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感冒，毕竟现在她只是一个普通凡人。
“陆岩哥哥真是贴心。”
黄小枫忽然掀帘而入，指尖的丹寇划过青瓷碗沿，发出一声轻响，“可惜小姐此刻正在我房里……尝别的甜汤呢。”
我手一颤，汤药泼洒在《山河志》上。
那是龙玲儿前世最爱的凡间话本，如今被她随手垫在瘸腿桌角，恰好浸湿了“白首不离”那一页。
墨迹晕开，仿佛将那些美好的誓言也一并模糊了。
寿宴当日，龙玲儿来了厨房。
“陆岩，今天的寿面你来做，这是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龙玲儿真诚地说道，“书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寿宴当晚，老夫人刚咽下寿面，便猛然捂住胸口，口吐黑血，倒地不起。
我被众人按在地上，挣扎间，瞥见黄小枫袖中露出一角的瓷瓶——正是我装药的那个。
“……狗奴才！”
龙玲儿一脚踩在我的手指上，绣金靴底沾着寿面的残渣，声音冷得像冰，“说，谁指使你的？”
我仰头看她，玄色衣袂在风中翻飞，恍惚间仿佛回到论道大会那日。
魔修偷袭时，龙玲儿也曾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只是那时她的剑尖指向敌人，此刻却抵在我的咽喉。
“是奴才失职导致老夫人遭人陷害。”
我笑着咽下喉间的腥甜，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小姐罚我吧，狗奴才无话可说。”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说黄小枫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还会多一条污蔑罪名。
五十大板加三根手指的酷刑。
指骨断裂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三根手指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像极了前世龙玲儿教我结印时，故意将我的手指那时的她，眉眼含笑，指尖温柔；如今的她，眼中只剩冰冷与厌恶。
地牢的阴冷逐渐侵蚀着我的身体，手指的疼痛已经麻木，仿佛不再属于我。
牢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我抬起头，看到龙玲儿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陆岩……”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我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继续给自己上药，声音冷淡而疏离：“小姐何必再来？
狗奴才的命不值钱，死了也就死了。”
龙玲儿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目光落在我身上的伤口上。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低声道：“刚才打你……你知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