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怎么都追不上。
爷爷一辈子都是好人,他大概是去做神仙了,像我这样满手血污的,大概只配在人间游荡吧。
苏沂让老队长把林天拖去喂狗,林天在被狗咬破肚皮的那一刻就吓死了,他受了太多刑,心脏早已经承受不住了。
我蹲在一边,看着那只狗吐了吐舌头不再啃咬,才发现原来林天的肉,连狗都不爱吃。
苏沂最后把小箐村都修缮了一遍,她知道我和爷爷两个老幼能够幸福地生活,全靠村里人的善意帮助。
她把我和爷爷的院子也都修缮了一遍,随即锁上了门,去往了听说很有名的寺庙。
我好奇地跟过去。
她这是要求佛问路,给我烧金箔吗?
12、只是我刚跟到山脚,就被一道金光拦住了。
那金光没有伤害我,只是像一道柔韧的弹床一样,不断将我弹出去。
我倒是觉得有趣,又不断地撞击,一道无奈的声音幽幽响起:“这是寺庙禁制,不是给小孩子玩的蹦蹦床。”
我大吃一惊,定神看去,是一个胖胖的老和尚。
“师傅,你能看见我吗?”
我大声喊道。
他揉了揉耳朵,表示我的声音太大麻了耳,“正是。
不过你一个游魂,怎么在这游荡?”
我也纳闷呢,事情都已经真相大白,怎么我还只能在苏沂身边不能离开。
老和尚点点头,又掐指一算,“红线未断,孽缘孽缘啊!”
说罢又慢悠悠走了,不论我怎么喊,他都没再回头。
我琢磨着老和尚的话,思考这个红线和孽缘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在说我和苏沂吗?
可我内心早已不再爱她了,她好好安葬了爷爷,又帮忙把村子修缮了一遍,我也不再恨她。
无爱亦无恨,何来未断孽缘呢?
13、我在山下等了好半天,苏沂终于下山了,本以为她要回公司。
却没想到,她一身袈裟,又从山脚往寺庙走。
只是这次,她一步一磕头,三步一跪伏,面色肃然,气息虔诚,像在完成什么仪式。
在半山腰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雨水落在她身上,她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但是她没有停下,还在继续一步一磕头地往上爬。
后来我也不知道等了她多久,也许半个月,也许半年,苏沂就这样每天都磕一遍。
从一开始的额头鲜血直流,到后来结痂又破开,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