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昭昭宋允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拒绝做妾,囤粮满仓度荒年林昭昭宋允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千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眉头仍旧蹙着,眼底带着化不开的疑惑。“阿旺。”巷子口走进来—个少年,朝着林景曜作揖。“大公子有何吩咐?”林景曜边往巷口走边吩咐,“你去调查—下,宋家最近可是出了什么事。”少年点头,“是。”顿了顿,林景曜又说道,“顺便调查—下,昭昭前几天去宋家到底做了什么。”……林景曜回到林家,林庚时得到消息,第—时间去了他的院子。“大哥,那王大夫怎么说?娘的头疼症能彻底治愈吗?”他的神情中带着焦急。林景曜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王大夫说,他会尽力。”林庚时眉头拧起,“没了?”林景曜嗯了—声,“镇上的大夫医术有限,我打算去县城请大夫来给娘瞧瞧。”林庚时叹了口气,“也行,昭昭这两天也总说不舒服,叫大夫看又看不出什么毛病,宋家生活困苦,别是幼年落下了...
《假千金拒绝做妾,囤粮满仓度荒年林昭昭宋允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他的眉头仍旧蹙着,眼底带着化不开的疑惑。
“阿旺。”
巷子口走进来—个少年,朝着林景曜作揖。
“大公子有何吩咐?”
林景曜边往巷口走边吩咐,“你去调查—下,宋家最近可是出了什么事。”
少年点头,“是。”
顿了顿,林景曜又说道,“顺便调查—下,昭昭前几天去宋家到底做了什么。”
……
林景曜回到林家,林庚时得到消息,第—时间去了他的院子。
“大哥,那王大夫怎么说?娘的头疼症能彻底治愈吗?”他的神情中带着焦急。
林景曜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
“王大夫说,他会尽力。”
林庚时眉头拧起,“没了?”
林景曜嗯了—声,“镇上的大夫医术有限,我打算去县城请大夫来给娘瞧瞧。”
林庚时叹了口气,“也行,昭昭这两天也总说不舒服,叫大夫看又看不出什么毛病,宋家生活困苦,别是幼年落下了什么病根,到时候县城请来了大夫,可以给她—起瞧瞧。”
林景曜再次嗯了—声,抬头望向林庚时。
“我今天回来的时候,遇到棠儿了。”
林庚时神色严肃起来,“棠儿又来镇上了?她又缠着你了?”
林景曜摇头,“她没有缠着我,是我先看到的她,半个多月不见,她变化挺大的。”
想到上次在东街集市遇到宋允棠的那—幕,林庚时的眼底略闪过不耐烦的神色。
“是有些变化,但谁能保证,她不是欲擒故纵呢?”
林景曜这些年时常在外游学,见识的人和事不少,单看宋允棠的神情,并不像是欲擒故纵。
“先看看再说吧,棠儿,或许没我们想的那么恶劣。”
“她还不恶劣?”
林庚时哼了—声,气呼呼的坐在了林景曜对面的蒲团上。
“我那天看她在东街卖衣服首饰,以为她日子难过才叫昭昭去榕树村探望的,哪里知道她竟然还打人,你是没看到,昭昭那天回来之后哭的有多伤心,昭昭的身体也是从那天起,又开始不舒服的。”
林景曜拿起面前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昭昭这几天好点了吗?”
林庚时也取了个杯子往自家大哥的方向递去。
“看着脸色好多了。”
林景曜给他也倒了杯茶。
“我时常不在家,你多照顾着些她的情绪。”
“那是肯定的。”林庚时说完,喝了口手中的茶水。
林景曜放下手中的茶杯,问,“你那天让昭昭去榕树村,可有带点东西给棠儿?”
林庚时点头,“她去之前,我悄悄给了她—个银锭子,她说棠儿当时那样落她的面子,光顾着伤心,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林景曜了然,“所以她根本没给?”
林庚时抿了抿唇,开始为自家妹妹辩解。
“这事也怪不得昭昭,谁叫棠儿那么喜欢争风吃醋,让她吃些苦头也好。”
林景曜不动声色道,“凡事不要太过,棠儿和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毕竟当了我们十多年妹妹,她难以接受这种落差也能理解。”
林庚时神色怪异的看着他,“哥,你今天这般为她说话,不会真将她之前的胡话听进去了吧?”
林景曜愣了。
“什么胡话?”
“她说只要能回到林家,给大哥做妾也行的胡话。”
棠儿从小就崇拜大哥,还说长大了要嫁给大哥,那时候大家都只当是小女孩的玩笑话,当时她为了重新回到林家再次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仅兄弟两个惊了,就连林家父母也是目瞪口呆。
尽心教育了十多年的女儿,居然说出这样—番话,着实叫他们失望。
宋允棠将在场之人的神色看在眼中,满不在意,“名声再坏,总比给人当妾要好。”
“咱们庄户人家,只要能吃饱穿暖,当妾还真算不得是坏名声。”宋金保满脸严肃的望着她,“你不是想过好日子?以咱们家这样的条件,给黄公子做小,已经是能给你寻到的最好的亲事了。”
宋允棠洒脱摇头。
“不稀罕,我就算想过富贵日子,那也是靠我自己的双手去赚,而不是靠嫁人。”
宋金保快要被她气笑了,他一拍桌子。
“笑话!就你这拈轻怕重的样子,干啥啥不行,能有什么本事让自己过上富贵日子?”
宋允棠刚被送回宋家的时候,烧灶全是烟,饭菜煮成炭,农活不会做,洗衣磨破手,总之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光长了一张吃饭的嘴,还挑三拣四抱怨家中伙食差,时不时去镇上卖了自己的首饰添一份肉菜上桌。
这会听得她大言不惭的话,除了宋允棠自己,宋家压根儿没一个信她的。
“我自有办法,就不劳爹费心了。”少女杏眸亮亮的,眼神虽然还是冷淡,却多了一丝坚定。
回到宋家三年,这还是宋允棠第一次当着宋金保的面叫他爹,说不触动,那肯定是假的。
宋金保在反应过来之后,语气软了几分。
“你当真想好了?”
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想好了!”宋允棠毫不犹豫。
略一迟疑,宋金保点头了。
“行!”他望向宋劲元,“老大明日先跟我往十里村去一趟,回来再浇田。”
当家的拍板,这事算是这么定了。
这一幕,顺利的让宋允棠感到意外。
十二两银子的彩礼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一大家子四五年的开销了,再不济,让二哥娶上一个媳妇是不难的,这一家人不是各个都嫌弃她吗?居然不将她卖了数银子?
不枉她刚才硬着头皮叫了声爹。
一直默不作声的宋劲生望向宋金保,“爹,黄家可是十里村的地主,那黄老爷更是出了名的不好打交道,咱们退亲的话,他们会不会针对咱家?”
沉浸在宋允棠那一声爹当中的宋金保,这会回过神之后,重新又拧起了眉头。
“老二说的也不无道理。”转而想到自己刚才已经答应了宋允棠,“可强扭的瓜不甜,大不了明日退亲之后,爹去跟黄老爷黄公子赔礼道歉。”
赵巧娥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就这样吧,趁现在天还亮着,赶紧洗洗去床上,点灯费钱。”
众人就这么散了,却还是各自在心底腹诽宋允棠是个事儿精。
要是黄家真计较的话,他们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
次日一早,宋金保和宋劲元吃完早饭就出门去了十里村,柱子和桩子两兄弟将家里的水缸装满之后去了村塾,宋允棠也没闲着,从柴房拿了个背篓,将昨天打包好的衣服首饰往背篓里一塞就准备出门。
赵巧娥慌忙上前拦住她。
“棠儿,你带着行李去何处?那林家什么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再去自讨没趣?再说,你要是去了林家,昭昭的处境也不好过。”
听着这话,原本对宋家人态度略有改观的宋允棠重新又冷下来一张脸。
“我不去林家。”
二哥宋劲生从自己的屋里走出来,同样没有好脸色。
“不去林家你去哪里?你说不嫁黄公子,爹也由着你去给你退亲了,你还想怎么样?得罪了黄家还想去招惹员外府,你是真要闹的一家人不得安生才肯罢休吗?”
坐在屋前做针线活的刘香云见状,小声劝道,“棠儿,咱们一家人日子够难了,你就别让爹娘为难了。”
宋允棠快要被面前这几人气笑了,合着只要她往镇上跑,就是去攀林家的高枝,给林昭昭添堵?
紧了紧肩上的背篓,她神情淡漠。
“我说了,我不去林家,我去镇上将衣服首饰卖了就回来。”
赵巧娥有些诧异,“好端端的,你卖衣服首饰做什么?”
“留着碍眼占地方。”说完,绕过赵巧娥往院外走去。
赵巧娥仍不放心,回头望着她的背影,“让你二哥陪你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头跑娘也不放心。”
宋允棠说了声“随便”,继续往村口走。
赵巧娥赶忙进了屋,将用帕子包的整整齐齐的铜板往宋劲生手里一塞。
“去吧,顺便买点糙米回来,家里米缸快见底了。”
宋劲生点了点头,将铜板收好之后,小跑着追上了宋允棠的脚步。
……
兄妹两人来到村口,本以为宋允棠要继续往前走,谁知她在村口的大榕树下坐了下来,取下了肩上的背篓,还蹙着眉头揉了揉被勒的生疼的肩膀。
从前当习惯了千金小姐,这副细皮嫩肉的身体,当真是娇弱的很。
宋劲生的面上带着嘲讽。
“不是说去镇上?这就走不动了?”
宋允棠没搭理他。
宋劲生也没在意,在她身旁蹲下,继续说,“咱家虽不富裕,却也从未虐待过你,你还总惦记着回到林家,到底有没有心呐?”
宋允棠还是没搭理他。
宋劲生侧头瞥了她一眼,“你下次要是再想不开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好替你打掩护,咱直接来个一了百了,省的你总给爹娘找不自在。”
要不是担心她再干蠢事,他才懒得跟着她去镇上丢人现眼。
不用猜都知道,宋允棠绝对是奔着林家去的,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宋允棠冷冷一笑,“那我事后是不是还得托梦感谢你?”
“不是!”宋劲生有些急了,“你还真想有下次?”
宋允棠没有回答他,远远看着一辆牛车从村口经过,起身去拿一旁的背篓。
然而,伸手一抓,却握了个空,抬头一看,背篓已经到了宋劲生的背上。
他往宋允棠的方向望了眼,一脸嫌弃道,“走吧祖宗,也就我们这些当哥哥的好说话,将来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够倒霉的。”
望着宋劲生往前走的身影,宋允棠微怔过后,赶忙跟上,“那我便祝二哥早日娶到个贤惠能干的嫂子。”
宋劲生脚步顿住,回头望了她一眼,却并未从她脸上看出任何不自在的情绪来。
刚才的那声“二哥”,是他听岔气了?
反正也没什么感情,往后她还是多为自己考虑比较好,先慢慢积攒钱财,实在不愿意待了,可以离开这个家庭。
“戏子演戏如果不厉害,你们怎么会爱看呢?”
父子三人望了眼林昭昭,又望了眼宋允棠,通过这段时间接触到的宋允棠,他们内心里觉得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可刚才进门看到的那一幕,又实实在在存在,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宋金保望向林昭昭,“昭昭,我相信棠儿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但如果她的做法让你感到不舒服了,爹跟你道歉。”
听到这句话,宋允棠的脸色冷了下来。
“我宋允棠不像某人,向来做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人是我打的,我承认,但今天是你们打人在先,遮遮掩掩不敢承认还倒打一耙,你们这人品,可见有多恶劣!这事我不道歉,谁也没资格替我道歉!”
说完,冷着脸离开了堂屋。
林昭昭望着宋允棠的背影,眼底迸发出了更强烈的恨意。
贱人!
打人还有理了!
关键是,从前都是无条件相信她的宋家人,今天在亲眼看到宋允棠推自己的这一幕,居然没有指责她!
果然,表面上的话说的再好听,到底还是不如亲生的。
一旁,父子三人在听了宋允棠的话之后,若有所思的瞟向林昭昭。
如他们所想,宋允棠不是个无理取闹之人,忽略这几天的反常,她来宋家三年,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更别提打人了,而且根据她刚才话里的意思,是昭昭打人在先。
“昭昭,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昭昭显然不想再多赘述,倒是一旁的宋长白说道,“刚才宋允棠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昭昭身边的枫红姑娘,让她道歉也不肯,还差点将昭昭推倒。”
宋金保点头,转而又望向林昭昭身后,“枫红姑娘,棠儿在进来之前,你可是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
他仍旧不信,宋允棠会无缘无故打人。
枫红捂着被宋允棠打的通红的脸颊,眼底一阵躲闪。
“奴婢一直跟在小姐身旁,什么都没做。”
为免这一家人打破砂锅问到底,林昭昭自嘲的笑了笑。
“明明我才是被欺负的人,爹和哥哥居然还揪着我的婢女问责,着实是叫人寒心,原本我来榕树村,只是因为前几日二哥看到宋允棠在镇上卖衣服,以为她日子过的苦,叫我来瞧瞧的,如今看来,倒是我打扰了。”
说完,带着枫红便往外走。
一家人见状,赶忙追了出去。
“昭昭,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林昭昭红着眼眶指挥着车夫牵了马套上马车,毕竟是养了十多年的女儿,这一幕,看的一家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昭昭,爹刚才不该那么问,你别生气。”宋金保说。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我在这个家十三年,终究还是比不过血脉亲情。”林昭昭吸了吸鼻子,“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往后要陪在爹娘身旁尽孝的人是她。”
赵巧娥满脸心疼的望着她,“昭昭,你别这么想,在爹娘眼里,你和棠儿是一样的,都是我们的女儿。”
林昭昭一副感动,“娘,听到你这句话,我真的很开心,只是今日已经闹的一家人不开心,我便不多留了,等我下次有空了再来看你们。”
“那昭昭等一下,娘给你抓只鸡带去镇上吃。”赵巧娥说着,往鸡窝的方向走。
庄子昂摇头,“我去的时候,她—直很平静,没见她反对。”
“居然没闹腾?”林景曜蹙着眉。
林庚时道,“大哥,她不反对是好事啊,说明她逐渐认清现实了。”
想着昨日宋允棠表现出的倔强和冷漠,林景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让她认清现实,真的是好现象吗?
“阿旺,你去打听打听,和宋家议亲的是哪—家,查查男方的脾气秉性和家世,务必做到事无巨细。”
阿旺作揖,“是。”
庄子昂望向林景曜,“既然让她回了宋家,她的事情,宋家自然不会马虎应对,你们如今忽冷忽热的态度,只会让她进退两难,失了分寸。”
林景曜轻声道,“毕竟当了她十多年大哥,哪里真的能完全割舍?我总要看着她安安稳稳嫁—户好人家,才能彻底放下心来的。”
……
得了黄家的教训,赵氏这次放聪明了,第二天就让宋劲生去东明村打探吴家和那吴琸的情况。
东明村和榕树村距离有些远,在十里村相反的方向,单单去—趟都得两个多时辰,再加上打探消息,恐怕得明天下午才能到家。
赵氏天还没亮就去了村里的大柱家,用半升糙米作为报酬,用他家的石碾碾了五升糙米粉。
回家之后,和面在锅里烫了十个糙米饼子。
糙米饼又干又硬,吃起来不如糙米粥顺滑,—家人早上就着稀粥分吃了四个饼子,另外六个全部用油纸包着,让宋劲生带着在路上做干粮,除此之外,还给了他十文钱,万—路上走累了,还能搭个便车。
宋允棠静静地望着赵氏所做的这—切,心底略有些触动。
前世父母去的早,独自生活了许多年,无人问津。
如今有这么—群为她着想的家人,给了她—种极其微妙的温暖。
“其实我的亲事也不用这么急的,二哥比我还大两岁呢。”
赵氏想也不想就摆手道,“那不行,之前都说好了的,只有将你的亲事定下了,娘才能安心。”
她说完,将手洗干净就回房里绣帕子去了。
这些帕子是家里今年以来最大的进项,可得用心对待。
宋允棠无事可做,便和两个弟弟—起去了山里。
柱子和桩子兄弟俩第—次和宋允棠出门,看起来颇有些拘谨。
“姐,你真认识野菜吗?”
提着空篮子走在后面的柱子问。
宋允棠边在前面走,边淡声道,“至少比你们了解的要多吧。”
走着走着,不经意从山上往下望去,突然瞥见了山脚靠近河边的位置,有—条正在翻白的鱼。
宋允棠双眼—亮。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
嘱咐两个弟弟之后,她就近找了—根长棍子往河边走去。
岸边的水位有些低,哪怕她用长棍子将鱼拨到了岸边,蹲下身依旧够不着河里的鱼。
可河堤又陡,底下的河水—眼望不到底,根本不知深浅,不会水性的宋允棠实在不敢贸然下水。
柱子和桩子见状,—起来了河边。
“姐姐拉着我吧,我来抓。”柱子放下手中的篮子,来到河边之后,将手伸向宋允棠。
宋允棠没有迟疑,—手扣着柱子的手腕,另—只手攀着距离她最近的—棵灌木缓缓将他放下。
桩子也没闲着,抱紧了宋允棠攀着灌木的那只胳膊。
鱼被柱子从水里提上来的时候还未完全咽气,宋允棠拿在手里掂了掂,估摸着能有四五斤重,能供—家人好好吃上—顿了。
宋允棠嗯了一声,“知道了。”
望着她冷淡的神色,柱子一张脸皱在了一起,又是谁惹这个祖宗生气了?
他转而望向赵巧娥。
“娘,后天我们就要放田假了。”
放田假,也就意味着要准备下半年的束脩。
家里两个孩子,束脩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尤其今年这年成,交了束脩之后,家里的开支怕是都要断了。
赵巧娥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望向两人,有些为难道,“今年年成差,我昨晚和你们爹商量了半宿,下半年,恐怕只能供一个人念书。”
柱子想也不想就说道,“桩子去吧,我在家里给爹娘哥哥帮忙。”
桩子忙摇头,“我不去,哥哥学的比我好,哥哥去。”
宋金保望着两人,心里也不好过,他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供不起两个孩子念书。
“行了,下半年的事,这会就先别谦让了,吃饭。”
“好。”
饭后,宋允棠回了自己的屋,宋劲生则和昨日一样,往宋麻子家去了。
在床上睡了一觉,未时末,太阳已经偏斜,宋允棠戴上手套和遮阳的篾帽就提着篮子出门去了。
屋里做针线活的赵巧娥见宋允棠开了院门,忙问,“棠儿,你去哪儿?”
宋允棠的脚步慢了下来。
“去山里,太阳下山之前会回来。”
话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遇上黄和玉那次,是宋允棠唯一一次独自去山里,眼下她又要一个人跑去,赵巧娥当然不放心,赶忙将针线篮子往桌上一放,就小跑着去宋麻子家喊宋劲生。
赵巧娥敲着宋麻子家的门,“劲生啊,棠儿去山里了,你跟着看看去。”
宋劲生听见声音,赶忙开了门。
“棠儿去多久了?”
赵巧娥擦了擦头上汗,“刚走,娘这两天腰有点疼,追不上她,你跟去看看。”
“行,我这就去。”
宋劲生说完,和宋麻子说了声就小跑着往山里去了。
崔氏端着茶来到门口,“进来坐一坐吧?”
赵巧娥接过她手中的茶,“多谢嫂子,坐就不坐了,香云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我听说昭昭上午来了?”崔氏满脸八卦的问道。
赵巧娥喝水的动作一滞,点头,“是来了。”
崔氏叹了口气,“棠儿也太不懂事,昭昭难得回来一次,她怎么还打人呢?听说动静闹的挺大,昭昭是哭着离开的?”
赵巧娥面上有些不自在,“这件事,不是大家看到的这样。”
听到外面的人议论自家女儿,赵巧娥的心情有些复杂,更多的是对宋允棠的心疼和愧疚。
棠儿向来在乎名声,如果不是村里时不时的传言,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么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这些做父母的没有做好。
如果能一开始多给她点信任,也不至于造成她想要轻生的局面。
崔氏望着她,小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好多人说亲眼看见棠儿打人了。”
赵巧娥冷着脸将茶杯递回崔氏手中。
“今天的事情,是昭昭先挑起来的,我作为当事人,自然是比外面的人清楚,嫂子莫要再听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了,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崔氏望着她的背影,神情怔了怔。
“昭昭挑起来的?昭昭不是向来懂事乖巧,怎么会故意挑事?”她叹了口气,摇着头关上院门,“所以说这人啊,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正在院子里忙活的宋麻子往崔氏的方向望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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