。”

她一怔,站着没敢动。

“不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吗?”段寒成耐心有限,“不过来就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不……”

加快步伐走过去,段寒成将毛巾扔给方元霜,头微微往后仰,“给我擦干净。”

还是这张脸,这个人。

要是换作过去,方元霜该多受宠若惊将这当成恩赐,可现在,这就是折磨而已。

毛巾擦拭在潮湿的发丝上,指尖时不时掠过他的眉眼,他眼皮一颤,方元霜就紧张,指尖擦过了他的耳垂,引得段寒成睁眼,掐住她的手腕。

“谁准你碰我了?”

楚皎进来时,段寒成正拉着方元霜,两人四目相对,中间的氛围过于暧昧,她心下一沉,差点哭了出来,“段先生,你们在干什么?”—

暴雨加上堵车,周嘉也到时晚了半个钟头。

一上楼就听见了楚皎的哭声,抽噎着,上不来气,“……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周先生那里去,我不想在那里,我就想留在你身边。”

段寒成一脸漠然,在一旁抽烟。

方元霜拿了药给楚皎吃,她不吃,耍着性子,“滚开!”

药被挥开,热水洒了一地。

“元霜姐,是你让段先生把我送走的对不对?”短短几天,楚皎就被养娇了不少,见对段寒成撒娇不管用,便将矛头对准了方元霜,“亏我还觉得你真心想要照顾我,其实你就是想勾引段先生!”

闻声。

是楚皎话里的“勾引”二字让段寒成抬了抬眸,可那个捡药擦地板的女人却不为所动。

是勾引吗?

不是。

回来这么久了,方元霜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过,怎么会是勾引,段寒成轻抿烟头,他宁愿是勾引,也不要被无视,还被宋止那种人比了下去。


真是耻辱。

“不是的……”方元霜弓着身子向楚皎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滚开滚开!”

楚皎拿起抱枕往方元霜身上砸,周嘉也亲眼看到段寒成过去接住抱枕,对楚皎发了脾气,“没完了是吗?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我把你送到周嘉也那里,怎么了,他亏待你了?”

提到周嘉也,他才走了进去,“寒成。”

“人是你要走的,结果看都看不住?”段寒成将抱枕砸到周嘉也身上,“尽快处理好,吵吵嚷嚷,当我这里是菜市场吗?”

路过方元霜身边,他拉着她的手就走。

楚皎起身要去拦,带着哭腔喊:“段先生……”

上前一步,周嘉也率先按住了楚皎,这下连他也没了好脾气,“哭够了就给我闭嘴。”

哭声噎了下,楚皎抿了抿唇,收起了哭声。

“好好在这儿待着,别再乱跑。”周嘉也抽了纸巾给楚皎擦泪,动作温柔,但更像是警告。

他跟段寒成是一种人。

藏在斯文面貌下的都是一颗阴晦冷冽的心。

找到了段寒成,周嘉也左右瞧了眼,“方元霜呢?”

“洗澡换衣服去了。”

周嘉也走到他身后,“你真被宋止打了,被他那种人打,不嫌丢人的。”

“我故意的。”

故意激怒宋止,让他动手,又借他威胁方元霜,这都是段寒成计划好的。

“这样折磨她好玩?”周嘉也察觉到了端倪,却不敢往那方面多想,“还是你有招。”

“折磨?”

段寒成可没将这当成折磨,“我是真的觉得她有点可怜了。”

躲在墙角,方元霜紧攥着湿毛巾,大气不敢出,周嘉也同样静止了两秒,“她可怜?段寒成,你是不是忘了向笛是怎么死的?”

提起向笛,陈旧的伤口被撕开,方元霜躲回屋子里,肩颈绷直了在颤抖,恐惧被掀起,正出神时,敲门声将她吓得一抖。

段寒成倚靠在门边,欣赏着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耳朵都跟着竖起来,眼眶红成了一片,有趣至极。

在惊慌下,她站起来,手脚都不知怎么去摆,唇齿打结,“楚小姐怎么样了,我可以跟她解释道歉。”

“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有什么好道歉的?”

段寒成走近几步,立在方元霜面前。

她一垂眸,目光落在他的第三颗纽扣上,最痴迷他的时候,她偷偷收集过他的纽扣与领带夹,多少个失眠的晚上,都是这些物品伴她入睡的。

“是你哥哥要找她。”段寒成三两句话,撇干净了跟楚皎的关系,可这不是元霜在意的了。

“他……不是我哥哥。”

周嘉也打她、羞辱她,对她见死不救,怎么还会是哥哥,这次是段寒成糊涂了。

他的身影压在方元霜头顶,“总之我跟楚皎没关系。”

“那宋止……”方元霜一开口就被段寒成的眼神压了下去。

他跟她解释楚皎的事,她却只想着宋止?

真是白费工夫。

“他打了我一拳,为这一拳,他要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

这就是段寒成,睚眦必报。

方元霜早知道的,“那你要怎么样,我可以让他跟你道歉,或者你要发泄,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伤害他,他是无辜的。”

“我不打女人。”

这是段寒成的底线,他不是周嘉也,不会使用暴力。

方元霜六神无主,没了法子,“那你……”

“我说过了,看你表现。”

要走时袖口又被方元霜拽住,她急得好像要哭了,“那先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求你了。”

为了别的男人求他,还真是让人不爽。

段寒成嗤了声,捏住方元霜的下巴,距离蓦然拉近,她惊慌失措,却见段寒成笑了,“好,我让你见他。”—


那时她总是嘟着粉嫩的唇,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一声声叫唤着,“寒成哥,你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你陪我去医院吧?”

知道她在装,段寒成总是甩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训斥,“有这些装病的心思,不如用在正事上。”

“追你难道不是正事吗?”

这种没皮没脸的话她说得最是顺口,也曾口口声声道:“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去当尼姑,反正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冠冕堂皇。

遇到危险时,她最先想到的却是宋止,不是他了。

想到宋止,江助理将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段总,宋止已经在医院了,要不我把方小姐送上去?”

这些天为了找方元霜,宋止没少出力,段寒成知道后私下派人去找,才跟踪谷薇,找到了人。

“人是我找到的,他想捡便宜?”

江助理打开后排车门,“……不是这个意思,您之前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您在找方小姐。”

“之前是之前。”



宋止与樊云都到了。

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但亲眼见到伤痕累累的方元霜,樊云还是悲伤得腿软,宋止扶住她,“樊姨,小心。”

慢慢站好,樊云走到推车旁,泪花挤在眼眶里,想要去碰触元霜的脸颊却不知从何下手,紧咬着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樊姨,先让医生进去吧。”宋止还可以冷静劝慰着,樊云却几近崩溃了。

那是她娇养了二十年的孩子,如今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这等同于在挖她的心,段寒成闲庭信步走出电梯,与二人的震惊悲痛形成鲜明对比。

宋止将樊云扶过去坐下,走到段寒成面前,他是淡的,这么多年在周氏工作,养成了处变不惊的性子。

“元霜怎么会弄成这样?”

段寒成与他眼神对垒,“真是荒谬,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低级助理问我话了,这是周伯父教你的规矩。”

“我是以元霜未婚夫的身份询问小段总。”

“未婚夫?”

方元霜跟段寒成纠纠缠缠这么多年,当年为了追他,无所不用其极,尽管如此,他都没有套上“未婚夫”三字,这个宋止却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你这个未婚夫在哪里?”

这不是争吵的地方。

在段寒成这里,宋止是给他提鞋都不配的东西,跟他说话都有失身份,“宋助理,护不住的东西,迟早是不属于你的。”

宋止怎么会不懂这话的意思,他轻扶眼镜,“可回头去捡自己不要的东西,好似更丢脸一些。”

“捡?”

段寒成一只手埋在裤袋里,轻而易举压了宋止一头,“只要我勾勾手,她还不是会屁颠屁颠跑回来?”

“她不会了。”

宋止没这么笃定过。

“要赌吗?”

宋止没有正面回答,反抛下一句,“小段总要是知道小姐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三人一同在等待,樊云中途劝过段寒成先走,他没答应。

凌晨。

家中文嫂打来电话,段寒成走到一旁接起。

“先生,楚小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她一个人睡不着。”

走廊安静,穿堂风凄凉,吹干了段寒成袖口的一片血迹,血迹成了暗红色,“周嘉也没有去陪她吗?”

“楚小姐要等你,她说跟周先生不熟。”

若是换作前几日,段寒成不会考虑就会回去,只因楚皎那张与向笛相似的脸,可眼下,他的心竟然更偏向病房里的方元霜。

可权衡之下,段寒成还是选择了楚皎,“知道了。”


趋于恐惧。

元霜握紧了伞,连嗓音都在颤抖,“……我不会的,过去是我不对,给你造成了困扰,对不起。”

撑伞站在风雨里,她瘦弱到营养不良的身体藏在宽大的衣物中,风吹过,裤腿都是空荡荡的,说话时颤颤巍巍,哪有还半点周大小姐的风采。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方元霜在姓周时,目中无人,野蛮娇憨,仗着家里的宠爱连周嘉也这个哥哥都敢辱骂,段寒成也要因为周家与周嘉也的缘故让她三分,她在睦州横行霸道,惹是生非,没人不怕她,不厌恶她。

这才三年。

失去了周家庇护与光环的她,竟然活得还不如街边一条流浪狗,甚至学会了求饶。

段寒成迈步向前,眸光平视,与方元霜擦肩而过,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比周嘉也的直言不讳更有杀伤力,“走了,免得被不干净的东西脏了眼睛。”

周嘉也哼笑一声,催促元霜:“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进去。”

“哦好……”方元霜回了回神,忙跟了上去。

在跨过那道门槛时,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她往前一摔,下巴撞在地上,后槽牙狠狠一疼。

前方,是周嘉也的嗤笑声,笑她的狼狈滑稽,落魄丢人。

这一幕,周母看到了。

她坐在正前方的沙发上,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克制了站起来要扶元霜的冲动。

方元霜拍了拍衣摆,屈膝站了起来,没有因为周嘉也的故意为之大发雷霆,她像是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不过三秒钟,就恢复如初,还道了歉,“……不好意思。”

周嘉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挂在唇边的笑掉了下来,语气更沉,“丢人现眼,还不进来。”

在睦州,唯一还记得方元霜,还想她的,只有周母了。

走到她身边,元霜弓着脖子,睫羽微垂,语调与面对段寒成时一样,有着不易察觉的距离感,“樊姨。”

手腕被那双宽厚温暖的掌心握着,樊云的眼泪啪嗒啪嗒掉着,慈祥温柔的面上布满了泪痕,挽开元霜鬓角的发,“孩子,怎么瘦了这么多?”

周嘉也坐在旁,接了一声,“装模作样,为了让您心疼。”

“嘉也——”樊云斥了他一声。

方元霜无波无澜,也哭不出来,她的眼泪在被亲生父亲殴打,在吃不饱饭险些饿死冻死的那些夜晚,早就流干了。

樊云整理了眼泪,“没关系,回来就好,既然你爸爸已经不在了,你就留在这里,我还将你当作亲生女儿,好不好?”

“不……”方元霜活动手指,离开了她的手掌,“您能接我回来,我已经很感激了,其他的我不敢奢望。”

她一开口,樊云泪流得更加厉害。

这哪里是她那个骄慢狂妄的小女儿,她高高兴兴地接受,亦或者是埋怨这三年他们的不管不问,都好过这个软弱卑微的模样。

樊云可怜她,周嘉也却不吃这一套,他站起身,打破了这场苦情戏码,“妈,您确定要认一个杀人犯当女儿?”

被安排住进了周家,有关方元霜的东西,樊云没动过,陈设摆件,风格装潢,维持三年前的样子。

屋子视野开阔,床褥绵软,身子陷进里面应当是舒适的,方元霜却做了噩梦,梦里巴掌往脸上落,喝醉的男人拎着酒瓶,摇摇晃晃走到衣柜前,将她拖了出去。

酒瓶砸到了身上。

好疼。

玻璃片扎进了皮肤里,活生生将她疼醒。

坐在床头,满屋的黑暗令人窒息,她下了床,大口喘着气往外,迫切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没等下楼,就在走廊拐角处掠见一抹光,与一道讥诮的嗤声。

“如今她连你的头发丝都碰不着。”周嘉也坐在三楼的吧台处,手上拿着一杯酒,缓缓摇晃,“家里已经给她安排了去处,你不必再为她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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