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回答恭谨:“小人有所不知,只是奉命行事。
还请圣女莫要为难。”
阿渔对她笑笑,“你莫要担心,自我醒了之后就没见过族长了,想来族长定是有什么事找我,正好我此番前去面见族长。”
他安抚着拍拍她的手,“我随他去,定会早早归来。”
阿云无法,只得点头,说:“如此也好。
你定要早些回来,我有……我有喜事要告诉你!”
她飞霞上脸,满目娇羞。
他点头,冲她宠溺一笑,随那人离开。
她目送他的远去,怎会料到,一别之后,再无归期。
她本准备告诉他,她有了孩子,他们的孩子。
她满心的欢喜,甚至还想过日后儿孙绕膝下,他们白头偕老的画面,只觉此生从未有这般淋漓的喜悦。
可当他在夕阳里回来的时候,她笑着迎上前,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愤怒。
他已不是她的阿渔。
他如今已是裴卿知。
他的身后,是裴家的骠骑,风帆猎猎。
她的心瞬时从九天云端跌到了万丈深渊。
未说出口的那些,都成了此生再不能相诉的秘密。
族长站在她身旁,叹息道:“他竟是朝廷王爷的独子。
他本是来寻药引的,不想惊动我们,亵渎神灵,才独身前来。
可他迟迟不归,王爷就领着兵马上苗寨来了。
我不想打破苗赛的安宁,便给他服了失心散的解药。
他现已记起前尘往事,你们再无可能,让他走吧。”
他说:“阿云,你本就不适合人世情爱。
虽然我们苗族不像中原人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但你毕竟是我们苗族的圣女,总归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你是难得到一个完满的。”
她觉得恍惚,定定地看着裴卿知,他却连一个目光都不再愿施舍。
她心中一凉。
“虽然他寻的药引子是你的心头血,但到了如斯境地,你还是给了他们吧。
我同他约定好了,若是我们将你的心头血给他,他不会找我们麻烦,也不会计较你给他下药的事。”
她苦笑, 好一句“不会计较”,冷硬无情,生生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纠葛联系。
她走至他面前,说:“你要我的心头血是吗?好,我给你!”
“但你得告诉我,你当真不愿对我再一顾了?你可是此生再不愿与我相见了?”闻言,裴卿知冷冷一笑,“你我再见已是无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