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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赘婿,吃尽天下!苏牧沈云初前文+后续

云何梦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寂寞寒窗空守寡,哼!怨妇之言罢了,难登得大雅之堂。”李泰旺走时还是没来由的挖苦了一句。苏牧闻言哑然,他没想到这个对子会被李泰旺拿来反讽自己。“噗!”俊俏公子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即又眨眨眼,挨着苏牧坐下,“苏兄不会介意吧!”“你可以随意。”苏牧无语的摇了摇头,暗道失算。此时周围有人上前与苏牧见礼,不住寒暄。这些人中大多数看不起赘婿,但苏牧展示的才华得到了他们的认可,这才得到有些人的礼遇。不过也只是一小部分人罢了。苏牧与人寒暄过后,目光却又扫了俊俏公子的胸脯一眼,心中发笑:这哪里是女扮男装,怎么看都是一眼假,缠的再紧也能一眼看出是女人。俊俏公子看到苏牧的目光扫过来,脸上咻的一下红了,同时凤眼一瞪。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苏牧这会估计又要穿...

主角:苏牧沈云初   更新:2025-03-26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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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牧沈云初的现代都市小说《商贾赘婿,吃尽天下!苏牧沈云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云何梦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寂寞寒窗空守寡,哼!怨妇之言罢了,难登得大雅之堂。”李泰旺走时还是没来由的挖苦了一句。苏牧闻言哑然,他没想到这个对子会被李泰旺拿来反讽自己。“噗!”俊俏公子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即又眨眨眼,挨着苏牧坐下,“苏兄不会介意吧!”“你可以随意。”苏牧无语的摇了摇头,暗道失算。此时周围有人上前与苏牧见礼,不住寒暄。这些人中大多数看不起赘婿,但苏牧展示的才华得到了他们的认可,这才得到有些人的礼遇。不过也只是一小部分人罢了。苏牧与人寒暄过后,目光却又扫了俊俏公子的胸脯一眼,心中发笑:这哪里是女扮男装,怎么看都是一眼假,缠的再紧也能一眼看出是女人。俊俏公子看到苏牧的目光扫过来,脸上咻的一下红了,同时凤眼一瞪。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苏牧这会估计又要穿...

《商贾赘婿,吃尽天下!苏牧沈云初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寂寞寒窗空守寡,哼!怨妇之言罢了,难登得大雅之堂。”

李泰旺走时还是没来由的挖苦了一句。

苏牧闻言哑然,他没想到这个对子会被李泰旺拿来反讽自己。

“噗!”俊俏公子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即又眨眨眼,挨着苏牧坐下,“苏兄不会介意吧!”

“你可以随意。”苏牧无语的摇了摇头,暗道失算。

此时周围有人上前与苏牧见礼,不住寒暄。

这些人中大多数看不起赘婿,但苏牧展示的才华得到了他们的认可,这才得到有些人的礼遇。

不过也只是一小部分人罢了。

苏牧与人寒暄过后,目光却又扫了俊俏公子的胸脯一眼,心中发笑:这哪里是女扮男装,怎么看都是一眼假,缠的再紧也能一眼看出是女人。

俊俏公子看到苏牧的目光扫过来,脸上咻的一下红了,同时凤眼一瞪。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苏牧这会估计又要穿越了。

苏牧咳咳两声,尴尬笑道:“你应该再粘上两撇胡子。”

俊俏公子撇了他一眼,“谁这么年轻就蓄须的,你不是也没有胡须吗?”

苏牧恍然想起,大魏男子要等到二十八岁才能蓄须,“是我考虑不周了。”

俊俏公子有些好奇的问:“苏兄的家眷在哪?”

“在那边用宴。”

“哦!”俊俏公子望了望女眷那边,又说:“不知苏兄的娘子是哪位,等会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可好?”

苏牧:“......”

这位盈弱娇美的林妹妹,不会是百合吧?

苏牧笑了笑,没有回应,他与沈云初很少接触怎么去介绍,但这话他不好说出来。

俊俏公子见他不回应,又问:“苏兄有难言之隐?”

苏牧端起酒盏饮尽杯中酒,旋即摇了摇头,他不太想说这个话题,于是问道:“你姓程?”

“不瞒苏兄,这处园子的主人是我祖父。”

苏牧愕然:“你祖父是程衡?”

俊俏公子点了点头。

她叫程青凝,这还是第一次来临湖看望祖父。

“程兄为何要扮成男装?”

“当然是因为......”程青凝话说了一半,便没再说,心想:还不是为了躲那些苍蝇。

苏牧看她不想说,便没有再追问,毕竟这些与他没什么关系。

“苏兄来诗会,可是备了诗词?”程青凝小声问道。

苏牧摇了摇头,“来的急,并无准备。”

程青凝面上微有失落。

苏牧扭头见沈云初正望着他的位置,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沈云初抿唇一笑,旁人为难苏牧是她意料之中的事,而她之所以带苏牧来,便是想让这些人试一试苏牧的才华。

即便苏牧在比对中输了,她还可以将苏牧的诗和字拿出来,为他扳回劣势。

她并不是看不起苏牧,相反苏牧的容貌她眼中是顶尖的存在,苏牧让她唯一不满的地方,只是才华弱些。

如今得到了苏牧的一纸诗词,心中已然对苏牧充满了期望。

如果她知道苏牧想要逃走,却不知道作何感想。

程青凝嘴角轻抿,“苏兄似乎对诗会不太感兴趣?”

“临湖的才子才女比牛身上的虱子还多,在下就不献丑了。”

呃!程青凝很无语,这人有时候斯斯文文,有时候说话又粗鄙的很,什么叫牛身上的虱子,你不也是临湖才子?

这人发起疯来,怎么连自己都骂?

用过江之鲫做比喻,不比这好听得多?

她同时又心中一叹,爷爷看过他那首词,给的评价很高。

那首《浣溪沙》,即景生情,因情生景,情恰能称景,景也恰能传情,以柔婉曲折之笔,写一种淡淡的闲愁,读之说不清也拂不去,可令人凭空生出凄婉的心情。

可惜他是个赘婿,纵然才华横溢,终是无用武之地。

“苏兄总是那么谦虚,我认为苏兄可称临湖第一才子。”

“噗!”苏牧刚饮的酒直接喷了出来,还好他反应快,急忙扭了下头才没喷到程青凝脸上。

“程兄太过誉了,在下当不起如此夸赞。”

程青凝也发现有点过于吹捧对方了,不禁暗啐:自己怎可如此吹捧一个男子!但他的词真的很好啊!这个总是露着淡淡忧郁的男子,心中到底有何忧愁呢?

她竟不知道何时起,生了一丝想要窥探苏牧心中秘密的想法。

沈云初看到苏牧与一名陌生男子有说有笑,不由得眉头微皱:没听说过他在外面有朋友,那人是什么来历?

随即她又摇了摇头,心说那人又不是女子,自己似乎疑心太重了。

此时旁边的女眷都扭头看向沈云初。

沈云初对着一旁的曲玲珑,问道:“曲妹妹,那边生了何事?”

曲玲珑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座位,不多时便返回在沈云初耳边轻语几句。

“这......这不会吧!”

“真的,她们都在说,姐夫的对联难倒了许多人呢!”

“寂寞寒窗......”沈云初口中轻吟,扭头望向远处的苏牧。

“寂寞寒窗空守寡......”曲玲珑款款坐下,打趣道:“哎呀!姐姐莫非冷落了家里的小夫君,没有切身体会怕是写不出这等好联呢!”

“去!少在那胡说,你说的都是没有的事。”沈云初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低头沉思: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等她再去看苏牧时,苏牧身边的俊俏公子正起身告辞。

“苏兄刚刚那联,可有下联?”程青凝坐下后,心中推敲过下联,却没一丝头绪,此时不由问出。

苏牧淡淡一笑,“没有!”

“真的是绝对?”

苏牧笑着点了下头。

“那好吧!苏兄慢用。”

程青凝合手一礼告辞离开。

苏牧起身相送,目光回转时,撇了一眼隔了两张桌的方子期。

方子期灰溜溜返回座位后,目光便不时的看向苏牧,此时两人目光相对,都是迸发出一阵寒芒。

“师兄,那厮不知何时有了此等文采,以前没听说过啊!”

介子修低头不语,还在思忖着苏牧出的那个上联,只是片刻功夫,脑海中便闪过几个下联,只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显然他感觉跟上联比还是差了些火候。

方子期又问:“师兄,这下联真的对不出吗?”

介子修摇了摇头,“有了几联,奈何意境远不如那上联。”

苏牧出的这一联,是名副其实的千古绝对,又岂是介子修一时半会能对出的,虽然前世网上有不少下联,但要么平仄不符,要么意境不如,没有一个算得上佳对。

他抛出这么一个对子,就是因为知道没人可以对的工整,即便有人对出来,他也可以挑出其中的不符之处加以反驳。

“这......难不成那厮真的开窍了?”

方子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实在没想到连考中进士的介子修都对不出这一联。

想到此处,他扫了门口一眼,眸中露出一丝冷意,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来。


韩小六心里又多了一个担忧,连连倒吸凉气。

苏牧悠然饮了一口酒,抬头看向热闹的街市。

整条街市两侧的路边摆满了摊位,许多挑着担子的小贩在沿街叫卖,无数路人走走停停,在摊位前挑选着心仪的东西。

路中央两辆马车缓缓驶来,行人纷纷退让到两侧,匀出了中间的青石板路。

马车到了小酒肆前,突然戛然而止,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跳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俊俏公子也下了马车。

苏牧微微一怔,还没开口,那俊俏公子就对着他挑眉一笑。

来人正是女扮男装的程青凝,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却是程烬。

程青凝扮成男子后近乎似妖,便是苏牧跟她比起来也差了不少,一下马车就引来无数路人侧目,更有几个花痴女子上前往她手里塞上荷包,随后捂着脸跑开。

苏牧也算开了眼,原来大魏的女子如此开放,竟然敢当街求爱。

程青凝无奈的笑了笑,将荷包丢给身后的丁香,走到苏牧的桌前,一手拿着折扇,合手作礼道:“苏兄,别来无恙?听说你......”

小样儿,装的挺像,苏牧内心一阵腹诽,随即起身合手回礼:“多谢程兄挂念。”

韩小六急忙起身让开座位。

程青凝毫不客气的坐下,微笑看着苏牧。

程烬来到桌前,却是嘴角直抽,生怕苏牧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程兄这是......?”

苏牧见到这姐弟俩,忽然想起自己在程烬手里赢来的字据,心里有点小愧疚,不过他没有存什么不良心思,只是想以后用那份字据换程烬的一次相帮。

“近日聂大家从京城来了临湖,在京城时我便与她相熟,正要去醉仙楼见她,没想到赶巧在这里碰到了苏兄。”程青凝美眸闪闪回道。

醉仙楼,号称临湖第一酒楼,是达官显贵、风流名士们寻欢作乐的地方,传闻在醉仙楼里,两个人对饮半日需要花费百两金子,可以说是一处名副其实的消金窟。

那里不是苏牧这种普通人能去的地方,苏牧也只是有过耳闻,他连醉仙楼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只是应付着点了点头。

程烬忽然问道:“苏兄可听说过聂大家?”

“苏某平时足不出户,没有听说过。”苏牧摇了摇头,其实心里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既然被称为大家,必然是在京城很出名的女人,就是不知道是色姬,还是歌姬,又或者是词曲大家。

程烬睁大眼睛,惊讶道:“聂大家色艺双绝,大魏谁人不知!苏兄竟然没听说过?”

苏牧闻言向后一靠,倚在椅背上,笑眯眯的看着程烬,说道:“程公子不妨说来听听。”

“苏兄不知,聂云笙号称......”程烬一下来了兴致,正要跟苏牧高谈阔论一番,旁边的程青凝突然狠狠瞪了他一眼,吓的他急忙闭了嘴。

三人约莫聊了大半个时辰,程家姐弟才起身告辞。

程烬有心请苏牧一起去醉仙楼,却被程青凝瞪眼制止,她似乎很不希望苏牧去那种场合。

程烬一头雾水,无奈的上了马车。

苏牧看着马车离开,轻轻笑道:“这个程烬倒是妙人.....”

“姑爷,那位俊俏公子,看着好像是女的啊!”韩小六好奇的道。

苏牧没有理会这个后知后觉的蠢货直接离开。

“姑爷要去哪......”

韩小六急忙追上。

......

临湖城,河坊街,沈家绸缎庄。


苏牧笑着一摊手:“临湖沈家养婿,苏牧。”

“养婿苏牧?”

绝美女子愕然,显然是听说过苏牧的,多年前的那场御前养婿官司世人皆知,她自然也听说过这件事。

小丫鬟也是万分惊讶,养婿苏牧案她也听人说起过,没想到今日会碰到真人。

绝美女子有些惋惜的说:“以公子之才......实在可惜。”

主仆二人面上都露出同情神色,觉得有此文采却不能参加科举实在可惜,只是话没明说。

苏牧知道她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但在大魏赘婿不能参加科举,更何况,自家事自家知,他可没能力去考什么进士。

“多谢公子,小女子这便告辞了。”

绝美女子心下早已了然,随即盈盈一礼,准备告辞离开,她与苏牧说这么多已是非常逾礼,不敢再多做停留。

苏牧点了下头,大大方方合手一礼,“请便。”

绝美女子下了楼没走几步,便听到楼上传来苏牧的郎朗笑声,“人生,皆是过客,看透就好。”

她驻了下足,随后带着小丫鬟离开。

主仆二人撑着油纸伞漫步湖边,绝美女子突然又驻足回首望了望远处的阁楼,轻语:“人生,皆是过客吗......?”

“小姐怎么会走不动路了呢?好生奇怪呢!”丫鬟狡黠笑道。

绝美女子柳眉微颦,抬手要打:“死丫头,胡乱说些什么呢?只是萍水相逢罢了,回去不许乱讲。”

“是,是,是,萍水相逢,绝不乱讲~”丫鬟将‘萍水相逢,绝不乱讲’几个字咬的极重,说完见自家小姐面色不悦,拔腿就跑。

绝美女子拎着裙角,在雨中急追,“还敢碎嘴,看我不打你。”

人影渐渐远去,只余下一片朦胧雨雾笼罩其间。

湖面上传来阵阵歌舞声,曲音曼妙,音喉动人。

苏牧静静听着。

良久,轻轻一叹:终究还是要回那如囚笼般的沈家。

急急的细雨仍在下着,苏牧估摸着到了午时,才乘船离开。

......

临街小酒肆搭出的棚下,一位俊俏的小酒娘正坐在板凳上,一手支着桌子,掌心托着尖尖的下巴,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似是在想着心事。

苏牧撑着油纸伞缓缓行来,走到近前驻了足。

小酒娘恍然间扭头,看到了苏牧,急忙起身,“公...公子回来了!”

苏牧笑着点了点头,走过去将纸伞收拢,坐了下来。

“公子要吃什么?”小酒娘口中问着,脚下已经移到旁边的锅灶前,砧板上摆放着准备好的些许蔬菜和擀好的面条。

“还是老样子。”

“好!人家这就给公子下面吃。”

小酒娘嘴上说着,已经麻利地开始往锅里下面条。

苏牧看着她在灶头前忙碌笑了笑,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来这家酒肆打一壶酒,午时回来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然后再返回沈家。

少顷,小酒娘捧着碗阳春面走过来,“公子,您的面好了。”

碗中已经放好苏牧习惯吃的各种佐料,上面还盖着一个油煎的荷包蛋。

“多谢。”苏牧取出十五文钱放在桌边。

小酒娘伸手取走放进一旁的钱娄。

苏牧甩开腮帮子吃面,他碗里茱萸、葱花、蒜泥堆成了小山,本地阳春面以清淡为主,苏牧的口味较重,小酒娘知道他的口味,每次都会很细心地帮他放足够的量。

见苏牧吃得大汗淋漓,小酒娘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忽然间苏牧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她,他发现碗里竟还藏着个荷包蛋。

鸡蛋在这年头可是很值钱的,一碗面不加鸡蛋只卖十文,加了鸡蛋却要十五文,苏牧只给了十五文,碗里却有两个荷包蛋。

小酒娘眨了眨眼示意他快吃,又扭头看了看酒肆里面忙碌的老父,她这是偷偷给苏牧加了个荷包蛋。

苏牧愣了片刻,低头继续吃面。

小酒娘脸上泛起一抹绯红,转身进了里面,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不多时,苏牧打了个饱嗝,拿起油纸伞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街道上传来一阵嘈杂声,远处的摊贩还没来得及收摊便被掀翻,有人在雨中急跑,口中大叫,“了不得了,那帮杂碎又来了。”

酒肆里的老汉和小酒娘闻声急忙出来,老汉急道:“快...快收摊子。”

小酒娘也是面露惊恐,却不忘提醒苏牧,“公子快些离开,秦泼皮又带人来收钱了。”

秦泼皮原名秦有佺,是这条街市上出名的混混,手底下有七八个闲汉地痞做打手,专干沿街敲诈勒索收取保护费的事,不给钱就别想在这条街上安稳做生意。

苏牧皱眉望去,只见一伙汉子正在一家包子铺前叫骂,几个笼屉被掀翻,包子滚落了一地。

卖包子的夫妻两人跪在地上痛哭哀求着。

七八名汉子将笼屉掀翻,雨棚扯烂还不罢休,又对着那夫妻二人一阵拳打脚踢。

片刻后,小酒娘和老汉将东西搬进铺子,里面的食客也都识趣地走了出来,老汉锁门准备离开。

“公,公子,快走,他们要过来了。”小酒娘不忘嘱咐。

老汉也说:“公子快些离开这里吧!”

“想跑!那边老郑头要跑!快拦住他们。”不远处眼尖的混混们大叫着飞奔过来。

小酒娘和老汉刚打着伞走出没多远,就被混混们追上围了起来。

“死老东西,每次见了爷爷们就跑,这次看你还跑不跑得掉。”一名混混抬脚将老郑头踹翻在地。

小酒娘急忙去扶,“阿爹!你没事吧!”

“这条街上的规矩是每月上交五贯地头钱,你上个月就没给,算上这个月的一共十贯,今日拿不出,以后生意就不要做了。”秦泼皮喝道。

老郑头被小酒娘扶起,哀求:“老汉小本经营,实在交不起那么多钱,求各位好汉高抬贵手啊!”

“少他妈哭穷!我们出人护着这条街,让你们踏实做生意,这风里来雨里去的,要你们几贯钱多吗?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今天必须给,否则......”秦泼皮看了老郑头身后的小酒娘一眼,眼中露出一股淫邪之色,“这丫头倒是生得越发水灵了,拿她抵债也行,可以给你免半年的地头钱。”


湖心岛百米方圆,位于西湖中心位置,岛上建有几处阁楼,供游人登楼远眺。

苏牧倚着阁楼上的栏杆,一口一口地喝着酒,不多时酒壶便空了。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望着雾气蒙蒙的湖面,苏牧缓缓轻吟,此情此景,正应了秦观的这首《浣溪沙》。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那些名动天下的大诗人,苏牧却从没有想过写诗词邀名,也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吟上几句。

呸!敢挖老子的墙角,虽然老子不喜欢当赘婿,但也绝不想带绿帽子,别让老子碰到丫的。

苏牧终究还是没忍住暗骂了一句,将酒壶往栏杆上一放准备离开。

“公子烦请留步,公子刚才的两句诗甚是应情应景,不知...不知全诗为何?”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竟是在夸赞他吟的诗词,顺便一求诗词全貌。

苏牧扭头看去,入眼的景象,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绝美女子,她肌白胜雪,容色绝丽,莫可逼视,嫣然一笑有群芳难逐之绝色,只是那明艳绝伦的娇躯微微有些孱弱,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

女子生得娇美,站在那里娴静如花,又如细柳扶风般娇弱,让苏牧转身的瞬间便愣住了。

绝美女子身边跟着个俊俏的小丫鬟,虽然年纪小些,但那容貌也是极为标致,一看衣着打扮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临湖城里的人都知道苏牧的身份,很少有陌生女子跟他搭言,此时有陌生女子过来说话,他猜测这主仆二人或许不是本地人。

苏牧心想,我就说嘛古代美女还是很多的,离了沈家还会愁娶不上漂亮媳妇?

绝美女子的出现,无形之中让他离开沈家的念头又多了一分。

“公子......”

绝美女子见苏牧愣神,不由开口唤道。

苏牧这才回过神,拱手道:“不知这位小姐叫在下有什么事?”

绝美女子扭头看了一眼楼梯口,回过头时脸上已经泛起一抹红云。

古代女子与陌生男子搭讪是极为失礼的举止,生怕被人看到传的人尽皆知,但苏牧吟的词刚刚只听到半阙,如果不能知道余下半阙,怕是要失眠好久了。

“方才听闻公子吟的佳句觉得甚好,小女子想一窥全貌,公子可否全部吟出呢?”

苏牧闻言会心一笑,作为一个现代人,吟几句唐诗宋词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这首词虽不是他作的,但不妨碍他会吟啊!

不过,这诗词毕竟是剽窃来的,他摇了摇头说:“惭愧,惭愧,不敢污了佳人之耳。”

旁边俊俏的小丫鬟闻言,噗嗤笑出了声,男人都是色鬼投胎吗?小姐只是求句诗而已,什么佳人不佳人的,这人果然与那些滥竽充数的才子一样,看到小姐的容貌就极尽献媚。

“哼!都是一丘之貉。”

绝美女子闻言瞪了小丫鬟一眼,小丫鬟急忙捂住嘴不敢出声了。

苏牧无语地摇了摇头,心说这小丫鬟有点愤世嫉俗啊!

“公子所吟半阙意境幽远,定是触景生情所作,我猜得可对?”

绝美女子略显尴尬,边说边望向湖心,只见廊外花儿自由自在地轻轻飞舞,丝丝细雨漫无边际地飘洒着。

不可否认,这首词确实应情应景。

不过苏牧还是摇了摇头,“怕是要让小姐失望了,施才只是触景生情随口道出,并无全首。”

他吟这两句诗词,并不是想卖弄什么,只是触景生情,抒发一下连日来心里压抑着的愁绪。

绝美女子抬眸看向苏牧,同时迈步走到栏杆前,与他并排而立,“都说江南盛产才子佳人,多是文人墨客,常传出名动天下的诗词,刚刚听到公子所吟半阙,只觉得凄清婉美,细腻含蓄,从未听过这么好的诗呢!公子又何故非要拒绝小女子的请托?”

苏牧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心中很是无奈。

大魏国重文轻武,从这个女子对苏牧的态度上可见一斑,女人天生就感性,秦观又是婉约派的词宗,他的诗词讨女子喜欢也很正常,换成男的怕是要说苏牧无病呻吟了。

虽然读书人的事不能叫偷,但苏牧心里还是有点小惭愧,“小姐谬赞了。”

绝美女子见苏牧温文尔雅,甚为谦虚,那双明眸浅浅一笑:“公子过谦了,只听了两句便可知这首诗必定不凡,只是...似乎又不太对!”

苏牧只是截取了《浣溪沙》中不前不后的两句吟出,才让她觉得这是一首诗,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太对。

“这不是诗,是词。”

“是...是词?”绝美女子万分惊愕,“烦请公子解惑。”

苏牧见推脱不过只得将秦观的这首《浣溪沙》吟出:“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绝美女子樱唇微颤,显然是在默记这首偶然闻得的诗词,她猛然回首,却见阁楼对着门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山水画屏。

画屏上,烟雾淡淡,碧水潺潺,意境幽幽。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

绝美女子口中喃喃,心中暗想果然是他随性而作,如此年轻就可以做出这等好词,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春寒料峭,晓阴丝雨,胜似穷秋......公子大才!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她被这首诗惊艳到了,美眸闪闪看着苏牧的侧脸,口中仍是喃喃:“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

读书人在魏人眼中地位很高,人们都觉得好男儿就应该科举入仕为官,绝美女子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苏牧摇了摇头,“没有,在下自知无力通过科举。”

绝美女子张了张小嘴儿,似乎不太信,但又觉得萍水相逢,问得太多难免失礼,便不再追问,心想既然得了诗就快些离开吧!不过她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不知公子贵姓?”


那艘楼船不是别人的,正是沈家的,沈家是临湖城的富贾,沈家家主沈万德老来得女,只有沈云初一个女儿,为了延续血脉才招了苏牧做养婿。

周围的女子们花痴般发出阵阵惊呼。

“哇!是沈家的楼船,方公子这是......?”

“是沈小姐,临湖城第一才女!”

“两人好般配啊!好让人羡慕呀!”

她们似乎忘了苏牧这个养婿的存在,只觉得第一才子就应该配第一才女。

沈云初是个读了点书的文青女,对不学无术的苏牧不太满意,因此两人虽到了年纪却没有同房。

苏牧作为现代知识青年,对此也是嗤之以鼻,前世她这样的才女多得很,女博士、研究生、大学生多如过江之鲫,哪个不比她知识渊博?

如果可以,他才不想当养婿。

这是个男人可以纳妾的时代,哪个男人还没有三妻四妾的梦想。

就算不纳妾,娶个良家女子,夫唱妇随,逍遥自在、快活一生不好吗?

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

女子们又小声议论起来。

“听说方公子追求沈小姐一年多了,只因为沈小姐从小就有个养婿,才迟迟不被接受呢!”

“可不是,听说沈家的养婿是经过陛下朱批的,他就是再无能,沈家也不敢让沈小姐另选夫婿的。”一名女子说着看了苏牧一眼。

苏牧无语,心说老子还不稀罕呢!让她赶快另选,脱了赘婿的身份,凭咱领先了几千年的见识,想娶什么样的娶不到?

“沈小姐与方公子很般配呀!可惜竟那么早就养了婿,估计她心里也苦恼呢!”这一位显然是沈云初的铁杆粉丝。

“养婿赶出家门就是了,他还敢反抗不成?”这位更加脑残了,竟然要将苏牧赶出家门。

苏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女人果然善变,刚刚还在夸我,这么快就变心了?

轻舟上一袭白衣的方公子吩咐船停在沈家的楼船旁边,收拢纸扇,合手弯腰作礼,口中念念有词。

离得有些远,苏牧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沈家家财颇丰,沈云初也是容貌出众,有追求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况且,若是旁人真入了沈云初的眼,那自己岂不是可以离开沈家恢复自由了?

到时候还不是天高任鸟飞?

凭借自己所能,将来功成名就,娶上十房八房小妾,气不死这个臭婆娘。

想到这里,苏牧望着沈家的画舫,脸上笑意愈发浓郁。

沈云初此时正坐在画舫内的一张矮几前,手里拿着一本线装的册子,深蓝色的封皮上写的是《传序女》三个字。

“姐姐就这样拒绝了方公子?真是可惜呢!”窗边一美貌女子放下幔帘回身笑道。

沈云初摇了摇头,“玲珑妹妹,莫要打趣姐姐了,姐姐家中是有夫君的。”

美貌女子是沈云初的闺中密友,叫曲玲珑,与沈云初年龄相仿,生的娇艳欲滴,人前柔柔糯糯,私下里却又有些顽皮。

“姐姐每次出来游玩总是捧着书,真的好生无趣呢!”曲玲珑走过来伸手去夺,“姐姐又在偷偷看什么书,给我看一下嘛!”

沈云初急忙将书藏在背后,有些紧张的说:“这书你不需要看。”

曲玲珑纤指托腮,好奇的问:“莫非又是什么驯夫术?”

“不是。”沈云初一阵无语,这妮子怎么那么重的好奇心。

“呵!看来被我猜中了。”曲玲珑将手一伸,娇声说:“好姐姐,我就只看一眼好不好。”

沈云初无奈,将书拿出来,给她看了看封面。

“姐姐在看传序女?”曲玲珑惊讶的眨了眨眼:“也对呢!姐姐从小就养了婿,以后可是沈家的一家之主呢!”

《传序女》这部书是前朝一位才女所作,内容是女子如何传承家族血脉,如何管理家产,如何处理与赘婿之间矛盾,是写给绝户人家负责传序的女儿读的,普通女子没这个需求自然不需要读。

沈云初无语的摇了摇头,起身来到窗前,掀开幔帘一角,打量着不远处乌篷船上的苏牧,明眸泛起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异样。

少顷,楼船缓缓转向往湖心驶去。

方子期却是吩咐船夫划船驶向苏牧,两相交汇时,极为不屑的瞥了苏牧一眼。

此时一艘画舫上,几名才子模样打扮的人探出窗口,对着苏牧嘲讽道:“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家的养婿。”

“未婚妻被人明目张胆地追求,他竟不敢言,真是窝囊废。”

苏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才不会将这些话当回事,沈家最好将他赶走,这样他就自由了,来到这个世界月余时间,他最在意的还是自由,其余的,与他无关,也不太在乎。

女子们看完湖心的闹剧才又看向苏牧,见他竟没有半点异样,不免心中诧异。

“他为何一点都不生气呢?”

“未婚妻被人追求,他的表现怎么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刚刚沈小姐不会是答应方公子了吧?”一个女子好奇的问道。

“若他被沈家赶出家门,姐姐们可别跟我抢,我爹说要给我找个上门的。”一个女子小声说道。

“呸!呸!呸!谁要跟你抢,你真是不知羞呢!”

苏牧抬头看去,说话的女子们立时红了脸,纷纷缩回身子放下窗幔。

“唉!这些长舌妇,就会嚼人舌根子。”

身后的船娘噗嗤笑出了声,苏牧扭头笑问:“难道我说的不对?”

船娘美眸一惊,急忙摇头,又点头,有些蒙了,愣了片刻,没想明白应该摇头还是点头,于是岔开话题,小声问道:“公,公子要去哪里?”

苏牧望向湖心,雨又下了起来,湖面上烟水茫茫,初春的天气却如暮秋一般阴沉,让人不觉意兴阑珊,他却没有返回的意思。

撑开纸伞,说道:“去湖心岛吧!”

“嗯!好!公子站稳些。”船娘划着乌篷船向湖心小岛驶去。

湖上风光依旧,船去人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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