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惜慕容羽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若惜心中百感交集。看向陈双双的目光也愈加冰冷。“你是自己还回来,还是要我动手?”“你说什么呢?”陈双双十分不满。“表姐,你人都走了,这些衣服首饰留着府里也是可惜了,我都不嫌弃你用过的旧东西,你反而要我还给你,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了!”果然是母女,一样的死皮赖脸。沈若惜开口道。“给我扒了她!”桃叶和雪萍立刻来劲,冲着陈双双就跑了过去。早就想动手了,今天可算是逮住了!“啊!你们两个贱婢想干什么!?”陈双双怒声大叫。然而没用。很快,她身上的华服首饰就被扒了个光,只剩一件单衣,可怜兮兮的裹在身上。坐在院中,披头散发,跟个疯子一样。何蓉抱着陈双双,又开始了泼妇骂街的那一招。“哎哟!作孽啊!我们母女怎么这么命苦啊,千里迢迢来投亲,结果被人这么欺负...
《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若惜心中百感交集。
看向陈双双的目光也愈加冰冷。
“你是自己还回来,还是要我动手?”
“你说什么呢?”
陈双双十分不满。
“表姐,你人都走了,这些衣服首饰留着府里也是可惜了,我都不嫌弃你用过的旧东西,你反而要我还给你,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果然是母女,一样的死皮赖脸。
沈若惜开口道。
“给我扒了她!”
桃叶和雪萍立刻来劲,冲着陈双双就跑了过去。
早就想动手了,今天可算是逮住了!
“啊!你们两个贱婢想干什么!?”
陈双双怒声大叫。
然而没用。
很快,她身上的华服首饰就被扒了个光,只剩一件单衣,可怜兮兮的裹在身上。
坐在院中,披头散发,跟个疯子一样。
何蓉抱着陈双双,又开始了泼妇骂街的那一招。
“哎哟!作孽啊!我们母女怎么这么命苦啊,千里迢迢来投亲,结果被人这么欺负,双双啊,娘对不起你啊!大家都来看啊!沈若惜仗势欺人啊!”
沈若惜理都没理她。
“看看她们还拿了哪些不该拿的东西,去给我搜罗出来。”
“是!”
一群下人涌进二人的房间。
看着从里面抱出的珠宝和瓷器,何蓉捶胸顿足,在地上来回翻滚。
陈双双亦是怒声控诉。
“沈若惜,你当初要嫁齐王府,所有人都反对,只有我和我娘支持你,你如今嫁的这么好,多亏了我们!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这么狼心狗肺!”
沈若惜一笑。
“既然你觉得我嫁的这么好,回头我让齐王收了你做侧妃,分你点福气,你要不要?”
陈双双瞬间一噎。
“我才不去齐王府!”
沈若惜看着她,突然想起来。
上辈子,陈双双一心想嫁给慕容珩。
只是因为在街上无意间瞥到了慕容珩一眼,被他的盛世美颜折服,天天在府里吵着要做翎王妃。
不得不说,上一世,陈双双的眼光比她好。
“吵吵闹闹的,出什么事了!”
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斥责声。
众人转头,只见沈天荣蹙着眉,快步朝着后院走了过来。
他身材高大,因为常年领兵作战,皮肤偏黑,脸上布满风霜的痕迹。
但是步伐矫健,双目炯炯,自带一股将领的威严。
“爹!”
沈若惜眼眶一热,提起裙摆就迎了上去。
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沈天荣脸色瞬间转晴。
“若惜,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了,就回来看看,给你一个惊喜。”
沈若惜笑得眉眼弯弯。
在沈天荣面前,她不由自主的撒起了娇,一副娇憨的模样。
沈若惜拉着沈天荣,还想多说几句,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回廊边,站着一个玄色的身影。
颀长矜贵,姿容俊美。
是慕容珩。
“翎王也来了?”
“是啊。”
沈天荣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翎王突然说有事要与我谈谈,跟着我回了将军府。”
谁不知道翎王面善心狠,远不如面上看得那么好相处。
况且他跟翎王向来没什么交集。
沈天荣一路上想破了头,也想不清楚这尊大佛为什么找上自己。
一旁,何蓉尖利的声音插进来。
“哎哟大表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看看沈若惜都把我们母女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大表哥,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当初你吃了毒野果,是我娘给你灌了马尿,你才……”
“好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没看见我有客人在么!”
沈天荣怒喝一声,打断了何蓉的话。
真是。
好端端在翎王面前,提什么他喝马尿。
他堂堂大将军不要面子的吗?
沈天荣这一骂,众人才发现不远处的慕容珩。
纷纷跪下行礼。
慕容珩神色淡淡。
“大将军既然有事要处理,那本王先去客厅等候。”
“下官跟翎王一起!”
沈天荣哪敢让他等。
他不舍的松开沈若惜的手,跟了上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沈若惜漂亮的桃花眼敛了敛。
慕容珩突然过来……
莫不是知道她回将军府了,特地过来看她的?
一想到此,她心底居然有些小窃喜。
沈若惜在后院等了一会。
期间她发落了何蓉母女,让她们安分待在自己的厢房,并剥夺了何蓉打理后院的资格。
交由雪萍暂时管理。
何蓉本来还有异议,直到沈天荣回来,听到沈若惜的安排,想都没想,直接拍板。
“都按若惜说的做!不论她有没有嫁人,她永远是我将军府的嫡女!”
何蓉硬生生咽下一口浊气。
这个女儿奴!
沈天荣没管何蓉,他拉着沈若惜的手,二人去了前厅。
陈双双揪着何蓉的袖子,气得大哭。
“娘,都怪你,好端端的你非要招惹沈若惜那个疯女人干嘛,刚刚翎王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定毁了!”
“毁了就毁了!你还惦记着翎王呢?都知道他是个短命的,你嫁过去了那也是要守寡的,有什么用?!”
“那我也愿意!就算守寡,那也是泼天的富贵!”
何蓉一噎,突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而且要是陈双双嫁给翎王了,那她就不用看沈天荣和沈若惜的脸色了!
……
沈若惜跟在沈天荣身侧,绕过院子,去了前厅。
她四下看了看,忍不住问了一句。
“翎王走了吗?”
“走了,与我说了些边境战况的话题,就离开了。”
还真走了?
沈若惜拧眉。
狗男人,究竟搞什么?
到了书房,沈若惜让桃叶将自己亲手做的衣裳拿出来。
“爹,之前皇上赏了我一些上好的蜀锦,我就亲手给您缝制了件衣服,您看看可合身。”
“给我做的?!”
沈天荣眼睛都亮了:“合身!我女儿做的衣服,肯定合身!”
“老爷,这可是小姐连夜赶制的,昨天晚上小姐都没睡好呢。”
桃叶插进话。
沈天荣瞬间眼露心疼。
“傻丫头,这么累干什么,我又不是没衣服穿……这次你回来,我见你都瘦了,慕容羽那个混账,是不是对你不好?”
他也找人去打听过齐王府的事,听到过一些不好的闲言碎语。
但是期间问过沈若惜几次,她都笑着说市井之言,不足为信,她过得很好。
沈天荣见她一心想着慕容羽,套不出话,也只能干着急。
“爹,您别生气。”
沈若惜将热茶朝着他推了推:“我有事要跟您说。”
——
眼底却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淡淡的沉郁。
他的余生。
还剩多久?
*
一个时辰后。
沈若惜从听雅轩走了出来。
坐在马车内,桃叶忍不住问道。
“小姐,您见什么人啊?”
“一个故人。”
沈若惜随意应了一声。
之后看向冷霜,低声问道。
“你家主子身体虽然虚弱,但是不至于病入膏肓,为何都说他命短?”
刚刚在雅间,她把了慕容珩的脉。
脉象虽然不好,但是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思来想去觉得不解。
“小姐有所不知,主子并非表面这么平和,他有隐疾,一发作起来,痛苦万分,而且每发作一次,于身体就是巨大的耗损。”
“什么隐疾?”
“这……奴婢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宫里太医都看过了,都是这样断言。”
沈若惜点头。
皇家秘辛,向来都是不能外传。
冷霜不清楚也正常。
看样子,只能下次见面,仔细问问慕容珩了。
……
一行人在街上又转了一圈,才回到齐王府。
沈若惜今日见了父亲,又见了慕容珩,心情不错。
她面带笑意的走进齐王府,却见一个下人跑过来。
“王妃,您可算是回来了,王爷已经等您好久了!”
沈若惜的笑意立刻消失了。
“他等我做什么?”
“这小的哪里知道,王爷在您的禹香苑呢,王妃,您赶紧过去吧。”
沈若惜拧了拧眉。
居然去了她的住处。
晦气。
沈若惜迈步,朝着禹香苑的方向走去。
刚到屋内,就见慕容羽坐在桌旁的红木椅上,一双眸子冷冰冰的扫过来。
“你今日去哪了?”
沈若惜走进来,缓缓道:“回家了一趟。”
“你离开王府,不跟我通报一声?”
“王爷是要跟我一起回将军府吗?我没记错的话,王爷好像是对外称病,不能外出。”
闻言,慕容羽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沈若惜句句冷淡,跟之前那个满眼是他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有些坐不住了。
就算是欲擒故纵,也玩得过头了!
“你去将军府干什么了?”
“见见我父亲,给他送了一件新做的衣裳。”
听到这话,慕容羽突然转头。
“送衣裳?什么衣裳?”
沈若惜捧着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没搭理他。
旁边的桃叶俏生生的开口。
“回王爷,昨天皇上不是赏赐了不少的蜀锦么?我们小姐挑了花色,给大将军连夜做了件衣裳,小姐一片孝心,大将军可感动了!”
慕容羽脸上露出一丝震惊。
“所以你那件衣裳,是给你父亲做的?”
难道不是给他的么!!?
“不然呢?”
沈若惜淡淡开口,一双桃花眼冷冷淡淡的撇过去,带着一丝理所应当。
她忽然笑道。
“王爷不会以为,我是连夜给你做衣裳吧?”
脸可是真够大的!
沈若惜神色带着讥讽。
仿佛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了慕容羽的脸上。
他脸色一阵青白。
慕容羽怒从心中起,忽然一伸手,将手中的杯子给砸在了地上。
“放肆!你是本王的王妃,日后要是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能踏出王府半步!”
“王爷好大的威风啊。”
沈若惜看着地上的瓷片,神色也冷了下来:“昨日父皇才过来宣旨,要府里上下尊我敬我,今日你就给我禁足,看样子下次去宫里请安,我得好好与父皇说道说道了。”
“你威胁我?”
慕容羽咬牙切齿:“你装出这幅冰冷委屈的样子给谁看?本王不抬举你,你不高兴,本王给你脸,你又不要,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我已经跟你说了,和离。”
沈若惜伸手,桃叶从旁拿出和离书。
“王爷既然知道自己偏心了,那不如去斥责宁兰雪一番,然后给她禁足十天半个月的,不就公平了?”
慕容羽一愣,没想到她居然还不肯让步。
当下也有些不悦。
“兰雪身体虚弱,不能禁足。”
“王爷倒是说说,她哪里虚?府里大夫说她没事,臣妾也给她把过脉,身体康健,别说禁足,跪个三天三夜都没事。”
沈若惜母亲极其擅长医毒之术,当年也是因为她母亲妙手回春救下了受重伤的圣上,才使得圣上对将军府愈加器重信任。
而她完美的继承了她娘的天赋。
宁兰雪身体什么毛病都没有,天天捂着胸口在那装。
而慕容羽就惯着那朵白莲花。
听到这话,慕容羽脸色愈加难看。
“沈若惜,你今天怎么这么放肆?正妃的位置,我一定是要给兰雪的,你不让也得让,你要是再这么自私,我此生都不会再踏进你的别院!”
闻言,沈若惜面露不屑。
她压根就不稀罕他进别院,现在看见他,她就跟看见苍蝇一样恶心!
不过,她想要的,不是跟他此生不复相见。
她想要他得到报应,死无全尸!
沈若惜捧起一碗茶,悠悠抿了一口。
“正妃之位,岂是说让就让?王爷倒是说说,我怎么让?”
大衍国明文律令。
除非正妻过世,休妻,或者和离。
否则不能续位他人。
见她这么说,慕容羽以为她是松口了。
立刻道。
“我打算先休妻,之后迎娶兰雪,不过你放心,我会再迎你做妾的,绝不会弃你不顾,若惜,不过就是一个名分,你不会这么狭隘吧?”
话一出口,旁边的桃叶都忍不了。
她开口道。
“我家小姐又没犯七出之条,王爷用什么理由休妻?”
慕容羽看着沈若惜。
“我已经想好了,就说你没有办法为本王生下子嗣,降你为侧妃,不过……父皇和将军府那边,有点不好交代,所以我希望,若惜,你能去帮忙说说。”
说完之后,慕容羽叹了口气。
“若惜,我知道这件事属实委屈你了,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我发誓,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假以时日,我若是真的能登基帝位,你就是后宫之主!”
沈若惜翘着玉白的手指,眼神愈加泛冷。
这种荒谬的事,慕容羽还真敢提,但是,前世的自己,还真的信了他的话。
当真是蠢到了极点。
这一世,他想都不要想。
休妻?
若是她被休了,日后只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她自己丢尽脸面不说,还会影响将军府的名声和族中女子的婚嫁。
慕容羽,当真是恶毒又恶心!
“慕容羽,你的无耻,今日可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话一出口,慕容羽一怔。
随即面色阴沉。
“沈若惜,你说什么!”
“王爷要娶那个贱婢,我不拦着,而且,已经为王爷想好了出路!”
沈若惜站起身,走到书桌前。
将之前写好的和离书,摔到慕容羽的脸上。
“慕容羽,你只要签了这和离书,从此以后,你我婚嫁各不相干!别说你要娶宁兰雪一个青楼贱婢,你就是将整个青楼搬到王府,都是你的自由!”
慕容羽看着手里的和离书,面色一白。
随即怒声道。
“你疯了不成!本王不会与你和离!”
“你不是一直觉得是我阻拦了你追寻真爱?现如今我与你和离,放你跟宁兰雪恩恩爱爱,你怎么又不愿意了,慕容羽,你不觉得可笑吗?”
慕容羽脸色发虚。
他当然不会跟沈若惜彻底分开,他只是想让她做妾。
他需要将军府。
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要是没有偌大的将军府支持,想要登基帝位,简直是痴人说梦!
况且,休妻的话,所有过错是沈若惜一人承担。
和离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外人还以为是他宠着外室苛待正妃,才导致二人和离,对他的名誉可是极大的诋毁!
慕容羽喝了一口凉茶,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如此作践沈若惜,是因为算准了沈若惜对他一往情深,爱得毫无尊严,无论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都不会离开。
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沈若惜,你现在脑子不清楚,本王不跟你计较,你自己冷静冷静!”
沈若惜冷笑。
“既然你不想和离,那就别在这浪费我的时间了,慢走不送!”
这是在赶他走!?
慕容羽又惊又怒。
但是今天沈若惜的举动着实让他看不懂,此刻他心里很乱。
慕容羽一拂袖,几乎有些狼狈的转身离开了。
*
次日,天光微亮,沈若惜就被桃叶喊醒。
“小姐,该起床了,今天是您跟齐王进宫给方妃请安的日子。”
沈若惜眯着眼。
“时辰不是还早吗?”
“是还早……不过您不是要起来,给王爷做早膳吗?”
嫁进王府的大半年,沈若惜每日起得极早。
都是为了亲手给慕容羽做早膳。
不仅做饭,甚至亲手给他缝衣,研磨,沏茶等等。
想到以前的事,沈若惜差点想掐死自己。
沈若惜躺着没动。
“府里下人都死光了吗?这种事有下人做就行了,以后不要喊我。”
“是,小姐!”
桃叶很开心。
如果说昨天还在犹豫沈若惜是不是在欲擒故纵,现在她可以肯定,自家小姐是真的对齐王改变态度了!
哼。
其实她心里也不喜欢慕容羽,觉得他虚伪又眼瞎,放着自家小姐这么好的美人不要,天天惯着宁兰雪那朵白莲花。
早该这样对他了!
沈若惜在床上又躺了半个时辰,才悠悠起身。
今日是去宫里请安,要起早点。
虽然她铁了心要跟慕容羽和离,但是眼下她还是齐王妃,该做的礼节还是要到。
沈若惜洗漱打扮好之后,让桃叶将早膳端到自己房间,单独吃了。
她不想看见慕容羽那张脸,怕恶心的吃不下饭。
吃完之后,二人出门。
却被告知,宁兰雪说是头疼,慕容羽正在她房中哄她。
门口是慕容羽的随身小厮井六。
他懒洋洋的道。
“王妃,王爷怕是还有一会再来,让您等着。”
齐王一向看不上这位王妃,他自然也是没什么好态度。
沈若惜道。
“慕容羽既然脱不开身,我看我也没必要等他了,我自己去宫里吧。”
井六明显惊到了,立刻道。
“不行,王妃,您一个人去,怕是于礼不合。”
“那慕容羽因为一个外室耽误进宫请安,就合乎礼节了?”
闻言,井六一愣,有些支吾。
“现在时辰还早,王爷说不定一会就出来了……您就等一会又怎么了……”
桃叶生气。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王妃说话!”
井六没吭声,面上不以为然。
都窝囊了大半年了,这会突然摆出王妃的架子。
吓唬谁呢!
沈若惜淡淡道。
“桃叶,不用理会他,扶我上马车。”
说罢,她一转头,忽然道:“不过这马车太高了,脚凳踩着不舒服,井六,你趴下来,让本王妃踩着上马车。”
话音落下,她一甩袖就要走。
方蕙忍不住了。
她从刚刚开始,就在内殿偷听。
原本想看到沈若惜吃瘪的模样,结果却见她来了这么一出。
要是闹大了,于她没好处。
“慢着。”
方蕙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走出去。
“吵什么呢,本宫在殿内就听见你们在争执,吵得本宫的头更疼了。”
她扫了一眼沈若惜。
“你进来吧。”
“是,母妃。”
沈若惜跟在她的身后,眼中露出一丝讥讽。
装不下去了?
一进去,沈若惜就问道。
“母妃怎么突然头疼了,我给您把把脉吧。”
“不必了。”
“身体为重,母妃还是让我看看吧。”
“我说了不必就是不必。”
“母妃怎么一直不肯让我把脉,难不成母妃是没病,故意刁难我?”
方蕙一愣,正要发火,却见沈若惜粲然一笑。
“我说笑的,都知道母妃温婉善良,怎么会做这种无耻的事情,母妃说是不是?”
方蕙:……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
“既然你一片孝心,那就给本宫诊诊脉吧。”
反正就算是沈若惜诊断出她没毛病,她一口咬定自己头疼,沈若惜也拿她没办法。
沈若惜伸手,搭上方蕙的手腕。
而后,神色突然沉了下来。
“母妃,你这……”
方蕙原本漫不经心,突然见沈若惜脸色这么凝重,一下子也紧张起来了。
“怎么了?”
“母妃脉象看似平稳,但是却似是有虚寒之灶,母妃以前是不是受过严重的冻伤?”
“是有……”
方蕙眼神闪了闪。
她做仁景帝宫女的时候,曾因为犯错被罚过。
大冬天的跪在雪地里两个时辰,膝盖落下了旧疾。
但是这些年养尊处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太医也诊过,说这旧疾没什么大碍。”
“哎,目前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老了可就不一定了,可能还会半身不遂……母妃若是不信我,我也就不便多言了。”
“那你说,本宫该怎么办?”
迟疑了下,方蕙还是开了口。
毕竟上次魏珍珍的事,太医都没看出来,却被沈若惜诊出了中毒。
可见她医术确实好。
“重在调理,等会我会给母妃开个药方,母妃照着抓药吃就行,不过母妃需要忌口,荤腥一年都不能沾,否则会伤脾胃的。”
“一年不沾荤腥?这不是让我做尼姑么!”
“母妃若是不愿,那就不吃,反正也不是说绝对会瘫痪,只是有一半的概率。”
“一半的概率?!”
方蕙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她紧紧蹙着眉,半晌,极其不愿的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你开个方子吧!”
一年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沈若惜温柔的应了一声,之后拿过纸笔,开始写药方。
她就是故意的。
方蕙确实有虚寒之灶,但是问题不大。
不过她这药方,太医也挑不出毛病。
一年吃斋,就当是方蕙是为自己积点德了。
方蕙扶着额。
“但是本宫的头疾,怎么办?”
“刚刚我诊断母妃的脉象,无碍。”
“但是我就是头疼得厉害。”方蕙叹气,“听说你最近与齐王闹了别扭,还说什么要和离,本宫听说后一夜没睡好,犯了头疾。
我知道,因为齐王对那个宁云雪宠爱有加,冷落了你,导致你心里不满才这般无理取闹,但是你得学会知足,如今你已经是齐王妃了,你有什么不满的?
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现在只有她宁云雪一个人,等以后后院莺莺燕燕多了起来,你岂不是得闹翻天,成何体统?”
沈若惜将笔放下。
“母妃这意思,齐王要宁云雪做王妃,我不该生气,应该乖乖被他休掉,然后成为妾?”
沈若惜适时落泪,过去扶着沈天荣。
“爹,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父女二人靠在一起,一副委屈隐忍的模样。
仁景帝一下怒了。
“齐王,你可知罪!”
慕容羽惶恐跪下。
方蕙也赶紧起身。
“皇上,羽儿都是受了这个狐媚子蛊惑,他与若惜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都是这个贱婢横插一脚!”
她越说越生气。
“来人啊,快!将这个贱婢乱棍打死!”
话音落下,殿上立刻上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
朝着宁兰雪走去。
见状,宁兰雪小脸煞白。
她一转身,抓住了慕容羽的袖子。
“王爷,您快救救我!”
慕容羽抿着唇,眼中十分挣扎。
两个嬷嬷扯住了宁兰雪的手臂,就要将她拖下去。
宁兰雪彻底慌了。
她大声道。
“王爷,你快说句话啊,你之前不是说我才是你的真爱,沈若惜是你迫于压力才娶的,从来没有爱过她么?
你还说之后会允我正妃之位,绝对不会辜负我的!还有之前的……”
“放开她!”
慕容羽怒吼一声。
之后猛地跪在了地上。
“父皇,兰雪已经有了儿臣的骨肉,请父皇看在孩子的份上,饶她一命!”
见状,方蕙差点两眼一黑。
糊涂啊!
宁兰雪不过一个女人,天下美人多得是,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但是失去了仁景帝的信任,对他的大业是致命的打击!
她的儿子怎么就拎不清呢!
仁景帝冷冷的目光看向慕容羽,半晌,伸出手,示意了一下。
拖着宁兰雪的几个嬷嬷,立刻停住了动作。
“若惜,这是你与齐王的事,你做主,要不要留下这个女人。”
闻言,慕容羽猛地抬头,看向沈若惜。
他手指握紧,眼中弥漫过一丝紧张。
按照沈若惜如今这么冷漠的态度,一定会让宁兰雪死的!
可谁知她福身道。
“皇上,宁兰雪虽然令人作呕,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臣女如今已经与齐王和离,就不咄咄逼人了,留下她吧。”
仁景帝点头。
“你受了这等委屈,还愿意给她求情,实在难得。”
沈若惜垂下眼眸。
让宁兰雪死太便宜了。
她要留着宁兰雪这个祸害,继续待在齐王府。
将来与慕容羽一起,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仁景帝扫了一眼几人。
开了圣口。
“既然和离书已经签下,沈若惜,你与齐王,从此婚嫁各不相干,再无瓜葛。”
沈若惜叩首。
“谢皇上。”
慕容羽跪在一旁,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
除了愤怒,还有一丝……
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齐王。”
仁景帝突然再次开口,令慕容羽一惊。
“儿臣在!”
“你独宠一个勾栏女而灭妻,行为不端,不尊纲常,有辱皇家脸面,从今日起,褫夺你齐王的封号,停一年俸禄,杖责三十!”
慕容羽脸色发白。
但是却半句话也不敢说。
“儿臣……知错。”
“皇上,皇上开恩啊!”
方蕙从椅子上滚下来,跪在地上开始哭诉:“皇上,褫夺封号万万不可啊,羽儿一时糊涂,才被这个贱人所迷惑,罪不至此啊!”
褫夺封号,由“齐王”降为“四王爷”,于慕容羽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不仅品级降了,俸禄待遇都要消减。
最关键的,仁景帝这一举措,无疑是在告诉世人,慕容羽不受宠。
对他夺嫡影响十分大。
方蕙这番求情,却惹来仁景帝更大的怒火。
“方妃,你教子不严,现在不仅不知错,还在为他推卸责任!四王爷有这种混账行为,你难辞其咎!从今日起,你降为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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