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负盛名。
剧院在改造之前，规模不算大，也就容纳几百个票友，但这些票友个个都是“戏精”。
我师傅陈力远就是戏台上的常客，特别有名，以至于大家都不叫他本名，都喊他“陈梨园”。
陈梨园一开始教我的，是唱戏的基本功，手、眼、身法、步。
我学得比其他徒弟慢，没少挨打。
陈梨园拿马鞭抽我，抽得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后来要学鞭子功的时候，我心里阴影太大，说啥也不肯学了。
陈梨园也看出来我不是这块料，本来打算把我赶走，可我死活不肯走，说要跟他学纹身。
因为我经常看到，他没戏唱的时候，就会给人纹身来打发时间，我在旁边看着，渐渐地就被那些图案给迷住了。
可陈梨园不同意，说纹身这行当登不了大雅之堂，学了也没用。
后来我软磨硬泡，给他端了一个月的洗脚水，他才勉强答应。
因为他不是专门的纹身师傅，所以我也不再是他的徒弟了，就成了陈家门下一个打杂的。
我耍不了刀枪棍棒，只能摆弄摆弄这上不了台面的短针。
好在我有点天赋，几周就学会了打样，接下来就是实际操作了，可这却成了个难题。
谁敢让我一个毛头小子在自己身上练手啊，这不是毁皮吗？
那段时间我特别沮丧，不过陈梨园有办法，他琢磨了半天说，你就用猪皮练吧，猪身上白白净净的，和人的皮肤没啥两样。
“和人一样。
我当年就是这么练的。”
我对徒弟们说，同时把赵强送来的猪肉放在他们的案板前，“这都是处理好的，你们看这皮多白净，正好能让你们看清楚，你们切的那鸡爪挠似的线条到底是啥样！”
我和赵强达成了买卖协议，他成了我的长期供货商。
其实就是赵强单方面出肉，只收我一点钱意思一下。
我最不喜欢欠人情，就把肉钱记在账本上，打算等徒弟们练好了，一定把钱还给他。
那时候肉价可不便宜，我也没想到赵强这么大方，从那以后就开始叫他赵老板。
这个赵老板供肉太积极了，导致我和徒弟们那段时间，一看到猪肉就想吐。
不过时间长了，徒弟们的技艺确实有了长进，再去给人纹身，也能拿出手了，终于能帮我分担一些工作量了。
有一次赵强来店里闲坐，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