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要是真有鬼神，你娘我死你前头。”
她语气软了下来，“当妈的和当女儿的要一条心，你先和林枝袅搞好关系，之后要怎么做，不还是你说了算。”
11
方夫人没在林府久住，有她在，方觉夏看起来聪明了不少。
先是给奶奶和林子辰都去认了错，又去佛堂为全家人祈福。
等方夫人离开时，方觉夏已经能从偏院搬出来住了。
她笑的温柔，替我亲自盛了一碗粥。
“袅袅，这是娘亲给你熬的，煮了一个下午，你尝尝。”
当着全家人的面，我乖巧的接过那碗粥，“谢谢娘。”
粥被我一勺一勺吹凉、咽下。
方夫人说得对，我现在还是太小了，翻不出什么风浪。
除了能吓唬一下方觉夏。
或者让她悄无声息的死掉。
但未免也太轻松。
我低下头，喝光了最后一口。
及笄礼这天，我考中乡试第一名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喜上加喜。
方觉夏来到阁楼处找我，“袅袅，娘替你骄傲。”
我将红灯笼挂到屋檐下，“娘，你看这个灯笼红不红？”
她走近了一步，仔细端详了一下。
“袅袅挑的好， 够红。”
“和鲜血比起来？哪个红？”
方觉夏脸色变了，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
“乖女儿，你在说什么呢？”
“你应该看过很多次吧？从别人体内流出的新鲜血液，有没有这个红？”
她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杀人是什么感觉？装了这么多年的贤妻良母，你还记得么？之前被你杀死的那些人。他们死之前有没有像我一样哀求你，爬到你的脚边求方小姐放过他们。”
“你在胡说什么！”
“我好痛啊方觉夏，头被砍下来的时候好痛啊，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刀划过脖子的触感，你想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