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踉跄着扶住桌角，喉咙一甜，咳出的血染红了信封。
我抬起头，看到顾沉舟匆匆走过来，他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染血的信封，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冷笑凝固在了嘴角。
那是他亲手写的债务豁免书，日期是三年前。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还债？”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掐得我腕骨生疼。
我望向窗外纷飞的雪，缓缓说道：“因为欠着债，我才有理由每天见你。”
说出这句话时，我心中无尽酸楚，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守着这个秘密，将对他的爱深埋在心底，用债务作为借口，留在他身边，哪怕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顾沉舟愣住了，他看着我，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愤怒、震惊、心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我们仿佛两个被困住的囚徒，被过去的爱恨情仇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许久，顾沉舟缓缓松开了我的手腕，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
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会走向何方。
但此刻，我心中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些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12.焚心之火回到出租屋，我蜷缩着窝在沙发里，月色如水，洒在老破的窗楞上。
门外，传来顾沉舟砸门的声音，我忍着腹中疼痛起身打开房门，顾沉舟失去门的倚靠，醉倒在玄关，他的手中，还紧紧攥着当年被我烧剩的围巾残片。
我走近他，听到他嘴里呢喃着“栀栀别走”，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领口。
我把他拖进房间，丢在沙发上。
月光爬上他后颈的疤痕，那道疤痕，是为我挡高利贷的钢管留下的。
看到这道疤痕，我的心中一阵刺痛。
曾经，我们为了彼此，都付出了太多太多。
鬼使神差地，我低下头，轻轻吻了那道疤。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动作，突然翻身压住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他吻得暴烈又绝望：“说你爱我，林栀，说啊！”
我心中一阵疼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我咬破他的唇，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我哽咽着说：“顾沉舟，我快死了。”
听到我的话，他僵住了，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咒一般。
突然，疯了一样撕扯我的衣服。
顾沉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