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我……”他的手缓缓伸进衣兜里，摸索着那张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缴费单。
那是母亲肾移植手术的费用清单，上面的数字清晰地告诉他，还差整整 12 万。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条来自猎头的消息：“智慧养老院管理系统开发，预算 80 万，需个人开发者接单。”
看到这条消息，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陈工？”
王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哦，我再收拾会儿。”
他随口应了一句，然后点开了合同链接。
手指在键盘上悬停着，迟迟没有落下。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画面：母亲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忍受着化疗的痛苦；自己年近不惑，却依然孤身一人，没有成家立业。
这些画面就像无数根细针扎在他的太阳穴上，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几天后，陈默按照链接里提到的地址，一路寻到了这座位于城市郊区的办公楼。
他站在楼下，抬头望着那扇紧闭的玻璃门，心中有些忐忑。
进入办公楼后，陈默顺着走廊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推开门，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原来是空调正在发出轻微的嗡鸣。
他走进房间，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
陈默走到办公桌前，盯着面前的合同，一言不发。
王总注意到了他的到来，将手中的雪茄在水晶烟灰缸里弹了弹，然后微笑着对陈默说：“陈先生，我们打算分期付款。”
陈默心里一紧，他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分期？
怎么分？”
王总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前两期各15万，系统上线后支付10万，剩余的50万——等系统运行半年后再支付。”
说完，他把合同推到了陈默面前，“这是行业惯例。”
陈默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他其实早就查过这家“仁爱养老院”，发现它的承包商竟然是王总妹夫的公司。
所谓的“智能护理”需求，不过是给贪腐披上了一层科技的外衣。
然而，面对这样的局面，陈默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