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你去拿水晶糕。
对不起,要是当初爹没做那驸马,没让你诞生于这世上就好了……
有血泪从我眼角流下,滴落在儿子带着血痕污渍的身体,随后又化作一团红雾。
就在我觉得彻底绝望之际,承情殿的大门又被人推开。
我下意识望去,就看见了去而复返的沈昭宁。
她眉宇像是凝了一团黑气,死死瞪着我寝殿的方向。
“裴行舟,你别在这装死,给本宫滚出来!”
回应她的只有呼呼风声。
沈昭宁眉头拧得更深,往前走两步就看见儿子瘫倒在地的身体。
她心一悸,刚想上前又想到什么,生生止住脚步,嗤笑一声:
“直到这份上了,还在这装,你跟你那爹一样虚妄无知!”
“就凭这点小把戏,你们休想让本宫对你们心软!”
沈昭宁死死盯着儿子的背影,语气冷得能冻死人。
我感觉我的灵魂都凝固了,嘶声跟她辩驳着:
我们父子一退再退,可你和陆清珩却把我们逼到了绝路!
甚至我们命都要绝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们。
沈昭宁见人没反应,一句说得比一句难听,甚至上前踹了一脚。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非得本宫再打你二十大板才乐意吗?”
儿子吃痛,动了动手指。
沈昭宁先是慌了一瞬,眼底又闪过一抹了然,冷笑一声:
“装,本宫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裴行舟,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待在你这承情殿别出来!”
话音刚落,她转身就走。
几乎是她的身影刚消失,儿子就吐出了一口黑血。
他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前方,拖着残败的身子向着寝殿爬。
“父亲,儿臣没把水晶糕带回来,您罚儿臣罢……”
他艰难地爬进殿中,却没得到我的回应。
“父亲,您醒醒,睁眼看看儿臣好不好?”
儿子抬手,却摸到一具早已冰凉发僵的身体。
泪水涌上他的眼眶,带着鲜血浸满他的脸。
“父亲……您怎么就不等等儿臣呢?”
“既如此,儿臣也来陪您了。”
话毕,他的身子直直栽倒在地。
直到深夜,宴席散去,承情殿才有人推门进来送饭。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腐