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丑八怪喊我救他,我是否还会心软施以援手?
若不会相救,那莫非自己其实是个好色之徒?
想到这里,我对自己心里多了一分鄙夷。
陈五啊陈五,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割了我多少银子啊!
家里多了一个人吃饭,而且还是一个大病初愈需要营养的伤患,总得买鸡蛋买米,很快我攒的那点钱也快要见底了。
我开始早出晚归找活干,每天天不亮,我就推着那辆破旧的板车出门,四处奔波。
为了多赚几个铜板,我什么活都接,除了给人搬尸,其他的送货、跑腿,我还开始倒买倒卖。
我从来都知道没钱的日子难熬。
而且李瑾这厮就是生活技能约等于弱智,煮个粥能烧糊锅底,晾个衣服能掉坑。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酒囊饭袋,空有美貌一无是处。
“陈兄,你看我新抓的鱼!”
某天他举着条鲫鱼冲进屋,盯着他溅满泥点的俊脸,我突然悟了!
若是他日后还不上银子,不如劝他到到花楼专门接待贵妇,估计这脸能赚回不少钱呢!
把这想法同他说了以后,他却一本正经说:“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靠脸吃饭!”
得,还挺有志气!
这天傍晚,我推着车回到家,脸上满是疲惫。
李瑾正在院子里笨拙地生火,锅里煮着稀薄的米粥。
见我回来,他抬头笑了笑:“今天怎么样?”
我摇摇头,没说话,只是把车停在墙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然后抹了抹嘴,坐在门槛上悠闲地晃着腿,等着他的粥上桌。
李瑾在院子里搭好吃饭的小桌子,轻声说道:“我的伤也好了,明天开始我跟你一起干活吧,多个人手,也能多挣点银子。
我也能尽快把欠你的钱还上。”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欣慰得快要掉下眼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小子还算上道!
我冲他点了点头。
由于最近宫里没什么收尸的活,收入本来就少了一大笔。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最近的想法,对他说道:“今年冬天特别冷,我们明日多走点路,去城郊白员外的农庄收点地薯吧。
这玩意耐存,今年农户存粮不多。
我们去附近几个村子里走一趟,他们会把上好的白面换成地薯,这样农户们能多点口粮过活,我们再把白面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