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个名声极好的医女夫人,柳昔。
柳昔嫁与庞重贞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少有人见过她。
现在看来……她过得并不好。
[若是现在离开,我放你一命。]人果真是会变的,若是从前,便是一条狗,我都不会留下。
更何况是人。
我并不着急柳昔的答案,毕竟夜还长呢。
庞重贞像条虫子样爬到了门口处,嘴里不停地叫喊着下人。
双目瞪红,血流不止。
我那刀伤的并不深,他怎么这么虚。
[陈音,我乃朝延命官……]我连太子都敢杀,你庞重贞又算什么东西。
我面无表情的上前两步,打算好好审问。
哪曾想,柳昔竟然先我一步,捡起了地上的刀。
在我以为她会挥刀刺向我时,她颤抖着手,举起刀捅向了庞重贞。
[贱人!
你敢!]一刀又一刀,直到白衣裙上被污血侵透。
柳昔不愧是医者,刀刀不致命,刀刀皆重伤。
惨叫的求饶声在血流尽时变得微如蚊虫。
寂静无声。
……便宜他了。
[即便他今日不死,三天后也会暴毙而亡。][很可怕吧,我竟然亲手下药毒害枕边人。]柳昔自顾自的撩起了衣袖,鲜血溅在脸上倒是有了人气。
柳昔满身的伤疤,触目惊心。
一开始原只猜测,现在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那件被我抛之脑后的事情。
我以为很小的事情。
陈瑜说过,若是我闲来无事,可多往庞府走动,看看柳昔的状况。
当时还以为陈瑜被柳昔迷住了,光想着吃醋了。
我忽然心底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和我帮陈瑜缝补衣服,却越缝越坏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陈瑜说,那是内疚,又或者是自责。
大概是了吧。
若是我听陈瑜的话来瞧瞧她,或许她就不会变成这样。
不人不鬼的,比死人更像是死人。
[你是如何猜到陈瑜是被人害死的?]我俩把庞重贞搬进屋内,清理好外面的血迹后,闲聊了起来。
柳昔淡然坐到书桌旁,摊纸执笔。
[不久前,庞重贞与一神秘人见面。][我虽未见到那人长相,却瞧见了他腰间玉佩,质地光泽,绝非俗物。
只是不知对你是否有用?
]待她说完,便收手停笔。
我把碍事的头颅挥扫到地上,看到纸上的画,眼前一亮。
[只是你要去哪里寻玉佩的主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