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然苏月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卦打翻全家骨灰,王爷读心跪地求放过苏青然苏月儿全文》,由网络作家“霖下渊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青然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一字一句道:“民女原本是养在侯府家中的千金小姐,可家中以为我血脉有异,故意将我贬为奴婢。”“幸得世子救我于水火,将我买走,还我身契。但侯府一家想必不会善罢甘休。”“若太后不嫌弃,便赐民女,去奴籍,能独立女户,如此便好。”太后一听,心中一动。难道是最近京城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真假千金一事?脑筋一转,便已经明白了这群人的龌龊心思。她哼了一声。“侯府......威远侯府竟然待你至此!”沈怡宁听到苏青然身世这样凄惨,也心中一紧。太后冷声道:“你有这般神通,又如此心善,仅仅是另一个女户,还不够震慑他们。哀家这便下旨,赐封你为郡主,替你在京中造一处郡主府,如何?”还真是意外之喜。这太后看向她的目光还是相当怜惜。看来刚才那...
《玄卦打翻全家骨灰,王爷读心跪地求放过苏青然苏月儿全文》精彩片段
苏青然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一字一句道:
“民女原本是养在侯府家中的千金小姐,可家中以为我血脉有异,故意将我贬为奴婢。”
“幸得世子救我于水火,将我买走,还我身契。但侯府一家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若太后不嫌弃,便赐民女,去奴籍,能独立女户,如此便好。”
太后一听,心中一动。
难道是最近京城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真假千金一事?
脑筋一转,便已经明白了这群人的龌龊心思。
她哼了一声。
“侯府......威远侯府竟然待你至此!”
沈怡宁听到苏青然身世这样凄惨,也心中一紧。
太后冷声道:
“你有这般神通,又如此心善,仅仅是另一个女户,还不够震慑他们。哀家这便下旨,赐封你为郡主,替你在京中造一处郡主府,如何?”
还真是意外之喜。
这太后看向她的目光还是相当怜惜。
看来刚才那一巴掌果然没有白挨,让太后对她更加愧疚,这才有了如此恩封。
苏青然自然是狠狠谢恩。
从皇宫出来已经是较晚的时辰。
沈怡宁似乎还舍不得苏青然,一句又一句地叮嘱着。
“来日我定要请苏姑娘到相府一叙,苏姑娘,我还会做许多糕点,到时候我请你来,你一定要来呀。”
真没想到这沈怡宁变脸如此之快,明明一开始认识的时候还对着苏青然冷脸。
谢君怀在心里暗暗笑了笑。
这苏姑娘就是神奇,仿佛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信任她,与她亲近。
明明是这样一个神通广大,原本能高高在上的人。
苏青然谢过了沈怡宁,告别了太后。
临走之时,她看到皇后的目光,带着些深意,停留在自己身上。
苏青然也只是稍微留意了一瞬,并没有特别在意。
当她和谢君怀一同走出皇宫之时,却迎面见到一个老太监。
这老太监仿佛腿脚不好,走路一拐一拐的,看起来也有些年纪了,帽子里面还藏着些许白发。
苏青然见他那个老太监身上煞气颇重,没忍住,便在老太监面前停了停脚步,冷不丁地问他一句。
“这位公公,你平常要去的地方,是不是有湖水?”
那老公公见到苏青然是太后宫里出来的贵人,方才的巫蛊之事他也有所耳闻,于是便笑了笑回道:
“苏姑娘怎知,我回到房中的路上,有一必经之地,那必经之地便是宫中的大湖。”
苏青然点了点头,而后温声提醒道。
“公公,今时今日,你命犯水煞,你要切记,不要去任何有水的地方,否则,你性命不保。”
这话倒是将那老太监吓了一跳。
虽然这姑娘看起来怪怪的,但是却听说是连道云大师都比不过的神仙人物。
苏青然又指了指他的脸:“你脸上这颗痣,名为水砂痣。早些点掉,可多出三十年寿命。”
小小一颗痣,竟然如此关键?
那太监暗地里将此话记下,向苏青然道了谢:“董恭在此,谢过姑娘指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苏青然叹了口气。
这瘸腿太监是个命格纯善的好人。
希望这老太监能信她一信。
随后苏青然与谢君怀二人便一同走出皇宫,共乘马车回王府。
与谢君怀同乘马车之时,那苏青然便问他。
“皇后是否有一子?”
谢君怀点头,不太明白她为何有如此之问:“当今皇后,是继后。育二皇子。”
苏青然又问。
“你在政治立场上是不是和皇后的儿子相悖?”
谢君怀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他不是太子一党,也不是二皇子党。
而是皇帝的纯臣。
所以皇帝才如此喜欢他,因为只有他并不站队太子,也不站队二皇子,他只站队皇帝。
包括他名义上的父亲武昌王爷,也是如此。
“怪不得,你没有站队,那么太子和二皇子这两拨人马,自然对你是打不得骂不得,又相当忌惮的。”
苏青然冷静分析。
“只不过此事之后,那皇后与二皇子一派,可能便要针对于我了。”
谢君怀凝了凝眉毛,想不到苏青然竟然有如此敏锐的政治直觉。
“确实,今日你在引荐之下救了太后,突然间得了这郡主之位,那自然是要被各方人马加以分析的。”
恰巧此时马车颠簸,苏青然一下子往前面倒去,谢君怀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美人盈怀。
谢君怀的心莫名突突跳了两下。
二人墨发交缠。
谢君怀捏了捏拳头,向她承诺。
“你放心,我会护好你。”
苏青然其实已经习惯了。
在现代世界的时候,她也曾经为那些大人物断过风水。
只要帮了一个大人物,那么这个大人物的对家,就会来对她痛下杀手。
想当初她当时在全国各地,都有遇到过明目张胆的刺杀和陷害,相当刺激。
没有想到到了古代也是一样。
只要接近这些权贵,就免不了被卷入权力的纷争之中。
如今她和谢君怀,当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金主大大这样保她,她不帮他,确实也不在情理之中。
于是苏青然也道了声谢。
“那便有劳世子了。”
她可不会客气。
马车回到王府,却见王府门口热热闹闹地围了很大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差点连马车都没有挤进去。
怎么回事?
怎么王府门口会有这么多的平民百姓?
谢君怀的贴身侍卫华荣第一个出去探听情况,然后回禀道。
“主子,威远侯府来闹事了。”
闹事?
这是谢君怀没有想到的。
虽说他用玉佩碰瓷带走了苏青然。
但是侯府既然这样亏待苏青然,一副恨不得早些打发的样子,应该也不至于闹这样大的事。
这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都快把他的王府围得水泄不通了。
“闹什么事?”
苏青然倒是不怕。
“想必威远侯府是为我而来,既如此,便让我出去会他们一会。”
她自信地撩开车帘,转身一蹦便下了车。
谢君怀的心犹如被重锤猛击的鼓,咚咚作响。
他面色惊惶,双手颤抖着将苏青然身子摇了摇。
却见苏青然恰在此时,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这是作甚?”
苏青然的声音带着几分迷茫与恼怒。
她也有起床气的好不好!
谢君怀望着她睁眼说话,高悬的心这才落回了原处。
他长舒一口气道:“你方才竟没了气息,真真要把我吓死。”
苏青然听闻,轻摆了摆手,云淡风轻道:“这不过是龟息功罢了,延年益寿的,我们平素休憩时常用此功。”
谢君怀恍然,却又忆起方才自己还在气恼,便闷声坐了回去。
一时间,马车里的气氛再度冷若冰霜。
苏青然满心困惑,实是不晓他缘何突然这般。
只当他是心中惦念着旁的要事,苏青然便自顾自地开口道:
“太后的巫蛊,沈公子的盗气,想必皆为一人所为。此人所使法术甚是高强,这偌大的上京城中,能有此等能耐者,怕是寥寥无几。”
“上次所见的那道云大师,想必并非主谋。他没那本事。”
谢君怀见她说起正事,也严肃起来。
“若依你所言,沈丞相乃太后母家......这般说来,应是皇后与二皇子一伙,妄图谋害太后与沈丞相,以打压他们的势力”
苏青然的分析娓娓道来。
谢君怀见她剖析得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心中不禁涌起几分钦佩。
这小姑娘,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遂与她谈论起这桩正事。
“二皇子此人,心机深沉,行事有条不紊,平素极少在众人跟前露面,却深得皇帝欢心。”
“倘若沈丞相与太后此番遭难,皆为皇后与二皇子所为,那能做到此等事者,恐怕唯有林鹤观的观主了。”
“观主?”
“是道云大师的师父,是个不世出的高人。”
苏青然记住了这个名字。
她继而说道:“若要沈钦早日康复,咱们须得尽快寻到那股气的源头。不然,他好不容易聚合的魂魄很快又会散去。”
“我要回去筹备一番,准备追一追那股气。那股气极为微弱,我见气往后院去了,而后便没了踪迹。”
“若要追查,晚间最为适宜。”
“白日阳气盛,夜晚阴气浓,阴气重时,那股气的行踪,或许便能显现。今晚,我要出门一趟。”
苏青然知道谢君怀是个聪明人,便也直白说出自己的安排。
谢君怀闻听她要夜间出行,心下猛地一紧。
方才他还决意要冷落她一番,可一想到女子夜间出门多有危险,便在心中反复思量起来。
终是说道:“今晚无事,不若我陪你一同前往?”
苏青然见他神色恢复如常,便未再多言,算是应下了。
那厢,丞相府中,此刻自是一片喜气洋洋。
沈钦方才苏醒,虽双目暂不能视物,然这数年来,他那痴呆之态早已令家人心碎不已。
现今见他能吃能睡,还能言语,一家人积攒许久的泪水终是夺眶而出。
只是沈夫人,依旧尖酸刻薄,即便白天被苏青然警告了几次,却全然未放在心上。
她手端燕窝,与沈丞相商议道:“依我之见,那苏青然既有如此本事,不如将她迎进府来,娶为正妻。我家钦儿身为丞相公子,亦不算辱没了她。何况她本非高门贵女......”
话未落音,“啪”的一声脆响,沈丞相又给了沈夫人一记耳光。
“苏姑娘所言极是,你这就是克夫克子的命!人家救了你儿子性命,你不感恩戴德,反倒这般编排,当真毫无知恩图报之心!”
沈丞相被她一番蠢话气着了,再不顾念旧情。
“明日便将夫人送去庄子上,一月之内,只许见钦儿一次!”
沈夫人捂着脸,尖声叫嚷起来:“老爷,你怎能如此待我?我何错之有?”
“我不过是为钦儿着想,她苏青然既有这般能耐,若钦儿日后再有差错,病了灾了,娶她进府,岂不是多一层保障?”
沈丞相冷哼一声:“你莫非忘了她今日是与谁一同前来?哼,你看不清局势,难道我也看不清吗?”
“枉你活了这许多年!这么些年,你对怡宁的态度从未改过,今日你可听清了,若再对怡宁如此刻薄,休怪我无情!”
言罢,沈丞相拂袖而去。
丫鬟婆子们即刻将沈夫人拖拽下去,强令她准备明日启程去庄子之事。
沈夫人双脚乱蹬,口中谩骂不休,却无人理会。
沈怡宁在一旁端起燕窝,送至沈钦嘴边,姐弟二人双手紧紧相握。
沈清低声问道:“姐姐,我昏迷这些时日,母亲未曾为难你吧?”
沈怡宁摇了摇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泪如泉涌。
沈怡宁强自镇定,努力让声音平稳:“没有,母亲未曾为难我,你快些用些补品,早些好起来才是正理。”
丞相府这边姐弟情深,侯府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侯夫人自那日大闹王府不成,头痛便日夜不止。
她整个人仿佛瞬间衰老了二十余岁,连发丝都白了大半。
每天醒来,她都要后悔自己为什么得罪苏青然。
而苏鸿天那日被谢君怀拍碎了掌骨。
大夫诊治后,竟说那掌骨碎裂,恐日后再难握笔。
如今科考将近,他右手若无法握笔,又如何应考?
偏那谢君怀又非易与之辈。
侯府战不了什么便宜。
何况上回大闹王府本就理亏,苏青然如今又成了郡主。
侯府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整个侯府皆沉浸在低压之中。
今日,侯爷遣人去打听的下人回来禀报。
说那苏青然竟治好了丞相府那痴呆多年的公子!
侯爷皱了皱眉头,暗想,从前可未曾见苏青然有此等本事。
那日王府门前,见她不再似从前那般唯唯诺诺,仿若换了个人一般。
侯爷心中生了个猜测。
莫不是有妖女夺了她的身子?
若果真如此,此事恐怕唯有林鹤观的观主方能应对。
他思及此,便命人将苏潇潇传来。
苏潇潇身姿娉婷地来到侯爷书房。
侯爷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问她。
“潇潇啊。”侯爷放缓了语气,“你与你救下的那位贵人,近来联系得如何?”
苏潇潇乖巧应道:“那位贵人,近日颇为繁忙,但仍给我送了诸多物件。”
侯爷微微颔首,道:“林鹤观的观主向来深居简出,若你能说动贵人,将林鹤观的观主请来,为你母亲医治,那自是极好的。”
苏潇潇眼珠一转,应承下来:“女儿自当尽力去办。若能请来林鹤观的观主,想必苏青然那点微末伎俩便能轻松化解。”
侯爷点头,叹了一声:“如此甚好。”
王府。
苏青然换了一身简便的夜行衣。
而后,苏青然令云雁带上她,飞身跃上了王府最高的楼顶。
她凝眸远望,试图追寻沈公子那股气的踪迹。
那股气狡兔三窟,在城中各处流窜。
然而气息最为浓郁之处,却是在城东方向。
城东有一座高楼,夜间依旧灯火通明。
“那是何处?”
她指着那栋楼,问云雁。
云雁眯了眯眼,答道:“城东方向,灯火通明之所,大抵便是全城最大的青楼,摘星楼。姑娘可要前往?”
“青楼?”
倒是新奇。
只是若要寻那股气,怕是得去那气息最浓之地,或许方能寻得线索。
苏青然略作思索,点了点头。
“女子之身怕是难以入内。”
云雁摇了摇头。
“或许姑娘需要女扮男装。那青楼,只迎男客,从不接待女客。”
难道是怕家属进去闹事?
苏青然从善如流,换了一身男装。
这男装原是谢君怀所穿,云雁心灵手巧,迅速改小后为她穿上。
又为她描绘了几笔妆容,增强了五官的棱角。
乍一看,竟真似一位俊俏的公子。
就谢君怀进了房间,见了苏青然,也愣神半晌。
他赞道:“你这模样,不论男女,皆堪称绝色。”
苏青然歪了歪头,问道:“世子陪我去青楼,可会有损世子名声?”
谢君怀浅笑:“京城众人皆盼着我是个纨绔,我若不逛青楼,那些邀我去的帖子都能如雪花般飞来。”
“今日去这一遭,权当带你开开眼界。”
于是二人登上马车,大大方方地朝着青楼而去。
那青楼名曰摘星楼,名副其实。
有一座高楼矗立,恰在月之方向,仿若可摘星辰般高耸。
整座青楼皆挂着红灯笼,门口众多姑娘在招揽客人,那大门更是华贵非常。
出入之人,无一不是达官显贵,身着绫罗绸缎。
可苏青然与谢君怀刚下马车,便有一具尸体从天而降,生生砸在两人面前。
血肉横飞。
苏青然挑挑眉,轻启朱唇:“没错,就是沈怡宁打碎的。”
可眼前的太后,哪还有一国之母的端庄仪态,倒似那村口碎嘴的老婆子,满脸的气急败坏。
这太后原本是先帝娇宠着的贵妃上位,一直被保护得像温室花朵。
向来是喜怒哀乐俱在人前的性子。
她许是头痛欲裂,一只手紧紧捂着脑袋,另一只手指颤颤巍巍,尖声叫嚷:“来人啊,快把她给我打出去,装神弄鬼也就罢了,还......还......我的心肝呀!”
太后一副又头疼又气恼的模样。
沈怡宁忙不迭地跑过去,伸手扶住太后。
而谢君怀,早在见到苏青然的瞬间,便疾步奔去,一把拉起苏欣然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查看,确认她是否被瓷片所伤。
瞧了一遍,见苏青然安然无恙,他仍不放心,急切问道:“碎瓷片没有伤到你吧?”
苏青然轻轻摆手,巧笑嫣然:“我自然无事,这花瓶真不是我打碎的,沈怡宁,你说是吧?”
沈怡宁却在此刻咬了咬唇,眸光闪烁,稍作停顿,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口咬定:“就是你打碎的。难不成你还要推到我身上?我是什么身份?你也要攀咬我吗?”
苏青然缓缓摇头,面露惋惜:“可惜了,你本来是个贵女命格,没想到心肠却如此狭隘。”
谢君怀早在触碰到苏青然的瞬间,便听到了她的心声,自然知晓并非苏青然打碎。
但沈怡宁在他心中,一直是矜持的闺阁小姐,怎会做出这等诬陷之事。
谢君怀眉头紧皱,暗自思忖:难道沈怡宁从前都是装的吗?若都是装的,她装得也太好了,那可是从总角小童装到大呀。
感慨归感慨,当太后唤来的那些太监要把苏清然拖出去挨打的时候,谢君怀毫不犹豫,第一时间将苏青然护在身后,朗声道:“皇祖母,这其中必有误会,祖母要打她的话,孙儿愿代为受罚。”
“我打你做什么?”太后头疼更甚,满心无奈,只觉这孙儿长大之后,愈发不让人省心。
苏青然本是前来替太后看病的,未曾想事情竟闹得如此之大。
她从容地摊开手掌,符纸平躺在掌心之上,右手取出朱笔,轻轻一扯,信手一挥,符咒瞬间贴在沈怡宁肩膀之上。
沈怡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声高呼:“你做什么?”
苏青然却在此时,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沈怡宁,我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刚刚的花瓶到底是谁打碎的?”
太后见苏青然抵死不认罪,许是头疼气极,高高扬起手掌,猛地朝面前的苏欣然打去。
苏青然被这一掌打得发懵,万万没想到太后出手如此之快。
这太后明明看似年老力衰,出手却这般狠辣。
她手掌上戴着的戒指,带着些尖刺,险些将自己刮伤。
苏青然捂着脸,只觉火辣辣地疼。
他奶奶的,想救救人赚点功德咋这么费劲呢。
谢君怀眉头皱得如同打结一般,额头青筋暴起,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大声地与祖母说话:“皇祖母,你做什么?!”
太后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旁边的沈怡宁直直说道:“花瓶是我打碎的。”
说完,她似是如梦初醒,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心下却已然明白,苏清然并非装神弄鬼之辈,那张符咒着实有些门道。
此刻,她心中满是懊悔。
苏青然竟真有如此能耐,难道皇祖母这四周有邪恶之物也是真的?而自己竟差点得罪了这般厉害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可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呀......
想着想着,她转瞬跪了下来,泣声道:“太后祖母,实在对不住,刚才我鬼迷心窍,出于嫉妒,故意打碎了太后的花瓶来污蔑这位苏小姐,如今才幡然悔悟,太后要罚便罚我吧。”
太后震惊不已,着实未料到这向来单纯孝顺的沈怡宁,竟也会使出这一招。
但见她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太后又心生不忍,忙将沈怡宁扶起:“我的心肝,我怎么舍得罚你,哀家知道,哀家知道你喜欢君怀,可若君怀执意喜欢这美貌小妾,那咱也不怕,太后祖母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嗷,别哭别哭......”
苏青然努了努嘴,这老太真是偏心,前头要打死自己,后脚又说碎了也没事。
“君怀眼神不好,知道不?”太后将沈怡宁拥入怀中,沈怡宁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噗噗地滚落下来。
她未曾想到太后如此疼惜自己,竟这般轻易地原谅了自己。
太后对自己的心意,她心中明了,毕竟太后久病床前,唯有自己时时勤勤恳恳地侍奉。
自此,她转向苏青然,一脸愧疚:“苏小姐,方才......实在对不住。我真是鬼迷心窍了,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系统实时播报:“次要人物沈怡宁后悔值+10,恭喜宿主延长寿命10天。”
苏青然挑了挑眉。
没想到次要人物的后悔也会加寿命。
看来她是真后悔了。
于是苏青然随意道:“无妨。”
这沈怡宁面相本是个善良又贤惠的贵女命格,本就是做不出什么恶事的,只是一时走了岔路,心肠狭隘了而已,愿意悔改的话,她自不会记仇。
沈怡宁却见她如此轻易地原谅自己,反倒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她又将方才带过来的糕点盒子打开,一盘一盘地端了出来,那糕点五色俱全,小巧可爱,煞是好看。
沈怡宁抹了抹眼泪,无比认真地朝她道歉:“苏小姐,方才见你爱吃这糕点,有空的话可来府上,我多做些给你吃,方才实在是对不住,我有愧于家中教导,得罪苏小姐了。”
苏欣然摆摆手,云淡风轻:“我可不是什么记仇之人。”
太后见沈怡宁竟然一时间如此讨好苏卿然,满脸疑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太后头更疼了......
沈怡宁知晓苏青然是有真本事的,她红了红脸,终是说出了真正想和苏青然说的事情:“苏小姐,得空可来沈府一趟?若苏小姐不嫌弃,我有一事相求。”
苏青然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点了点头,言简意赅:“什么事?”
沈怡宁又红了红脸,轻声道:“家中亲弟,自幼便是京城才子,可有朝一日外出之后,便状似疯癫,仿佛丢了魂一样,不知为何如此?”
“京城中许许多多的高僧道士都来看过,俱无用处,我与弟弟向来感情要好。每每见他如此,心如刀绞,若苏小姐不嫌弃的话,愿以千金为谢礼,换苏小姐过沈府看看。”
“丢魂,这事倒好解决。”
苏青然平日里在现代世界中做的也是这些事,要么替人看病,要么帮人寻找魂魄,走阴过阳。
主要是攒攒阴德。
修道之人命都是相当脆的。
真正有道行的人,一般活不过三十岁。
所以她要赶在三十岁之前飞升,没有想到渡劫失败了。
但既然还想在这个世界再次渡劫的话,多帮帮人攒攒功德,也不是件坏事。
苏青然答应了下来,沈怡宁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太后见两个小辈相谈甚欢,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鼻子对苏青然哼了哼。
对她有偏见的太后可不会对苏青然道歉。
各种上位者,常常如此。
但是,苏青然自有一套对付这种人的方法。
先前太后珍视的旧物已然被打碎,太后心中难免有一丝落寞。
苏青然瞧出太后心里不好受,于是随意地拿起旁边一块遮糕点的布,盖在那碎瓷片之上,忽而言道:“太后,您念着先帝,先帝也念着您,不必睹物思人,多烦忧。”
“灵光聚元形,道气复本真。玄法凝一体,旧物焕新身。”苏青然轻声念咒。
话落,她掀起那原本盖着的布料,却见那花瓶居然原模原样地又复原了回去,半点碎瓷也寻不见。
这一幕惊得宫殿里的三个人目瞪口呆,他们瞪圆了眼,何曾见过这种神奇法术?
此刻太后看向苏青然的神色都变了,如果说方才她还根本不信苏青然这个小丫头片子,此刻却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青然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复原咒本身不能复原一般的物体,但由于太后您常常擦拭,是与先帝之间的生魂与死魂相连之物,以至于这花瓶也有了感情。”
“有感情者,可破镜重圆。这都要归功于太后您的重情重义啊。”
太后被她这番话触动,眼中泛起了泪花,沉浸在与先帝的美好回忆之中。
心里也泛起了愧疚。
这丫头帮她复原旧物,还替她治病,自己不到冤枉她,还打了她。
太后看了苏青然好几眼,心里也纠结着,感谢和歉意的话语,却都说不出口。
系统挠头,实时播报:“次要人物太后后悔值+10,恭喜宿主寿命延长10天。”
沈怡宁看着这一幕,眼角却溢出泪花来,喃喃自语:“弟弟有救了,这回,一定有救了......”
此时此刻,旁边的太监却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声音颤抖:“太后,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小太监指着盒子的手都在发抖:“太后,太后,咱们,咱们真的挖出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什么东西?”太后一时间眉毛全拧了起来。
竟然真挖出来了邪物?
侯夫人率先将一滴血滴入水中。
而后,大丫鬟捏住苏青然的手指,也扎出一滴血落入碗中。
触碰到大丫鬟的那一刻,她的心声便传到苏青然脑海中。
可怜苏大小姐,注定不会成功认亲。潇潇小姐救过贵人,夫人是万万不会得罪潇潇小姐身后那位贵人的。
苏青然蹙了蹙眉。
贵人?那这真假千金一事,恐怕并非血缘这样简单。
而后,下人轻轻搅动,两滴血瞬间相融。
侯夫人和苏月儿见状,皆是满脸惊愕,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苏潇潇亦是轻掩朱唇,面露讶色,靠近水碗仔细查看。
而后,她轻声惊呼:“母亲,这水似有蹊跷!怎比旁的水更为浑浊?不如唤府医前来查验。”
“我进府之前,也曾滴血验亲,当时府医查看过那水,并无异样。莫非母亲当时诞下了双胞胎女儿?可当时的稳婆,以及在场众人都没说过呀......”
侯夫人目光如剑,直直地射向苏青然,随即抬手招来府医。
府医闻看之后,躬身回禀道:“水中加了白矾。但凡水中加了白矾,任谁的血皆可相融。”
言罢,府医亲自将自己的血滴入,轻轻搅拌,三人之血果然相融。
苏潇潇面露惊色,说道:“空欢喜一场,我还以为与青然姐姐乃是同胞所生。”
“青然姐姐,你怎可做出这等腌臜事?明知自己并非亲生,这换亲之事,我理解你心有不愿,可这贵族婚姻,又岂是你我能够做主的?”
侯夫人满脸失望,挥了挥手,家丁便将苏青然牢牢控制住。
苏月儿兴奋不已,快步冲上前去,抬手想把刚刚苏清然打的巴掌还回去。
她得意洋洋:“早就说这贱人不是侯府血脉。依我看,趁早将她发卖出去!”
苏青然冷哼一声,美目含怒,纵然被家丁牵制住,却没有什么害怕的样子:“白矾?我怎么有机会添加?清水端来之后,我的血皆是丫鬟扎出而后滴入碗中,我根本未曾碰过那碗。”
她被半路杀出来的苏潇潇摆了一道。
但是如今侯夫人盛怒,必定不会再验一遍。
苏青然想到方才丫鬟的心声,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
既然无论是否有血缘,侯夫人都不会认她,那也不能让侯夫人好过。
别忘了,苏潇潇可冒领了原主摘草药的功劳呢。
于是她昂起下巴,掷地有声地回复:
“你们现在要将我发卖,可别忘了,平阳王府尚未答应与你们换亲!平阳王世子与我两心相许,绝不会应下与你们换亲。”
“倘若到时平阳王府只愿娶我,而非苏潇潇,你们将我发卖,王府寻我不得,届时平阳王府问罪,你们可承担得起?”
“想与平阳王府结仇,尽管对我打杀便是。”
侯夫人也知道轻重,闻言,怒喝道:“月儿,住手!”
苏月儿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地站到一边去。
侯夫人见苏青然今日气势盛极,并不像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便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慈母模样:
“青然啊,你若愿替家里劝劝世子,到时你与潇潇一同嫁去也好啊。那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何必如此......”
果然,只要愿意吃苦,就会一直吃苦。原主不反抗的时候,侯夫人怎么就没提能一起嫁过去?
这要是原主,估计就应下了,或许还感恩戴德呢。
苏青然可没那么好说话。
“好说好说。纸来,笔来,我修书一封,世子定会听劝。”苏青然挑了挑眉。
侯夫人也从善如流,下人们很快将纸笔备好,家丁也将苏青然放开了。
苏青然蘸饱墨水,在宣纸上好一番涂抹,画就一直大王八。
那王八四仰八叉,甚是可笑。
人群中的公子小姐们看了,个个忍俊不禁。
武昌王世子看向苏青然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几分深意。
而后,她掏出袋中朱笔与符纸,又是一番龙飞凤舞,速度快得只能看到残影。
“绝圣弃智,绝仁弃义。
天师有令,梦魇环身!”
符纸一挥,直直向侯夫人飞去。
侯夫人见她行为怪异,原本想躲,可那符纸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直接黏在她头上。
黏上的那一刻,其上的朱批便消失了。
侯夫人生气地将纸扒下来往地上一踩,怒喝:“你又在弄什么幺蛾子?如今还整上装神弄鬼那一套了。”
苏青然充耳不闻,一张真话符又飞向苏潇潇。符纸一出,苏青然即刻发问:“苏潇潇,每日伺候母亲头痛的草药怎么来的?”
侯夫人见她还在顾左右而言他,怒而反驳:“自然是潇潇亲自为我采来的!不像你这个白眼狼......”
那边中了真话符的苏潇潇却一板一眼地说道:“草药是苏青然每天采来、研磨好后交给我,我再拿给母亲用的。”
侯夫人惊讶地回头:“潇潇,你......”
苏潇潇也没想到自己能把真话给说出来,她跺了跺脚,狠狠捂住自己的嘴。
等会不管苏青然问什么,她都再也不要说话了!
这苏青然今日可真是太邪门儿了!
系统又开始了实时播报,语气逐渐兴奋起来:“恭喜宿主!主复仇角色苏潇潇悔恨值+30,宿主寿命延长30天!”
苏青然又转了转朱笔,旋即把它收进口袋,漫不经心道:“夫人可真是眼瞎心盲。既如此,便赠你一张噩梦符。”
“我为夫人日日采药,落下间歇失明的病根。为还此恩,这符便让夫人此后日日头痛,一入睡则必有噩梦缠身。”
噩梦符看着虽小,实则最为折寿。
侯夫人冷笑一声,眼神里再也没有一点装出来的温度:“还在这给我装神弄鬼!从前府里还拿你当小姐看,如今是不必了。”
“此后苏青然,在我侯府只为奴婢。先将她押进柴房,饿个三天三夜!我看她还装神弄鬼到几时!”
苏青然勾了勾唇,三天?恐怕不到一天,侯夫人便会来求她撤了这符。
哐当——
一声脆响,一枚血色麒麟踏祥云玉佩在苏青然身旁碎成了两半。
苏青然疑惑,抬头看去,旁边一个身材颀长,俊美无铸的青年将玉佩捡起,啧啧两声:“哎呀——哎呀——你这侯府的奴婢,怎的将我这御赐的玉佩给弄碎了?侯夫人,这可怎么赔啊?”
苏青然好看的柳眉蹙了起来,满是疑惑,这人碰瓷就算了,演都不演一下。
她哪里就碰着这玉佩了?
侯夫人定睛一看,认出那人是大名鼎鼎的武昌王世子——那个当街纵马杀死朝廷重臣的疯子。
偏生皇帝宠他,犯下这等事,打发到边关两年,又送回来了。
认亲宴怎么把他也请来了?
侯夫人心都漏跳了一拍,这年头,傻子好对付,疯子,尤其是这种天潢贵胄疯子,只能绕着走。
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世子雅量,您说说,想怎么赔?”
“好说,好说,我看这奴婢也伶牙俐齿的,不如将这装神弄鬼的奴婢赔给我?也好逗个乐子。”
场面乱作一团,喧嚣不止。
侯府家丁们如汹涌的潮水,一窝蜂地冲将上来,气势汹汹。
华荣亦是毫不畏惧,领着王府的家丁挺身而出,横刀立马,奋力格挡。
那些围观的百姓,惊惶失措,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圈,唯恐被这混乱的局势殃及。
却见那苏鸿天,吃了苏青然那一巴掌,心中恨意翻涌如潮。
他一双鼠目阴狠地转动,如同恶狼扑食一般,瞅准了时机,猛地一把捉住苏青然,将她朝着苏侯爷狠狠丢去。
苏青然本不会武功,一直安静地站在谢君怀身后。
她又怎能料到这苏鸿天竟做出如此卑鄙的绕后偷袭之事。
就那么一瞬间,她似轻飘飘的纸片,毫无抵抗之力,无情地被甩到了苏侯爷面前。
苏侯爷大手一挥,紧紧捏住她的后领子,面色阴沉如水。
他声色俱厉地吼道:“贱人!将养你十几年的娘害成这般模样!还不速速给她解药!”
苏侯爷向来不信那怪力乱神之事,在他心中,固执地认定苏青然就是给夫人下了毒。
苏青然却是冷冷一笑,声音中仿佛透着无尽的嘲讽:“你与夫人皆用头痛药,如今我不再采药,若我真下了毒,为何只夫人头痛,你却安然无恙?”
苏侯爷一时语塞,被她这番犀利的言辞噎得无言以对。
“放开她!”
恰在二人僵持对峙之时,一声暴喝如惊雷般炸响。
原来是谢君怀转身发现身后的苏青然不见踪影,便一把扣住了苏鸿天这始作俑者。
此刻的谢君怀,一手死死捏住苏鸿天的右手掌骨,一手牢牢钳住他的另外半边身子。
那苏鸿天,虽生得高大壮实,此刻却如被老鹰擒住的小鸡,竟是半分反击之力也生不出。
苏侯爷见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如此愚蠢无能,不禁怒从心起,“啧”了一声,骂道:“蠢货!”
“放人!”
谢君怀手下再度用力,那苏鸿天堆满肥肉的脸瞬间扭曲,皱成了一团包子。
“疼......疼疼疼!我的手要断啦!爹,爹,救我!”
苏侯爷被捏住了软肋,无奈将苏青然松开了一些,却依旧不肯彻底放手。
正在两边僵持对峙的紧张时刻,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又尖又细的声音拖长了尾音,仿佛要将这声音传遍整个京城:“太后懿旨到——”
太后?
苏侯爷满心疑惑,这太后的懿旨怎会在此时突然传到王府?
可事已至此,事急从权,侯府与王府两方也只得暂且停止对峙。
一旁兴奋吃瓜的百姓们,更是战战兢兢,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
只见一位身骑白马的大太监,高举着金黄色的圣旨,声音尾音细长而悠扬:“太后有旨,请苏姑娘跪下接旨吧!”
侯府众人皆是满心疑问,苏姑娘?在场可有苏月儿与苏潇潇两位苏姑娘,究竟是哪一位?
那苏潇潇初来京城不久,尚未见过太后。
而苏月儿却是满心欢喜,自以为自己的名声已然传到了太后那里,太后定是要给她嘉奖。
一时间,她飘飘然起来,喜不自胜,迫不及待地前进两步,盈盈拜倒:“臣女苏月儿接旨——”
苏侯爷心中亦是颇为震惊,自己这成天撒泼的二姑娘,难道真能得了太后的青眼?
可随即,又不禁喜悦起来,不论是苏月儿还是苏潇潇,只要能被太后嘉奖,那都是侯府的无上荣光。
侯夫人更是激动得不行,见苏月儿跪下接旨,霎时间,仿佛连头疼的毛病都好了,硬是从担架上直起了身子。
苏鸿天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模样,虽手掌被谢君怀打得裂开,那得意的白眼却仿佛要翻到天上去。
周围的百姓也忍不住偷偷议论起来:“难不成是太后赐婚给侯府?瞧给那位苏二小姐激动的......”
可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那大太监却是拧着眉头,从高头大马上下来,径直走到了苏青然面前。
“咱家说的,是这位苏姑娘。苏青然,跪下接旨吧。”
侯府众人瞬间都傻眼了,方才那满心的欢喜,瞬间化作了无尽的震惊。
“她?她也配接太后的旨?一个奴婢......公公,您看仔细些,莫不是看错了吧?”
大太监白了一眼苏月儿,漫不经心地说道:“咱家没看错,接旨的正应该是这位苏青然,苏姑娘。”
苏青然心中暗叹,太后这办事的效率当真是高,这圣旨来得正是时候。
她规规矩矩地跪下,声音清脆而坚定:“民女苏青然接旨。”
大太监缓缓打开圣旨,高声念诵:
“本宫躬膺慈闱之尊,统摄六宫,心系社稷。
日前偶遭险厄,几至危殆,幸得苏氏女苏青然临危不惧,义勇相救,方得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其忠孝节义之举,仁德良善之心,实令本宫动容,亦堪为天下楷模。
今为彰其殊勋,特封苏青然为郡主,赐号飞仙,赐居荣仙府。
望郡主此后秉持初心,谨遵皇家法度,以贤德之姿,为宗室表率,光昭皇家恩荣。
一应礼仪规制,皆依郡主之等第施行,钦此!”
这太后可真有意思,给她赐号飞仙。她可不就是天外来客嘛?这封号倒也贴切。
苏青然恭敬跪下再拜:“谢太后!”
周遭一瞬静寂无声,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
苏月儿的脸色瞬间红了又青,青了又白,那神情几乎要被尴尬彻底淹没。
怎么会是苏青然?
苏青然不过一个奴婢......她都入了奴籍,竟然还能被赐封郡主?!
侯府夫人原本刚刚精神起来的身体,瞬间又倒了下去,跟个死人一样,一动也不动。
其他几个苏家人,大都面如土色,神色惊恐。
唯有苏潇潇还算镇定。
她心中暗想:不过是个郡主罢了。她当初救下的那个人,可比区区一个郡主强多了。
如今且让苏青然得意去吧,往后,有的是让她向自己磕头跪拜的时候!
谢君怀见礼成,唤人给了大太监赏钱。
趁苏侯爷还在风中凌乱之时,谢君怀一把将苏青然护在自己身后。
他冷声道:“侯爷,郡主可不能买卖了。侯爷若执意闹事,本世子也不介意再杀一次朝廷重臣。”
荒唐!
他怎能说出这种话!
苏侯爷被他这明晃晃的威胁气得浑身颤抖,差点背过气去。
如今苏青然成了郡主,算是半个皇家人,确实不能像个奴婢一般随意打杀解气了。
周围的人群越聚越多,苏侯爷见捞不着半点好处,还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便不打算继续。
他不由地狠狠瞪了一眼苏月儿,怒喝道:“回侯府!”
这场闹剧,终于以侯府一家铩羽而归作为终结。
华荣承了谢君怀的令,小心翼翼地护着苏青然回王府。
谢君怀则留在外头料理残局,打发百姓。
华荣那周正的脸上,因为方才的打斗出了不少汗,细看之下,脸上还有些划伤。
那些家丁当真是舍得下死手。
苏青然知道华荣是谢君怀的贴身侍卫,真正上过战场扛过枪的。
若他全力以赴,这在场估计早就血溅三尺,一片狼藉。
不过是顾及百姓和王府名声,没敢用全力打斗。
苏青然微一转头,浅扫了一眼华荣。
走着走着,她忽然停住不动。
华荣也随之停下来,他身量高大,便躬身问道:“苏姑娘,怎么了?”
苏青然转过头来,定定望向他的眉眼,虽然说出了个问句,神色却颇为笃定:
“你家里,是不是有长辈病重?”
华荣闻言,一惊,忙道:“姑娘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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