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之被气笑:“那我与你说的那一句不是正事了?”
徐今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唇角上扬:“好好好,是是是,现在能说皇后的事儿了吗?”
宋怜之看了徐今朝一眼,好奇追问:“你为何如此笃定?”
徐今朝往宋怜之的身旁凑了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小声低语道:“你觉得圣上会让一个逼死他心爱的女人又逼着让他流放他们唯一儿子的家族活的比他还旺盛吗?”
宋怜之猛地睁大眼睛,之前许多的疑问突然就清明了起来。
圣上并不是拿皇后的母家没有办法,而是纵着他们犯罪,直到她们犯下滔天大罪,激起万千民怨,他再一击毙命,使其再无翻身的可能。
实乃捧杀。
盛家作为百年世家,底蕴深厚,当家之人难道意识不到这一点吗?
或许是意识到了,可他们太过自信,也太高看他们中的小辈了。
这几年,盛家在奉天城可谓是嚣张跋扈,行事作风都快把这奉天城的天捅破了。
“这两案恐都与盛家有关系,若是调查清楚于圣上而言,便是良机,盛家怕也就如你所言活不过半年。”宋怜之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是眸底还是难掩惊喜之色。
徐今朝笑着,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地饮了口茶,那姿态如同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她缓缓说道:“圣上想看到的是你的选择,而非你的能力。”
宋怜之顿时豁然开朗。
宋家于这奉天城除了盛家和王家,孔家,便是第四。
而孔家依附于盛家,王家向来不参与这些争斗是名副其实的纯臣,那宋家呢?
到底是选皇家还是盛家。
怪不得圣上将这两案都交给了自己,于他于宋家都是考验。
宋怜之看向徐今朝的眼神多了几分钦佩,怪不得长风称徐今朝有谋略懂成算呢。
令他费解的事儿她三言两语间就说通了。
“你若是为男子,恐怕你父亲能开心死。”宋怜之由衷的夸赞道。
当局者谜,旁观者清,孰是孰非,谁又能说的明白。
徐今朝微微欠身,神色恭谨,目光透着几分恳切与担忧:“世子爷,如今的关键是如何安抚好北方学子的情绪,让他们看到圣上对此事的重视,让天下万民看到圣上对寒门学子的态度。”
宋怜之点点头,站起身,正儿八经的俯身作揖:“沁源替天下寒门学子以及整个宋家谢谢你今日的壮义之举。”
徐今朝听罢摇头:“我是天下的芸芸众生更是宋家长媳,宋怜之,你未免太小瞧我。”
“是在下无礼了。”宋怜之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几日,奉天城的气温突然骤降,干燥又透着冷冽的风,幸好的是沣盈楼开张这日,阳光明媚,敛了半数寒风。
“这几日,沣盈楼说是从里到外的都翻新了,怕是真的和弦乐楼对上了。”
“这沣盈楼都几十年的老店了,还能怎么改,还不如换成别的铺子,给自己留些体面。”
“我看啊,也就只能撑个七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