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编了个理由说要去外面散心几天。
楚墨不悦:“不怕抓鬼的道士把你抓去?”
“不怕,我聪明着呢。”
苏长乐冲他做了个鬼脸,语气俏皮:“旁人都说你似清霜冷月,亲近不得。
可不也拿我没辙。”
楚墨唇角微扬,眸中满是宠溺:“确实拿你没办法。”
苏长乐抿嘴一笑:“那我走了。”
她飘出一段距离,却被楚墨叫住。
“苏长乐。”
她回眸望向他。
楚墨玄色衣袂被秋风卷起,修长身影映着暮色,恍若五年前长街初见。
他敛起笑意,目光灼灼:“我上次同你说的那句话,并非醉话。”
“哪句话?”
“不要离开我。”
苏长乐悬在离地三尺的空中,任瑟瑟秋风卷起枯叶擦过她的裙裾。
须臾,她垂眸道:“可我是鬼。”
楚墨忽然抬手,指尖虚虚描摹她的轮廓,语气坚定:“是鬼如何!
你若走了,我就去黄泉路上追你。
到时魂锁相扣,你逃到奈何桥头也甩不开我。”
他的狠话惊起枯藤老树下的昏鸦扑棱棱乱飞。
苏长乐看得眉心一跳,心中五味杂陈。
她承诺他,只去苏家的旧宅待几天,待案子破了就回。
楚墨勉强同意,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
(32)赵仇已押解回上京。
此案牵连甚广,楚墨连夜拟折,将案情上奏朝廷。
案牍劳形,他正于书房濯笔时,楚怀岐拎着鎏金盒推门而入。
楚怀岐径直走到案前,捏起案上青釉笔洗,釉面倒映出他拧起的眉:“这等前朝官窑的玩意儿,库房里要多少有……放下。”
楚墨搁笔抬眼,语气冷硬。
“咔嚓——”裂纹顺着楚怀岐的指缝蔓延,青釉碎片坠地。
“兄长应当配最好的。”
楚怀岐若无其事地打开鎏金盒,露出一对和田玉笔洗,玉质温润如凝脂:“我给兄长寻了一套新的。”
楚墨盯着他指尖抚过玉洗边缘的动作,语气冷峻:“何处得来的?”
楚怀岐笑得漫不经心:“兄长何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我瞧着这上等玉料,才配得上兄长你。”
“拿走!”
楚墨合上奏折,声音隐压着怒意:“你太过奢靡,挥霍无度,罚你禁足三月,好好反思!”
“兄长要不是难见到人,见面就只知道教训我。”
楚怀岐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案卷阅毕,窗外仍是浓稠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