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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后续+全文

十里山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想到前一刻姜时砚跟姜姚在房里发生的事。此刻再被姜时砚如此对待,阮凝只感觉心里作呕,恶心的想吐。她不愿意姜时砚这样对待自己,奋力反抗。可她本来就体虚,浑身使出来的力气还不敌男人的一只手。她没办法从男人身下挣脱离开。她被亲得喘不来气。一张漂亮精致的鹅蛋脸绷得通红,眼眸里都是绝望。姜时砚抚着她的碎发朝后扒,凝着她不情愿的样子,嗓音粗重。“既然娶了你,我就得对你负责。”“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的吗?”“你放轻松,别乱动,我现在就给你。”阮凝看他。看着丈夫英俊的容颜放大在眼前。她心如针扎,万念俱灰。“姜时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姜时砚认为,只要他跟阮凝有了夫妻之实,阮凝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动不动就提出来离婚了。所以他...

主角:阮凝姜姚   更新:2025-03-29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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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凝姜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十里山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前一刻姜时砚跟姜姚在房里发生的事。此刻再被姜时砚如此对待,阮凝只感觉心里作呕,恶心的想吐。她不愿意姜时砚这样对待自己,奋力反抗。可她本来就体虚,浑身使出来的力气还不敌男人的一只手。她没办法从男人身下挣脱离开。她被亲得喘不来气。一张漂亮精致的鹅蛋脸绷得通红,眼眸里都是绝望。姜时砚抚着她的碎发朝后扒,凝着她不情愿的样子,嗓音粗重。“既然娶了你,我就得对你负责。”“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的吗?”“你放轻松,别乱动,我现在就给你。”阮凝看他。看着丈夫英俊的容颜放大在眼前。她心如针扎,万念俱灰。“姜时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姜时砚认为,只要他跟阮凝有了夫妻之实,阮凝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动不动就提出来离婚了。所以他...

《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想到前一刻姜时砚跟姜姚在房里发生的事。
此刻再被姜时砚如此对待,阮凝只感觉心里作呕,恶心的想吐。
她不愿意姜时砚这样对待自己,奋力反抗。
可她本来就体虚,浑身使出来的力气还不敌男人的一只手。
她没办法从男人身下挣脱离开。
她被亲得喘不来气。
一张漂亮精致的鹅蛋脸绷得通红,眼眸里都是绝望。
姜时砚抚着她的碎发朝后扒,凝着她不情愿的样子,嗓音粗重。
“既然娶了你,我就得对你负责。”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的吗?”
“你放轻松,别乱动,我现在就给你。”
阮凝看他。
看着丈夫英俊的容颜放大在眼前。
她心如针扎,万念俱灰。
“姜时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姜时砚认为,只要他跟阮凝有了夫妻之实,阮凝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
不会动不动就提出来离婚了。
所以他毫无保留。
那一刻,阮凝放弃了挣扎。
她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凌乱的青丝布满枕面,苍白的脸蛋,让她看上去是那样的破碎可怜。
但是姜时砚并不心疼。
他只想要留住阮凝。
只想要阮凝心甘情愿取下肾给姜姚。
一夜缠绵。
醒来时,枕边早已没了丈夫的身影。
阮凝望着她衣裤撒落满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撕开。
眼泪也顺着眼角一行行滚落。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蜷缩地抱住自己。
片刻,房门被推开。
阮珍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
老脸上瞬间挂了几分尴尬。
她没出声,默默收拾好后,才来到女儿身边坐下。
“阿凝,你没事吧?”
阮凝侧身背对母亲,不言不语。
布满泪水的双眸里,空洞无神。
阮珍尝试着开口:
“大少爷说你可能受伤了,让我拿药过来给你涂抹一下。”
“你让妈妈看看,伤哪儿了,严重吗?”
阮珍尝试着去掀被子。
但没掀开,阮凝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响起。
“妈,姜时砚不是姜家的亲儿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姜时砚心里,应该是很喜欢姜姚吧!
不然又怎么会为了姜姚,委屈自己娶她。
昨晚那样对她,肯定就是想要留她在姜家,有朝一日取走她的肾。
这一刻,阮凝感觉自己恨极了那个男人。
“你知道这事了?”
阮珍垂着眼眸叹气:
“这事儿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先生夫人不让提,我就一直没告诉你。”
“怎么了?难道你会在乎大少爷的身世?”
阮凝翻身过来看着母亲。
哭了一夜,双眸早已又红又肿。
“我在乎的不是他的身世,是他喜欢的人是姜姚,不是我。”
早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
早知道姜姚也想做姜时砚的妻子,当初她就不应该答应结婚。
现在想逃,能逃得掉吗?
“阿凝你不要胡说。”
阮珍眼眸闪烁,故作给女儿整理被褥。
“大少爷要喜欢小姐,怎么会娶你,又跟你做那种事。”
“我看你就是太敏感,太容易胡思乱想了。”
阮珍将药放在床头柜上,起身丢下话:
“想来你也不好意思让我给你上药的,药在这里你自己涂一下,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看着母亲走后。
阮凝吃力地坐起身来。
拖着难受的身子,踉跄地走向浴室。
她蜷缩在浴缸里,一遍一遍地擦洗着自己。
之后又回到床上,一整天都没离开房门半步。
中午的时候,姜姚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阮凝面色苍白憔悴,脖子上隐约还有几处草莓印记。
她嫉妒得不行。
昨晚姜时砚居然拒绝了她。
今天阮凝到这个点还在床上,想来昨晚姜时砚是跟阮凝做了的吧。
姜姚瞪红了眼,走到阮凝床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我告诉你,大哥对你好,不过是想让你像之前一样,心甘情愿为我付出。”
“你真以为他喜欢你啊?”
阮凝缓缓抬起眼眸,无神地望着姜姚。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不就是想要我把肾给你吗?”
“姜姚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肾的。”
她倒要看看,姜时砚能为了得到她的肾,做到什么地步。
今后不管姜时砚再做什么。
她都不会动容半分。
更不会再傻傻地去喜欢他了。
“既然你知道他不喜欢你,他做的什么都是为了我,那你跟他离婚啊。”
姜姚紧盯着阮凝。
是希望阮凝能看清楚现实,离开姜时砚,离开姜家的。
只要阮凝能离开。
只要她能成为姜时砚的妻子,哪怕没有肾她会死,她也心甘情愿。
阮凝漠然地看着姜姚。
听着姜姚说出来的话,她感觉得出来,姜姚应该也很喜欢姜时砚。
尽管自己喜欢了那个男人很多年。
离开她也会觉心里不舍,可惜。
但昨晚姜时砚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再也没有一点好感留在他身边了。
看着姜姚,阮凝道:
“我想离,可是姜时砚不跟我离。”
“你要有本事,你让他跟我离啊,只要他愿意离,我随时离开这个家。”
姜姚错愕。
不相信阮凝愿意离开。
她恍惚了下,回道:
“这可是你说的。”
“没错,是我说的。”
“好,你别后悔。”
姜姚摔门走了。
回到房间,找到手机就给姜时砚打电话。
此刻的姜时砚正一身黑色条纹西装,冷酷倨傲地坐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开会。
身为时辰集团总裁,公司的所有大事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审批。
哪怕是董事长姜远城,都没有他有话语权。
毕竟时辰集团,当初是姜时砚父母的。
姜时砚的父母去世后,公司由姜远城代管,等姜时砚成年有了能力,姜远城必须将公司还给姜时砚。
姜远城也做到了。
为了报答姜家的养育之恩,姜时砚并没有卸掉姜远城的董事长之位。
但这个董事长,不过空有其名。
公司里,还是什么都是姜时砚说了算。
看着姜姚的来电,姜时砚示意汇报工作的经理停下。
他拿着手机出了会议室。
电话里,姜姚声音虚弱道:
“大哥,我不要阮凝的肾了,阮凝也愿意跟你离婚,你跟她离婚娶我好不好?”

阮凝不否认。
她确实是姜家的一个下人。
从五岁跟着母亲进入姜家。
母亲一步一步成为姜家管家,她的生活也越来越好。
姜夫人不仅给她大房间住着,还让她跟姜姚一起上学。
可是没人知道,陪着姜姚上学的十几年里,姜姚都是怎么羞辱她的。
从幼儿园到大学,她就没有哪一天是在同学们面前抬起头的。
十几年里,她的每一个同学都知道她是姜姚身边的一条狗。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现在,她再也不要做那只听话的哈巴狗了。
她要为自己而活。
森冷的目光刺着姜姚。
阮凝哼道:“对啊,我不过是个下人而已,你高贵的血统应该去找高贵的人给你捐肾啊。”
“我一个下人的肾,怎么配入你这种人的身体呢?”
“你......”
姜姚气急。
却又被堵得说不上一个字。
她真的没想到,阮凝不过在监狱里待了两年而已。
竟跟脱胎换骨一样。
忽而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知道大哥应该是过来了。
姜姚立即变了一副嘴脸,倏然抓起阮凝的手,哭求道:
“阿凝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替我坐牢受了苦,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阮凝左耳失聪,根本听不见声音。
光是右耳也没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她甩开姜姚的手,“你有病吧!”
姜姚趁机朝后倒。
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
姜时砚刚好瞧见,立即上前扶起她,满脸心疼:
“小五你没事吧?”
姜姚泪眼汪汪,哭起来:
“大哥,别怪阿凝,她替我坐牢回来心里委屈也是正常的。”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推我,大哥,我好疼啊。”
姜时砚抱起姜姚在怀里,冷眼射向阮凝,面沉如冰。
“阮凝,你怎么敢的?”
阮凝这才反应过来。
姜姚又玩小时候那一套,总喜欢陷害她。
曾经,姜时砚明明会选择相信她的。
而如今,他却恨不得替姜姚教训她。
看着丈夫瞪着她冷漠的样子,阮凝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一击。
难受的滋味,在胸腔里开始蔓延。
她忍着那抹不适,不愿意过多解释,转身避开。
姜时砚丢下话:
“给我老实在房里待着,小五要是摔出个什么好歹来,我拿你是问。”
阮凝觉得可笑。
就姜姚自己那么一摔,能摔出什么。
把肾摔出来,刚好取了她的肾补上去吗?
说不定姜时砚还真会为了姜姚,扭曲事实,颠倒黑白呢。
阮凝坐在床边,在想她用两年牢狱换来的这段婚姻。
到底值不值。
如果丈夫真的只是一味地在乎姜姚。
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她还是离开吧。
至少离开,她能活得有点尊严。
这一整天。
阮凝都没有出房门半步。
公公婆婆,以及姜家的其他几个少爷,都不曾来看过她,问候过她。
她倒也不奢求自己能像姜姚那样,被全家人关心着。
但自己的亲生母亲至少也该心疼她一下吧。
可母亲今天也不曾出现。
连吃的,都是其他人给她送来。
阮凝失望至极,又躺回床上。
睡得浑浑噩噩时,姜时砚回来了。
还给她端了吃的。
阮凝有些没想到。
以为姜时砚再回来,会找她算账,替姜姚教训她。
结果没有。
放下吃的,姜时砚一身西装站在不远处,声音温润:
“他们说你在房里睡了一天,东西也没吃,起来吃点东西。”
阮凝很警惕。
起身来坐靠在床头。
知道丈夫的示好,多半就是为了得到她的肾。
她坐着没动。
“不用了,我没胃口。”
在监狱里,那些人按着她在卫生间里,给她灌脏东西。
吃满是泥沙的粗粮。
她的胃,早就不能正常消化了。
更不能吃丈夫端来的那些她不爱吃的东西。
勉强也就能喝点粥跟汤。
姜时砚有些恼。
走到床边站着,居高临下。
“阮凝,你推小五摔在地上,导致她病情又恶化送进抢救室,我不怪你你就该知错。”
“我现在亲自给你送吃的来,你给我摆什么脸色。”
阮凝迎着丈夫的目光,心里又变得绞痛起来。
她强撑着,冷静地问:
“你送我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跟你说我是个什么情况吗?”
姜时砚神色微变,一时答不上话。
因为他压根就没问医生阮凝什么情况,耳朵为什么会流血。
意识到自己确实忽略了她,姜时砚软了声音。
“你要不舒服,我让屿白回来给你看看。”
姜屿白是姜家二少,职业医生。
阮凝苦涩一笑。
“明明是送我去做检查,却不知道我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她目光悲凉地看着丈夫,心都死了。
“姜时砚,我真的挺好奇,当初你娶我,真就只是为了让我替姜姚去坐牢吗?”
难道在他心里,就没有一丁点是爱过她的吗。
难道她的存在,就只是为了能让姜姚活得更好?
阮凝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怎么会那么傻。
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一个满眼都只有姜姚的男人。
姜时砚否了她的话。
“阮凝,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一整天不吃东西,身体自然不会好。”
他亲自把吃的端到她身边来,耐着性子喂她。
“来,张嘴。”
阮凝看着丈夫的行为,有些恍惚。
他这又是在做什么。
知道心疼她了?
还是害怕她把身体拖垮,没有肾救姜姚?
阮凝看到丈夫喂到她嘴边的菜,犯恶心地避开。
“吃不下,你拿走。”
姜时砚生气了,提高声音:
“阮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说吃不下。”
阮凝更觉委屈,鼻腔一酸,眼眶像是进了沙子。
“我胃不好,吃不了这种,你要有心,送我去医院后就该知道,我胃溃疡严重。”

看着母亲还是拿着那块头巾走了。
阮凝心里五味杂陈。
可能等有一天母亲在垃圾桶里看到,才会相信她说的话吧!
阮凝强装不在意,下床去溜达。
今天的姜姚要装虚弱,肯定不会出房间的。
可她慢悠悠走到三楼,经过天台花园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姜姚。
母亲也在。
姜姚一身家居服躺在太阳伞下,戴着墨镜悠闲地晒着太阳。
而母亲却蹲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没一会儿,阮凝便看到母亲拿出了那块头巾,递到姜姚眼前。
“小姐,上次你说你喜欢这样花式的苏绣,我亲手为你织了块头巾,你看看你喜欢吗?”
姜姚摘下墨镜。
露出嫌弃的表情。
想要张口让阮珍拿远点时,忽而从墨镜的镜片上,看到了身后的阮凝。
姜姚灵机一动,故作惊喜地接过来欣赏。
“哇,阮姨这真是你织的吗?好精致,好漂亮啊。”
她忙递给阮珍,笑起来道:
“阮姨,快给我戴上,我好喜欢。”
阮珍见小姐是真的喜欢,赶忙小心翼翼地给她戴在头顶的假发上。
还抽出手机做镜子,递到姜姚眼前。
“小姐,你戴上真好看,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一样。”
姜姚从墨镜上看到阮凝还在,抬手抱过阮珍的腰身。
“阮姨,谢谢你,我真的好喜欢。”
阮珍抚摸着她,言语里都是心疼。
“你喜欢就好,以后小姐要还喜欢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竭尽所能地满足小姐。”
姜姚忍着心里有的厌恶,放开阮珍,故意将她支开。
“阮姨,我想喝杯果汁,你去帮我鲜榨一杯过来好不好?”
阮珍点头,赶忙去办。
阮凝见母亲是真的疼姜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也准备转身离开。
身后却传来了姜姚命令的声音,“过来。”
阮凝停住脚步,左右看了下,见周围没别的下人,只有她。
所以姜姚喊的是她?
阮凝转身走向姜姚,不客气道:
“你明明很嫌弃我妈送给你的东西,刚才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装?”
姜姚确实很嫌弃,直接当着阮凝的面,扯下头上的头巾。
“我确实很嫌弃,可是你妈非要给我啊,这种东西拿着我都觉得掉价。”
她直接当着阮凝的面丢在地上。
“你要这么在意你妈送东西给我,那赏给你好了。”
阮凝心口一窒。
望着母亲舍不得给她的东西,现在却被姜姚践踏在地上。
她真替母亲感到不值。
她也不愿意捡起来。
就想让母亲回来看看,姜姚是怎么处理她花了两年时间织出来的东西的。
不想跟姜姚在这里呼吸同一片空气,阮凝转身要走。
没想到碰到了回来的母亲。
阮凝止住步伐。
看着母亲,想说什么时,却瞧见母亲推开她,朝着姜姚扑去。
“小姐,怎么了?”
姜姚哭起来,小心地捡起地上的头巾,泪眼朦胧地望着阮珍。
“阮姨,阿凝她说我不配得到您亲手织的这个东西,还从我头上扯下来丢在地上。”
“阮姨,我也觉得我不配您对我这么好,要不这个您拿回去吧!”
阮珍接过,头一次带着怒意的目光看向阮凝。
阮凝望着母亲,却不愿意张口解释。
她就想看看,母亲是信她,还是信姜姚。
结果下一秒,她就迎来了母亲狠狠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她原本就受伤的左耳,完全没了任何声音。
仿佛世界在这一刻,静谧的可怕。
阮凝忍着脸颊上火辣的疼痛,酸涩的眼眶中,溢满了泪。
阮珍望着她,训斥道:
“阿凝,就算你成了大少爷的妻子,也不能如此对待小姐吧。”
“我就知道你藏了私心,没有把头巾给小姐,我现在给她了,你竟还跑过来如此说小姐。”
“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分寸的。”
阮凝终是没忍住,眼泪夺眶。
看着母亲袒护姜姚的样子,感受到母亲头一次为了姜姚打她。
她连解释都不愿意再多说。
也不想看到姜姚向她露出的胜利者的姿态。
阮凝转身离开,走得飞快。
阮珍看着女儿的背影,忽然又好后悔。
但听到身后姜姚的抽泣,她只得收起对女儿的愧疚,转身哄着姜姚。
这个晚上,阮凝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连晚饭都不愿意去吃。
姜时砚亲自给她端吃的来到房间。
瞧见阮凝睡在床上,也没睡着,侧身看向窗外,脸色苍白,双眸猩红。
像是很委屈的样子。
姜时砚紧蹙眉宇,走到她身边坐下。
“起来把晚饭吃了。”
阮凝不愿意让丈夫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扯了被子盖住脑袋。
姜时砚扯开被子。
软了声音,“让你在房间里休息,觉得很委屈吗?”
阮凝还是不看他,翻身背对他。
“我没胃口,今晚就不吃了。”
姜时砚看了眼他端上来的餐。
是屿白特地调配的。
对身体好。
这也是希望等将来取下阮凝的肾后,能对她少造成一些伤害。
毕竟现在的阮凝,太瘦了,体质也差。
知道怎么样能让阮凝心里舒服,姜时砚俯身去哄她。
“不吃饭怎么能行,你起来把饭吃了,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阮凝避开他的靠近,酸意涌上心头。
“不用了,我挺累的,想睡觉。”
“阮凝你在闹什么?”
姜时砚强行把她拉起来,让她面对他。
他双手扶住她消瘦的脸蛋,深情凝视。
“我知道上午对你态度是差了些,我跟你道歉,但你身体本来就虚弱,不吃饭怎么能行。”
他端过碗,亲自喂她。
“乖乖把饭吃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阮凝不否认,她抵挡不了丈夫的温柔。
心里再气母亲,再觉得委屈,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当丈夫夹着菜送到她嘴边时,阮凝还是忍着情绪张嘴吃下。
姜时砚见她眼眶还是红的,脸颊都有些肿。
他没问什么,一边喂着她吃东西,一边说:
“以后你的一日三餐不能少,早上也得早起出去晨练,我会每天陪着你坚持。”

阮凝以为,丈夫是真的心疼她。
想要她提高免疫力。
她听话地按照丈夫说的去做。
用过晚饭以后,丈夫带着她出去透气,她也乖乖跟着。
下楼时。
客厅里坐着长辈,姜姚跟姜屿白也在。
姜时砚松开阮凝的手,朝着他们道了一声:
“爸妈,你们陪着小五,我带阮凝出去走走。”
姜夫人笑起来,挥手催促,
“去吧去吧,你们夫妻俩是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就算在外面过夜不回来也没关系。”
姜时砚颔首。
领着阮凝出了门。
而坐在父母中间的姜姚,在看到大哥带着阮凝单独出去后。
心里猛然涌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嫉妒。
大哥本该是她的。
要不是为了让阮凝心甘情愿替她坐牢,大哥怎么可能会娶阮凝。
想到不久的将来,阮凝还会给大哥生下孩子,姜姚就在意得不行。
她看向父母,“爸妈,我也想出去走走。”
姜屿白拒绝道:
“你身体不好,现在入冬了外面冷,你要是觉得闷,我可以陪你在花园里走走。”
“我不要,我就要出去。”
姜姚坚持。
姜屿白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你要这样任性,我们就懒得再管你。”
姜姚看了一眼二哥,见二哥凶她。
她觉得委屈,撒娇地往母亲身边靠:
“妈妈,你看他。”
姜夫人故意打了下二儿子,护着姜姚宠溺道:
“小五不出去,二哥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们怎么会不管小五呢。”
原本执意要出去的姜姚。
听到母亲这样说后,便也不敢再放肆。
她不傻,家里人为了她,操碎不少心。
她要是再跋扈些,到时候全家人都只喜欢阮凝,不管她的死活怎么办。
姜姚见好就收。
不过也就在客厅里待了会儿,自个儿便回了房。
抽出手机,翻开姜时砚的号码拨了过去。
姜时砚刚牵着阮凝出姜家老宅不远,手机响了。
他抽出来见是妹妹的号码,便也没避开地当着阮凝的面接听。
电话里,姜姚哭唧唧地撒娇,要姜时砚给他买吃的。
姜时砚挂了电话后,看向阮凝:
“小五要吃东心路那家的甜点,我们去给她买吧。”
阮凝有些不情愿,“可你出来没开车啊,这里过去有几公里呢。”
“没事儿,我让裴甚开车过来。”
姜时砚打电话给助理。
压根没注意到阮凝暗淡下来的脸色。
她以为丈夫带她出来,是约会。
是过属于他们夫妻之间的二人世界。
没想到才没走几步,又因为姜姚的一句话,要去给她买吃的。
一个病人还吃那么多甜点,是怕死的慢吗?
尽管心里会不舒服,阮凝也还是顺从地跟着丈夫一起去买。
一来一回,一个小时不到。
到家后,姜时砚看到客厅里没了姜姚,问还坐在那儿的父母:
“小五呢?”
姜夫人有些无奈,“你们怎么刚出去就回来了?小五回房休息了。”
姜时砚没过多解释,拎着甜点上楼。
姜夫人明显看出来阮凝的不高兴,走过去拉过她。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阮凝不想让婆婆担忧,为她的事操心。
她浅浅笑道:“没什么,时砚看到姜姚爱吃的东西,就赶紧给她买回来了。”
姜夫人看向楼上。
觉得大儿子的行为,委实有些不妥。
再看着阮凝,她心疼道:
“阿凝,你别往心里去,他们兄妹俩的感情你是知道的,以后,我一定让时砚多陪陪你。”
阮凝点头。
跟客厅里的公公还有母亲道了一声晚安后,便找借口上楼休息。
她洗漱好回到床上,母亲便推门走进来。
一脸歉意的站在她的面前道:
“阿凝,白天的事,妈妈跟你道歉,妈妈不该动手打你的。”
阮凝望着母亲,心里还是有怨的。
她低下头,不想跟母亲说话。
阮珍坐在旁边又道:
“我对小姐好,只是希望她能改变对你的态度,你看看,自从你出狱回来后,小姐对你不是比以前好了很多吗。”
阮凝还是不说话。
正要躺下时,手机里忽然弹出来一条信息。
是姜姚给她发的。
让她去她的房门口看看,说是有惊喜。
阮凝想到此刻丈夫就在姜姚房里。
而姜姚跟姜时砚又是亲兄妹。
她过去能有什么惊喜?
明知道是姜姚设下的圈套,阮凝却又忍不住想去看看。
看看姜姚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母亲,阮凝只得敷衍:
“妈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阮珍见阮凝还是生她气。
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严厉,毕竟她需要阮凝的肾去救小五。
谁都不知道,小五是她的亲生女儿。
而阮凝,才是这个家的千金。
藏着这个秘密,阮珍只得先离开。
等母亲走后,阮凝拿起手机,一身家居服地离开房间。
她跟姜时砚的房间在二楼。
姜姚的房间在三楼。
可以坐电梯,也可以走楼梯。
阮凝是轻步走的楼梯。
这个点公公婆婆应该是睡下了。
整幢偌大的别墅里,安静得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姜姚可能就是故意给她留的门。
阮凝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姜姚的房间很大。
上百平。
进入玄关,便是起居室,然后衣帽间。
她一路往里走。
终于,看到了姜姚的大床。
也看到姜时砚坐在阮凝的大床上,搂着姜姚在怀里。
那同床共眠,亲密无间的行为,看得阮凝只觉得恶心。
片刻,她还听到了姜姚娇软的声音传来。
“大哥,今晚不许你走,你要陪着我睡。”
姜时砚轻抚着姜姚因为病痛而变得苍白的脸蛋,声音特别温柔。
“好,我陪着你,睡吧!”
姜姚还有些不甘心。
瞧见阮凝已经在不远处看着了。
她忽而撑起身子,也不管姜时砚愿不愿意,直接吻住姜时砚的唇。
那一刻,阮凝只感觉晴天霹雳。
整个人都傻了。
就连姜时砚也有些错愕。
他下意识推开姜姚,俊脸上略有不悦。
“小五,你在做什么?”
姜姚坐在姜时砚腿上,娇嗔道:
“我们又不是亲兄妹,为什么不可以这样。
当初要不是你想让阮凝心甘情愿替我坐牢,才娶她,那么你现在一定是我老公,对不对?”
姜时砚想说什么。
姜姚一下子抱紧他,哭起来。
“大哥,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娶不喜欢的人,我不要阮凝的肾了,你跟阮凝离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阮凝避开看丈夫的目光,小脸也跟着沉了下来。
“我就想换个环境,接触一些新的事物。”
“你要觉得在家闷,我可以带你出去度假。”
姜时砚让司机开车,又用命令的语气道:
“从明天起,你不许在外面工作。”
他抽出一张黑卡送到阮凝面前。
“里面有一个亿,用完我再给你。”
阮凝看着眼前的银行卡。
看着丈夫又是那副高高在上,觉得钱能摆平一切的姿态,她心里不舒服极了。
没有接卡,阮凝坚持道:
“我要上班,这是我的自由,你没权力管。”
姜时砚看她。
阮凝不屈的个性,他倒是欣赏。
但太过执拗,就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将卡丢给她,姜时砚说:
“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有能力养你,你就该做好你的姜太太。”
“等我忙完手头上的这个项目,再带你去度蜜月。”
阮凝带着情绪看他。
丈夫的强势,让她感到窒息。
明明以前的时砚哥哥,不这样的。
到底在他心里,是真的爱她,还是只想弥补她替姜姚坐牢?
阮凝不知道。
捡起身上的卡,正准备还给丈夫时。
姜时砚又将一个小袋子递给她。
“给你买的药,除疤效果很好,等我查出来是谁欺负了你,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阮凝接过药,冲动地回了一句。
“如果我说,我知道是谁指使的,你会信吗?”
姜时砚问她,“是谁?”
“姜姚。”
阮凝没隐瞒。
但是她的话刚说出来,姜时砚的脸色都变了。
他不仅不信,还立即否道:
“阮凝,我知道你不想把肾给小五,但又何必冤枉她。”
“我没冤枉她,是她自己当着我的面承认的。”
阮凝语气坚定。
姜时砚黑着脸,很显然已经很不高兴了。
“你在监狱被人欺负,我会去替你讨回公道,但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张口说出来。”
他的小五虽然从小张扬跋扈,姿态高傲。
但还不至于会有心机到在背后害人。
她也没那个能力去指使监狱里的人。
阮凝不想争辩了。
姜姚毕竟是姜时砚的亲妹妹。
她一个外姓人,怎么可能取代得了姜姚在姜时砚心中的地位。
把卡放在旁边,阮凝扭头看向窗外,不想再跟丈夫多说一句。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长辈们都睡下了。
但是开着壁灯的客厅里,阮凝经过时还是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人。
是姜姚。
她居然从医院回来了。
阮凝没当回事,朝着楼梯方向走。
刚到楼梯口,便瞧见姜时砚径直走向姜姚。
姜姚故意提高嗓音,娇嗔道:
“大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姜时砚还一脸歉意。
“抱歉,我去接阮凝下班,你怎么坐这儿?这么晚该回房休息了。”
姜姚目光扫过不远处的阮凝。
再看向眼前的男人,故意装得像个小女生,撒娇地要抱。
“我等你啊,没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我睡不着,大哥,你抱我回房好不好?”
姜时砚没多想,一把就将姜姚公主抱地抱了起来。
在经过阮凝身边的时候,他丢下话:
“你先自己回房,我送小五去休息。”
阮凝没吭声。
看着丈夫就那么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抱着自己的亲妹妹上楼。
而转头看她的姜姚,还露出一脸胜利者,向她挑衅的姿态。
有那么片刻,阮凝心胸狭隘地就在想,他们是亲兄妹吗?
亲兄妹能这样举止亲密吗?
阮凝说服自己不要乱想。
或许只是因为姜姚生病,家里人才这么迁就她的。
何况平时的姜时砚,对姜姚也很好啊。
姜家几个兄长,都是宠妹狂魔。
姜姚有点不适,一个个都紧张关心得不行。
这次她生病,不过是让姜时砚抱一下,应该没什么的。
收回思绪,阮凝埋头上楼。
好巧不巧,又碰到了一个还没睡的姜策。
阮凝颔首跟他打招呼,“三少。”
姜策笑起来,态度温和。
“你现在是我大嫂,就不必喊我三少了,刚才我瞧着大哥抱着小五回了房,你不会多想吧?”
阮凝摇头。
他们是亲兄妹,她能多想什么。
总不至于兄妹俩,还能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阿凝,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一下。”
姜策靠近阮凝,因为个高,在她耳边轻轻说话时都要弯着腰。
“大哥跟二哥一直在给小五找肾源,但始终没找到比你更适合的,小五状况一天比一天差。”
“你做好心理准备,他们早晚会让你把肾给小五。”
阮凝惊愕地看着姜策。
没想到他会跟她讲实话。
虽然她早知道会是如此,可得到姜策的肯定,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害怕姜时砚真不顾及她的意愿,取走她的肾。
“你如果真不愿意把肾给小五,那么你就跟大哥离婚,离开姜家。”
姜策看着她,似乎是在为她着想。
“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好自己。”
说完,拍拍阮凝的肩扬长而去。
留下的阮凝站在那儿,像是被抽了魂的木偶。
她不能坐以待毙下去,一定要尽快离开姜家。
回到房间洗了澡,正在给身上擦药的时候,姜时砚推门走了进来。
阮凝下意识穿上衣服。
但是姜时砚靠近她时,拿过药又将她身上的衣服去掉,亲手帮她上药。
阮凝觉得别扭,想要避开。
姜时砚按住她的身子,硬来。
他没想到阮凝会在监狱被人伤成这样。
当初他明明打点过的,让里面的人好生关照她。
看着阮凝身上的伤,姜时砚紧蹙眉头,心里莫名多了几分愧疚。
感觉已经涂得差不多了,阮凝不自在地扯上衣服,冷声问:“你们还是想要我的肾,对吗?”
姜时砚面色黯然,否了她的话:
“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他又问:“你跑出去上班,就是怕我们要你的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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