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残酷的事实：他已不是“顾客”，而是被观察的对象。
对方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而林然却突然感觉到脊背一凉——他头顶上方，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
他抬头看天——夜色如墨，一面铜镜高悬空中，正无声地旋转着。
清晨。
林然坐在病房外，双手抱头，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话。
不是人的声音，是他自己的声音——却低沉、冰冷。
“你早就想离开她了，对不对。”
“你已经付了代价，就该享受结果。”
“你其实……不记得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他猛地站起身，拳头砸向墙壁。
护士惊慌地上前，他却已经狂奔而出。
城市喧嚣在耳边变得遥远。
林然不知不觉跑到了城西一座废弃庙宇前。
那是小时候母亲带他来拜过的地方，如今早已荒废。
他跌跌撞撞冲进庙中，在供桌前跪倒，大口喘息。
忽然，一道低哑的声音从角落响起：“你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了吗？”
林然猛地转头。
一个穿灰衣、扎发髻的老者正坐在柱子后，盘腿而坐，盲眼微闭，像早就等着他似的。
“你是……谁？”
林然沙哑地问。
“我叫沈故里。”
那人淡淡道，“以前是镜花堂的人。”
林然全身一震。
沈故里侧过脸，虽然眼盲，却仿佛能看穿他：“你被它标记了。”
“它是谁？”
“电——子——神。”
林然瞳孔一缩。
老者慢悠悠地从怀里取出一个铜片，上面隐约刻着一组符文，像是某种密钥。
“若不想被吃掉，不想变成那些街头的失魂客，就照我说的做。”
第五章：火种传承林然看着沈故里的眼睛，或更准确地说——看着那一片浑浊死寂的白色。
那眼睛已看不见光，却透出某种深入骨髓的洞察。
沈故里伸出干枯的手，指尖抵住林然眉心。
“你还记得你三岁时哭着喊‘不要让她忘了我’的样子吗？”
林然猛然一颤。
脑海中，浮现一段模糊的画面——黄昏，墙角，小女孩抽泣着被人带走，他在门外拍门，声嘶力竭。
那一段记忆，他早就忘了。
可此刻，却像火光烧开了结冰的湖面，从心底腾地炸开。
林然猛地后退，扶住柱子，大口喘息：“你……你是谁……我是镜花堂的逃犯。”
沈故里淡淡道，“也是归真者。”
他掏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