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换你沈家清白昭雪,很划算吧?”
沈知意眸光一冷,反手将手中的水瓢扣在他头顶,水珠顺着帝王冕旒滴落。
她踮起脚尖,伸手摘下他发间粘着的茱萸粉,语气傲然。
“先给冷宫每月添十两月钱。”
萧景珩眉梢微挑,水珠滑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
他轻笑一声,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渍,目光深邃。
“还有呢?”
沈知意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还要御膳房的一个厨子。”
话音未落,一旁的工部尚书脚下一滑,差点被自己的玉笏绊倒,慌忙扶住身旁的柱子,脸色尴尬。
萧景珩瞥了他一眼,笑意更深,转头看向沈知意。
“好,依你。”
萧景珩解下湿漉漉的外袍。
他抬手,指腹轻轻抹过她唇角沾着的辣椒渍,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另赠每日鲜蔬三车,如何?”
沈知意微微侧头,避开他的手指。
“那倒不必,臣妾只要西角门的菜市通行令。”
话音未落,她突然伸手,从他袖中抽出一封密信,对着日光晃了晃。
染着凤纹的蜡封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她挑眉道。
“顺便问问,太后知道您把她的眼线埋进我的泡菜缸吗?”
萧景珩眸光一沉,随即轻笑出声。
“哦?
皇后发现了?”
沈知意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
“那可是我腌了三个月的泡菜,全被你毁了!”
萧景珩不以为意,反而凑近一步,低声道。
“朕赔你就是了。
朕日后日日都陪你……你!”
沈知意瞪他一眼,耳根却微微泛红。
她将密信塞回他手中,转身欲走,却被萧景珩一把拉住手腕。
“皇后何必急着走?”
“既然泡菜毁了,不如今日陪朕用膳,如何?”
沈知意挣了挣手腕,却未能挣脱,只得无奈道。
“陛下这是要强人所难?
我可是废皇后!”
萧景珩笑意更深,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废皇后也是皇后,如果皇后实在不悦,不如……朕陪你重新腌一缸?”
沈知意一愣,随即别过脸去。
“陛下若是闲得慌,不如去批奏折。”
……暮色染红了屋脊,沈知意倚在窗边,盯着西偏殿新砌的琉璃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萧景珩竟真把奏折搬来了冷宫,此刻正披着她的碎花棉袄,低头批阅公文。
脚边的炭盆里煨着几个地瓜。
“那东南角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