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滑落,却比血更冰冷。
宴会开始,狱卒端走那盘被割下的血肉,牢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
一片寂静中,我缓缓握紧了拳头。
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3
夜色沉沉,牢房里只剩下我微弱的喘息声。血已经干涸,皮肉翻卷的伤口传来阵阵撕裂的痛感。我靠在冰冷的墙上,脑海里反复回荡着狱卒的话——
“昨晚牢头偷了点金子,准备跑路。”
金子。跑路。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里的看守并非铁板一块,他们也有自己的贪婪、恐惧和私心。
我闭上眼,脑海中迅速梳理所有能利用的信息。裴行的将士看重利益,而沈星阑……她根本不敢杀我。至少,现在还不能。她需要我活着,继续割肉放血。
所以,只要能抓住牢头的把柄,我就能赌上一把。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抬头,沈星阑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狱卒。她的脸上带着焦急,仿佛真的在担心我的伤势。
“封诀,我给你带了药……”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手指想要触碰我的伤口。
“滚。”
我的声音冰冷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她猛地一颤,眼神错愕地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向来温顺的我,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
“封诀,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嗤笑,抬头盯着她,“沈星阑,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的脸色顿时煞白,嘴唇轻颤:“我……我没有……”
“你说你心疼我,却眼睁睁看着他们拿我的血肉喂狗。”我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刃一样剜着她的心,“你说你会救我出去,却亲手把毒喂进我的身体,让我这辈子都逃不掉。”
她的眼眶瞬间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封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我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