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她很在意这次任务,所以推迟了升任主任医师的时间。
陪着她远赴刚果。
三个月前,临时搭建的手术室轰然坍塌,我为了救她被压断了左腿。
伤筋动骨,只能留在宿舍休养。
许知念忙着无国界医生的考核,每天上班前都会给我准备好早餐,叮嘱我换药。
我有惊恐症,她早就知道。
所以老早就给我下载了个互动定位软件。
“阿浚你记住,遇到危险被困没有信号,就打开这个软件敲击屏幕。”
今夜,我在软件中看见她的位置处于某座山上的树林。
怕她遇到危险这才出门。
没想到却误入山洞,在一片漆黑死寂中惊恐症发作。
我不断敲击屏幕,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直到许知念来接我,我才看见她手机的主页上,早就没了那个软件。
许是看我脸色阴沉,她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这才把车停到路边跟我道歉。
“阿浚,别生气了吧!”
“我今天真是忙过头了,一床床的病人送过来,这段时间神经紧绷得厉害…”
她捏紧我的手,温柔贴在脸侧,“我们说好的,做了这个动作就不许再生气。”
“现在就这样,结婚后几十年的日子可怎么办?”
“阿浚…”,她撒娇似地摇晃着我的手臂,“我们家阿浚最大度了是不是…”
我垂下眼睑,应了句是。
可是许知念,我们不会结婚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许知念打来的电话吵醒。
“早安阿浚,我又来提醒你换药啦!”
她的声音甜美温柔。
努力压制的川西声,依然不受控制地传进耳朵里。
电话那头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
“我快到医院啦!”
“早餐在锅里,牛奶也给你热好了,消炎药每天一片,纱布用完给你补了新的。”
这是每天许知念必做的事情之一。
之前我只以为是她独特的关心,原来电话里头的背景音早就有迹可循。
房里,专属她的气味早已微不可闻。
电锅里热着的粥还是烫的,但包子皮已经硬了。
难怪她昨晚匆匆忙忙催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