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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宴顾皎皎明月皎皎心昭昭小说

池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谢怜旧居狭小,刚当上探花不过几天,还没来得及搬家。推开门的时候,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三只灰鼠倏地从破旧屏风后窜出,惊得顾皎皎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坚硬胸膛的刹那,他单手护住顾皎皎肩头,另一手挥开追逐扑来的野猫。“让姑娘见笑了。”谢怜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窘迫。“我忘了这几日在搬新家,整理出来的杂物全堆在这里。”顾皎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满地家具陈设,床上都是一摞摞的书籍。她故意抱紧了胳膊:“没关系的,我不怕老鼠。”尾音恰到好处地发颤,任谁听了都当是小女儿家的逞强。谢怜薄唇微抿。顾皎皎往房间内走去,胳膊剐蹭到老旧木架。“嘶!!”雪白的皮肤上骤然沁出了一道血迹。她故意转身挡住伤口。可还是被谢怜捉住了手臂。他的掌心滚烫。顾皎皎眼睫发颤,对上他黑沉的...

主角:宁宴顾皎皎   更新:2025-03-25 1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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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宴顾皎皎的女频言情小说《宁宴顾皎皎明月皎皎心昭昭小说》,由网络作家“池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怜旧居狭小,刚当上探花不过几天,还没来得及搬家。推开门的时候,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三只灰鼠倏地从破旧屏风后窜出,惊得顾皎皎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坚硬胸膛的刹那,他单手护住顾皎皎肩头,另一手挥开追逐扑来的野猫。“让姑娘见笑了。”谢怜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窘迫。“我忘了这几日在搬新家,整理出来的杂物全堆在这里。”顾皎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满地家具陈设,床上都是一摞摞的书籍。她故意抱紧了胳膊:“没关系的,我不怕老鼠。”尾音恰到好处地发颤,任谁听了都当是小女儿家的逞强。谢怜薄唇微抿。顾皎皎往房间内走去,胳膊剐蹭到老旧木架。“嘶!!”雪白的皮肤上骤然沁出了一道血迹。她故意转身挡住伤口。可还是被谢怜捉住了手臂。他的掌心滚烫。顾皎皎眼睫发颤,对上他黑沉的...

《宁宴顾皎皎明月皎皎心昭昭小说》精彩片段




谢怜旧居狭小,刚当上探花不过几天,还没来得及搬家。

推开门的时候,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

三只灰鼠倏地从破旧屏风后窜出,惊得顾皎皎踉跄后退。

后背撞上坚硬胸膛的刹那,他单手护住顾皎皎肩头,另一手挥开追逐扑来的野猫。

“让姑娘见笑了。”

谢怜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窘迫。

“我忘了这几日在搬新家,整理出来的杂物全堆在这里。”

顾皎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满地家具陈设,床上都是一摞摞的书籍。

她故意抱紧了胳膊:“没关系的,我不怕老鼠。”

尾音恰到好处地发颤,任谁听了都当是小女儿家的逞强。

谢怜薄唇微抿。

顾皎皎往房间内走去,胳膊剐蹭到老旧木架。

“嘶!!”

雪白的皮肤上骤然沁出了一道血迹。

她故意转身挡住伤口。

可还是被谢怜捉住了手臂。

他的掌心滚烫。

顾皎皎眼睫发颤,对上他黑沉的眸子。

“还是来我屋子吧。”

“你需要上药。”

...

男女有别,谢怜给了顾皎皎一瓶金疮药。

顾皎皎淡淡勾唇,从善如流地香肩半露,给他机会。

可谢怜竟早就闭上了眼睛,默默站到了屏风后面。

给足了她体面。

这回轮到顾皎皎怔了。

从前她若是手上破个口子,那些男人总会趁机揩油,恨不得将她手指吮进唇里。

谢怜倒是真君子。

只可惜,她的命里,根本要不起体面。

顾皎皎故意弄出丁零当啷的动静,引得谢怜担心。

让他不得不帮自己上药。

顾皎皎细声蹙眉,再次望向他:“怪我,又麻烦公子了。”

“别动。”

他的声音中藏着一丝慌乱。

药膏触到伤口的瞬间,顾皎皎本能地瑟缩。

谢怜立即收手,“弄疼你了?”

“没...没有。”

顾皎皎咬住下唇抬头,发间木簪恰到好处地松脱,拂过谢怜手背。

谢怜的喉结动了动,执药匙的手背青筋微凸。

顾皎皎想起宁宴昨夜掐着自己下巴说的话:

“成安公主最见不得花心滥情的人,你只要让谢怜留你过夜......”

药香忽然浓烈起来。

顾皎皎这才惊觉,原来走神时,竟真将装有情香的药瓶打翻。

“我来。”

谢怜颇为无奈。

他半跪着拾起药瓶时,腰间玉佩不慎勾住顾皎皎身上的丝绦。

她趁机轻呼一声,向前倾倒,将头埋进对方的胸口。

“当心!”

温热手掌再一次托住顾皎皎的后腰。

顾皎皎数着他骤然急促的心跳,指尖悄悄摸上他腰间玉带。

这是漱玉馆教的,男子最受不得若即若离的触碰。

然而,顾皎皎心理预期的推拒并未到来。

谢怜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拇指按在那些并不算新鲜的淤青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顾皎皎浑身僵住。

那些青紫,是那日宁宴醉酒后掐出来的。




两天后,谢怜便带着顾皎皎住进了他的新府邸。

直到府上都贴了喜字,挂上红绸后,她才后知后觉。

这个呆子说要娶她,竟然是认真的!

她手里握着谢怜送她的玉佩,觉得十分烫手。

“我从不会骗你。”

谢怜笑得有些宠溺。

她却觉得颇为棘手。

新贵探花成亲,自然免不了宴请宾客,可长安名流没有一个不认识漱玉馆头牌。

若是被他们揭发,那谢怜岂不是...

后果不堪设想。

事到如今,顾皎皎实在不忍毁了他的前程。

她咬唇,踌躇着承认错误:“其实...我骗了公子。”

谢怜一怔:“还有什么事情?”

顾皎皎双眸涌出泪水,盈盈朝他拜倒。

“其实我并非独身一人。”

“只是爹娘早逝,家中唯剩一个姐姐,也被一同拐走,与我失散已久。”

“我既无良民身份,也无证婚亲眷,可公子您是朝廷钦点的探花郎,和我这样的人结亲,恐怕对您前途无益。”

“我不想拖累公子,能待在公子身边侍奉已属上天眷顾,不敢再奢求旁的。”

谢怜手快,托着顾皎皎的手腕,让她与自己齐平。

他不愿让顾皎皎跪他。

顾皎皎双手紧握,期待着他顺势说出推诿的话。

根据她的经验,没有男人会愿意主动为一个女人负责。

若有,多半是要面子。

如今自己已经给足了他台阶下,谢怜定然是会断了娶自己为妻的想法。

顾皎皎自以为是地揣度着他的心思。

可谢怜说出的话,再一次让她沉默了。

“相比你的意愿,这些都是小事。”

谢怜冷硬的眉目泛起温润的光。

“身份文书可以去府衙重开,证婚人我也早就找好了,你若是应付不来结亲的场面,我们也可以不请宾客。”

“你的顾虑我都可以解决,只有一点...”

这个在金銮殿都不曾失态的男人,此刻握着顾皎皎的手掌,却微颤着失了分寸。

“皎皎,你难道,不愿嫁给我吗?”

...

谢怜的眼神太过灼热,仿佛她是世间无二的珍宝。

顾皎皎愣住了,心口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从未有人如此待自己。

从未有人不顾自己的过往,只问愿不愿意共度余生。

这一刻,顾皎皎几乎要冲口而出“我愿意”,可那句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低下头,眼睫微颤,遮住了眼中的慌乱。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伎子,身世卑微,满身污秽。

这一切不过是对方不知自己身份,被一夜的情深蒙骗的假象而已。

顾皎皎竟有片刻当了真。

谢怜若是娶了自己,那宁宴交代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钱也能尽快到手,姐姐的腿疾也能找更好的大夫疗愈。

相比虚假的情爱,这些才是她真实要考虑的事情。

顾皎皎深吸一口气,抬眸时,扬起一抹甜腻的笑靥。

“承蒙公子不弃。我当然是愿意的。”

她的心终究是乱了。

竟然忘记了,她从未与谢怜说过姓名。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叫皎皎?




三日后,桐花巷,清水河边。

这是谢怜的旧居,宁宴特意安排了一场“英雄救美”的烂俗戏码。

顾皎皎按照他的要求,提着花篮叫卖。

“小娘子,卖花还是卖人啊?”

浓重的酒气裹着荤腥味扑面而来,一名疤脸壮汉堵住她的去路。

顾皎皎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拽住胳膊,往小巷子里拖。

一篮子的鲜花顿时散落在地。

她尖叫着厮打,得来的却是更加兴奋的粗喘。

“叫,叫大声点!让大家都来看看,你这娘儿们有多骚!”

“救命!”指甲在粗布衣料上抓出裂帛声,发辫被撕扯的剧痛逼出泪意。

“让爷疼疼你...”醉汉露出黄齿啃向顾皎皎的脖颈,一股腐鱼味灌进鼻腔,令人作呕。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声重击骤然响起,醉汉立时挺尸在地。

终于来了!

顾皎皎松了一口气。

任自己跌落进月白色的怀抱里。

清新的皂荚香气,夹杂着浅浅书墨味。

十分好闻。

就是不知道...染上最浓烈的情香后,会变成什么样?

...

救她的是谢怜。

他稳稳托住顾皎皎的腰。

“还好么?”

他的嗓音清冷如碎玉,惊得顾皎皎浑身微颤。

那日在画像上不曾看清的细节,此刻在月光下一清二楚。

宁宴没说过,谢怜竟如此好看。

连皱眉的模样,都如此好看。

顾皎皎枯槁般的心,忍不住泛起一丝涟漪,却忽然想起宁宴的叮嘱。

“谢怜最恨风月场中人,若让他识破身份,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盈盈抬眸,凄惶道:

“多谢公子...”

“小女只在街边卖花,谁知竟然碰上这等登徒子...”

顾皎皎潸然落下,楚楚可怜。

“公子可否借我一件衣衫?我住在城外,若是这么出去,明日恐怕就没法做人了。”

谢怜终于注意到了顾皎皎的衣裳。

早就被醉汉撕扯得破败。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无比刺目。

只一眼,他就被烫得收回了视线。

月凉如水,顾皎皎看见他耳根通红,不禁嗤笑。

“先...先去我家!”




媒人捧着缠红绸的婚书迈进院门时,顾皎皎正被谢怜按在铜镜前梳妆。

镜里映出谢怜执笔为她画眉的模样,螺黛扫过眼尾那颗朱砂痣,竟像是要替她将风尘印记生生剜去。

“谢和光你疯了!”

门扉被重重推开,谢怜的好友杜珏闯了进来。

身位翰林院编修,杜珏此刻完全失了礼数教养。

他手中攥着谢怜昨夜送去的手书,上好的澄心堂纸被揉成乱雪,“伪造婚约是要掉脑袋的!公主若知道你养外室......”

“皎皎不是外室,婚约也从不曾伪造。”

谢怜搁下眉笔,指尖仍沾着顾皎皎颊边胭脂,“她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妻子。”

杜珏气急,将桌上的茶盏尽数扫落在地。

顾皎皎缩在谢怜身后发抖,倒不是装的。

碎瓷溅起的锋芒,让她想起十年前被卖进漱玉馆时,被罚跪在碎瓷片上的痛楚。

“你当圣上钦点的探花是什么?是能随你胡闹的?!”杜珏气到手抖。

“春闱放榜那日,多少高门贵女向你投掷锦帕?连成安公主都属意你,可你倒好,偏要捡这沾了泥的叶子!”

谢怜眉头一皱,攥住了顾皎皎的手,十指相扣,举到杜珏眼前。

“杜子瞻,她是我此生决意要娶的人,我的府上,有且只能有她一位夫人。”

“其他人的心思,与我何干?”

杜珏跌坐在太师椅上,呆呆地摇着头,“疯了,你真是疯了,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抛弃前程?!”

“你当真是被狐媚迷了眼...”

谢怜眉目凛然。

“劳烦子瞻作证,我与皎皎自幼定亲,顾家十年前在永州水患中阖族尽殁,只剩皎皎流落在外。”

顾皎皎捏着帕子的手猛地收紧。

她爹娘确实死于十年前永州水患!

他怎么知道?!

“你这是欺君......”杜珏声音发颤。

“我娘临终前攥着半块玉佩,说我本该有个指腹为婚的顾家妹妹。”谢怜仰头望我,“如今我虽中榜,却不能忘誓。”

...

半个时辰后,婚书签订,官媒证婚。

软笔落在掺了金箔的红卷上,顾皎皎的手都有些抖。

像是看出了她有些不安,谢怜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一笔一划,勾勒姓名。

顾皎皎顺势问他:“我的身世与名字,你是何时知晓的?”

谢怜弯唇一笑,“信口胡诌的罢了,至于姓名...那晚你累极了,趴在我身上说的。”

“难道皎皎忘了?”

谢怜目光温润,眼里荡着笑意,专注着她一人。

顾皎皎被看得浑身一颤,全然不记得有这回事。

谢怜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轻笑着:“别怕,我都安排妥了。”

顾皎皎。谢怜。

她第一次见自己的名字,被如此郑重地提书上表。

恍然间,竟有一种被珍视的错觉。

“婚书礼成!恭喜大人、贺喜夫人,祝二位白头相守、鸿案相庄!”

媒人欢欢喜喜地领了封红走了。

院里的小厮放起了庆贺的鞭炮。

满地散乱的红纸,与院里早就挂上的红绸喜字,相得益彰。

成亲的所有环节,他当真圆满地办了下来。

“我双亲已丧,家里人丁单薄,就我一个。”

谢怜与顾皎皎并肩,“婚期定在下月八号,是良辰吉日。”

他紧紧握着顾皎皎的手:“从此往后,我们夫妇一体,永不背弃。”

谢怜眸光炙热,顾皎皎被烫得浑身一颤。

红尘打滚那么多年,真情假意她一看便明。

谢怜在她眼里,就像一张白纸。

而如今,这张纸上,写满了她的名字。

被人如此爱重地对待,令顾皎皎欣喜难眠。

深夜迷蒙之间,她下意识往身边倚靠。

却发现谢怜不见了。

顾皎皎披衣去找,看见被当做新房的栖梧阁亮起了烛光。

绯色窗纱映着个挺拔如竹的背影。

“谢郎?”

推开门扉的刹那,满室红烛照亮榻上之人的蟒袍。

此时顾皎皎才发现,这人竟是宁宴!

顾皎皎面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她怎么也想不到宁宴竟会潜进谢府!

他指尖把玩着合卺杯,声音阴翳:“三日未见,皎皎连主人都认不得了?”

宁宴的声音吓得她几乎心跳骤停!

“你......你想做什么?这可是谢府!”

顾皎皎的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恐惧。

宁宴看着她慌张的模样,眼神中满是戏谑。

“好皎皎,看来你在谢府过得还不错嘛!”

她看着宁宴摩挲着榻上属于她跟谢怜鸳鸯锦被,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屈辱。

“我只是想来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宁宴拽过她手腕,翡翠扳指硌得她生疼:“伎子,就是伎子,别真把自己当成谢府的夫人了!”

他用力箍住她的脖颈,开始撕扯她身上的喜服。

顾皎皎闻言,试图反抗,她绝不能让宁宴玷污了属于她跟谢怜的新婚锦被。

可接下来宁宴的话,令她失去了所有力气。

“好皎皎,我知道你姐姐住在哪里...”

宁宴此言一出,顾皎皎流下两行清泪,任由对方摆弄着自己。

或许自己这辈子的命运,就是被宁宴当做圈养的玩物。

忽然,门外传来环佩轻响。

谢怜清越嗓音裹着夜风:“皎皎,你在里面嘛?”




谢怜的表情端肃,像是在忍耐什么。

近在咫尺,顾皎皎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呼吸加重了。

这是情动的信号,顾皎皎最熟悉不过。

她悄然往他的身上靠近。

覆在谢怜胸膛的手并没有挪开。

他身子一僵。

顾皎皎两条手臂攀缠上了他的脖颈,脚尖一踮,装作青涩的吻便落在谢怜的唇畔。

他没有将顾皎皎推开。

是情香起了作用么?

于是顾皎皎更大着胆子,在他的唇上胡乱啄吻。

直到他的呼吸被顾皎皎彻底吞噬。

谢怜再也忍不住,一把扣住了顾皎皎的腰。

“谢怜,我叫谢怜。”

他低头,在顾皎皎耳边如此说道。

然后便将顾皎皎整个人抱往床榻...

他的身子很热,手段初时有些生涩,后面便像是无师自通一般。

让顾皎皎招架不住。

到后来,连唯一的那床锦被都湿了。

...

原本以为要三个月才能拿下的男人,顾皎皎不过用了三个时辰!

比起清醒时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谢怜的睡颜十分温柔。

就像他刚才轻碾缓进一样。

顾皎皎好像从未被人如此郑重地对待过。

尤其是在床上。

顾皎皎支起身子看着他,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

这绝对是她这辈子,最好的体验。

不论是床事,还是这个男人。

宁宴总算做了件对她好的事。

忽地,胸口有些闷胀。

她眉头一皱,背过身去,咳嗽了两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咳了出来。

低头一看,竟然是血沫。

谢怜被顾皎皎的动静吵醒了。

她将手藏进被子里,不想让谢怜发现。

见顾皎皎咳嗽,谢怜还以为是方才令她着了凉,皱着的眉头里满是歉疚。

“怪我,方才让你受了凉。”

“明日我们就搬新家,届时给房里备上三个暖炉,床被也多买几套。”

谢怜说着,耳根比今夜初见时还要红。

他认真地看着顾皎皎,试图将对方规划进他的生活之中。

“你手凉脚冰,明日再叫大夫给你开药,调理身子。”

他对顾皎皎放心不下,非要看着对方喝下热水,还絮絮叨叨地说些温情脉脉的话。

分明自己还只穿着单衣,赤着脚站在地上。

比起那些漱玉馆常来的客人,在她眼里,谢怜真是个实心眼的呆子。

顾皎皎捧着谢怜的脸,明知故问道:

“公子,您这是愿意将我带在身边了吗?”

谢怜神色一滞,而后十分郑重地拿出一块玉佩递给顾皎皎。

羊脂白玉,像是有年头了。

“这是我娘的遗物,我戴了十多年,可当信物。”

“婚期,你想定在什么时候?”

顾皎皎本想敷衍应过,以为谢怜这话,不过是初尝人事后的迷情乱语。

可她看向谢怜时,却看见了对方的眼神深处的情浓炙热。

这让她想起了那些漱玉馆的客人,那些男人初见她时也是这般。

说要娶她,都是假话。

不过是为了一时欢愉,哄骗风尘女子的甜言蜜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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