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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完结文

羽落辰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话明摆着是想不开了。我气得不行,但又怕他真的想不开,毕竟真出事了,我心里多少会愧疚。而且要真的想不开跳湖了,就凭他说的这话,我也避免不了责,少不了一堆麻烦。我抓了几下头发,心里都快烦死了。深呼吸一口,我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等我。我心想着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说清楚。出了校门,我打了一辆车,赶到了江心湖旁。夜晚湖边吹的风有些凉,偌大的湖边都没有几个人。下车后我环顾一圈,就看到了不远处湖边休闲椅上背对着我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心里挺气的,走过去想骂他神经病的,但走近后他听到脚步,就回过头来了。那张脸面无血色的,嘴唇有些泛白地冲我一笑,“你来了!”我到嘴边的气话又咽了回去,他转身把靠在一旁的那捧玫瑰拿起,然后递到我手上。看着他那张青灰脸色...

主角:汤婆婆梵音   更新:2025-03-26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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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汤婆婆梵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羽落辰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明摆着是想不开了。我气得不行,但又怕他真的想不开,毕竟真出事了,我心里多少会愧疚。而且要真的想不开跳湖了,就凭他说的这话,我也避免不了责,少不了一堆麻烦。我抓了几下头发,心里都快烦死了。深呼吸一口,我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等我。我心想着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说清楚。出了校门,我打了一辆车,赶到了江心湖旁。夜晚湖边吹的风有些凉,偌大的湖边都没有几个人。下车后我环顾一圈,就看到了不远处湖边休闲椅上背对着我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心里挺气的,走过去想骂他神经病的,但走近后他听到脚步,就回过头来了。那张脸面无血色的,嘴唇有些泛白地冲我一笑,“你来了!”我到嘴边的气话又咽了回去,他转身把靠在一旁的那捧玫瑰拿起,然后递到我手上。看着他那张青灰脸色...

《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话明摆着是想不开了。

我气得不行,但又怕他真的想不开,毕竟真出事了,我心里多少会愧疚。

而且要真的想不开跳湖了,就凭他说的这话,我也避免不了责,少不了一堆麻烦。

我抓了几下头发,心里都快烦死了。

深呼吸一口,我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等我。

我心想着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说清楚。

出了校门,我打了一辆车,赶到了江心湖旁。

夜晚湖边吹的风有些凉,偌大的湖边都没有几个人。

下车后我环顾一圈,就看到了不远处湖边休闲椅上背对着我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心里挺气的,走过去想骂他神经病的,但走近后他听到脚步,就回过头来了。

那张脸面无血色的,嘴唇有些泛白地冲我一笑,“你来了!”

我到嘴边的气话又咽了回去,他转身把靠在一旁的那捧玫瑰拿起,然后递到我手上。

看着他那张青灰脸色和眼里的渴望,我下意识接到手里。

他笑了,对我说了句,“你答应我了?”

我一听这话我又气了,然后对他说别缠着我了,我们俩是不可能的。

我气得说了一通,但他老实巴交的眼里无光地看着我。

我的心不够硬,看他那样子有点可怜,我想到白天他有点跛腿,就冷冰冰的说,腿受伤就早点去医院治治吧。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然就不会来了。”他居然又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我气得头疼,把手里的那捧玫瑰,放在公园椅上就对他说,“以后别找我了!你再威胁我也不会管你的。”

说完,我见送我来的司机还停在旁边路边,就赶紧走过去。

半道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严皓依旧站在那呆呆地看着我。

我走到车旁边,让司机又送我回去。

那司机透过车窗,看我跟看傻子似的。

司机语气沉闷地说,“这片人少,你一个女孩家家的还是少来,对了,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我一个同学。”

司机脸唰的一下白了,又朝湖边看了一眼,哆嗦地说,“我怎么没看到人?在哪儿呢?”

我猛地回过头,严皓的身影依旧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目光如钩,直直地刺向我……

我咬紧牙关,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师傅,你再看看外面,你……看见了什么?”

司机壮着胆子,余光朝窗外飞快地扫了一眼,随即浑身一颤,脸色煞白,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嘴里不停地念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我一把抓住司机的手,急切地问:“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司机额头上冷汗直冒,声音抖得几乎断断续续:“姑娘,不是我吓你……你指的那地方,压根就没人……倒是那公园椅上,放了一捧纸玫瑰……”

我心头一紧,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猛地拉开车门,厉声道:“开车!送我去学校!”

司机这才如梦初醒,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路上,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依旧抖个不停,声音里带着后怕:“刚才……刚才我看你跟傻子似的,站在公园椅旁边……跟空气说话。”

到了学校对面的路口,司机哆哆嗦嗦地停下车,嘴里念叨着:“大晚上的,幸好我车上挂了开光的物件,不然……不然今晚就得跟鬼约会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付钱,司机已经一脚油门,车子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站在路边,我心里涌起一阵阵寒意。


我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当然也就没必要去了。

于是就谢绝了她的好意。

然后又跟她说了几句话,这才起来洗漱。

到下午的时候,我妈扶着我爸回来了。

他腿缠着白布,走不利索。

我赶紧迎上去在另外一边搀扶着,问我妈怎么回来了。

我爸却说没啥事,在医院也是这样,还多花冤枉钱,不如回来养几天。

扶到床上后,我妈又问我,“家里没出啥事吧?”

我一愣,感觉我妈盯着我眼神怪怪的,让我不由自主想到床下的罐子。

但还是摇了摇头,说没啥。

因为我爸受伤了,他们也都没顾上那罐子的事。

但我妈回来后就一直愁眉不展的,下午她在厨房做饭,我就过去问她咋了。

我妈愁眉苦脸的说,“也不知道咋了,这两天心里总是慌慌张张的。”

我还想劝慰她两句,但我妈接着又说,“前几天跟你奶奶去寺庙求的签不太好。”

我一怔,问咋回事。

我妈说,“我们仨每人求了一次,全都是无字签。”

我惊讶的啊了一声。

无字签,吉凶难料。

一家三口全是无字签,这听起来很难,实际上一点都不简单。

我妈忧心忡忡的对我说,“这两天你注意点,别到处乱跑了。”

我应承的点头。

吃饭后,抱着小黑逗了一会,我就进屋刷题了。

这晚爸妈都在,加上床下黑罐子也不见了。

睡觉的时候,我心里倒是不害怕。

但没想到第二天醒来时,浑身疲惫的要死。

就跟走了一夜的路一样。

尤其是双手,都酸痛的没知觉了。

缓了好一会儿,拖着腰酸背痛的身体下床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自己双手一股土腥味。

指甲里全是泥,手上袖子上也都沾了细土。

我满脸诧异,这时候起身准备穿鞋,但我惊恐地发现鞋子已经穿在我脚上了。

低头一看床边,更是吓得我差点没叫起来。

地上竟然有一排鞋印,从外面一直蔓延到了我的床边。

看鞋印花纹的大小,赫然就是我脚上穿着的这双。

而且我脚上的鞋底也沾满了泥。

我赶紧从床上起来,然后顺着地上的鞋印往外走,却满脸惊恐的发现。

鞋印是从店门外进来的,一直到我的床边。

我站在床边,双腿瘫软的坐回了床上。

后背瞬间汗毛全耸立起来了。

我脑子里不停地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在我家店门口是安装了监控摄像头的。

爸妈开山货店当时是怕小偷和避免纠纷的。

但是他俩不太懂现在这些,还是我给他们连上手机的。

我赶紧把手机打开,连上后打开了昨晚的云存档。

昨晚我记得差不多是九点多才睡,我直接快进到晚上。

因为摄像头只能找到店门口的区域,因此房间里发生什么是看不到的。

店门口有一盏路灯孤零零的亮着,一直到昨夜十二点半,我突然听到监控里有不大的嗷呜声。

是小黑在叫。

顿时,我心就提了起来,在过了一两分钟后,店门打开了。

接着,从门里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影。

监控里居然真的是我。

我死死盯着那个我,感觉浑身血液都僵了。

我从店门里走出来后,双眼都是闭着的,身体诡异而且面无表情。

以一种奇怪的走姿,朝着门外而去。

接着,很快就消失在了监控范围里。

但是我并没有关手机,而是手抖的拿着手机,继续死死盯着监控里。

我加快了一些,到了凌晨三点十五分的时候,监控里的我又出现了。

只是,这次我是从外面回来的。

依旧是那种怪异的走姿,只是走到店门口,就在摄像头的下面。

我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抬起头闭着眼睛,冲着监控露出一抹阴笑。

「啪」的一声,我手机直接落地。

恐惧如潮水将我淹没,我呆坐在床上,浑身如坠冰窖。

我昨晚梦游了?

不对,应该说鬼上身才是。

监控里的人是我,但绝对不是正常下的我。

那笑太渗人了。

我脑子里浮出一道画面,我昨晚睡死以后,突然直挺挺地立起来。

闭着双眼开始穿衣穿鞋,然后僵硬的走出门去。

可是昨晚我去了什么地方?

过了好久,我感觉没那么冷了。

我换了一身衣服和鞋子,去洗手的时候,脑子里涌出一个念头。

这时,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去了什么地方。

尽管我内心惶恐不已,但我知道自己必须弄清楚。

我又把小黑装背包里,然后骑着小电驴就出门了。

一路上,也顾不得那些非议的眼神。

到了前天晚上那个公园,我直接朝着那棵老桃树而去。

走到桃树底下一看,我是彻底傻眼了。

果然,树底下露出了一个土坑,前天晚上挖的新土全刨开了。

我蹲地上摸索,又朝着四周看。

那罐子居然不翼而飞了。

肯定是我昨晚上自己被鬼上身后来挖的。

监控里我回去的时候,是没拿东西的。

可那罐子哪去了?

我感觉大事不妙,一下心里好恐慌。

现在那罐子莫名其妙不见了,比放我床底下还让我害怕。

我在公园里来回找了好几遍,然后想到回去的那条路上,又一直沿路找,甚至绿化带我都不忘瞅两眼。

但结果那罐子就是这么离奇的不见了。

我实在想不出,昨晚我梦游把罐子挖出来后,会把它放在什么地方。

回到家后,我感觉自己双手双脚冰冷一片,冷的吓人。

内心就是有种极度的惶恐,未知的恐惧比让我看到那些鬼还可怕。

就在我逼迫脑子使劲想昨晚的事,忽然房门被撞开,我妈满脸惊恐的闯了进来。

“梵音!”

我妈跌跌撞撞跑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她因为害怕,捏着我的手指都泛白了。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说,“妈,你这是怎么了?”

我妈抓住我的手抖得很厉害,她惶恐不已的道,“你说得对,咱们家里……有鬼!”

说这话的时候,她诚惶诚恐的左顾右盼,好像生怕什么东西,会从房子的各处角落钻出来……


尽管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冷血地如同寒冰。

但当我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走到大门口时,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

是他。

崔米婆猛地转过头,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谁?”

铃铛声戛然而止,我惊奇的发现,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黑发丝又缓缓缩回棺材里。

“再动,我摔了它!”

他手里拿着那罐子,目光直直地盯着我,完全无视崔米婆。

崔米婆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骤变。

她迅速掏出一根沾血的血钉,抵在我的脖子上,语气阴沉:“你要是不想她死,最好别打翻那个罐子,不然谁都别活了。”

“我再说一遍,把她放了。”他面具下的黑眸冷漠而深邃,目光如冰。

崔米婆的手微微颤抖,血钉的尖端刺入我的皮肤,冷得我浑身一颤。

她冷笑道:“你再往前走一步,我这灭魂钉,就让她连鬼都做不成!”

他目光沉冷如水,朝我看了一眼,略微犹豫,最终还是把已经迈进门槛的前脚退了回去。

崔米婆见他不敢进来,咧嘴笑了:“说到底,咱们也没有深仇大恨,何必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大动干戈?”

“你想说什么?”他黑眸幽幽,语气冷淡。

“你不也是为了她身上的那样东西吗?”崔米婆笑得诡异,“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心里一震。崔米婆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他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随后看向崔米婆,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嗯?”

崔米婆见事有转机,笑着说:“我只要她的人,她身上那个东西归你,如何?”

他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冷淡:“东西是我的,人,自然也是我的。”

崔米婆脸色一沉,语气阴冷:“这么说,你是势要跟我为敌了?”

他冷冷吐出几个字:“我要带她走,你拦得住?”

崔米婆冷笑:“那就要看看,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手快了。”

说着,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血钉的尖端刺得更深,我感觉到一阵刺痛,脖子上渗出了一丝血迹。

他敛眸,语气冰冷:“放了她,我可以让你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笑话!凭你一道阴身,还以为我会怕你不成?”崔米婆阴毒地笑着,血钉紧紧抵住我的脖子,“把罐子放下。”

我一咬牙,冲他喊道:“别管我!”

崔米婆冷哼一声,血钉一划,我右脖子上顿时浮现出一道血痕,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那血钉冰凉刺骨,伤口像被蚂蚁撕咬,疼得我瞬间住了嘴。

“婆婆我再说一遍,放下!”崔米婆眼神阴厉,语气不容置疑。

他黑眸微微闪动,略微迟疑,最终还是把罐子放在了黄布桌子上。

崔米婆见他真的放下了罐子,阴笑了一声,嘴里开始快速念叨着什么。

我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不妙,急忙喊道:“小心!”

然而,话音未落,房檐上突然垂下几张肉色的布,直接朝他罩了下来。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瞬间被那几张人皮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一具木乃伊般僵在原地。

我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几张呈大字的人皮,显然是施过法的,缠住他后,他竟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生机。

崔米婆见状,得意地笑了起来,嘴里骂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骂完,她阴毒地笑着,朝他走了过去。

我心里一紧,知道这疯婆子肯定要对他下手了,顿时慌了神,冲她大骂道:“臭婆子,你这是干什么?姑奶奶在这呢!”

崔米婆压根不理我,走到门口,围着被包裹在人皮里的他转了一圈,嘴里笑得越发得意。

我坐在太师椅上,浑身无力,气得又对她大骂了几句。

崔米婆抓起血钉,冷笑着朝他脖子上就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脖子上的玉佩突然冒出一阵红光。

我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涌遍全身,竟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种被禁锢的感觉瞬间消失了。

崔米婆听到动静,猛地回过头,见我居然站了起来,脸色十分诧异,随后冷笑道:“凭你,也想拦我?”

她往我头顶看了一眼,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我顿时感觉头顶一阵冷风灌下,下意识抬头,只见房梁上探出一个大头脑袋,脸色煞白,双眼血红,正冲我阴森森地笑着。

那张脸瞬间放大,朝我扑来,像从油锅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血糊糊的,连皮没有了。

我吓得尖叫一声,本能地想要躲开,可双腿却不听使唤。

低头一看,两个一青一红的小孩正抱着我的腿,仰头冲我咯咯发笑。

其中一个张开嘴,像水蛭一样咬在我的腿上。

一瞬间,我就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冰凉,身子软绵无力,几乎要昏厥过去。

崔米婆笑得阴狠,嘴里骂道:“婆婆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就这点本事,也敢来送死?”

我以为她在骂我,没想到她嘀咕完,扬起血钉就要朝他扎下去。

“死婆子,有本事冲我来,你动他做什么?”我急得大喊,忍着快要昏厥的脑袋,抓起半截蜡烛朝她后脑勺砸去。

崔米婆被蜡烛砸中,身子一个趔趄,猛地回过头,恨恨地瞪着我:“小贱人,今天不给你点了天灯熬了油,我就不是你崔婆婆!”

说完,她打了个胡哨。

房梁上传来叮铃的铁链声,我抬头一看,一根铁锁从房梁上垂下,顶端是一个弯钩,像农村杀猪用的钩子。

我想挣扎,但双腿被那两个小鬼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大头小鬼顺着房梁爬下来,把钩尖放在我的锁骨处,冰凉的触感让我毛骨悚然。

接着,我的胳膊被细绳捆住,挂在房梁上,双脚离地。那弯钩紧紧贴着我的锁骨,只要我挣扎,细绳就会断,钩子会直接刺穿我的锁骨,从肩胛骨穿出。

崔米婆冲我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现在滋味如何?”


然而,当我赶到校门口时,门卫室一片漆黑。我走近窗户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闻叔可能已经下班了。

我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最终只能心灰意冷地朝宿舍楼走去。

到宿舍门口时,我被宿管阿姨拦住了。由于孔梅的死,宿舍里可能还有线索需要取证调查,她让我们宿舍的人暂时住到楼上的寝室。

进了新宿舍后,翟倩楠和付婷都一声不吭地躺在床上,气氛沉重得让人窒息。

我心里难受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去浴室洗了个澡。

快到熄灯时,付婷有些害怕,便跟我挤在一张床上。

我怅然地看着上铺的床板,思绪混乱不堪。

突然,躺在旁边的付婷轻声开口,声音微微发颤,“你说孔梅怎么会莫名其妙跳楼了?她……她真的是自杀吗?”

我满心愧疚,低声回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始终想不明白,孔梅昨晚究竟看到了什么。

她看我时那隐藏着恐惧的眼神,还有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都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另外,在实验楼里,她又经历了什么?

付婷带着哭腔说道,“她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没了……要是她爸妈知道了,肯定接受不了的。”

付婷和孔梅关系很好,她低声啜泣了好一会儿,最终安静了下来。

我侧头看了看她,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只是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窗户有冷风吹进来,我起身关好窗户,又把宿舍门反锁,这才躺回床上。

然而,躺在床上,我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昨晚在楼道里看到孔梅的情景,以及她电话突然中断的画面。

闻叔肯定也看到了什么。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我暗下决心,明天一定要去找闻叔问个清楚。

不知不觉间,我有些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滴答、滴答”的声响。

我神经一紧,瞬间清醒了过来。

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很有规律,我仔细听了一会儿,随后将目光转向关着的宿舍门。

声音正是从门外传来的。

不知为何,那“滴答、滴答”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孔梅。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画面,她浑身血淋淋地站在宿舍门外,鲜血如雨滴般落在地上。

我紧紧盯着宿舍门,透过门下的缝隙,隐约看到一双脚正对着门口站立……

瞬间,我的心跳加速,鼻尖甚至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

此刻的我,精神格外清醒。

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宿舍门口。

难道,站在门外的,是孔梅的尸体?

虽然内心被恐惧紧紧攫住,但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孔梅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她昨晚究竟看到了什么。

但她自己知道。

她的死因,正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恐惧,壮着胆子低声喊了一句:“孔梅?”

瞬间,门外陷入一片死寂。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我就看到门下缝隙里,那双脚缓缓向旁边挪开了。

我脸色一变——孔梅要走了。

几乎来不及思考,我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沈白给我的那张符纸,又摸了摸江轻尘交给我的那枚玉片,咬了咬牙,冲到宿舍门口。

我急促地拉开反锁的宿舍门……


我刚说完,他却朝着我走了过来,俯身而下,轻声说,“哪不合适?”

“你,你是鬼!”我支吾道。

“鬼?”他轻呵一声,却不反驳,“是鬼又如何?”

“我是人。”

他语气淡漠,“人怎么了?”

我难言地说,“你,你不知道人鬼殊途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救了你的性命,你现在却跟我说出这种话?”

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冷笑道,“你不觉得自己有些忘恩负义了吗?”

这是什么理论。

救了命,我就非得以身相许?

我别开眼,对他说我很感激,但我们真的不太合适,如果你需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我需要什么,你都……给我?”他饶有兴致。

我琢磨了一下,轻轻点头。

他凑近一些,低沉而惑人地说,“那,把你给我好了。”

我:“……”

两秒后,我脸有点烫,赶紧裹着被子往后挪。

他眸色幽谙,片刻才看着我说,“有些话,我也想跟你谈谈!”

我愕然地说,“什么?”

他沉默了下,低沉地说:“我的法身被镇在地藏王庙下,原本无法从那座庙里走出来,但因为我们缔结冥亲的缘故,你成了我能离开那个地方的媒介,知道吗?”

法身就是生命的灵魂。

他说这么多年,只有我入那座庙后,一眼就看到了他。

而他,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了。

不知道怎么,我突然想到了我妈给我说过。

很久之前,在建那座地藏王庙的时候。

来了一群抬着血棺,身着奇异的人,把血棺埋在那,而后才建了那座庙。

我一咬牙,就说,“我要怎么帮你?”

他救了我好几次,这是我欠他的,要是能把他救出来,也算还了他的恩情。

他跟我说,那庙本身就是一个大阵,庙下设了一个阵坛,只要我把阵坛毁了。

他的法身就能从血灵棺里出来。

听他说的倒是挺简单,我想都没想就说,“我明天就去!”

他却摇头,眼眸复杂地对我说,“还不到时候!”

“为什么?”

他说,“法坛被毁,一旦我从那个地方出来,一定会被那些人察觉。”

他那么厉害,都被镇在了庙下。

可以想象,一旦他出来真的被将他镇在庙下的人察觉的话。

我们根本就对抗不了。

不过,我也更加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他生前经历过什么,又是何种身份?

为什么,会被镇在那座庙下?

当我把这些疑惑一股脑抛出来后,他却摇了摇头,说了两个字。

“忘了。”

我惊得「啊」了一声,但看到他眼眸里那抹惆怅和茫然,我没把话说出来。

大佬,得了失忆症。

这不符合常理吧?

他还告诉我一点,因为他的法身被镇压在那座庙下。

因此,阴身离那座庙越远,法力就会越弱。

“崔琳会来找你,不过你只要戴着吊坠,她就无法夺你身,但你要小心出现在身边的人。另外,我需要离开几天。”

他话语一顿,手摊开时掌心多了一枚玉片,他将玉片放在我身上,对我道:“这枚玉片好好揣在身上,若是遇到无法脱身的危险,就把它捏碎,唤我名字,我可随时来临!”

还没等我说话,他伸手拢了拢我的头发,嘴唇上扬,在我耳边撩拨道,“记住,只能你唤!”

说完,他软如蛇的身子往后退去,倏然化为黑雾散尽。

我拿起放在身上的那枚如薄冰的玉片,有点凉飕飕的,但材质挺脆,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

正看着,我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着空气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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