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雨贺真真的女频言情小说《雨落情碎爱意尽唐雨贺真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饼九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雨曾以为自己不会再为这些而伤心了,可饭桌上,贺真真不停地讲着舞团里的事,唐雨整个人都如坐针毡。无论是家里,还是舞团,贺真真都取代了唐雨的位置。这一年来,唐雨在精神病院里受尽折磨,贺真真却一路飞升,舞团的巡回表演将由她当主角,而唐雨却不知还能否在舞团里拥有小伴舞的位置。连佣人都知道要先把菜端给贺真真,她挑剩了的,再拿来给唐雨。望着碗里的牛排,唐雨没有任何食欲。坐在她对面的贺尽泽打量着她:“快吃饭吧,你不是最喜欢吃牛排吗?”先不说这块牛排是被贺真真切得乱七八糟的,主要的问题在于......唐雨对牛肉过敏。“喜欢吃牛排的人,是贺真真。”贺尽泽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反而又亲自切好了一份牛舌,递到唐雨面前:“多吃一点,补补身体,病才好得快。”...
《雨落情碎爱意尽唐雨贺真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唐雨曾以为自己不会再为这些而伤心了,可饭桌上,贺真真不停地讲着舞团里的事,唐雨整个人都如坐针毡。
无论是家里,还是舞团,贺真真都取代了唐雨的位置。
这一年来,唐雨在精神病院里受尽折磨,贺真真却一路飞升,舞团的巡回表演将由她当主角,而唐雨却不知还能否在舞团里拥有小伴舞的位置。
连佣人都知道要先把菜端给贺真真,她挑剩了的,再拿来给唐雨。
望着碗里的牛排,唐雨没有任何食欲。
坐在她对面的贺尽泽打量着她:“快吃饭吧,你不是最喜欢吃牛排吗?”
先不说这块牛排是被贺真真切得乱七八糟的,主要的问题在于......
唐雨对牛肉过敏。
“喜欢吃牛排的人,是贺真真。”
贺尽泽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反而又亲自切好了一份牛舌,递到唐雨面前:“多吃一点,补补身体,病才好得快。”
唐雨笑得讽刺。
她说过很多遍了,她没病。
他不停的在家人面前强调,就好像担心她有一天会说出真相,所以才要把责任都推到她有“疯病”上面。
唐雨握紧了手中的刀叉,她终于说出:“我讨厌牛排。”
“我对一切有关牛肉的东西都过敏,只要吃一口,就会全身起红疹。”
可贺尽泽还是劝道:“也许现在不过敏了。”
贺母也说:“是啊,小雨,你不要挑食,你是有病的人,什么都吃才对身体好。”
贺父点头道:“让你吃什么就吃,免得下次发疯又害真真受伤。”
唐雨一句话都不再说,在全家人的注视下,她不得不把盘子里的牛排都吃了干净,等回去客房里时,她果然发烧呕吐。
而客房里没有空调,温度很低,被子又薄,她瑟缩地一个晚上。
第二天浑浑噩噩地爬起身,手机里跳出群消息,贺真真在舞团群里@了她:“欢迎我的姐姐唐雨重回舞团,希望大家不要对她有任何偏见,也请各位和我一起准备欢迎她归队的聚会!”
唐雨感到十分尴尬,她甚至不敢看其他人的回话。
匆匆爬起身,唐雨一下楼就看到贺真真已经穿上了高定的套装,而她自己还是那条被手链刮坏的粗麻布裙。
“小雨姐!”一见唐雨醒了,贺真真立刻对她露出笑脸,“我们今天一起去舞团吧,有我在,谁也不会欺负你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唐雨皱着眉,没有回话。
贺母宽慰地抚着贺真真的脸,“真真最善良了,吃过那么多的苦还是会宽容伤害过你的人,妈妈真欣慰。”
唐雨露出惨笑,身形摇晃地下了楼,很清楚自己还没有退烧,连走路都是深一脚浅一脚。
贺尽泽在这时从客厅里走出来,他对贺真真说:“我开车送你去舞团。”又看向唐雨:“一起吧。”
贺真真立刻出了家门,快速地坐进保时捷。
但唐雨行动却很慢,她头昏眼花,贺尽泽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快一点,我等下还要去公司开会。”
唐雨实在很难受,一不小心靠在他身上,吓得他赶忙退后,警惕地看着她。
“我只是吃了牛排,过敏发烧。”唐雨苦涩地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
贺尽泽匆匆看了一眼四周,怕父母发现端倪似的,接着,迅速把唐雨拉上车,不满地说了句:“为什么不吃药?都说了多少遍让你吃药,就是不听,外人还以为贺家虐待养女呢。”
唐雨靠着后座,苦涩地想:很快,我就不再是贺家的养女了。
贺尽泽,你马上就可以摆脱我了。
唐雨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你们在说什么?”她不敢置信地反问:“要我把眼角膜给贺真真?”
简直疯了!
唐雨非常强硬地一口拒绝:“不可能!”
贺尽泽皱起眉头:“可真真现在车祸失明了,她马上就要进行国外的巡回表演,失明了要怎样登台领舞?如果不尽快做角膜移植手术,她的舞团生涯就毁了。你不一样,你又没有事业,先给她眼角膜又怎样呢?”
这话令唐雨瞬间就红了眼眶。
难道贺真真不能失明,她唐雨就可以失明吗?
“车祸是她自己造成的......”唐雨颤抖着嘴唇,一条条地摆出贺真真的罪证,“就和她之前雇人想要害我一样,这次也是害我不成,为什么要让我来为她买单?我不是人吗?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的质问令贺尽泽心头一痛。
但走廊里,被医生和护士推着朝病房里走去的贺真真正痛苦地呻吟着。
麻醉已经渐渐失效,贺家人见不得贺真真受苦。
贺父便激动地命令起唐雨:“不就是眼角膜嘛,给你妹妹怎么了!她比你有发展,比你更有未来,你先让给她,等她完成了巡回表演,我再想办法给你找合适的角膜就行了。”
贺母也满脸泪痕地逼迫唐雨:“你忍心看她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巡演机会吗?她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机会,你让给她一次怎么了?要不是现在来不及去找其他的眼角膜,还用得着求你吗?”
唐雨悲痛地流下泪水,她摇着头,仍旧不肯答应。
贺尽泽竟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唐雨:“你先让给她,我答应你,一旦之后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我肯定会陪你来医院里做手术,更会亲自照顾你,所以,现在马上把角膜给真真!”
唐雨被他拖出走出急诊室,她绝望地哀求着:“贺尽泽,你不能这样对我,求求你,不要!”
贺尽泽紧咬着牙关,他假装听不见她的呼喊,只是把她推进手术室。
毕竟这家医院是由贺家经营,想要什么时候安排手术,他们一句话就行。
医生只能选择服从,他们配合着将唐雨拉进来,怕她再挣扎,连麻醉都立刻打上了。
唐雨开始渐渐失去意识,她恍惚地回过头,看到贺尽泽站在手术室门外。
他对她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我会补偿你,等到今天完成了手术,我们还会和从前一样的。”
唐雨自嘲地笑了,她流着眼泪,恨透了贺尽泽,她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贺尽泽眉头一紧,他别开脸去,不再看她。
进了手术室,唐雨被按在冰冷的工作台上,她的视线越发模糊,眼皮却被支起,手术灯照进眼底,她心里所有的感受都在这一刻彻底麻木。
这是最后的痛苦了,她告诉自己。
等这一切结束,她再也不会与贺家人有任何瓜葛。
唐雨攥紧了手指,迎接着眼前冰冷的手术刀。
高考结束那年,她和哥哥背着父母,偷尝了禁果,从此夜夜如胶似漆,家里的各个角落,都留下过两人欢爱过的痕迹。
直到贺家丢了十年的女儿贺真真被找回来那天,一切都变了。
宠爱她的父母要求她处处忍让,重欲的哥哥也渐渐不会在夜里摸进她的房间。
保研、留学、领舞的名额,她都被要求一一让给了贺真真。
可这样还不够,直到她和哥哥的关系差点被曝光,她被他们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的一年里,她受尽折磨,养父母、哥哥亦或男友,她都不敢再爱了。
所幸,她联系上了亲生父母,10天后,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
“出去之后,打给这上面的号码联系你的亲生父母。”
唐雨捡起扔在面前的卡片,再一抬头,送她到门口的护工已经离开。
她茫然地攥紧那串号码,转身走出精神病院,电子栅栏门外等着她的是那辆熟悉的保时捷911。
贺尽泽神色漠然地对她侧头:“上车。”
唐雨沉默地开了车门,副驾摆着精致的礼盒,却不是送给她的。
因为贺尽泽说:“这是我买给真真的,你别碰坏了。等会儿带你回家去把这身病服换掉,今晚有重要的宴会。”
唐雨只能挤在盒子一旁坐下,贺尽泽开车时有些嫌恶地看了眼她松松垮垮的条纹病服,问道:“出来之前吃药了吗?”
“没吃。我本来就没病。”
贺尽泽沉声道:“精神病都这么说,要是真没病,爸妈一年前就不会把你送来精神病院治疗了。”
唐雨猝不及防地红了眼眶,既心痛,又难过。
毕竟她被关进精神病院的真相,他明明最清楚不过了。
贺尽泽。
她的哥哥。
也是她的男友。
身为孤儿的唐雨是在10岁那年被领养到了贺家,无论是大她3岁的贺尽泽,还是爸爸妈妈,都宠她、爱她,把她当成心尖宝贝。
尤其是贺尽泽,他对她无微不至,连第一次的生理期卫生巾都是他亲自买的,每次肚子痛时,他都会为她煮姜枣茶,还会搂着她一同入睡,唐雨渐渐地爱上了他。
而贺尽泽也回应了她的这份爱意。
两个人的关系在唐雨高考结束后的那天突飞猛进,他们偷尝禁果,日夜黏在一起,瞒着父母做尽了情侣间的事。
直到贺真真出现。
她是贺家在10年前因绑架而失去音讯的亲生女儿,重回贺家的那一天,唐雨便失去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先是爸妈心疼贺真真这些年受苦受罪,总是要唐雨多让着她一些,从房间到车子,从保研名额到留学机会,只要是唐雨的,贺真真都想得到。
紧接着,就是贺尽泽对亲妹妹的偏爱。
唯有这一点是唐雨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的,可贺尽泽总是说:“小雨,你不要多想,她是我亲妹妹,我对她和对你怎么可能一样呢?我最爱的还是你。”
可事实是唐雨养的猫挠了贺真真,贺真真一哭,贺尽泽竟当场大骂了唐雨。
自打那次开始,贺真真私下里便总是要挑衅、针对唐雨。
连贺母价值百万的珍珠项链都敢偷走,反过来却要诬陷是唐雨干的。
偏偏所有人都相信贺真真的话,唐雨如何解释都没用。
一次次的中伤令唐雨恳求贺尽泽带她离开,他们可以私奔,反正被家人知道的话,也肯定会拆散他们的,还不如早些离开。
结果这一幕被贺真真撞见,她扬言要把唐雨勾引哥哥的事情告诉父母,唐雨一时心急,冲上去阻拦,谁知贺真真自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这彻底激怒了贺父贺母,他们觉得唐雨是嫉妒得发疯了,生怕唐雨再对贺真真动手,直接把唐雨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当时的贺尽泽只是沉默地看着哭泣的唐雨被关进栅栏门里,始终没有说出真相。
在精神病院里的一年里,唐雨受尽了药物、电击折磨,更要受病友的欺凌、摧残。
想到这些,她眼里含泪,赶忙抬手拭去。
贺尽泽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心里一震,立刻问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唐雨苦笑着放下袖子,遮挡伤疤,住在精神病院里,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贺尽泽还想再问,手机却响了起来。
唐雨听到林蓁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出。
“哥,大家都到宴会现场了,我的礼服还在你那里呢,快点过来嘛。”
“我马上就到,很快。”
挂断电话,贺尽泽俨然把唐雨还在车上的事情都忘了,他开得飞快,生怕耽误贺真真换上礼服。
宴会是在贺家别墅里举办,是庆祝贺真真在这次拿到了舞团领舞的资格。
而那个资格,本应该是属于唐雨的。
可贺真真站在台上光鲜亮丽,唐雨却穿着病服无人问津。
贺父、贺母围在贺真真身边,宾客们献上祝福,贺尽泽更是满眼骄傲地望着他的亲妹妹。
唐雨眼里有悲伤的水汽,她转过身,走到角落,拿出了那张卡片。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小雨?我们终于等到你打来电话了!听说你已经出院,回来爸妈身边吧,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去接你!”
唐雨下定决心,“给我10天的时间处理贺家的事,10天后,我就回到你们身边。”
“好,和你的领养家庭好好说再见。”
是啊,再见就是再也不见,唐雨很快就会与这里的所有人一刀两断!
结束了手术后,唐雨躺在多人病房里,眼睛上蒙着纱布,没有家人照顾她。
醒来时,也仍旧是一片黑暗。
此后的时间里,她变得越来越沉默。
每天只有护士会为她来上药,唐雨会在那时询问护士当天的日期。
直到最后一天,她终于能被摘下纱布,眼球却是灰蒙的,失明的人变成了她。
而走廊里传来的是热闹的欢笑声。
今天是贺真真出院的日子,贺家人围在她身边祝贺她马上就可以去巡演。
贺母送来她最喜欢的香槟玫瑰,贺父选了价值连城的项链。
贺尽泽不仅为她定制了限量高定礼服,还会全程陪同她此次出国跳舞。
仅仅是隔着一道墙壁,境遇却天上地下。
唐雨就像是被彻底遗忘了一样,谁也没有在意被抢走了眼角膜的她。
直到贺家人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贺真真趁着他们不在,推门走进唐雨所在的病房。
唐雨虽然看不见,却能听见她的脚步声越发接近。
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贺真真挑衅地说道:“唐雨,现在你知道了吧,没有人会在乎你的死活,没有人爱你。”
唐雨死死地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贺真真傲慢地笑出声,她炫耀着:“爸妈一会儿就要带我去吃法餐庆祝,尽泽哥也会一直陪我去国外巡演,他公司每天百万流水都放下了,可见对我有多么重视,你有过这样的待遇吗?”
唐雨从齿缝里挤出:“如果他们知道你的温柔与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他们还会爱你吗?”
“那又如何?”贺真真冷笑,“他们又不会知道我对你做过的事,找人强暴你也好,车祸未遂抢走你的眼角膜也罢,就算你说出来,也没人会信的。”
“唐雨,我赢了。”说完这话,贺真真将手里的一朵香槟玫瑰插在唐雨耳边。
她很清楚唐雨对玫瑰花粉过敏。
唐雨的脸颊立刻爬起了红疹。
贺真真满意地离开了。
一出走廊,贺真真就迎上回来的贺尽泽,“哥,陪人家去试穿高定礼服嘛!”
“好,这就陪你去。”贺尽泽的声音充满了宠溺。
贺父贺母也围过来,“真真,可以出院了,来,妈妈挽着你坐电梯。”
“还是爸爸来挽着你吧,眼睛才好,一定要小心。”
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离开,声音渐渐远去,唐雨的唇边溢出了一抹彻底寒心的冷笑。
她刚才录下了贺真真刚才在病房里说的一切,把手机留在病房,页面停在录音播放键上。
接着,她摸索着起身,在护士的陪同下为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好心的护士帮她换下了病服,又给了她拐杖,她出钱买下了病服,还买了一袋子血。
等出去了医院,她坐车回去了贺家别墅,佣人为她开门后。
她撑着拐杖上了楼,将自己穿过的病服和血液混到一起,再把与贺尽泽的合照统统剪碎,
统统扔在了床上。
做好这一切,她将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拿起。
下楼离开时,佣人们忙着准备晚餐而无暇顾及她。
唐雨独自走出别墅,已经有来接应她的人等候着。
上了车,她戴上墨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贺家。
“再见。”她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爸,妈。
贺尽泽。
从今以后,再也不见。
唐雨茫然地看向自己手里的东西,再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贺真真,最后,她的视线落在贺尽泽的脸上。
他望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就好像她真的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唐雨感到讽刺地笑了。
原来爱和不爱,竟是这样的明显。
恰逢贺父贺母也走了过来,他们瞧见唐雨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她冷血无情。
“就不该让你从精神病院里出来!”贺母咬牙切齿地指着唐雨,“你一回家就要害人,一点感情都没有,真真好歹也算是你的妹妹,就算没有血缘,你也该有点人情味儿才对啊。”
贺父则是把贺真真扶起来,心疼地哄了一会儿,转头斥责唐雨:“你就在这里跪到天亮为止,不认错,就别想回家了。”说完,就与贺母一同带着贺真真离开了医院。
唯独贺尽泽在经过唐雨身边时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唐雨。”他冷声道:“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好好反省一下吧。”
唐雨咬紧了嘴唇,她强忍住泪水,可一闭上眼,到底是落下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心痛得像是要碎掉了,她忍不住质问贺尽泽:“难道在你心里,我连你亲妹妹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吗?”
贺尽泽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回答唐雨。
他扔下她一个人走掉了。
等到凌晨时分,唐雨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门被从屋子里反锁,她进不去,只能坐在门外等。
一直等到管家发现她,赶忙放她进屋,她才看到餐厅里是贺家四口其乐融融地吃着早餐的画面。
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生死。
唐雨沉默地驻留了一会儿,转身爬上楼,回去了自己那间冰冷的客房。
楼下是欢声笑语,楼上无人问津。
唐雨看向床头的日历,距离离开还剩下4天。
就快了,她就快告别这个伤心的地方了。
从那天起,唐雨刻意避开贺家人,生怕又会惹麻烦上身。
回去舞团时也从不敢显露自己的本领,她躲在角落里,避免与任何人接触。
在倒数第二天时,她去往大使馆处理要离开的手续,结果一出门,就撞见了带着贺真真来办出国巡演签证的贺尽泽。
贺尽泽蹙起眉,询问唐雨:“你来这里干什么?”
唐雨藏起手中的文件,“没什么。”
贺真真审视了一会儿唐雨,转头催促贺尽泽,“哥,快陪我去窗口吧,办理很费时的。”
贺尽泽点点头,陪着贺真真离开。
可就在唐雨走出大使馆时,身后却传来贺尽泽的声音。
他追上她,拉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唐雨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我现在想怎样都与你无关吧?”
“唐雨。”贺尽泽叹气,“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怪我,可我们之间的事情需要时间让父母接受,你再等等,我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让你独自承担的。”
唐雨却什么也没说,她最后看了一眼贺尽泽,转身走了。
可就在走到对面街的拐角时,她忽然感到身后有很奇怪的声音,转头去看,竟是贺真真开着车朝她撞了过来!
在贺真真看来,唐雨一次次地想要夺走属于她的家人,就连在大使馆里见上一眼,也把贺尽泽勾走了。
贺真真只觉唐雨碍眼,只要撞死了唐雨,她才能安稳地享受家人的独宠。
砰!
唐雨虽然躲闪及时,但也被车身擦到了左腿,流了好多血。
可贺真真却连人带车地撞到了石柱上,状况非常不好。
贺尽泽在这时挤过人群冲来,看到受伤的贺真真,他赶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又紧张地把人从车子里抱出来,担心地说着:“真真,别怕,哥哥在这里,你会没事的......”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见同样满身是血的唐雨。
医院里,贺真真正在急救室里进行抢救。
闻讯赶来的贺父贺父在门口急得心焦如焚,贺尽泽也担心不已,而在另一间病房里的唐雨只有医生在为她将腿上的伤口缝针。
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陪伴,连需要家属签字时,都只能由她自己来代替。
两个小时候,贺真真终于抢救成功,可手术医生却叹息道:“她在车祸时撞击到了整个头部,但受到巨大损失的部位却是眼睛,从此都要失明了。”
贺母大惊道:“这、这怎么可能......”
贺父也如遭霹雳般地退后几步,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
医生只能和尚且保持理智的贺尽泽说:“如果能找到合适的角膜进行移植的话,她还是有复明的希望的。”
这话一出,贺家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喜悦。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快就都默契地看向了急诊室里的唐雨。
当唐雨正忍受着剧痛结束缝针的时候,她看到贺尽泽走了进来。
可他的眼里没有她想要的关心,反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他开口道:“唐雨,只要你能满足大家这个心愿,我和爸妈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贺父和贺母也紧随其后走到唐雨身边,他们对贺尽泽点点头,要他赶快说出重点。
贺尽泽不再犹豫,他对唐雨说:“把你的眼角膜移植给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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