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处比划着致命一击,女人没有察觉,指甲刮擦着墙壁,刺耳又放松。
电光火石之间,他瞧准时机,勒住女人的脖子,不断后拉不断下移,他几乎能听见女人脖子断裂的声音,在那闷哼的挣扎里,很快女人便没了呼吸。
他再次口干舌燥,心情大好,抱着没有动弹的尸体,忍不住亲吻脖颈处紫褐色的勒痕。
咚咚咚,从脖颈传来的脉动,让他将尸体扔了出去,僵硬的尸体没有动静,他走过去,半蹲着观察起来。
原本瘦削的脸蛋瞬间膨胀起来,扭曲成被他杀害的老师的脸,接着又拉长变宽,扭曲成被他杀害的邻居的脸,他接连后退,尸体飞快地挤压拉伸,像是海绵不断变化。
他忍住尖叫,定神再去看,尸体却已经一成不变,那张清丽的脸已经毫无血色。
一定是近来杀人太多,产生了幻觉,他需要休息数日,吃斋理佛,看看心理医生得好。
他再次横抱起瘦弱的尸体,却不料在接触的那瞬间,原本僵硬的尸体,一下弹起,干瘦的手指紧紧箍住他的手臂。
从那空洞的嘴巴里,一张一合,吐出了几个字“杀死你”,每说一个字,便有血块从黑乎乎的嘴里掉出。
他闻到了扑鼻的尸臭味,好像是死亡数天的尸首爆发的恶臭。
见鬼了!
他踢掉抓住手臂的手,尸体滚得远远的,他不回头地夺命逃窜。
啪嗒,墙壁上落出个血手印,啪嗒,又是一个,啪嗒啪嗒,那些血手印好像是追踪者,糊满了来时的正片墙。
突然,巷子尽头有个红衣的人影飘过,他停下脚步,又飘过一个红色的身影,回头看去,尸体已经不见了。
他立刻调转了方向,跑进了小区的入口。
头上传来砰砰砰的声音,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脸颊忽然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感觉有无数双手剥着他脸颊的皮肤。
终于,他看见了小区的点点灯光,远处有小孩在跳绳,他刚想呼救,便被无数双手拽紧巷子深处。
他缓缓倒在血泊中,半闭着的双眼里印出无数个人脸,红衣女人俯视着自己,笑着张开血盆大口,嗫嚅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二咔嚓咔嚓,顾晨战战兢兢拍摄着面目全非的男尸,薛涵阳皱眉抢过顾晨的相机,颇为嫌弃地说:“新来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