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快回去吧。”我催促道。
叶川不满:“哎呀,你别像个家长一样好不好?少上几节课不影响咱们考大学,你还每天都呆在医院里呢,落下的更多。”
我只得闭嘴,吃起傅英剥好的水果来。
在这张病房里,我们仨待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
他们说起小时的回忆、现在的烦恼以及未来的打算。
叶川要在这个暑假去美国,他称这是去探察敌情。
“你以后会去美国读大学吗?”傅英有些紧张地问他。
“你们去吗?”
“我们去不了。”
“那我也不去呗。”
而后我们仨都乐了。
傅英说傅少安和温媛都失去了工作,他们正在闹离婚,抢夺天天的抚养权,没人要她,她已搬去姥姥姥爷那儿住,等高考完后,就自己独立出去生活。
“你真勇敢,你真了不起。”我赞叹道。
她捏了捏我的手:“是你们给了我力量。”
叶川拍胸脯表示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道叔可是万能的。”
“你姥姥姥爷,身体还好吗?”我犹豫着,问道。
“我姥姥老年痴呆了,姥爷身体还挺健朗的,就是温媛不赡养他们,过得比较拮据。”
那就好,过得不好就好。
“我姥姥现在可在乎我了,”傅英想起什么似地,补充道:“她有时管我叫”温然”——我妈妈的名字——然后对着我一直道歉。”
“那你说原谅她吗?”
“我不说话,因为我不会替妈妈原谅任何人。”
16
这几日,我感到越发力不从心,形神分离。
有时,讲着话,忽就喘不上气来,听着大家的交流,会止不住地犯困。
可医生表示一切生命体征指标目前是稳定正常的。
叶川小题大做,嚷嚷着要给我送到全国最好的医院去好好治病。
“小少爷,你别折腾我这个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