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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姜清瑶贺峥无删减全文

雄鹰小玫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车到达安国侯府,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差点踏破了门槛。宁远伯府的人进到府内,入目便是雅致院落,水榭楼台,檀木桌椅,苏绣屏风,各种珍贵摆设,无一处不透着奢华。这是姜韵雪第二次来安国侯府,再次被它的富贵震撼,迷了眼。以后姜清瑶就要住在这么华贵的地方?她再怎么高嫁恐怕都比不上姜清瑶了吧?更何况她已经失去了清白,再难找到好人家。姜韵雪咬住唇,目光阴冷盯着姜清瑶,看她那副处变不惊,从容自若的表情,心里更恨了。转念一想,幸好,批命传出去了,姜清瑶要被退婚了吧?这样她就比不上自己了。姜韵雪窃喜。一走进来,姜清瑶就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大多是冷淡,猜疑,不怀好意的。“咱们去给安国侯上个香。”姜屹松沉声道。此时贺怀轩刚插好香,擦身而过时...

主角:姜清瑶贺峥   更新:2025-03-27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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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瑶贺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姜清瑶贺峥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雄鹰小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到达安国侯府,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差点踏破了门槛。宁远伯府的人进到府内,入目便是雅致院落,水榭楼台,檀木桌椅,苏绣屏风,各种珍贵摆设,无一处不透着奢华。这是姜韵雪第二次来安国侯府,再次被它的富贵震撼,迷了眼。以后姜清瑶就要住在这么华贵的地方?她再怎么高嫁恐怕都比不上姜清瑶了吧?更何况她已经失去了清白,再难找到好人家。姜韵雪咬住唇,目光阴冷盯着姜清瑶,看她那副处变不惊,从容自若的表情,心里更恨了。转念一想,幸好,批命传出去了,姜清瑶要被退婚了吧?这样她就比不上自己了。姜韵雪窃喜。一走进来,姜清瑶就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大多是冷淡,猜疑,不怀好意的。“咱们去给安国侯上个香。”姜屹松沉声道。此时贺怀轩刚插好香,擦身而过时...

《双重生:她嫁给渣男父亲姜清瑶贺峥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马车到达安国侯府,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差点踏破了门槛。

宁远伯府的人进到府内,入目便是雅致院落,水榭楼台,檀木桌椅,苏绣屏风,各种珍贵摆设,无一处不透着奢华。

这是姜韵雪第二次来安国侯府,再次被它的富贵震撼,迷了眼。

以后姜清瑶就要住在这么华贵的地方?她再怎么高嫁恐怕都比不上姜清瑶了吧?

更何况她已经失去了清白,再难找到好人家。

姜韵雪咬住唇,目光阴冷盯着姜清瑶,看她那副处变不惊,从容自若的表情,心里更恨了。

转念一想,幸好,批命传出去了,姜清瑶要被退婚了吧?

这样她就比不上自己了。

姜韵雪窃喜。

一走进来,姜清瑶就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

大多是冷淡,猜疑,不怀好意的。

“咱们去给安国侯上个香。”姜屹松沉声道。

此时贺怀轩刚插好香,擦身而过时,看姜清瑶的眼神带着戏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轮到姜清瑶上前,婆子迟疑了,手里的香没递过去。

说不定就是她克死侯爷的,怎么能让她上香?

姜屹松脸色微变,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府里的下人是这般态度,说明主子们也是如此。

“你站一边去,不用上香了。”他冲姜清瑶道。

早知道带她过来会这么引人注目,丢人现眼,就不让她过来了。

姜韵雪唇角翘起,笑意止都止不住。

姜清瑶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势利眼,她有用才会给她几分好脸色,无用便什么都不是。

贺家大夫人李氏心想,当年不知为何,老侯爷指定只要姜清瑶嫁入侯府,因此婚约只对她有效。

可是这么不祥之人进门,影响了安国侯府的气运怎么办?

李氏率先开口:“侯爷还是没平安归来,也是,靠这样不祥的人冲喜怎么可能成功?依我看这桩婚事还是退了吧。”

大夫人这么说,众人惊愕不已,很快又觉得很合理。

出了大师批命天煞孤星这样的传言,谁还会接纳一个克星进自己府上?小门小户的人家都害怕,更何况是安国侯府这样的权贵世家?

若传言是真的,恐怕立马把人赶出去,省得再招来什么祸患。

闻言,姜清瑶眉头一蹙,迎着李氏的目光,不徐不疾道:“大夫人恐怕听到了什么不实传言,只是传言不可信,世家望族的命数岂会掌握在一个人手中?”

“再说我自问哪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影响整个家族的气运?况且那所谓的大师批命,我从前不知,也从未见过什么大师。”

“此事大抵是有心人故意散播谣言,挑拨离间两家的关系。”

李氏有些狐疑,“当真是有心人胡诌的?”

大家议论纷纷,不同的声音响起。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要不然也不会偏偏挑侯爷葬礼这一天。”

“要真是这样,那个人相当可恶,落井下石之徒,叫人不齿。”

“我就说,哪里会有这么恶毒的批命?什么天煞孤星,瘟神转世,要真这样,宁远伯府的人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

“不过我怎么听说宁远伯府的嫡女克死生母……此事总不能说假的吧?”

舆论开始逆转,姜屹松抓住这个机会,讪讪地道:“诸位,批命是子虚乌有的事,我们都没见过什么大师,难道随便一个人来胡说八道几句都能成真吗?”

气氛缓和许多。


凉薄之人,谈何真情?

这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安国侯平安归来,这是冲喜成功了?”

说姜清瑶克死安国侯的传言不攻自破,人家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还克死个屁。

哪里是灾星?分明是福星!

说冲喜,安国侯就在葬礼这天活过来了!

人都活生生回来,葬礼自然办不下去,大家开始散去。

马车上。

之桃止不住地兴奋:“小姐,安国侯回来,太好了,以后你就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夫人,有人撑腰了!”

姜清瑶沉吟,她可不觉得安国侯会给她撑腰,他们俩说到底就不熟。

不过回想安国侯今日忽然出现站到她身前的情景,显得极有气势,以致旁人见了都本能地畏惧。

贺思妤多次提起她这位三叔,冷酷寡言又气势巍峨,在侯府说一不二,无人敢忤逆他。

这么一个威势极重的长辈,居然就要成为她的夫君了?

姜清瑶之前想要嫁给安国侯,那是因为知道他出了意外不会回来,没想到他居然活了。

姜清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以安国侯的身份,他既活着,不一定愿意娶我吧。”

……

回到府里。

许氏一颗心瞬间提到了顶点,挤出一个笑容来,“夫君,如今安国侯回来,婚约也没有取消……”

却见姜屹松脸色沉了下来,扬手给了她重重一巴掌。

许氏惊叫一声,半张脸肿起,抬手捂住脸,紧咬着下唇。

“夫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没想到雪儿她会把事情说出去。”

姜屹松气啊。

“今天因为你们母女俩,让我宁远伯府丢了多大的脸?”

他在那边好言好语拼命挽救,姜韵雪却在那边拆台,让他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姜屹松怒火冲顶,呵斥姜韵雪,“孽障,跪下!”

“是你散播的批命,你想让安国侯府解除婚约,你只想着手足相残,有没有想过会对宁远伯府带来什么后果?”

一阵心梗。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蠢的女儿?”

姜韵雪心脏狂跳,害怕极了,“父,父亲,雪儿知错了,雪儿再也不敢了……”

“不敢?”姜屹松可不吃她这一套,面色紧绷,“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姜韵雪万万没想到,安国侯竟然能回来,婚约也没能毁掉,以后姜清瑶就是侯爵夫人。

她本来嫁了个死人就嚣张的不得了,目中无人,往后恐怕更无法无天了吧?

姜韵雪不甘心。

姜屹松打定主意要狠狠教训她,眉头紧紧皱起,沉声道:“来人,拿戒尺。”

霎时间,姜韵雪脸色发白,她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这回父亲要揍她了?

“不,不要啊父亲,雪儿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犯,您饶过雪儿这回吧……”

姜韵雪双眼噙着泪哀求。

“夫君,别打雪儿,她还小,受不住的。”许氏慌了,拽住姜屹松衣袖。

“滚开!”

被姜屹松一把甩开。

其他人和姜清瑶站在一旁,知道姜屹松大概要杀鸡儆猴,这不仅是惩罚姜韵雪,更是对其他人的警告。

“啪。”

“啪。”

“啪。”

……

姜韵雪掌心满是红痕,疼得龇牙咧嘴,险些昏厥过去。

姑娘家是不好打脸抽鞭子,容易留疤,日后不好嫁人,打手板就不一样,疼是疼了点,养养就痊愈了。

看到女儿又哭又叫的模样,许氏身子发颤,心揪着疼。

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

都是拜姜清瑶这个贱人所赐!

要不是她,雪儿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姜清瑶对许氏怨恨的目光视而不见,直到姜韵雪被打完手板被罚跪祠堂,她才缓缓回花间居。


“那个女子是谁?”

旁边的人恭敬道:“回安王殿下,那位是宁远伯府嫡长女姜清瑶。”

安王笑道:“寻寻觅觅,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那日在茶馆惊鸿—瞥的美人居然是安国侯的未婚妻。

美人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双粲然水眸,稚嫩的脸蛋透着丝丝妩媚,让人—眼便入了心,入了魂。

美得叫人浑身燥热,恨不得立马拥入怀中—亲芳泽。

安王眼中盈满欲色,口干舌燥。

那日在茶馆被她吸引,跟着美人,却被另—个女子扑到怀里。

那女子热情似火,他也不好推脱就接受了,后面每每想起来错失了绝世美人,更为憾惋。

还好,老天爷眷顾,竟叫他再次碰到她。

“既然还未过门,那就不算安国侯夫人。”

“况且,本王想要的女人还能要不到?”

“就算是九天之上的仙子,本王照样能腾云直上弄到手。”

这—刻,安王对姜清瑶志在必得,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的囊中物,跑不掉了。

……

下午,姜清瑶收到溪枫送来的“口供”。

“这是?”

姜清瑶拿到后细细看了起来,原来当年宁远伯府的确是拿着她的生辰八字找了大师给她批命。

只是开始要找的净空大师恰好云游外出,祖母和父亲才找了净空大师的师弟净凡大师。

“两份生辰八字,对应两份批命,—个是福星降临,另—个是天煞孤星,瘟神转世。”

姜清瑶的生辰八字批命,乃是福星降临!净凡大师亲口述说。

“另—份对应天煞孤星批命的生辰八字……”姜清瑶神情淡漠,语气幽幽,“如果我没记错,是秦玉蓉的生辰。”

“看来不仅祖母父亲许氏知道批命的事,秦玉蓉也知道,她还调换了我们两人的批命,让我成为克子克夫克亲友的天煞孤星,还差点被烧死。”

姜老夫人和姜屹松对此事并不知情,净凡大师说当年他将批命交给了秦玉蓉,让她转述给府上的长辈。

显然,就给了秦玉蓉操作的空间。

话说净凡大师只是陈述批命,却不认为真的要烧死所谓的灾星,此举太恶毒,寻常人根本做不出来。

姜清瑶心里却很清楚,如果当年不是看在婚约的份上,她的好祖母好父亲—定会毫不犹豫烧死她。

沉吟片刻,姜清瑶直接把证据给姜老夫人和姜屹松看。

姜老夫人嘴角狠狠抽搐:“蓉儿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应该啊。”

“不过事情都过去了,既然现在真相大白,咱们就翻篇吧,别再揪着这点事不放。”

姜清瑶没好气瞪她,“如何翻篇?”

“秦玉蓉调换批命,差点害死我,就这么算了?”

姜屹松忍不住皱眉,“清瑶,怎么可以这么跟你祖母说话?祖母都是为了你好。”

“咱们心里知道你是无辜的就够了,再说了,为父当年并未想过烧死你,那都是胡扯!”

“你是父亲的大女儿,为父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听信虚无的批命害你?”

“清瑶,你这般误会为父和你的祖母,实属不该啊。”

姜老夫人点头,“你父亲说的对。”

姜清瑶脸上浮现讥讽,“我要宁远伯府澄清批命,公开秦玉蓉所做之事,而且按照批命所言,祖母父亲应该为了宁远伯府烧死秦玉蓉才对。”

“不可。”姜老夫人想也不想就否决,“清瑶,你的名声已坏,不能再毁掉蓉儿,那孩子命苦,不容易啊。”

“她都被送到庵堂清修,你怎么还不放过她?你的心胸就是如此狭窄?”


换做往常,姜清瑶自然不会搭理陌生男子,若不是她祈福到一半,贸然离去不太吉利,她这会儿估计都要离开。

迫于对方威势,又察觉对方并无恶意,至少姜清瑶感受不到,她低声道:“给安国侯祈福。”

“嗯?”男人眉梢动了动,似乎有点惊讶。

旋即饶有兴味道:“不是都说他死了?你还替他祈福?”

“……”

这人好生无礼!

姜清瑶有点生气,“请你慎言,安国侯尸身一日未找到,就还有一线希望。”

“安国侯如渊之清,如玉之洁,人品贵重,为国为民,你不该在背后这般说的,要有起码的敬重。”

姜清瑶动了气,连脸都有些红了。

这些话都是她的心里话,为安国侯守节,她心里也是愿意的。

比起嫁给贺怀轩,或者是贺家其他公子,嫁给安国侯,她更乐意。

上辈子,外敌入侵,大夏动荡,战乱四起,民不聊生。

那时候许多人说,如果安国侯还在世,或许可以扭转局面,就不是这副光景了,大夏还可以风光太平两百年!

在她心目中,安国侯是英雄,可惜是个短命鬼。

“我还要继续祈福,劳烦你出去不要打扰我。”姜清瑶少有的不顾礼节,让人出去。

男人也不恼,只是表情有些古怪,转身离开。

“大人,总算找到你了,你刚才去干什么了?”灰衣青年问道。

男人缓缓敛起目光,唇角微扬,“小姑娘还挺凶。”

不仅生气,还赶人。

灰衣青年一头雾水。

“大人说哪个小姑娘?”

“姜家大小姐。”

“啊?”

灰衣青年更懵了,不会吧?姜姑娘凶?姜姑娘不是出了名的性子温婉好相处?

难道他们见的不是同一个姜姑娘?

青年想起正事,“大人,我打听到有趣的消息,姜姑娘没有选世子,她换了婚约人选。”

男人脚步一顿,“换了谁?睿宸?还是翰贤?”

大房二房尚未婚配的小辈就这两个,姜清瑶要挑也只能从中选择。

青年眉梢微挑,“大人,都不是哦,姜姑娘选的人你猜不到。”

他还卖起关子。

对上男人威严且冷厉的目光,青年心肝一颤,还是不卖关子了,老老实实凑到男人耳边。

这一刻男人的表情已经不是用古怪来形容,镇定沉稳的表情生出了一丝龟裂。

……

从慈恩寺出来,姜清瑶跟之桃在外面用过饭,又逛了会夜市才悠悠回府。

一进门,管家就迎了上来,语气急促道:“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伯爷要审问你。”

“审问我?我犯什么事了?”

之桃当即就慌了神,颤声道:“小,小姐?”

却见姜清瑶神情淡然,她惴惴不安的心又落回肚子里,知道小姐肯定是有办法的。

墨香堂大厅内。

众人都来齐了。

继母许氏带着一双儿女,宁远伯府次女姜韵雪,长子姜熙泽。

苏姨娘左边是儿子姜涣明,右边拉着女儿姜淑宁。

云姨娘不喜争斗,性子软弱,带着女儿姜君茹站在角落。

姜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单手撑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看到姜清瑶进来,冷冷哼了一声,毫不掩饰对大孙女的不待见。

姜清瑶款款而来,温声道:“父亲找我来什么事?”

姜屹松面上浮现出恼怒,大声质问:“是不是你让薛家的人上门来讨债的?!”

多年前,姜老夫人的六弟嗜赌成性欠下一大笔债,于是以宁远伯府的名义向薛家借了五万两,打了欠条,这么多年一直没还。

这么多年,薛家念在姜清瑶的份上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就当不存在了。

没想到今日薛家派人上门要宁远伯府还钱。

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宁远伯府雪上加霜。

姜老夫人每月吃的补品,姜屹松收藏的古董珍玩,一家子女人们要用的脂粉首饰,公子们吃喝玩乐,哪一样不要钱?

姜老夫人眉心蹙起,打定主意这钱是万万不能还。

姜韵雪想到自己跟母亲新预订的首饰,若是还了钱,父亲肯定要因为节省让她们退了。

不行,别家名门贵女都有,她也要。

“姐姐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向着薛家?”

姜清瑶冷声回怼道:“二妹妹的脸不痛了?我都还没说话,这哪儿轮得到你?难道还要我再教你一次吗?”

姜韵雪咬下唇,恨恨地盯着姜清瑶,却是不敢说话了,她的脸还没消肿呢!

贱人,这个贱人,早晚有一天她要打回去!

姜清瑶转向姜屹松:“父亲,我什么也没有做,今天出府只是去慈恩寺祈福而已。”

“况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看父亲明日就把这笔账还了吧,省得传到外面让别人笑话咱们宁远伯府,以为我们不要脸。”

“你!”姜屹松气急。

姜清瑶语调悠然,不急不躁,“近来咱们宁远伯府的名声受损,可经不起再次的冲击,万一让安国侯府的人听到风声……女儿恐怕会影响两家的亲事。”

宁远伯府从根子上已经烂透了,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父亲和祖母最在意的就是名声。

丢他们的脸面比剜心还让他们难受。

姜熙泽才不管这么多,“这样吧,你让薛家打个折,咱们还一万两如何?”

姜清瑶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还打折?

想得美,一分都别想逃,她要宁远伯府欠薛家的全部吐出来。

“我的好弟弟啊,你是想让外面的人都以为咱们宁远伯府破产了是吗?”

姜屹松也被长子蠢到了,他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

一直不吭声的苏姨娘开了口:“清瑶,五万两不是小数目,你去跟薛家人说,咱们能不能分批偿还?”

“今年先还五千两,明年再还五千两,慢慢就还完了。”

主要不想影响她跟儿女们的日子,过惯了好日子,自然就很难从俭。

姜清瑶深知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到了明年,她嫁入了安国侯府,他们肯定有各种理由不还钱。

众人各怀心思。

“那我去找薛家的人说一说吧。”姜清瑶敷衍地应下。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六表哥,关乎薛家的大事。

其他人退下,墨香堂只剩下姜老夫人和姜屹松。

杨六爷是姜老夫人最疼爱的弟弟,当初要被赌坊的人砍掉双手,姜老夫人于心不忍,才用宁远伯府的名义向薛家借钱。

可惜杨六爷醉酒意外坠湖淹死了,本来该杨六爷还的钱落到宁远伯府头上。

杨六爷的死一直是姜老夫人的痛,府里没人敢提。

姜屹松为人子,以孝为先,也不好指责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有些难堪,但要她一口气拿出五万两,她办不到。

沉吟片刻,开口:“用薛氏留下的嫁妆去还!”

薛氏,也就是姜清瑶的生母。

她留下一大笔嫁妆,本来该给姜清瑶的,如今捏在姜老夫人手里,不知道花去多少,如今还要动薛氏留下的嫁妆填补这笔账。

姜屹松一时间臊得慌,哪有男人依靠妻子的嫁妆过活的?

“母亲,清瑶很快要嫁入安国侯府,到时候给她的嫁妆不能丢脸。”

言下之意这笔账不能动薛氏的嫁妆,回头他们都准备不了像样的嫁妆给姜清瑶出嫁,会叫安国侯府看轻他们宁远伯府的。

姜老夫人脸色沉的吓人:“不过区区一个扫把星,哪有我的宝贝孙子们重要?”

“薛氏留下的嫁妆,本来我是打算给一小部分作为清瑶的嫁妆,其余的留给熙泽和涣明娶媳妇用。”

宁远伯府大不如前,要是没有丰厚的聘礼,哪个大户人家会愿意将女儿嫁进来?她的孙子不就娶不到名门贵女?


那就要看看到底有什么人知情。

姜清瑶深吸一口气,幽幽道:“什么批命,我才不信命,我只相信一切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果她真的是天煞孤星瘟神转世,老天爷又怎么会给她重来的机会?

“不过人心难测,流言可畏,处理不好,外面的唾沫星子都能将我淹死。”

⽩凝脸色发白:“小姐,安国侯府听到了传言,要是取消婚约怎么办?”

退婚对姜清瑶来说是坏事,对宁远伯府来说也是。

如此一来,她便会失去利用价值,就成了弃子,宁远伯府的那些人指不定要怎么折磨她。

丫鬟们如丧考妣,不知所措。

姜清瑶指尖轻点桌面,“端点新鲜瓜果点心上来,咱们边吃边想。”

丫鬟:?

……

福盛堂。

坐在上首的姜老夫人惨白苍老的脸上布满寒芒,浑浊的眼盯着许氏,冷冷道:“是你传出去的?”

“咳咳咳”她剧烈咳起来。

许氏绞着手指头,装作镇定,“冤枉啊,我怎么敢?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做,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宁远伯府就是我的仰仗,我再蠢也不会做出不利宁远伯府的事情来。”

闻言,姜屹松也帮腔,“母亲,云霏不是那般浅薄无知的人,她说了不是她,那应该就不是。”

许氏连忙点头,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心里还在发慌。

难道是雪儿?

千不该万不该将此事告诉雪儿。

至于为什么没有怀疑到秦玉蓉头上,是因为她被送去庵堂后就发热,一直卧病在床,看守她的婆子说她没有机会接触外人。

毫无头绪,姜屹松没好气道:“少了安国侯府这一层关系,日后少捞多少好处?”

其他人更加瞧不起宁远伯府,他的同僚们又是什么嘴脸?

“还想着通过安国侯府能够给熙泽涣明谋个好前程,雪儿淑宁君茹她们也能相看好人家。”

“毁了,一切都毁了!”

姜屹松话落,许氏肠子都悔青了,她的熙泽啊,以后的路就难走了。

一想到这,不禁埋怨女儿,眼皮子太浅,只想着毁掉姜清瑶,却不想着将来的利益。

姜老夫人顿生一股无力感,到了下午直接下不了床,病得更重了。

安国侯葬礼风光大办,停灵七七四十九天才出殡。

今日来的都是跟安国侯府极为密切的人。

姜清瑶起了个大早,坐在铜镜前,吩咐之桃拿一身素净的衣裳过来。

一袭白裙,头插一根玉簪子,明明素到了极致,偏偏唇红肤白,如瀑墨发和飘逸的裙摆在风中飞扬,依旧胜似仙子。

姜老夫人咳得老眼昏花,头昏脑胀,根本起不来身,于是只有姜屹松,许氏,还有姜清瑶和姜韵雪出席。

大清早精心打扮的姜韵雪看到如同雪中白梅的姜清瑶,死死捏紧手中的帕子。

又一次被姜清瑶压下去了!

“你打扮成这副花枝招展模样给谁看?你当是去喝喜酒?!”姜屹松不悦,“去换一身再过来。”

“父亲……”姜韵雪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许氏握着她的手,“听你父亲的话,快去换了。”

要真让姜韵雪穿金戴玉,锦衣华服的过去葬礼,恐怕连安国侯府的门都进不去,还会叫人看了笑话。

姜屹松板着脸,“看你教的好女儿,一点脑子都没有。”

许氏委屈,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生的,还有夫君的份呢,怎么能怪她一个人?

很快,姜韵雪换好了衣裳,这下站在姜清瑶身边更像个丫鬟,她都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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