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陈许潇潇的女频言情小说《模拟:听我解释,她们都是我的妹妹!许陈许潇潇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C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宾馆房间里,厚重的窗帘紧闭,仅余一线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室内的轮廓。许潇潇沉重的眼皮终于掀开,朦胧的视线里,率先捕捉到的是一片模糊的白色天花板,带着陌生的压迫感。宿醉后的钝痛仍旧滞留在脑海深处,昨夜断续的记忆碎片,如同脱线的珠子般,零散地涌现。昏暗的小巷,侵蚀的毒素,以及那个突兀而至的吻......她猛然坐起身,这才惊觉自己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转过头,许陈就坐在床边,背对着光线,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他眼睑下方晕染着淡淡的青黑,干涸的嘴唇也失去了应有的血色,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病态的虚弱,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许潇潇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钝钝地疼着,昨夜那些模糊的片段,也因此变得愈发清晰起来。那个带...
《模拟:听我解释,她们都是我的妹妹!许陈许潇潇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宾馆房间里,厚重的窗帘紧闭,仅余一线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室内的轮廓。
许潇潇沉重的眼皮终于掀开,朦胧的视线里,率先捕捉到的是一片模糊的白色天花板,带着陌生的压迫感。
宿醉后的钝痛仍旧滞留在脑海深处,昨夜断续的记忆碎片,如同脱线的珠子般,零散地涌现。
昏暗的小巷,侵蚀的毒素,以及那个突兀而至的吻......
她猛然坐起身,这才惊觉自己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转过头,许陈就坐在床边,背对着光线,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眼睑下方晕染着淡淡的青黑,干涸的嘴唇也失去了应有的血色,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病态的虚弱,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许潇潇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钝钝地疼着,昨夜那些模糊的片段,也因此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那个带着铁锈味的吻,以及许陈在那一瞬间,微微颤抖的身体......
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如同潮水般迅速涌上心头,将她彻底淹没,让她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找不到任何言语。
许陈似乎察觉到她醒来,动作迟缓地转过身,递过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粥。
“你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宿夜未眠的沙哑,却竭力想要表现得轻松自然,“先喝点粥吧。”
许潇潇接过粥,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许陈冰凉的手背,那触感如同寒冰,瞬间让她心头一惊,一丝难以言喻的刺痛感蔓延开来。
她抬起头,目光认真地落在许陈脸上,无数疑问在心头盘旋,想要问出口,却又如同哽在喉咙里,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最终,担忧还是压过了羞涩,她轻声问道:“哥,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许陈略微躲闪开她的目光,垂下眼帘,看着自己交握的手指,语气故作轻松,心里的慌乱被他掩藏的很好:“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空气再次凝固,无形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迅速蔓延,尴尬如同藤蔓般滋长,缠绕。
许潇潇用勺子无意识地搅动着碗里的粥,热气氤氲了她的面庞,她想要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却如同置身迷宫,找不到任何可以突围的方向。
许陈率先打破了僵局,生硬地岔开话题:“我们该回宗门了,师父若是见我们一夜未归,定会担心。”
许潇潇轻轻点了点头,如同一个提线木偶,默默地低下头,开始小口地喝着粥,粥的温暖顺着喉咙滑落,却无法温暖她冰凉的心。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宾馆。
回去宗门的路上,两人并肩而行,明明相隔不远,却仿佛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拦在中间。
一路沉默无言。
许潇潇偶尔会偷偷抬眼,去看身旁的许陈。
他面庞苍白,脚步也显得有些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着力点。
见他如此,许潇潇心头的担忧更甚。
她想要询问,喉咙却像是被施了禁言术。
话语都哽在喉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回到宗门,许潇潇径直走向了长老院的方向。
没过多久,她便回来了,原本清秀的脸上,多了一条刺眼的白色丝带,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那双眼睛,突兀而又令人心惊。
许陈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所有的安慰都如同隔靴搔痒,无法触及她内心的伤痛。
许潇潇却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令人窒息的沉默:“哥,对不起,昨晚的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和难堪都咽下去,才继续说道:“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才会......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
“现在想想,有些事情,我不能再瞒着你了。”
她缓缓抬起头,被白色丝带遮住的眼睛,转向许陈的方向,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得近乎绝望:“哥,宗门有规矩,不能有七情六欲,可是我的情感,我控制不住。”
“所以我的修为才会停滞不前,师傅为了我,才找了这样一个......办法。”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便以眼睛作为赌注,若能静下心来,便能修为突飞猛进,尽快冲破瓶颈,一路高升。”
说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笑,头微微垂下,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压抑:“但是我做不到,我输了。”
许陈认真地听着她讲述,所有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她说的“应该怎么办”,而是心疼地凝视着她眼上那条白色的丝带,如同看着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轻声说道:“潇潇,哥不需要你有多强,你变成什么样子,哥都能接受,哥只希望你开心快乐就好。”
“事情不要总是藏在心里,你长大了,也变强了,哥会为你感到欣慰,但是哥不希望,这一切的代价是你为此痛苦。”
许潇潇再也无法抑制住决堤的情感,眼泪夺眶而出,如同断线的珠子,她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许陈,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压抑地啜泣起来。
许陈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如同安抚受伤的小兽,柔声问道:“潇潇,你的眼睛......还有的治吗?”
许潇潇抬起头,胡乱地擦了擦眼泪,那双失去了焦距的眼睛,空洞洞地“看”着许陈。
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空洞得如同两个黑色的漩涡,却清晰地映出了许陈完整的倒影,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她定定地看着许陈,语气轻柔得如同羽毛,却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决绝:“哥,治不好了。”
“心病和眼睛,都治不好了。”
她顿了顿,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微微颤抖,却清晰而坚定地传入许陈耳中。
“哥,我们私奔吧。”
许陈僵住了,如同被定身咒击中,所有的思绪都凝固在了原地。
私奔?
这两个字,不像是温柔的耳语,倒像是天边划过的惊雷。
‘砰’的一声,在他脑海中轰然炸裂,震得他耳膜嗡鸣,一片空白。
“什么!”
一声怒吼几乎要将屋顶掀翻,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上好的景德镇瓷器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四溅。
略显肥胖的男人猛地站起身,长衫摊开带出劲风,他那张原本就油腻的脸此刻更是涨得通红,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肥猫。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你说我三年都没拿下的小师妹趴在她哥身上又哭又笑?两人距离就小拇指那么点?”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利,眼中劣气赤裸。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他畏畏缩缩地点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很害怕眼前这个暴怒的胖子。
“对啊对啊!”
他连声附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平时师妹跟面瘫一样不是舞剑就是修炼,看都不看别人一眼,这个~哥哥~来了之后,她眼睛都亮了。”
他故意拉长了“哥哥~”的音调,声音嗲声嗲气,像极了撒娇的女子。卯足了力拱火,却也正好撞在胖子的心上,让他更加怒不可遏。
“好啊这小子......”胖子咬牙切齿地说着,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我倒要看看他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废柴要怎么跟我斗!”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
他这边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房子都拆了,而另一边,许陈和许潇潇兄妹俩却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景象。
许潇潇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送到许陈嘴边。她眼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像是生怕他有一点闪失。
“来,哥哥,张嘴。”
“慢点吃,瞧你,笑的傻里傻气的......”许潇潇一边喂他,一边轻声叮嘱着,又觉得好笑,看着面前人,嘴角压也压不住。
许陈笑着点点头。
两碗粥下肚,许陈感觉自己身上有了些力气。他刚想说些什么,许潇潇却又从怀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草药。
“这些都是我平时收集的,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些草药一股脑地塞进许陈的怀里,叉着腰傻乐:“都吃了,不仅修为,哪怕身高也能长呢!”
许陈看着怀里堆成小山的草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些东西绝对来之不易,而且她自己一直没舍得服用的东西,肯定是顶尖了,再顶尖的。
她从小就节省,看不得许陈多做一点活,才许陈小腿高的时候,就拿着锄头在田里嘿咻嘿咻的帮忙了。
沾了一身泥点子,回来时还笑嘻嘻的,擦一把小脸就求夸。
“哥哥,你别小瞧我,我很努力的。”
许潇潇看着许陈,眼睛亮晶晶的,“我的剑法在宗门无人能敌,等师父给你复查完,没问题,我就带你修炼!”
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剑招,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股英气。
嘴角笑意压不住,仿佛已经看到了许陈在她的指导下成为一代宗师的景象。
许陈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真觉得自己是半个字都忤逆不了这丫头:“好,哥哥都听你的。”
......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通往长老居所的路上,许潇潇步履轻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许陈则跟在后面,目光四处游移,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古朴的院落前。院门紧闭,门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透着一股子庄严肃穆的气息。
许潇潇上前轻轻叩响了门环,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童子探出头来,看到许潇潇,连忙恭敬地行礼:“许师姐。”
许潇潇微微颔首,衣袖纷飞,带着许陈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座假山矗立在院子中央,潺潺的流水声不绝于耳。
又是穿过一条曲折的回廊,他们来到了一座大殿前。
殿门敞开着,里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一身青白道袍,面色沉着,眼神冷冽。
许潇潇一进门,便恭敬地行礼:“师父。”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波澜。
长老微微抬眼,目光在许潇潇身上扫过,淡淡地说道:“来了。”
许潇潇上前一步,说道:“师父,这是我兄长,许陈,他刚现在也算我们宗门的人了,如果他身体已没有大碍,我想请您给他安排一个住处,最好是在我旁边。还有......我想请您将早练的时间稍微延迟一段时间,让他先适应一下。”
她的声音依旧和往常一样平淡清冷,但长老却皱起了眉头。她的话明显带有非常强的私心,甚至不惜耽误自己的修行,也要时时刻刻伴在许陈身边......
这根本不像他那个一向理智冷淡的徒弟。
他有些不满,开口道:“他对你来说如此重要?重要到你可以在一众外门弟子面前毫无身份地痛哭,现在又提出这等无理要求,甚至要耽搁自己的修炼进度,也要帮着他,这可不像你。”
许潇潇的声音却依旧没有波澜,斩钉截铁地说道:“弟子心意已决,还请师父成全。”说着,她就要跪下。
长老眉头皱得更紧,神色不悦的扫向少年。
他的确有和许潇潇不分上下的天赋,恢复的也快,但一个外人,竟然值得许潇潇付出这么多?
许潇潇向来是他话最少却最努力的弟子,本来早该突破现在这一瓶颈,却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进展。
了解才知,她身边一直有一个很重要的“兄长”,自己猜测就是这情种的根源害得自己弟子无法静心,便尝试让她去静心池里修行些日子,没想到时间这么长,心中杂念还是没法破除吗?
......这个普普通通的“兄长”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想着,但面上不显。他最清楚许潇潇的性子:不争不抢,但在重要的事情上倔强无比,这许陈大概率就是她最强的心魔,就算要辟除,也绝不能在明面上。
他随即微微颔首:“也罢,那就随你去,自行找执事便好,他身体已无大碍,对于你的安排,我不过多干预。”
许潇潇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立刻应下:“谢师父。”
两人走远,老者微微抚了抚胡须,意味深长地眯起了眼睛。
许陈僵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许潇潇的唇柔软而温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这个吻来得太突然,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巷子里昏暗潮湿,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两人急促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许陈的手足无措地悬在半空,不知该如何安放。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眨动,各种思绪一股脑涌上来。让他完全忘记了推开。
直到时间慢慢流逝,许潇潇的气息越来越弱,许陈才反应过来,连忙拖住她的肩膀。
少女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许陈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无力感疯狂上涨。
“我都做了些什么......”
许陈颤抖着声音,尝试着凝聚掌间灵力净化,却发现毒素已经在三十秒内迅速扩散,许潇潇的手背发青,整个人的体温都在迅速下降。
许陈咬牙,继续灌入灵力的同时,又给她服用了解毒丹和培元固本丹,却依旧无济于事,许潇潇的气息越来越弱。
就在许陈即将放弃时,半透明的小框,却悄然出现在了视线中。
检测到任务即将失败,请问是否需要介入。
检测到任务即将失败,请问是否需要介入。
检测到任务即将失败,请问是否需要介入。
一行小字从半透明的白色慢慢变得猩红,甚至还开始颤抖起来。
许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回应:“需要!拜托......”
虽然说起来,这只是一场虚假模拟而已,但他所经历的,所感知的所有情感,都是真实的。
他不想失去许潇潇!
好的,检测到角色(许潇潇)进入濒死。
解决方法一:延续。
具体使用方法:玩家使用十年寿元兑换(许潇潇)一年寿元,可叠加。注意,玩家剩余寿元为:三十年。
解决方法二:转移。
具体使用方法:将全部毒性以三倍的强度转换到玩家身上,不可叠加。注意,转换后,预估玩家将会在三月内毒发身亡。
解决方法三:逆转。
具体使用方法:回溯时间线,重新选择。注意,回溯后,玩家将失去本次模拟的所有记忆。
许陈看着眼前不断闪烁的红色警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种方法。
好的,毒性转换中,请稍后......
转换完成。
许陈瞬间感觉浑身像被什么重击,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他顾不得自己,连忙查看许潇潇的情况。
少女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逐渐平稳,手背上的青色也开始消退。紧绷的小脸慢慢放松下来。
许陈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强撑着勾起一点笑来,疼痛密密麻麻的涌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大口喘息着,只觉得浑身无力,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但只要许潇潇没事,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许陈休息了片刻,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才挣扎着起身,将许潇潇背起,准备带她先找个地方歇歇。
他步履蹒跚地走出巷子,每一步都牵动着体内的伤痛,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夜色浓稠,两人的身影很慢很慢,消失在了小巷的镜头。
......
另一边,一个老者的怒骂声却差点掀翻长老院:
“混账东西!”
张虎跪在地上发抖,但还是努力给自己找补:
“师父,我只是想让那个许陈涨涨教训,派了些人去下马威而已......绝对不可能伤到师姐的!”
“而且刺客都回来禀报了,说师姐实在太强,他们没碰到许陈那小子一点汗毛就回来了!”
“我,我怎么可能做出对师姐不利的事呢?这点,您一定要相信我才是啊!”
老者闻言,神色稍霁,却依旧沉着脸,语气稍微缓了点,多了些苦口婆心的意思。:
“那潇潇一夜未归,你又作何解释?她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自打入了宗门,便从未有过不守规矩的时候,何曾像现在这般?”
“便是许陈那东西强留她在外,以她的脾性,也定会回来的!”
“宗门内的事我自会处置,轮不到你来说什么下马威。要是下次再让我知道你的这般行径,便不是说几句这么简单了。”
张虎连连点头,又听了几句语重心长的教导,长老才终于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他如蒙大赦,迭声应着,可刚出门槛,那双原本还算亮的眼睛此刻充满了血丝,像是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都嚼碎了咽下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张虎甚至懒得理会李福那探究的目光,只是“砰”的一声巨响,将院门狠狠地摔上,那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和愤怒。
李福站在门外,原本谄媚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狗,可怜巴巴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然而这丝受伤却在几秒的安静后转瞬即逝,他的嘴角慢慢上扬,转身沿着蜿蜒的小路,就悄无声息地溜向了宗门的后山。
“你不是喜欢许师姐吗,那就让你喜欢个够啊,我看这一出之后,你要怎么在宗门里混!”
他自言自语,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脚步也越来越快。
后山脚下,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早已等候在那里。
他神情倨傲,男子目光如刀,上下打量着李福,开口便是冷冰冰的一句:“银票可带来了?”
李福连忙点头哈腰,刚刚的表情不复存在,脸上又堆满了几乎是习惯性的谄媚的笑容。
“带来了,带来了,您点点。”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给黑衣男子,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黑衣男子接过银票,一张张地数着,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
“不错啊,你小子还挺上道。”他的声音懒懒散散。
李福继续谄媚地笑着,声音里充满了讨好:“那是,您交代的事情,我哪敢怠慢啊。”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你可别搞错了,我们暗盗门可不是能用钱财收买的门派,不过是爷我瞧不上张虎那厮,才勉强顺了你的意,耍他一耍罢了。”
李福赶忙附和:“是是是,您说的是。张虎那个蠢货,哪里比得上您一根手指头。”
那人伸了个懒腰,似乎是感到无聊了,又笑起来,阴冷的吓人:“不过呢,你也别把自己当回事,不过是个卑贱的,天生废灵根的杂种罢了。”
他拿了银两,便大笑两声,扬长而去。
李福眉眼间笑意转瞬即逝,杀意取而代之。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牙齿紧咬,发出细微而尖锐的“咯吱”声,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嚼碎了咽下去。
“我要你们......都去死!”
后山静得可怕,连一丝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仿只剩下李福一个人站在那里。
他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肉里,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良久,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泥土下面,一点一点渗上来些血色的猩红。
那红色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地蠕动着,如同游蛇,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李福的脚踝,又顺着他的小腿向上蔓延,像一条条细小的血蛇,一点一点,渗透进他的血管。
......
训练的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很快落山,许陈却没急着回院里去。
他等在许潇潇下山的必经之路,看着一边缓缓升起的皎月,又望向残阳下自己浅浅的影子。
“哥?”
另一个影子出现的不远不近,声音却清晰,许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许潇潇。
许潇潇缓步而来,白衣飘逸,面上一条丝带随风轻扬。长剑上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去,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许陈迎上前,嘴唇微动,却又顿住。
眼前的许潇潇似乎变得陌生,让他不知如何开口。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干巴巴地说道:“我…马上要筑基了。”
他看不见的丝带之下,许潇潇的眸子微微颤动。
许陈继续道:“你…不用这么拼命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对身体不好。”
话音一落,他又觉得这话太过生硬。沉默片刻,才又补充道:
“你已经够好了,这么刻苦,哥看着…心疼。”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许陈望着妹妹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想劝,又没法开口,只能这样笨拙地表达自己的担忧,希望能唤起她对自身的关注。
许潇潇缓步走近,月光下她的身影似乎拉长了些。许陈这才惊觉,妹妹又长高了。
“哥,今天是我18岁生日。”许潇潇轻声说道,声音如风中的细絮。
许陈一愣:“我以为你…忘了。”
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许陈一直以为,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才让许潇潇这一个多月都不再愿意与他多说几个字。
可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打破这层无形的隔阂。
就跟现在一样,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那去庆祝一下?”见许潇潇又沉默下来,许陈试探着问,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许潇潇缓缓上前,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将脑袋埋在许陈肩头。
她轻轻蹭了蹭,低声唤道:“哥。”
“去街上逛逛?”许陈问道,语气中带着欣喜。许潇潇紧绷已久的身体终于放松,他自然乐意奉陪。
许陈脑中盘算着街市的美食,思索晚上的行程。而许潇潇丝带下的眸子却暗淡了几分,她轻轻应了声:“好。”声音里藏着许陈未能察觉的复杂情绪。
许陈感叹道:“小丫头…长高了啊?”他抬手摸了摸许潇潇的头,指尖触碰到发丝的柔软。
最终,他还是没去碰她眼上的丝带,只是轻轻拉住她的手腕,说:“先回院子收拾一下吧。”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微弱的虫鸣。
许陈心中的紧张慢慢消散。
虽然妹妹好像一夜间长大了,话也少了许多,但终究还是那个熟悉的许潇潇。
或许只是压力太大,放松一下就好了。
他暗自安慰着自己,心中有了打算。
——
时间流逝,街市却愈发喧闹。许陈牵着许潇潇的手,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
许陈不时侧头看向身旁的妹妹,许潇潇虽然眼上蒙着丝带,却步伐稳健,丝毫不显迟疑。
“还记得小时候吗?”许陈眼里映着万家灯火,轻声说道,“你总缠着我带你来镇上逛。”
许潇潇微微点头,望向许陈。
许陈继续回忆道:“那时候你最爱吃糖葫芦,每次来都要我买。”
他想着想着就笑起来,捏捏许潇潇的脸:“当时你可没那么瘦,小脸圆圆的,天天笑起来还有小虎牙,一撒娇我就受不住,拿到糖葫芦又开心了,小小一只围着我转圈。”
笑着着,他就眼尖地瞥见不远处的糖葫芦摊,兴冲冲地拉着许潇潇走了过去。
“老板,来两串糖葫芦。”许陈笑着说,递出铜钱。
许潇潇安静地站在一旁。
接过糖葫芦,许陈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串递到许潇潇手中。许潇潇接过,思考几秒,但感知到许陈亮晶晶的眼睛,还是轻轻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
“好吃吗?”许陈自然期待,看着许潇潇就心里一万个喜欢。
许潇潇点点头:“嗯,和小时候一样。”
听到这话,许陈才又开心起来,想着人果然还是一个人,只是压力太大啦,出来逛逛,心情就会好的,看着灯火辉煌的地方,一身冷色的许潇潇都变成暖色调了。
这才是他的妹妹嘛。
他带着许潇潇继续在街上闲逛,时不时为她描述周围的景象。
“前面有个卖面具的摊子,”许陈说道,“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总想买,我们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一个。”
许潇潇轻声回应:“记得。那个狐狸面具。”
许陈诧异地看了妹妹一眼,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么清楚。他又开心起来,不由得多说了几句:“对,就是那个。你戴上之后可高兴了,整整一个月都舍不得摘下来。”
“躲在田埂里又跳出来,王姨家的鸡天天都被你吓的乱窜!”
许陈笑的走路都变得轻快,许潇潇也嘴角微微上扬,她的注意力一刻不离许陈,看着他开心,心底也有了暖意。
两人继续漫步,许陈时不时为妹妹介绍着周围的景象。路过杂耍表演时,许陈就别提多开心,拉着许潇潇挤入人群,就开始认真现场读播。
许潇潇虽然看不见,但她能从周围人群的惊呼声中感受到表演的精彩。她静静地听着,偶尔轻轻点头。
夜色渐深,街市上的人流却丝毫未减。许陈带着许潇潇来到一家茶摊,两人坐下歇息。
“累了吗?”许陈关切地问道。
许潇潇摇摇头:“不累。”
许陈给自己和许潇潇各倒了一杯茶,温热的茶香在夜风中飘散。他看着妹妹小口啜饮的模样,将头枕在手上,轻声的又笑了。
这般才应该是正常的样子,许潇潇不该是孤僻的,不见天日的,她是小太阳,一直都是的才对。
许陈看着许潇潇,轻声:“潇潇,生日快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许潇潇每天都陪在你身边,宁愿自己减慢进度,也要让你更适应些。
她已是筑基后期,即破金丹,却还是日复一日陪你练最基础的运气、功法,甚至怕你吃苦,每次还都是全权帮你安排妥当。
你的修为,几乎是她用草药,飞速吊上去的。
但你每次因此斥责她时,她都不当回事,只是发自内心的笑起来,开心的拉起你的手,晃来晃去。
你拗不过她,便只能更努力的修炼,好在天赋确实不错,日复一日下,你的气息越来越收控自如。
你很快又突破筑基,那是许潇潇最欣喜的一天。但你却有些担心她。
她卡在金丹的瓶颈,已经近九年。
这虽然对一个仅仅17岁的少女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宗门来说,几乎预示着“天才”即将陨落。
从未有人正面提醒,但你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宗门的气氛开始日复一日的,慢慢压抑起来。
终于,这一天,你看着在桌前为你编手绳的许潇潇,再也忍不住了。
许潇潇将一颗颗形状各异的石头从锦囊中倒出来,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上。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那些石头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我可找来了好些石头,”她一边摆弄着那些石头,一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看这个,这颗最漂亮,小贩说招好运呢。”她拿起一颗通体翠绿的石头,举到许陈面前,修长的手指晃了晃。
“还有这颗,这颗银色的也好看!寓意平平安安......”她又拿起一颗银白色的石头,轻轻地摩挲着,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
许陈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他缓缓走上前,握住她拿着石头的手,轻声开口:“潇潇,我们去找长老吧。”
许潇潇动作一顿,笑容也僵在脸上:“什么?”
许陈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但即使他不说,她也能猜到他的心思,那是他们之间无需言语的默契。
许潇潇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一般的不想回答,好半晌,她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里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没事的。”
许陈的声音却依旧闷闷的,甚至有些急切:“我可以的,我不想因为我,耽误你......”
几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许潇潇的修炼进度停滞了,许陈看不出她的卡在什么瓶颈,却不希望她一直这么下去。
许潇潇怔住了,她看着许陈明眸之中,只映着她的身影。
好半晌,许潇潇才微微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复杂情绪。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将穿到一半的手绳放回干净的桌上,那一串还未完成的手绳,五彩斑斓的石头散落着,成了房间里唯一一处凌乱。
两人走出门去,一路无言。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笼罩其中。
许陈的脑海中还是那五彩缤纷的手绳,他看着身旁低气压的妹妹,便尝试着开口,尽量故作轻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对了,有件事我很早就想问了,刚刚才忽的想起来。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很喜欢这些小玩意的,为什么房间会这么整洁?搞得根本不像你多年居住的房间,更像......旅馆类的什么?”
许潇潇的脚步顿了一下,她回头看着许陈,笑了笑,她轻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哥,这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
许陈还想再问,但许潇潇却已经继续向前走了,他也只好张嘴无言,顿了顿,还是抬步跟上。
许潇潇让他在门口等等,便孤身走进了长老院。
沉重的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将两个世界隔绝开来,也隔绝了许陈所有的问题。
许陈站在门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看着许潇潇瘦弱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中五味杂陈,像是打翻了调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
许潇潇独自一人走进了长老的房间。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长老坐在房间中央的蒲团上,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诡异的寂静。
听到脚步声,长老缓缓睁开眼看向来人。
“师父。”许潇潇走到长老面前,垂着眼眸,恭敬地跪下,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像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涟漪。
长老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来了。”
“弟子已困在瓶颈许久,恳求师父指点。”
许潇潇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长老看着面前跪着的少女,微微叹了口气,他从身旁拿起一条白色的丝带,轻轻一挥,丝带便像有了生命一般,飘飘荡荡地落在了许潇潇的身旁,了无声息。
“潇潇,你可知,我们宗门叫什么?”长老抚摸着胡子,语重心长,开口。
许潇潇的身形微微一动,但很快掩去心底的情绪,回答:“青墟,封念。”
“封念宗的主修功法,你可还记得?”
长老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许潇潇的耳边炸响。
许潇潇的拳头微微紧握,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她抿了抿唇,轻声再回:“是......弟子记得。”
长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许潇潇慢慢地站起身,左手微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拿起了地上那条纯白的丝巾。
她向长老深深地鞠了一躬,轻声说道:
“谢师父。”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消失在门的尽头,像是一缕青烟,最后还是缓缓,消散在空气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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