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四南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坏坏相公倒霉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夜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烟本来还在高兴,这劫船的人终于到了,自己也快自由了。可是听那声音不对,顾清泉只是一个小帮派的首领,又怎会用炮来轰?拉开仓门,发现更不对,那几艘船船身身坚固,根本不像是普通帮派的船只,看起来更像战船。战船!南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如果真是战船的话,只怕今日是碰到真正的海盗了,想起那日在小镇上老头所说的话,南烟暗自心惊。转念又想,方武山文蹈武略,样样俱全,送亲的队伍又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寻常海盗,应能应付。以上南烟想的都对,唯一错的就是那群海盗真的不是普通的海盗,而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方武山在小镇之上闻得海上有海盗,心中早有计较。只是雇的船只并未从政府征调,而是从小镇上所雇,人多,嫁妆多,足足雇了三艘大船方将所有的人和嫁妆装下。方...
《坏坏相公倒霉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南烟本来还在高兴,这劫船的人终于到了,自己也快自由了。可是听那声音不对,顾清泉只是一个小帮派的首领,又怎会用炮来轰?拉开仓门,发现更不对,那几艘船船身身坚固,根本不像是普通帮派的船只,看起来更像战船。
战船!南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如果真是战船的话,只怕今日是碰到真正的海盗了,想起那日在小镇上老头所说的话,南烟暗自心惊。
转念又想,方武山文蹈武略,样样俱全,送亲的队伍又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寻常海盗,应能应付。
以上南烟想的都对,唯一错的就是那群海盗真的不是普通的海盗,而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
方武山在小镇之上闻得海上有海盗,心中早有计较。只是雇的船只并未从政府征调,而是从小镇上所雇,人多,嫁妆多,足足雇了三艘大船方将所有的人和嫁妆装下。方武山和南烟坐的是最大的一艘,当然,所有贵重物品均在这艘船上。
那群海盗明显是为财而来,所有的炮火只往甲板上打,一则威慑人的心魂,二则打在甲板上船只还不会沉,船不沉,嫁妆便不会受到损伤。
方武山站在船头看着海盗们的举动,心中很是恼火,将副将叫过来,吩咐了几句,只听得那副将大声喝道:“我们是朝庭送亲的队伍,你们还是快快让道,今日之事便当做没有发生。若是再挡住航程,待我们上岸后定当上奏朝庭,剿灭你们的老窝!“
只是炮声很响,副将的声音再大也掩没在炮音里。但是那船上之人还似有听到一般,只见一男子一袭紫衣长身玉立在船头,海风吹的他的长发乱舞,脸上戴着一个银制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脸,看不清长相。
大手一挥,炮声立止,喝道:“我们劫的就是朝庭的船,这几年来,朝庭的苛捐杂税繁多,民不聊生,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走上这条不归路。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将嫁妆交出来,我还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不从,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副将喝道:“无耻海盗,目无法纪,你今日碰上爷,叫你知道爷的厉害!”说完,拿起一把弓,操起一根箭就朝那紫衣男子射了过去。
那紫衣男子道:“好言相劝你不从,非要逼我用强!刚才只是一个见面礼,现在让你看看我们真正的实力。”见那箭射来,也不躲避,随手一抓,便将那箭抓住,随手一挥,那箭笔直的朝那副将飞来,将那副将穿胸而过。却见他大手做了个起的动作,只见那船上的炮立马换成了出口甚大的大炮。
南烟和方武山对刚才的变故均大吃一惊。
南烟惊的这大炮的尺寸,南烟参观过虎门的炮台,那炮的尺寸只比展示的稍逊一筹而已,若是真打过来,炮的威力若与南烟以前见到的炮相比的话,只需一炮,自己的这艘船只怕就会被炸飞。
方武山一则惊那紫衣人高超的武功,手上没有任何工具,看似普通的随手一扔,便杀了自己的副将。那副将是方武山亲自挑选的,武功可不弱。二则惊的是这炮是从何而来,这些大炮方武山曾见过,是皇帝派人研究了数十载才刚刚研究出来的,整个大燕朝也不过才制做了十枚,这一枚又是从何而来?
方武山曾见过那炮的威力,船上面这么多人,又肩负了送亲的使命。心中实在是不敢拿这么多人的性命来与大炮硬拼,只是若是丢了嫁妆,莫五小姐就这样嫁到青楚去,自己实在是无颜回京见皇帝。
心中略一思索,已有计较。站在船头道:“且慢,英雄劫船无非是涂个财,又何必伤人性命,东西都在船上,你们过来取便是。”
紫衣人笑道:“还算有个识趣的。”打了个手势,喝道:“弟兄们,拼船!”那群海盗一得命,有条不紊的掏出绳索挂勾,将南烟所在的船拉了过去。
方武山本想只是一群海盗而已,武功定是平平,那紫衣人的身手虽然不凡,但应该只有他一个高手。自己带的这些送亲之人,大多都是从皇宫侍卫里挑出的好手,待得海盗们上船后,再将他们制服。到时海盗有自己人在船上,投鼠忌器,定不敢开炮,只要船只一靠岸,自己便安全了。
可是方武山一见到那群海盗敏捷的身手,那拉船之人一人便将两船拉在一起,船只有好几十吨重,虽然有海水的张力托着,可还是不轻,那份臂力方武山自愧不如。
再则这群人根本不象普通的海盗,个个训练有素,听从那紫衣的指挥,没有一丝杂乱。就是御林军也未必能做到这样的纪律。心下了然,这群人只怕根本不是什么海盗,也不是为嫁妆而来,那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两艘船越来越近,那拉勾的汉子已一马当先跳到南烟所在的船上来了,不消片刻,已跳过来十余个,个个手持大刀,满脸杀气。方武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动手,动手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不动手就是束手就摛。
终是一咬牙,一声轻啸,一手执剑,便与那拉勾的汉子斗了起来。送亲将士一见主帅动了手,纷纷加入了战局。一时间,船上乒乓之声不绝,不时传来一两声惨叫。南烟看的暗自心惊,站在仓门边静静的看着这场打斗,只希望方武山能赢。
另两艘船见主船打了起来,送亲的将士纷纷跳过来帮忙。那些水手与见无人管这两艘船,使了个眼光,便将那些嫁妆搬了些装在小船里,准备趁机逃走。
那紫衣人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冷笑,用手轻轻的比划了一下,却见十来名弓箭手执弓箭朝那些水手们射去,弓满箭出,不消片刻,那群水手没有一个活命。鲜血染红了小船,染红了一片海域。
南烟见那紫衣人的手段如此狠辣,心头只冒冷汗,强忍下胃部的不适,只觉得那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乌云密布,那明灿灿的太阳看起来是那么的讽刺,照在海面上,不再是金光闪耀,而是血色翻腾。
方武山动手时心里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这些海盗个个身手不凡,那紫衣人立在船头身子纹丝不动,他的实力刚才已可见一斑。他此时还没有出手,自己要速战速绝,需在紫衣人还未出手前将这些上船来的人先制住。
却见那紫衣人一言不发的站在船头,冷眼看着自己人和送亲将士们恶斗。不知为何,南烟见那紫衣人气定神闲的站在船头,那模样好似自己这边只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根本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南烟见那紫衣人好似有些相熟一般,他的声音也好似在哪里听过,只是他戴了面具,根本认不出他是谁。那紫衣似感受到了南烟的目光,嘴角扯过一丝笑意。不知道为何,南烟只觉得那笑容里满是嘲讽和不屑。他那个笑容,顿时让南烟明白了,这群海盗是为自己而来。
好不容易待到南烟的病好,却已到七月初了,若不走海路,是怎么也赶不上八月初八的婚期了。行程只得稍做调整,皇帝沉思片刻后,便将送嫁的人数增倍,改走海路。
方案定下来之后,皇帝总觉得心神不宁,辽海之上,最近海盗猖獗,可万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想想还是不放心,便将自己的贴身侍卫方武山派去送亲。
那方武山出身武学世家,武艺超群,有勇有谋,跟在皇帝的身边已三载,颇得皇帝的信任。临走时,皇帝对方武山道:“你这次的任务便是平安的将莫五小姐送到青楚,她若有何意外,你提头来见。”
方武山跪下道:“奴才定不负圣上所托,一定保证将莫五小姐安全的送至青楚,决不误婚期!”
皇帝很是满意方武山的表现,摆了摆手便让方武山去了。
南烟看着那用箱子装起来望不到头的嫁妆,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这批嫁妆不知道够老百姓吃上多长时间。什么事情只要和皇家扯上关系,永远都只有铺张浪费能形容。
含玉一边帮南烟梳头,一边翘着嘴巴,还苦苦求道:“小姐,你就带我去吧!”南烟叹了口气,不是不带含玉,而是自己这一去前途未卜,又岂能拖累含玉呢?
南烟拉过含玉的手道“小笨蛋,你小姐这次出嫁还不知道会怎样,所以不能带上你。”看到含玉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又道:“这样好了,小姐我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安顿好之后再写信给你,你再来找我,可好?”
这样说完,含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但小脸上却还满是不舍,一脸期盼的道:“小姐你说话可要算话哦!”
南烟心里一阵感动,自己只是无意中救了含玉一命,含玉却是用她的一生来报答自己。在南烟的心里,大燕国里就两个人会让南烟挂念。
一个是莫大学士,水风占了莫南烟的身子,享受着莫大学士的父爱,也知道自己的婚事让莫大学士头发白了不少。只能在心里对莫大学士说声抱歉了,这场婚事只怕也只会是一个闹剧收场。
另一个便是含玉了,只希望这小丫头快快长大,已与莫大学士商量好,等到含玉再大一些,便帮她寻个好人家嫁掉。
莫大学士看着那些嫁妆,有一丝丝恍神,南烟终于是嫁出去了。只是嫁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日后父女再相见,也不知是哪日的事情。不过嫁了也好,南烟这些年承受了多少的压力,明明是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却被人说成那般不堪。
莫大学士本想找苏四算帐,南烟却道:“爹爹,嘴长在人家的身上,他们要怎么说便怎么说去吧。南烟不在乎,若真是嫁不出去了,便在家待奉爹爹。”听完这句话,莫大学士只能叹气,这般知书达理的女儿去哪里找!便又加紧查看身周有无合适之人配得上南烟,也真是邪门了,订一个亲退一个亲。
这次南烟是真的嫁出去了,按说心里应该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莫大学士心里却十分不安。首先,以南烟以往的性子,必要出言反对,必会有所异常,可这次真的是太平静了,平静的让莫大学士心下不安。再来,那白洛飞的人品性情自己是不甚满意,若不是皇上开口,南烟又迟迟嫁不出去,自己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这次嫁掉南烟,却上莫上学士心里有种卖掉女儿的愧疚。所以在南烟要自己日后替含玉找个好婆家的事情,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莫大学士看着南烟在对自己行着拜别礼里,心里百感交集,有高兴,有失落,有愧疚,心里低道:“玉燕,我们的女儿终于出嫁了!”玉燕是南烟生母的名字。
送嫁的队伍绕着朝京城里走了一遭才出城,所到之处,彩带飘扬,鼓声四起。百姓们都夹道来看,都道:“莫五小姐可终于嫁出去了,希望那韩王的儿子命可要够硬啊!”
“终于有男人让她去祸害了,那个男的脑袋估计是有问题,这样一个贞不洁,又克夫的女人都敢取,实在是让人佩服。”
“她这一出嫁,我们朝京便少了一害了。”
南烟坐在软轿里,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那苏四说书的功力看来还真不是盖的,自己都成朝京一害了!转念一想,也亏了苏四,否则自己只怕是早就嫁掉了。
心里也不禁感到奇怪,白洛飞对这些说词只怕是早就听闻了,还敢取自己,胆子也真是不小。南烟是在妓院里见到白洛飞的,那时的他正抱着一个妓女在亲吻。陈将军的儿子陈运来一来,对他轻喝一声,他便又是点又是哈腰的给陈运来斟酒倒水,还将开始在怀里亲吻的妓女推到陈运来的怀里。
南烟想起来都觉得恶心,当日若是知道日后要嫁给这么一个人,只怕早想办法弄死他了。白洛飞连同楚王的儿子马靖,齐王的儿子路之明,做为质子自小在朝京养大。朝庭对他们是锦衣玉食待之,歌舞美女伺候之,消磨其意志,磨灭其斗志,这样子长大的人,放回封地也只是个废物。
南烟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这么一个人,皇帝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非要把自己嫁过去。若是其它的女子也就罢了,但偏偏是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乖乖的听话?
南烟计算着路上的行程,今日是七月初一,距七月初七还有几日,从朝京到辽海,约有六到七天的路程,与自己之前预想的丝毫不差,南烟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对自己的计策很是满意,摸了摸随身的行礼。
包袱里是随身的衣物及银子,南烟的私房钱在上次给苏四时已全部用完,此时包里的银子是让含玉将爹爹同僚所送的贺礼换成银子,早早的打包好带在身边。只待事情一成功,便脱身去游览这个自己呆了五年却一点都不熟悉的世界。
南烟似乎闻到了自由的味道,也看到了自由就在面前。
到七月初六的傍晚,送亲的队伍终于到了辽海边,海边有个小镇,镇上人一见送亲的队伍,均露出鄙夷的神情,还有老者不停的摇头。方武山心细,觉得有些怪异,便拉住一个老者问道:“敢问老丈,见到我等,为何摇头。”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你们是朝庭送亲的人?”方武山点头称是。
那老者道:“你们今晚还是在这镇上先歇着,明日再过出海吧!”
天色已晚,方武山也没打算出海,但见那老者说的古怪,便问道:“还请老丈说个明白,是否是海上有些古怪?”
那老者见方武山没有架子,语气随和,便道:“如今这辽海之上,海盗猖狂,出海的商人多数被劫。我看你们嫁妆丰富,只怕会被那海盗盯上。”
方武山大笑道:“我们乃朝庭所派,海盗胆子再大,只怕也不敢与朝庭做对。海盗若是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百杀一百。”
老者看了看方武山,冷笑几声,便不再答话。杵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了。
南烟在轿子里听得清楚,心里暗自担忧,这辽海上真有海盗,也不知知道找的那些假海盗会不会来。转念又想,苏四办事向来稳妥,此事苏四已答应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南烟这几日一直在观察这支送亲的队伍,那方武山心思细密,武艺高强,有他在,只怕会两方均有所损伤。南烟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得想个什么法子将方武山弄倒才好,介时送亲队伍中群龙无首,便少了许多损伤。
这边送亲的队伍已在方武山的指导下,井然有序的住进了小镇最大的客栈。客栈甚小,送亲的队伍约有二百来人,根本住不下来。方武山便将客栈包了下来,将嫁妆堆在客栈的院子里。除了几个为首的有住的之外,其它人等均在嫁妆的周围席地而睡,好在是夏天,外面睡得更是凉快。
只是那海边蚊虫众多,送亲的将士被扰的一宿不得安睡。
南烟一人住了一间,好在屋里有蚊帐,但是屋里又热得不可开交,躺在床上不消片刻,衣裳尽湿。南烟又挂念明日被劫之事,心烦气燥,也是一宿都没睡。
第二日众将士又被太阳照得早早的便起来了,方武山已将船只安排好。不过晨时三刻,大家都已将嫁妆都带到海边集合,只听得方武山一声“上船!”众将士便有条不紊的将嫁妆搬上了船,只是一宿未睡,众人的精神看起来很是不济。
徐清长与小丫环见此场景,都识趣的回仓去了。
南烟只觉得气闷无比,顿时明白刚才为何那些人那般看自己了,只怕是把自己当成未来的少主夫人。只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女子对与男人同睡一张床并不是太在意,但脸还是红了,薄怒道:“你休得胡说,同床共枕又怎样?没拜堂便算不上成亲,未成亲你就不能乱叫?”
白洛飞脸上的笑意更浓,在南烟的眼里看起来实在是坏得不得了,却听得白洛飞道:“其实我也不太介意在船上与你拜堂成亲,这船上有我的众多兄弟,他们做个见证也不错。”
南烟只气得七窍生烟,自己这么说,无非是为了不让白洛飞乱叫,怕日后尴尬,没想到却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南烟还没说话,白洛飞却又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办法不错,今日便在船上与你成亲,把娘子之名坐实了,看你还说我是不是乱叫!”
话音一落,南烟只觉得身上一轻,却被白洛飞抱了起来,南烟怒道:“放我下来!”
白洛飞笑道:“怎么能放,没听说过哪个新娘让新郎放自己下来的,我们成亲去咯!”语气中充满了欢喜,眼里却又充满了戏谑。南烟却想崩溃,真没见过这种说风便是雨的男人。
只气的南烟大骂道:“白洛飞,你个笨蛋,谁要嫁给你了,快放我下来。”
白洛飞笑道:“娘子,你不用害羞,我知道你很想嫁给我,女人嘛最喜欢口是心非,我理解的。”说罢,径直将南烟抱回了船仓。
吩咐道:“许飞,许路,你们去准备一些婚礼要用的东西,再备上一些好吃的,爷今夜成亲!”
此言一出,整船的人都愣住了,徐清长最先反应过来,喝道:“主子让你们去做,做便是了。”那许飞许路这才欢欢喜喜的去准备相应物事。
白洛飞哈哈一笑,便将南烟抱到自己的房间。满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那喜怒无常的主子居然决定成亲了,而且取的是那个传闻相当不堪的女子!最难得的是主子脸上的笑容是真的,不若以前的邪笑与假笑。众人暗叹,那莫小姐也真是厉害,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少主愿意娶她。
一到房里,白洛飞便将南烟放到床上,南烟怒道:“你在玩什么?”
白洛飞脸上露出很受伤的表情道:“我什么也没玩,是真的要娶你啊?”
南烟怒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难道你觉得这样戏弄我很有意思吗?”
白洛飞收起脸上所有戏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对南烟道:“我是真的想娶你,虽然我们相处的时候还很短,但我非常确定你就是那个我想娶的女子。而且你也会发现嫁给我是你最明智的选择。”话说到最后却又变成了邪魅。
南烟见他一脸正经的模样,不似在撒谎,只是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白洛飞这么快决定取自己,火也不知道该怎么发,自己本来就是要嫁给他的,现在成亲只是早了几日罢了。
只得道:“你要娶我,也得先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
白洛飞笑道:“在大燕朝,你有父母之命,我也媒妁之言,婚期只是早几日,又有何不妥?你昨晚已与我同枕共眠,你不嫁我,谁人敢娶你?”
虽是问句,却句句霸道无比,堵得南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总不可能告诉白洛飞自已来自二十一世纪,那里的习俗是要男女双方同意吧!就算说出来,只怕他也不信,也不会从,自己在这里是处于绝对的劣势,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白洛飞见南烟不说话,以为她是同意了,笑道:“娘子稍候,我下去准备一番。”说罢,还偷偷的亲了南烟一下,脸上如孩子般露出得逞的表情。只余下南烟一人哭笑不得的呆在房里。
过得片刻,昨日帮自己洗澡的那两个小丫环进来了,说是主子吩咐替夫人梳妆打扮来的,又过得片刻,又有人将大红的喜袍送了进来。又进来几个丫环,说是布置新房的。
这些物事均是南烟的嫁妆,这番用起来倒是方便。
小丫环帮南烟换上嫁衣,梳妆打扮,南烟的心里却直想哭。
南烟千方百计不想嫁人,设计拖了这么多年,这次为了不嫁给白洛飞又设计走了海路,害死了那么多人,自己落在白洛飞的手上。南烟知道白洛飞本意是要杀了自己的,想尽办法让他留住自己的命,没料到却激起了他娶自己的欲望。
南烟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新娘,其它的穿越女在要嫁人的时候,若是不想嫁,还有地方可以逃。自己倒好,这茫茫的一片大海,自己能逃到哪里去?折腾了这么久,终还是难逃嫁给他的命运。
这时只听得竹帘被吹的哗哗的响,只听得一个丫环道:“呀!起这么大的风了,只怕是要起台风了。”另一个丫环也道:“也真是巧了,刚才还是好好的太阳,这才一会,太阳也不见了,还起风了。”
南烟心里一片苦楚,对丫环们的对话也没放在心上,刮台风就刮台风吧,自己还是难逃嫁给白洛飞的命运。此时,屋子里已是一片喜庆的红色了,在南烟的眼里看起来却是讽刺的很。
待到吃过午饭没多久,丫环们便引着南烟到了下一层船仓,说是拜堂成亲,南烟磨磨蹭蹭的不想下去,却听得白洛飞在门外道:“娘子可是要为夫来抱你下来?”
吓得南烟赶紧随着小丫环下了楼,头上盖着盖头,看不清白洛飞的表情。不过不用看南烟也知道白洛飞此时的脸上定是含着笑意,只是笑的很坏。
只听得有人唱礼道:“一拜天地!”是对着苍天和大海拜的,还真的是拜的天和地。
“二拜高堂!”拜的却是徐清长,师者为父吧!
“夫妻交拜!”南烟知道这一下拜下去,便是真的把自己嫁出去了,便叫道:“等一下!”
白洛飞笑道:“娘子若有话要讲,待到我们洞房时再悄悄的对我讲也不迟。”众人大笑。
南烟心中很是恼怒,没理会白洛飞的话,这个时候怎么也得替自己争取些什么了,接着道:“公子取南烟,需依南烟一件事,否则南烟抵死也不嫁。”众人倒抽一口气,还没见过哪个女子这样对主子说话的。这句话也不像是一个新娘子说的。
白洛飞嘴角依然含着笑,柔声道:“娘子请讲。”
南烟冷笑道:“公子若取了南烟,今生今世再不得娶其他的小妾,只准爱南烟一个。”就不信你能做到。
南烟见那紫衣人的突然收起了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的神情闪过一丝赞赏。
南烟循着紫衣人的目光望去,却见甲板上还在恶斗,方武山不愧是皇帝的贴身侍卫,武功高超,以一敌三还略占上风。送亲的将士的武功也俱不低,与海盗们打的难舍难分。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有海盗的,也有送亲将士的,甲板上到处都是鲜血。
只听得一声惨叫,方武山一手将一个海盗的胳膊斩下,那胳膊斩断后直向南烟飞来,落在南烟的脚边,手指头还在动,鲜血直冒。
南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扶着仓门便吐了起来。那紫衣人见到南烟的这副模样,满脸俱是鄙夷。
许是南烟的呕吐声引起了海盗的注意,一个海盗见南烟站在那里,提刀便向南烟砍来。南烟吐的头晕眼花,根本无从躲避,眼见是要被砍到了。
一把刀突然飞过来,将那海盗穿胸而过,鲜血四溅,溅的南烟满身满脸都是,海盗的尸体倒在南烟的身上,南烟半晌才将尸体推开,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呕吐,清秀而又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污。
也没有看清是谁救了自己,却听到方武山叫道:“莫小姐,快到仓里躲着去吧!”可是现在的南烟已经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紫衣见方武山甚是勇猛,眼里露出一丝激赏。但见自己这边的人已倒下了不少,轻叹了一口气,轻身一跃,便到了南烟的船头。本来送亲的将士们略占上风,紫衣人一加入,战局立即扭转。
南烟没看清楚紫衣人到底用了什么招式,只觉得一片紫衣飘飘,自己这边的人便全倒了下去。那姿态好看至极,却也狠厉之极,等紫衣人站定后,送亲的将干们只余一个方武山还持剑立在船头。
那群海盗见紫衣人出手,得胜后不像寻常的海盗去搬货物,而是全恭敬的站在一边,静候紫衣人吩咐。
方武山大惊,那紫衣人的武功之高,自己见所未见,却见他的招式平平,速度却极快,出手也极狠,几个起落,所有的弟兄便全倒地而亡了。方才的恶战,已耗方武山大部分的气力,紫衣人攻过来的时候,方武山是拼尽的全力才躲过了他必杀的一招,却没有躲过拉勾汗子的一刀。
在刚才的混战中,方武山身上已多处挂彩,这一刀砍在方武山的右手上,虽未中要害,剑却已拿不稳了。南烟见方武山全身颤抖,那把剑已是尽力捏在手上。
南烟见满地的尸体,心里感受到了从未有的恐惧。若不是亲眼见到,南烟怎么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双手。只觉得那紫衣人的手便如地狱里勾魂的爪子,那个银白色的面具直比牛头马面还要恐怖。
南烟一双大大的眼睛失神的看着这满地的尸首,脸色苍白,双脚站立不稳,免力扶住仓门才没有倒下去。
紫衣人见方武山的模样,眼里露出欣赏,能逃过自己致命一击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是久战之后精力疲惫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升起爱才之心,问道:“你是方武山?”
方武山大惊,剑啪的一声便掉在地上,这人知道自己是谁,看今日这阵势,只怕是有备而来。罢了,今日这种状况横竖都难逃一死,便道:“是又如何?”
紫衣人道:“我怜你是个人才,你若是效忠于我,今日便免你一死,做我的贴生侍卫如何?”
方武山冷哼一声:“我堂堂殿前一等侍卫,你只是个流寇的首领,受得起么?”
那拉勾的汉子一听便拔刀就砍,紫衣人也不阻止。方武山本就身受重伤,这一下来的又快,又岂能躲得过。
南烟眼见那刀就砍上去了,想起这一路上方武山的照顾。心里是又悔又恨,悔自己设计走的这条不归路,恨自己因为一已之私害这么多无辜的人枉送了性命。
南烟早已看出来了,那紫衣人的目标不是嫁妆,也不是方武山,而是自己。这番砍方武山也不过只是试试自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南烟性子虽然淡陌,但却从不会拿人的性命来做这个赌注。便大喝道:“住手!”
那刀是砍过去了,方武山微微的避了避。那汉子显然是经过授意的,否则不会一听到南烟的喝声便收刀,他的刀法虽然纯熟,这一刀收式收的早,否则方式武山只怕早被砍成两瓣,即使这样收住,刀伤却也深可见骨。
南烟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跑到方武山的身边将他扶起,那紫衣人的眼里满是嘲弄,问道:“你就是那个奇丑无比,性情暴戾,心狠手辣,克死未婚夫,摔倒订亲人,和谁订亲谁倒霉,号称朝京第一弃女的莫南烟?”
紫衣人话音刚落,那群海盗便笑翻了,那张狂的笑声和着满船的鲜血让南烟心里厌恶到极点。
南烟一听这话,微微一愣,以前一直觉得苏四的嘴不够毒,一直有人向自己求亲,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如今从这紫衣人的嘴里说出来,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有些声名狼藉。却淡淡的答道:“我是莫南烟,敢问阁下有何指教?”
当南烟决定过来救方武山的时候,便努力平复自己恶心的感觉,也想到了那紫衣人可能会侮辱自己,但却没想到他会说的这般刻薄。
紫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南烟,南烟只觉得那眼光锐利的可以将自己看穿一般,却见那紫衣人的撇了撇嘴道:“你这模样,也算不得极丑,仔细瞧瞧倒有几分姿色,看来传言还是不大可信。”
南烟正色道:“公子此番若是为嫁妆而来,那些物事尽在仓底,你大可尽数取去。还请公子看在我们一个重伤,一个只是女流的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活路。”
紫衣人哈哈大笑,南烟想半天也没想清楚自己的这句话哪里可笑了,那紫衣人直笑的前俯后仰,好半天才止住笑,问道:“你凭什么要求让我放过你们?”
南烟曾仔细的研究行程,从海路走,需在海上航行半个月才能靠岸,靠岸后还需走十日才能到青楚封地。到封地后,走到韩王府还需五日。
南烟与顾清泉约定的是七月初七来劫船,如果顾清泉守约的话,那么今日他便会来了。
不知为何,南烟一早起来眼皮子跳的厉害,心也莫名的发慌。总觉得今日似乎有事要发生,南烟转念一想,本来也便有事要发生,这件事情还是自己一手策划的。这般想想,心神又稍稍定了下来。
苏四将银子递到顾清泉面前时,顾清泉心中却在想要不要接这笔生意。一千两,说多不多,也少不少,也够帮中兄弟吃喝半年了。只是风险也不小,皇帝赐的婚,若是将船劫了,皇帝和韩王追究起来,自己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换做顾清泉未成亲之时,这笔生意是想都不想便会接下。只是现在成了家,有了老婆,有了孩子,自己若是出了事情,那一大家子人可怎么办?有了家的男人因为有了牵挂,胆子也越变越小了。也许越是爱自己老婆孩子的男人胆子便越小。
苏四看出顾清泉的犹豫,一边喝茶一边笑道:“顾兄在江湖上混的时间越长,胆子好像却越来越小了。接或不接,一句话而已!”
苏四于顾清泉有过救命之恩,救过顾清泉后,苏四从未向顾清泉提出什么要求或者讨要任何物事。此番来找自己,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不接,面子里子都说不过去。
当下咬了咬牙道:“苏大侠开了口,顾某又哪敢推辞,只是小弟实在不解,那莫五小姐明着是嫁不出去的人,这番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却为何要顾某去劫婚船?她莫不是不想嫁?”
苏四一直看着顾清泉的表情,笑道:“顾兄这番话,只有一句是说对了,那就是她不想嫁。所以顾兄只需于七月初七时将她的婚船劫下,再将她平安送到陆地便可。其它的事情顾兄不用想太多。”
苏四走后,顾清泉向人打听是谁送的亲,当顾清泉听到是方武山送的亲时,那一千两银子就真是烫手山芋了。
方武山,世人都知道,前年的武状元,本是当将军的才,只是皇帝见他文武全才,心思又细密,便留在身边当贴身侍卫。此番却让他去送亲,摆明的皇帝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若是真去劫了船,没被人发现还好,一旦发现那是满门操斩的罪的。顾清泉也知道,自己无论胆识计谋武功都远远不如方武山,这船该怎么劫?
此时却也不敢将银子去退给苏四,不说苏四于自己有救命的恩情,就是接了不相干之人的活来然后再悔约,在江湖上传出去也是一件失脸至极的事情。
顾清泉现在是劫也得劫,不劫也得劫,真正的骑虎难下了。
顾清泉安顿好妻儿之后,心中一片凄惨。暗骂那莫五小姐真是真正的害人精,自己不好好嫁人,还要害得别人也不得安生。
实在是不想去劫船,七拖八拖,直到算到再不出发便真的要失约的那一刻,才含泪告别妻儿,带着一众弟兄浩浩荡荡的去辽海劫船了。
顾清泉的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好,七月初二初三辽海上出现了台风的天气,风疯狂的刮过海面,带起惊天巨浪,雨下的惊天动地,冲刷着海面,洗净这大地万物,这般的天气,根本没办法行船。
顾清泉心道:“这是老天爷在帮我啊,出现了这样的天气,我若是失约了,也不算违背了江湖道义。若真说不过去,大不了将银子还给苏四便是。“
这般想通之后,顾清泉心情大好,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风暴过去。初四那日风停雨消,顾清泉高高兴兴的带着众兄弟出发了。高兴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初七那日是怎么也赶不到辽海的约定地点了。哪怕现在顺风满帆前进,到约定地点也是两天后的事情了。更何况现在又是逆风行驶,到约定地点只怕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了。
南烟在七月初七那一日,在船上苦等顾清泉却没有任何消息,心急如焚。常望着过往的船只发呆,只希望中间哪怕有一艘是来劫自己船的也好,可是,一艘都没有。
南烟第一次长时间坐船,晕船晕得厉害,身子骨本不太好,在船上还生起病来。船上虽有随行的大夫,但是药品不齐备,在海上又没有地方可以买药,直把方武山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南烟一直对告诉自己,许是那顾清泉记错了地点,或许就在前面海上候着。又许是顾清泉记错了日期,也许晚些便能碰上。直到船向前行了约莫七八日,始终没看到顾清泉的到来,南烟才死了心。
南烟在心里将苏四和顾清泉的十八代祖宗全问候了个遍,暗骂自己所托非人。心里又心痛起那一千两银子来,那可是南烟来大燕后的全部身家。若是再见到苏四,定要让他加倍奉还。
身子晕船晕的厉害,往往是吃下什么便全吐了出来。稍好些的时候,南烟便会到甲板上眺望,却只见到碧蓝蓝的天,无边无迹的海水,一些水鸟在天际上飞来飞去。偶尔也能看到一两艘运货的商船,在无边的海上显的是那么的渺小。南烟不由得想起自己,在这人世间,自己便如这大海里的一叶小舟,随风随浪而行,哪天浪头一高,自己便淹没在那无边的大海里。。。。。。
这一日,正在甲板上眺望的时候,只见远方黑压压的驶来了几艘船,上面挂着几面旗帜,很是威风。南烟正在想是何人这么张狂时,只听得船里一阵骚动。
听得水手叫道:“海盗,是海盗!”南烟一阵欣喜,那苏四办事果然值得放心,顾清泉真是信守信的主,虽然晚了几日,地点也不一样,但是来劫船便好。想想自由在望,不由得偷笑起来。
方武山见南烟还在甲板上呆着,且还无端的发笑,心中有些奇怪,总不好去问人家小姐在笑什么吧!更何况此非一般情况,海盗在前,哪还有心思去问那些问题,便急道:“莫小姐,海盗来了,你先到船里面避上一避。”
南烟点了点头,便进了仓房。外面那是男人们的事情,虽说是因自己而起,但那些打斗的场面还是不看得好。心中又暗自祈祷,最好不要有人受伤。
船越驶越近,已经能看得到那船上人的模样了。方武山命令将士们严阵以待。只听得一声炮响,战事便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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