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我大学必修课的参考书。”
我把烤肠戳进甜辣酱,咬了一口道,“你辞职那年,是不是收到过匿名寄来的登山冰镐?”
“包裹里还有张字条说极光会指引方向。”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所以三年前在格陵兰岛,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的雪屋……是我用冰砖搭的临时避难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反手拽开他袖扣,小臂内侧淡蓝墨迹依稀可辨——正是我当时被困暴风雪时,用冻僵的手画在冰墙上的鸢尾花,“三年前格陵兰岛暴风雪,我在冰屋里画完鸢尾就昏迷了,醒来后冰墙上根本没有......”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沈冬至拉着我冲回画室,他搬开蒙尘的画架,露出地板上用颜料绘制的星图。”
北极星偏移了一点,“他用碳条在木地板上划出弧线,“你妈妈当年就是在这里......”我忽然想起昏迷时反复出现的梦境:母亲在冰原上倒退着行走,身后的脚印被风雪掩埋。
她不断将琥珀吊坠抛向不同方向,直到某次抛物线突然弯折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
沈冬至拉开层层叠叠的油画布,我才注意到有幅未完成的少女肖像:登山绳缠在腰间,右手握着的冰镐尖端正滴落融雪。
“每次画到眼睛就调不准颜色。”
他指尖悬在空白的眼眶上方,“现在知道了,应该用暴风雪前的暮光灰,混上……混上篝火映在雪镜上的金褐色。”
我从背包抽出保温杯,杯底磕碰声惊醒了画室栖息的鸽子。
“去年冬至的磁暴异常,”沈冬至调试着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老式收音机继续道,“我在北极圈收到一段加密信号。”
杂音中突然传出我的声音,正在哼唱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听过的爵士乐曲。
录音末尾的爆裂声与车祸监控里的撞击声完全吻合。
我们连夜驱车前往天文台。
盘山公路的积雪在车灯里飞舞,像极了沈冬至画中破碎的时空粒子。
值班的研究员是齐教授的老友。
他看到我拿出来的琥珀吊坠和沈冬至拿出来的指南针时,眼镜差点滑落鼻梁:“林萍教授的量子共振理论居然是真的!”
监控屏幕亮起的瞬间,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正在循环播放:母亲在暴风雪中突然消失,而观测仪显示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