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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陪伴被辜负,聋妃休夫二嫁皇叔后续+完结

玖点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报答,以后有的是机会报的。”萧翎寒感受到了面前人的局促不安,轻轻笑了笑:“现在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沈昭宁为自己把脉,后摇了摇头,“现下已无大碍了。”太医给的药很好,既缓解了溺水后的体寒之阵,又用上好的药材为她调养了身体。可以说比从前还要健康。萧翎寒点了点头,“那就好,本王暂且还不想和一个病秧子达成合作。”“王爷,将军府到了!”丰和在外头喊着,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萧翎寒率先出去,后为其掀开车帘,让下人们将脚踏放好。沈昭宁哪里享受过这等待遇,当即有些局促,才下一只脚,另一只脚就歪了下去。“小心。”萧翎寒用扇骨扶了一把,将人稳稳地送到了地面。“多谢王爷。”沈昭宁劫后余生地喘了几口气,虚虚地行了个礼。“无需多礼。”“你好歹还没和本王的...

主角:沈昭宁沈明嫣   更新:2025-03-27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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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宁沈明嫣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年陪伴被辜负,聋妃休夫二嫁皇叔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玖点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报答,以后有的是机会报的。”萧翎寒感受到了面前人的局促不安,轻轻笑了笑:“现在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沈昭宁为自己把脉,后摇了摇头,“现下已无大碍了。”太医给的药很好,既缓解了溺水后的体寒之阵,又用上好的药材为她调养了身体。可以说比从前还要健康。萧翎寒点了点头,“那就好,本王暂且还不想和一个病秧子达成合作。”“王爷,将军府到了!”丰和在外头喊着,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萧翎寒率先出去,后为其掀开车帘,让下人们将脚踏放好。沈昭宁哪里享受过这等待遇,当即有些局促,才下一只脚,另一只脚就歪了下去。“小心。”萧翎寒用扇骨扶了一把,将人稳稳地送到了地面。“多谢王爷。”沈昭宁劫后余生地喘了几口气,虚虚地行了个礼。“无需多礼。”“你好歹还没和本王的...

《三年陪伴被辜负,聋妃休夫二嫁皇叔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报答,以后有的是机会报的。”
萧翎寒感受到了面前人的局促不安,轻轻笑了笑:“现在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沈昭宁为自己把脉,后摇了摇头,“现下已无大碍了。”
太医给的药很好,既缓解了溺水后的体寒之阵,又用上好的药材为她调养了身体。
可以说比从前还要健康。
萧翎寒点了点头,“那就好,本王暂且还不想和一个病秧子达成合作。”
“王爷,将军府到了!”
丰和在外头喊着,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萧翎寒率先出去,后为其掀开车帘,让下人们将脚踏放好。
沈昭宁哪里享受过这等待遇,当即有些局促,才下一只脚,另一只脚就歪了下去。
“小心。”
萧翎寒用扇骨扶了一把,将人稳稳地送到了地面。
“多谢王爷。”
沈昭宁劫后余生地喘了几口气,虚虚地行了个礼。
“无需多礼。”
“你好歹还没和本王的侄儿和离,送你去别的地方也不妥,就暂且先住在这里吧。”
“今后受了什么委屈,可以拿着你的玉佩来找本王。”
萧翎寒看着略显冷清的大门,手上的扇子开了又合,扇了扇风。
沈昭宁礼貌地回了个礼,“多谢王爷,侄媳妇儿一定好好记下。”
萧翎寒点了点头,踩着脚踏上了马车,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沈昭宁拖着刚刚痊愈的身体,慢慢地走进了将军府。
每走一分,心中便冷上一分。
路上碰到个奴才,那奴才也活像是见到了鬼一样,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上三分。
路过书房之时,耳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王爷,您再闹。我写的这字就要成狗爬的了,您看看啊~”
沈明嫣娇笑着推攘,柔弱无骨地倒在男人的身上。
“明嫣,你这字不用本王闹,也是个狗爬的啊。”
萧景珩抓着女人的手,盯着宣纸上的字频频蹙眉,这字写的真不算好看。
“哼!”
沈明嫣气呼呼地一指,说道:“那让妹妹来写写,她写的好!”
萧景珩感觉莫名其妙,沈昭宁又不在这儿,提她做什么,平添晦气。
顺着指尖看去,沈昭宁就站在不远处?
“沈,昭,宁。”
萧景珩想起自己白白挨得一巴掌,气就顺着气管呼呼地往上冒。
“王爷,你是不是糊涂......”
沈明嫣瞬间卡壳,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
沈昭宁装作没有听见,几欲穿过小道,溜之大吉。
她提溜着脑袋,还没走多远,就被人发现。
“姐姐,你这是上哪去?你没听见王爷在叫你吗?”
沈明嫣主动追了出来,几步就赶上,拦在了前头。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沈明嫣捏着一张薄薄的纸,在空中左晃过来右晃过去。
沈昭宁一看,心下一惊,顿时就上手去抢。
“妹妹,不要着急。”
沈明嫣往旁边一躲,顺势推了沈昭宁一把。
沈昭宁一个没注意,差点头朝地栽了下去,好在稳住了下盘,才没摔着。
“还给我!”
沈昭宁气愤地吼了一声,少有的硬气,但也没什么人在意。
“不瞒你说,我刚刚在和王爷练字,王爷可是夸我的字迹好看呢!”
“再看看这上头的字,写的跟鬼画符似的,就这儿你也想要和离?”
沈明嫣边看边啧啧作叹,眼里是止不住的鄙夷。
“沈昭宁,你只有被我休的份,还轮不到你来休。”
萧景珩推开书房的门,走到了沈明嫣的身边,对着沈昭宁一阵嘲讽。
沈昭宁被这二人欺负的眼尾微红,喉咙哽咽的难受极了。
“瞧瞧妹妹这脖子也红,身子也虚的模样,想必在皇叔那里受尽了疼爱吧。”
沈明嫣说的轻,但每一句话都清晰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包括周围打扫的下人,以及随身的婢女侍卫。
这话一出就让所有人的目光击中到了沈昭宁身上,每个人的视线似是刀片一般一片片地刮着。
对于一个已婚的妇人来说,夜不归宿已经是很严重的错失,再加上一个出去与人厮混的名头,那她就是要被人架起来浸猪笼的。
“夫人怎么会与人厮混呢?”
“夫人之前不是还说王爷是她的命吗?”
......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起来,看向沈昭宁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不,不不不。”
沈昭宁使劲地摆着手,极力地解释:“这痕迹应当是太医为我针灸时留下,可能是因为我后半夜发起烧来,需要针灸退烧才留下的!王爷要是不信,大可找宫里的太医一问便知啊!”
“妹妹,针灸的针能在脖子上戳这么大一个包吗?你怕不是将我们当做瞎子对待吧?”
沈明嫣揪住沈昭宁的衣领,将其扯大开来,露出脖颈至锁骨那一片片的红痕。
“大家来瞧瞧,这痕迹到底是针灸留下,还是与人通奸留下的!”
沈明嫣将人扯到众人之中,将其痕迹彻底地袒露于众人眼里。
一时间,四下慌乱。
“天啊,这痕迹分明就是同房才会留下的!”
婢女惊讶地看着夫人身上的痕迹,没想到夫人表面上端庄,私底下那么的赢乱。
“真的啊,这痕迹这么重,那得是多么激烈啊!”
下人们围成一圈,啧啧作叹,盯着这痕迹半点走神都没有。
......
“你还怎么狡辩?还说太医为你证清白,谁知道不是被你收买了去!”
沈明嫣一把将人丢在地上,拿过旁人递来的帕子仔仔细细地将手擦拭干净。
“王爷,我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宁愿信她也不愿信我吗?!”
沈明嫣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她明明什么也没干,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得推到她的头上?
看向萧景珩的眼里满是凄凉,明明她才是他的妻,为什么他不愿意相信她呢?
“够了,本王实在不想与你多费口舌。”
萧景珩招了招手,让人辖制住她,命令道:“现下你就去祠堂里跪着,好好反省反省。直到本王说可以,你才能出来。”
沈昭宁耷拉着头,被人拖着走了很远。

“本王问你,为什么换身衣裳换了这么久?是不是又和野男人厮混去了!”
萧景珩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她,似乎要将人盯出一个窟窿来。
“妹妹,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耐不住寂寞,在换身衣服的空挡还得去寻找温暖。”
沈明嫣躲在萧景珩的身后,拽着衣袖,掩着笑:“王爷这么好的少年郎,妹妹你可真不懂得珍惜。”
“如果早知道妹妹是这样的人,当年就算是妹妹跪在地上求我,我也是断断不能答应的!”
沈明嫣说到情深处,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明嫣你这么耿耿于怀!”
萧景珩不止一次听到这些话,他很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他究竟被这个女人瞒了多少?
“我......”
沈明嫣一咬牙一跺脚,将心里的话一骨碌吐出:“当年明明是我和王爷的婚事,却被她沈昭宁插足。”
萧景珩心中震惊,原来他本该喜结连理的人是明嫣,而不是这个半聋的女人。
有些事情不知道就算了,现下知道了两两对比,相比于明嫣的温婉大方、娇俏可人,沈昭宁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费尽心思地想要与本王和离,原来是想将这件事情掩盖。”
萧景珩气的两眼冒火,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你究竟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过!”
沈昭宁难过的眼睛都模糊不清,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看向沈明嫣的眼神满是痛恨,明明是你嫌贫爱富,如今把自己包装的如此无辜!
“姐姐,当年的事情怎么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呢?”
沈昭宁哽咽着嗓音:“当年明明是姐姐说王爷身份低下,强迫要我替你出嫁,怎么才过了没两年,就忘得一干二净。”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明嫣,你......”
萧景珩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明嫣,他不敢相信真相真如沈昭宁所说。
“王爷,不是这样的,她在说谎!”
沈明嫣愤恨地指着沈昭宁,“明明是你假呈旨意,瞒着所有人上了那顶花轿!”
“沈明嫣,你不要脸!”
沈昭宁不敢置信,怎么会有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颠倒黑白!
“够了!”
萧景珩想到自己这么些年来的深情错付,一瞬间脑袋如一团浆糊。
原来自己与沈昭宁从一开始就是冤孽,他俩从一开始便错了。
原来和他共结连理的应该是明嫣妹妹。
“如果王爷不相信我的话,我愿意投湖以证清白!”
沈明嫣提起裙摆,奔着月湖而去,一越而起,溅起一阵水花。
“明嫣!!!”
萧景珩被吓得脸色大变,运起轻功赶忙将人撸进怀里。
“王爷,既然您不信我,那么就放开我,让我去死好了!”
沈明嫣挣扎的厉害,几息之间,又往湖中心走了走,眼看着就要淹过脖颈。
“不,本王.信你,本王只信你!”
萧景珩在湖中抱着沈明嫣,半拖半拽了许久,才慢慢地上了岸。
而从头看到尾的沈昭宁,只觉心中寒凉,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她没想让沈明嫣死的......
“她可是你的亲姐姐!”
萧景珩一上岸,顿时急火攻心。
“不,不......”
沈昭宁看着像杀神般的男人,边摇头便往后退。
‘啪!’
萧景珩一脚将人揣进了湖水之中。
冰冷刺骨的湖水,一下子全被灌进了鼻腔之中。
今天穿的衣服还是他当年送的,早知道就不穿过来了,就不会弄脏了。
意识混沌之际,想起了很多陈年旧事。
彼时十岁的她被几个皇子按在泥水里,嫡姐沈明嫣笑着往她衣领塞雪块。
在她绝望之际,那策马挡在她身前的少儿郎,为她挡下了来自嫡姐的恶意。
是她那段时光里为数不多的光。
最后少年郎贴心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承诺以后也会一直保护她。
“王爷,救我,救......”
沈昭宁的脚踝被水草缠住,仅凭自己根本无法挣脱。
“王爷,要不先把妹妹救上来吧?”
沈明嫣装模做样地问了一句,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不用管。本王看她是最近飘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萧景珩阻止了底下人想要去救的动作,“该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沈昭宁绝望地往湖底沉去。
湖面上先是一阵动荡,后慢慢地平静下来。
“沈昭宁,你在装什么,还不快自己滚上来!”
萧景珩没由来地一阵慌乱,难道她不会游水吗?
吼了好几声,湖面上还是没有动静。
“还不快去救人?”
萧翎寒从远处赶来,招呼着侍卫去救沈昭宁。
侍卫们很快将人捞了上来。
萧景珩看到沈昭宁苍白的面孔,心里不由地起了后悔之意。
想要伸出去的手却又缩了回来。
“让开!让侍卫抱她去偏殿!”
萧翎寒对着这个小侄儿实在没什么好感,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的。
“皇叔,侄儿的媳妇就不要您操心了。”
萧景珩强硬地挡在面前,这个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怀中。
“我不操心,你今日就要犯下杀妻的大罪!你叫陛下如何放心将兵权交给你?”
萧翎寒实在不愿与这蠢钝如猪的侄儿多费口舌之争,狠狠地撞开这人,往偏殿赶。
萧翎寒前脚刚进的偏殿,后脚萧景珩就抱着沈明嫣进来了。
“皇叔说的话现在是不管用了吗?”
萧翎寒看着面前脸黑的像锅盔的侄儿,就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是什么构造。
怎么能让沈明嫣牵着鼻子走呢?
“皇叔,你误会了。”
萧景珩自知理亏,乖顺地说:“侄儿是想让明嫣给昭宁换件衣裳。”
刚刚换好衣裳的沈明嫣,一进来就听见这话,一时间进退两难。
说实话,沈昭宁病死了才好,省的她费力气。
“既如此,你们换吧。”
萧翎寒推开门,走了出去。
“明嫣,还不快点?”
萧景珩心下出现少有的愧疚之感,口中催促着沈明嫣。
沈明嫣扯了扯嘴角,虽然百般不愿,但也只好应下:“好的。”
刚脱下上半身的衣裳,就看到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有几道甚至临近要害。
萧景珩转过视线,心下一阵慌乱。
难道是为他受的伤?

祠堂的门被人从外头踹开,让外头肆虐的寒气尽数侵了进来。
地上的雪碎还没化完,就又多了许多。
沈昭宁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浸满雪水的下半身已经麻木,紧紧握着匕首的手传来阵阵的疼痛。
她成了街头卖艺的猴子,各个都在看笑话。
那一双双眼睛似是一根根利箭,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尊严之上,更加坚定了她想要离开的意向。
奴才们指指点点,嘴巴里也不是多么干净。
“这夫人未出阁时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到了将军府来也不知道收敛一二。”
这人原先是王爷房内端茶送水的婢子,后因为开罪了府里的姨娘,被人赶了出来,在外头干些扫雪的活儿。
“喂喂喂,你们说夫人还能自己起来不?”
这人忍受不了丈夫的打骂,跑到将军面前伸冤,因为沈昭宁实在不忍,才留着做些简单的活计。
“不然我们打个赌,就赌夫人几时能起来?十文一注,买定离手!”
“来来来,我们搞起来!”
“......”
他们嫌屋内地方小,施展不了自己的拳脚,将台子搭在了祠堂旁边的小亭子上。
还特地挪了几颗盆栽,当做掩护,留出一个口子观察屋内的人。
沈昭宁将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每一步都看得真切。
她挣扎地想要起身,却猛地栽进了雪水之中。
“一刻钟已过,快点交钱!”
“哈哈哈,输了输了。”
十文又十文的砸在桌面上,叮叮当当地吵得人耳朵都疼。
沈昭宁咬了咬牙,双腿一瞪,将自己蹬出去老远。
猛地撞在供桌上,疼得人龇牙咧嘴。
“到底行不行啊,老妈子都要叫我出去扫雪了!”
“对啊对啊,这时间也忒长了些。”
沈昭宁靠在供桌旁,借着些力道,慢慢地站了起来。
这时她的嘴唇已经泛紫,手也颤抖得不行。
“出来了!出来了!”
“我赢了,哈哈哈哈!”
“什么嘛,真没意思......”
沈昭宁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出祠堂,抬眼看向旁边的小亭子。
那里已经作鸟兽散,除了地上还未来得及清理的果皮,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
回自己屋子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不少的下人们。
无一不例外地除了冷嘲热讽,就是装作没看见。
“挡路了!挡路了!”
一下人怀里抱着许多东西,层层叠叠地看着就很危险。
“什么?”
沈昭宁没有注意,一下子就被人撞倒,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谁敢撞你爷爷小石头?没长眼睛吗!”
小石头手里捧着的物什散了一地,人也跌个不轻。
“要是撞坏了可怎么好,明嫣小姐正等着用呢!”
小石头一看,嘴巴一撇,自认倒霉。
他将东西重新码落好,捧着就往西边赶。
“哈哈哈,小石头你这头是怎么了?”
旁边扫地的下人问,指着小石头的伤笑的不停。
小石头啐了口唾沫,鄙夷地说:“还能怎么了,这不是碰到夫人这尊瘟神了吗?那自然干什么也不顺!”
他的脚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沈昭宁看着人消失的方向,紧绷的肌肉没有一刻停歇,疼痛也愈加明显。
那是沈明嫣住的地方。
萧景珩一定在那里与沈明嫣温存,多半还有说有笑。
真是怪恶心人的。
“夫人怎么又摔到地上了?”
“你看我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干!”
“那人能好端端地摔到吗?”
“那当然是她自己不长眼,与人撞上摔了呗!”
周围的人又开始了,叽叽喳喳地,比夏日里的蝉还要扰人。
沈昭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绪。
避开手上和脚上的伤口,扶着墙壁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
周围传来各种各样打量的目光,每一道都让人浑身不适。
她咬着牙,僵硬的一步步地走着。
在小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旁边支起了个药罐子,什么晒药的筛子、研磨的罐子,各种各样的物什,在这儿院子里只多不少。
这些东西也都是在她和王爷一步步造的。
现在看来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看的人眼酸心更酸。
沈昭宁打开药罐,瞧见里头还没磨完的药碎。
愣了愣,忽然想起这是原先给萧景珩磨的。
当初他遭人嫌弃,需要人前人后的照顾。
每回忆起一次,都为自己感到不值。
当初怎么就那么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呢?
沈昭宁晃了晃身形,差点又摔在了地上。
她坐在熬药的小板凳上,为自己探了探脉。
脉象虚浮,应当是受寒导致。
如果不快点采取医治,那么明日必定高烧不退,后面只会越来越严重。
“环儿......”
刚开口,她才想起这院子里早已没了伺候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唯一贴心的环儿,也被沈明嫣设计赶出了府。
她点燃一枚火折子,扔进了炉子下的火柴堆之中,火渐渐地烧了起来。
后又哆嗦着手,勉强倒了半罐子凉水进去。
最后抓了几把药,按着药性一点点地放下去。
没一会儿药香弥漫了整个院子。
‘咣当!’
匕首顺着衣袖滑落在地上,上头的花纹复杂繁多,每一条纹路都像有着自己的意义。
沈昭宁将它握在掌心,无意识地摩挲着。
皇叔和母亲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这花纹为什么会是相呼应的呢?
想起母亲,她的眼睛就是一阵湿.润。
如果母亲还在,她就不会这么孤立无援了。
想起母亲,自己做的面点馒头还是她教的呢。
刚开始做的时候连面都和不好,现在牡丹花都能做的惟妙惟肖了。
沈昭宁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过几日就是母亲的忌日了。
到时候带点给母亲尝尝,也让母亲知道自己的手艺大涨,也是个很不错的小厨娘。
到时候还得跟母亲絮叨絮叨,就说她不仅能给自己看病,给别人看病也是手到擒来。
不知道母亲在天之灵,知道这些会有多高兴呢?

虽然沈明嫣动作已经放的很慢了,但因为有萧景珩在一旁监视,还是几息之内就将衣裳换好。
“太医怎么还不来?”
萧景珩等的不耐烦,正准备亲自去找人过来。
“已经派人去了。”
萧翎寒走了进来,招呼着侍从将炭炉烧的更旺些。
将姜汤端了进来,自己顺着喝了一碗。
萧景珩被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一位嬷嬷拉着顾太医冲了进来,几步就冲到了偏殿里头。
顾太医被拽的老命都送走了半条,捂着胸口喘了几口粗气。
看到沈昭宁的状态,差点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哆嗦着干枯的手,放在胸口下三处,猛地一用力。
‘呃!’
沈昭宁的身体似是死鱼活了般,扑腾一下又落了下去。
顾太医咬咬牙,重新压了下去。
‘噗!’
这次沈昭宁弹了起来,从口中溢出不少的污水,侍从用干布一一擦拭干净。
“这是还阳丹的方子,以参汤做药引喂下,一日三次。”
顾太医将药方递出去,欠了欠身说道:“微臣就先告退了。”
萧景珩看着方子,刚想接过来,就被人截胡。
他眼睁睁地看着嬷嬷带太医走的同时,将药方也收了下去。
不用想,就知道必定是他皇叔的意思。
抬眼一看,他们二人对上了视线。
“侄儿,先看看昭宁吧。”
萧翎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准备好好欣赏一出戏。
“王爷,要不还是让我来照顾妹妹吧。”
沈明嫣笑着说,她实在不想让他们有任何相处的机会。
毕竟草还未除根,有吹又生的可能。
“不了,本王亲自来。”
萧景珩刚要靠近沈昭宁,她似乎就心有所感,自己往床里滚了滚。
萧景珩皱眉,没有多想。
正准备将被子往上拉拉,忽然被人一巴掌打开。
“不,不......”
沈昭宁似乎很害怕有人靠近,整个人裹在被子中瑟瑟发抖,都快抖成个筛子。
“王爷,妹妹她病糊涂了,还是让我来吧。”
沈明嫣拉了拉男人,但没拉动,反而自己跌进了男人的怀中。
双眸流转间,抛了几十个媚眼。
在一旁的萧翎寒心中啧啧作叹,侄儿的命真是好,有这么多个温香暖玉入怀。
“你让开,本王不信这个邪。”
萧景珩少见的将怀中人扯开,反而伸手去够床上的人。
“啪!”地一声巨响。
萧景珩的脸上已经有了火辣辣的疼痛。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这个女人怎么敢?!
沈昭宁口中喃喃道:“不要这么对我,不要打我,呜呜呜......为什么......”
“王爷,王爷您没事儿吧?”
病中的人力气没大没小,不一会儿男人的脸上红肿一片。
这一肿,那叫沈明嫣心疼的无以复加,这好好的玉面瞬间被打成了个鱼面,谁都接受不了。
况且这可是她亲自选定的夫君,可不能破了相了。
“你有打人的力气,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真是......不知好歹!”
萧景珩拂袖而去,来日非得叫你哭着求本王!
沈明嫣作为萧景珩的头号追求者,在萧景珩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屁颠颠地跟了出去。
萧翎寒在旁边看了一场戏,长舒口气,抬眼一望,屋内只剩自己和一个病秧子。
而床上的病秧子甚至还在说着梦话,眼角溢出了许多泪珠。
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梦中还要哭上几回。
“王爷,药熬好了。”
这太医给的方子已经算是温和了,但味道却还是难闻的紧。
“嗯,先放这儿吧。”
萧翎寒指了指桌子,那药便稳稳地放了上去。
这沈昭宁应该能自己喝药的吧?
“喂,喝药了。”
他隔着被子戳了戳沈昭宁的胳膊,除了戳出一个坑外没有别的反应。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去找个人来喂吧。
“不要,为什么......”
他的手被人狠狠地拉住,如果用蛮劲,不是她死就是他残。
“不要走......”
沈昭宁的脸红的像是个熟透的苹果,倒也算是可爱了。
“不走,本王不走。”
萧翎寒认命地坐在床沿,手里还端着碗温热的药。
用勺子一口一口地挖着,一口一口地喂下去。
这人在病中对萧景珩百般害怕,对自己倒是一点防备也无。
他抚了抚她的额头。
病中的沈昭宁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下意识地向温暖的地方迎去,脑袋抵着人的手心,下意识地轻蹭着。
沈昭宁的意识恢复了一瞬间,后又沉沉地晕了过去。
口中最后呢喃着:“娘亲......”
从窗外传来市集的叫卖声,隐隐还能闻见那被油滚了的吃食。
沈昭宁睁开迷糊的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里,不远处坐着的不是萧景珩,而是萧翎寒。
萧翎寒坐在旁边,手里握着把玉面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皇叔......”
沈昭宁顿觉失态,她猛地坐起身来,浑身的酸痛让她的脸色一白。
“皇叔,你怎么在这?昨天落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在马车里,还是和皇叔在一起?
“要说发生了什么事儿,确实发生了一件趣事儿。”
萧翎寒笑的不怀好意,“本王昨日平白做了回娘,你说对不对呢?好女儿。”
“好女儿。”
沈昭宁被人说的浑身燥热,这看看那瞧瞧,十分地局促不安。
“是我家王爷救了你,你还不快谢谢我家王爷?”
从马车外头钻进来个小侍卫,是贴身跟在皇叔身边的人。几次宴会的时候,都有看见过这人。
“丰和,本王有叫你吗?”
萧翎寒笑着说,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丰和见状不妙,吐了吐舌头,赶紧逃似的出去。
“这么大的恩情,这可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
沈昭宁惶恐不安地坐着,看向萧翎寒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
她反应过来了,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刹那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想来必定就是这位皇叔了。
虽然她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个忘恩负义之徒。
只是这恩情大过天,要怎么才能还的清呢?

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沉。
萧景珩面色阴沉如水,双眼如同寒潭般深邃而冰冷:“沈昭宁,你还是不肯承认给我下毒的事情吗?”
“难道沈家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你就心甘情愿为沈相背叛我?!”
沈昭宁抬头,目光清冷如水,却难掩苦涩与悲伤:“萧景珩,你明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却还是来质问我,有什么意思?”
她站在萧景珩面前,口吻很淡,像在讲述什么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可只有沈昭宁自己知道,此刻她嗓子里好像含着刀片,每说一句都痛得眼眶发酸。
“我这三年一直在你身边,看你从云端跌落至尘埃,见证了你最落魄的时候。”
“所以现在,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就是一个难以忍受的污点,对吗?”
这些话是萧景珩再度被重用,出征前她亲耳所闻。
大约是觉得沈昭宁听力不佳,萧景珩跟心腹说这些时甚至都没有压低音量,殊不知她在门口将这些话全都听了进去。
听见心爱之人用毫不在意的语调计划着该如何甩开自己,沈昭宁的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只是后来萧景珩中毒归来,她便把这些暂时抛到一边。
直到他突然将下毒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沈昭宁才又想起来这件事。
萧景珩闻言,脸色微变。
他有些心虚地挪开视线,不敢去看沈昭宁的眼睛,怕在里面看见自己龌龊的心思。
“我怎么,怎么会......”
萧景珩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后退一步,几乎是恼羞成怒:“你简直胡言乱语!”
“我不与你多言,你就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反省,不许随意外出!”
说完,萧景珩便拂袖而去,只留下沈昭宁一人站在原地,无言对月。
一夜风来,一夜无眠。
自从谈话不欢而散后,萧景珩没有再出现在沈昭宁面前,和离书自然也无人能写。
沈昭宁不明白为何萧景珩明明厌弃她却不肯放手,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做两手准备。
午后,门房昏昏欲睡,沈昭宁悄悄从王府后门溜了出去。
从前为了萧景珩,她没少从那些看守王府的军士眼皮底下溜走,对这种事早就熟门熟路。
等绕开王府巡守的范围,沈昭宁疾步穿过后巷,七拐八绕地进了一家药铺。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特意换了粗布衣裳,连发髻都梳成丫鬟样式。
药铺的幌子在风中摇晃,她根据母亲留下来的药方,将最后几味药材塞进袖袋,付过钱后正要从原路返回,却在出门时赫然撞上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这么巧?”
萧翊寒斜倚在墙边,视线扫过沈昭宁苍白的面容,最后落在她提着的药包上:“病了?”
沈昭宁抿唇,轻声道:“感染了些风寒,不牢皇叔记挂。”
虽然上次长街是萧翊寒救了自己,可那把匕首上的图案却让沈昭宁不得不多生几分警惕。
她不是傻子,能猜到匕首多半是这人故意留下来的,在不清楚目的前,沈昭宁不想与萧翊寒对上。
萧翊寒轻笑一声,目露揶揄:“本王怎么不知道,感染风寒需要曼陀罗花来治?”
沈昭宁一惊,下意识将药包收好。
萧景珩不肯和离,沈昭宁只能用假死一招离开。
只是配置假死药的药材有些很罕见,沈昭宁也不想被萧景珩发现动静,只能一点点从各家药铺采买。
如今只差这一味曼陀罗,却不想被萧翊寒撞见。
一瞬间沈昭宁脑海中电光火石,就在她想找借口敷衍过去时,萧翊寒懒声开口:“放心,本王不在乎你要用曼陀罗花做什么。”
“今天来找你,是为了那把匕首。”
沈昭宁倏然抬眸,一双漆黑如墨的眼映着萧翊寒的身影。
她没有出声,或许是早就猜到对方会找上门来,沈昭宁只是默默听萧翊寒继续说下去。
男人并不在意她的沉默:”你应该看见上面的纹路了,那东西算我给你的见面礼。“
”沈昭宁,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与我应该是一路人,所以......“
他语调一顿,尾音上扬:”要不要和我合作?“
沈昭宁捏紧了手里的药包。
她看着萧翊寒深邃的眼睛,缓缓出声:”如果我拒绝呢?“
空气一时安静。
有风吹落树叶,簌簌声起,四目相对间,沈昭宁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口。
不知过了多久,萧翊寒唇角弯了弯,出声打破沉默:”你不会。“
你不会,因为唯一能帮你的人,只有我。
这句话萧翊寒没说出口,但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沈昭宁吐了口气,肩膀松了松:”你让我考虑考虑。“
她没办法立刻信任萧翊寒,也不觉得免费送上门的会有什么好东西。”如果你想好了,可以让人来王府找我。“
萧翊寒并未强求,他抬手伸到沈昭宁面前,在她骤然紧绷的神情中,悠然自得地摘下一片落在她发间的枯叶。”别怕。“
似乎是被沈昭宁这副模样取悦,萧翊寒昳丽的眉眼如春月映水:”我不会害你。“
......
沈昭宁回到王府的时候,日光渐昏。
她把配置好的假死药藏好,翻出笔墨开始写和离书。
一笔一划写在纸上,脑海中却全都是之前相处的画面。
她渐渐红了眼眶,就在快要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院落大门被人重重踹开,声音之大,让沈昭宁都愕然抬眸。
只见萧景珩满身戾气走到她面前,一把掐住沈昭宁的下颌。”本王查到毒药来源了,确实与你沈家无关。“
他阴沉沉盯着沈昭宁音疼痛皱起的眉,胸膛起伏。
这些日子萧景珩一直在追查毒药来源,发现那些药来自西域。
可就在他想继续追查下去的时候,却被百般阻挠,甚至皇帝都暗中施压阻止追查。
幕后黑手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沈昭宁被迫抬头,她下颌被掐得生疼,只能用手指使劲去掰男人的虎口:”既然与沈家无关......你为何又......“
萧景珩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正要冷笑,目光却恰好触及桌上的和离书。
在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男人脸色骤变,狠狠将沈昭宁甩在一边。”沈昭宁,你居然当真要与我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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